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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女人冲到眼前,士兵们纷纷拔刀,朱恒却喝住众士兵,阿回郎是他的小名,很少有人知晓,这个女人怎么知道?
他翻身下马问道:“你是。。。。。。”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姊阿香啊!”
朱恒心中更加疑虑了,他没有什么叫‘阿香’的姊,他见女人眼中神情有异,便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他也佯作恍然道:“原来是姊,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逃难到这里,家中人都走散了,原以为再无亲人,没想到遇到了恒弟,这下我有救了。”说到伤心处,女人用袖拭泪。
“我们去旁边说话!”
朱恒一指旁边一株大树,“你先去,我马上来。”
女人走了过去,朱恒吩咐众士兵道:“你们继续巡逻,我安置好家人,马上就来。”
众士兵继续前行,朱恒催马上前,找到站在树后的年轻女人,他翻身下马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冒充我家人?”
女人笑了起来,“我若承认自己是汉军斥候,朱将军相信吗?”
朱恒愣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是汉军斥候,女人将两封信递给他,“这是孙绍公和陆都督给将军的亲笔信,将军看了便知。”
朱恒默默接过信,女人又嫣然一笑,“将军,我们后会有期!”
女人转身便施施然而去,朱恒望着她的背影走远,心中乱成一团,按理,他应该抓住这个汉军的女探,可是。。。。。他却没有这个勇气。
。。。。。。。。
次日下午,吴县城头响起了刺耳的钟声,当!当!当!警钟声在城头回荡,无数江东士兵纷纷向城头上奔跑,城头上已站满了数千江东军士兵。
黄盖也站在城头上,眺望着北方,只见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出现在城池数里外,大旗飘扬,这是汉军的前锋,他们终于来了。
黄盖的心中十分紧张,他的本意并不想守吴县,他知道吴县已有数年没发生过战争,城墙破旧,城墙也不高,只有两丈五尺,以江东军的战斗力,最多只能坚守十天。
而且两天前,两万挖掘运河的民夫涌入了吴县,天知道里面混入了多少汉军斥候,预先将大量斥候混入城中,攻城时里应外合,这是汉军攻城的一贯伎俩,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黄盖真正的想法是用吴郡换取会稽郡,他将军队撤到会稽,待汉军围攻建业时,他再北上进攻吴郡,使汉军无法全力攻打建业,这是一个很好的围魏救赵之策。
为了实现这个策略,他不惜将五千军队和所有的战船都部署在乌程县,但会稽汉军就是不肯北上,令黄盖心急如焚。
汉军前锋仿佛只是来打个招呼,稍稍露面后又撤了回去,消失在城头江东士兵的视线内,令无数江东士兵刚刚绷紧的弦又再松了下来。
这时,几名江东军斥候骑马飞奔回来禀报,汉军主力正在五十里外挖掘最后的五里运河,并没有南下,黄盖这才意识到,如果运河不通,汉军的粮食补给船只也无法南下,他们费人费力,挖掘了近里的运河,最后却是给汉军做了嫁衣。
如今运河即将贯通,只剩下最后五里,却由汉军主力来接手,继续挖通运河,黄盖不由长长叹息一声,这是谁做出的决策,最后白白便宜了汉军。
这时,副将朱恒建议道:“将军,汉军挖通运河至少需要天时间,他们防备必然松懈,不如我们趁夜间杀过去,偷袭敌军。”
黄盖想了想道:“刘璟率军一向谨慎,他怎会没有防备,万一被他发现,对我军不利。”
“可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将军要白白放弃吗?如果动用火油烧船,或许能烧里战船。”
黄盖动心了,汉军主力在全力以赴疏通运河,这确实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如果抓住这次机会击败汉军主力,不仅吴郡得救,甚至整个江东也会得救,如果他们放弃这次机会,吴县也最多只能坚持十天,反正都是败,还不如抓住这次机会。
朱恒说得对,现在汉军战船一定都停泊在运河中,非常适合用火攻,只有他们火攻得力,就能烧毁全部汉军战船,为最后的胜利奠定基础,相比之下,死守城池就显得被动了。
黄盖反复权衡利弊,终于决定出兵,冒险一击,他对副将朱恒道:“朱将军,我留五千人给你守住城池,其余两万人我带去偷袭敌军,你要务必小心,防止汉军诈城。”
“请将军放心,卑职绝不会大意!”
黄盖随即下城去点兵出城,朱恒望着黄盖走远,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冷笑。
。。。。。。。。。
江东耗时个月,准备疏通一五十里的运河,因为汉军主力南下毗陵郡,江东放弃了运河挖掘,民夫全部撤回吴县,但此时,还有近五里的运河没有疏通。
此时近千艘汉军战船便停泊在运河两边,七万汉军变成了工程兵,昼夜不停挖掘运河,短短一天便疏通了里河道,最迟到明天晚上,最后五里河道将全部贯通。
就在运河中的一条两千石战船上,刘璟站在沙盘前研究着黄盖的布兵,船舱内灯火通明,除了汉王刘璟外,还有老将黄忠和大将魏延、庞德,另外还有主薄郤正和军师从事廖立。
刘璟的四大军师除了贾诩年迈不再随军出征外,其他个军师司马懿、法正和庞统都转为臣,汉军实际上已经没有了谋主,只有一个在水军中辅助甘宁的军师从事廖立。
但廖立和法正一样,长于战术,战略方面有所不足,无法担当重任,刘璟只能自己亲自谋划战略方案。
刘璟对众人笑道:“大家发现没有,黄盖的布兵很奇怪,除了镇守吴县外,还有乌程县,这两地一个在湖东,一个在湖南,如果水军犀利,倒也可以互为犄角,偏偏江东没有什么水军,他这样布局又有什么意义?”
黄忠沉思片刻道:“黄盖是跟随孙坚的老将,是江东军的中流砥柱,作战经验十分丰富,他这样布兵必然是有深意,卑职猜测,他或许是希望会稽郡的汉军北上攻打乌程县。”
刘璟若有所悟,他又向廖立望去,见廖立捋须而笑,便问道:“廖军师的想法呢?”
廖立不慌不忙道:“微臣的想法和黄老将军一致,乌程县既非坚城,也非战略之地,距离吴县约里,分一军驻守乌程着实多余,黄盖驻军乌程,确实是把乌程县当做一个诱饵,钓会稽汉军北上,如果会稽汉军全力攻打乌程县,黄盖就有了机会。”
说到这,廖立取过木杆指向吴县以南,对刘璟道:“殿下请看,乌程县位于吴县西南方,而官道却在吴县正南方,可以沿着官道南下,直达会稽郡,会稽郡空虚,便给了黄盖夺取会稽郡的机会。”
刘璟缓缓点头,廖立在战术上确实有水平,看得很透,将黄盖的图谋一一剥离开来,刘璟沉吟一下道:“如果陆逊坚持不北上,黄盖的图谋也就落空了。”
“确实如此,相信现在黄盖又是焦急,又是恼火,不过微臣倒有一计。”
廖立将他的计策对众人说了一遍,众人皆点头,黄忠笑道:“虽然有点冒险,但可以考虑,我支持廖军师的计策。”
“卑职也觉得可行!”魏延和庞德先后表态。
刘璟却沉默不语,他若不支持,其他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刘璟负手在船舱里缓缓踱步,他在考虑有没有必要用这个策略,早在两天前,他的五名斥候便混在挖掘河道的两万民夫中混入了吴县城。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悄悄走进船舱,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刘璟,“殿下,吴县有人送来紧急情报!”
第1026章 吴郡之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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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盖率领两万人马在天刚擦黑便悄悄离开吴县,迂回向东北方向而去,绕过了汉军可能部署的巡哨,在一片方圆近里的森林内停了下来,这里距离运河只有八里,如果是白天,站在高处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运河情形,但此时已是两更时分,沉沉夜幕笼罩之下,看不到八里外的情形。【全文字阅读】
黄盖命令几名探前去打听情报,他率领军队则耐心地在森林中等候,约半个时辰后,几名哨兵奔了回来,对黄盖禀报道:“启禀将军,汉军在南面防御森严,但在北面防御很少,尤其是东北方向没有安排巡哨。”
黄盖大喜,又问道:“现在汉军情况如何?”
“约一万人在挑灯挖掘运河,运河已经快要疏通,其余大军则驻扎在大营内休息,不过沿河的大船两边戒备森严,卑职无法靠近。”
这时,旁边部将宋镰建议道:“将军,不如分兵袭敌,一半去对付大营,一半去烧毁战船。”
黄盖是个很谨慎之人,他既想偷袭成功,一举击败汉军,但又不敢大意,害怕军队中了埋伏,他沉思片刻,对几名部将道:“我先率五千军偷营,若偷营成功,你等再分兵突袭,同时烧毁战船。”
黄盖做出了决定,他立刻率领五千士兵离开了森林,从东北方向汉军大营偷偷摸去。
正如斥候所言,东北方向确实没有巡哨,他们慢慢靠近了大营,只见大营内灯火若明若暗,有人影晃动,应该是巡哨的士兵,整个大营内非常安静,现在已快更了,正是士兵们熟睡最沉之时。
此时黄盖感觉有些不对,但他们已摸到汉军大营前,骑虎难下了,黄盖只得一咬牙,大喊道:“弟兄们,跟我杀进去!”
江东士兵爆发出一片喊杀声,跟随着黄盖杀向数十步外的汉军大营,黄盖一马当先,撞开营门,冲进了汉军大营内,但汉军大营内却空空荡荡,帐内没有一个士兵,那些晃动的人影,不过是扎成的数草人。
“不好,中计了!”
黄盖大喊:“速速撤退!”
五千江东士兵掉头向大营外奔去,这时,大营外鼓声如雷,四面八方杀来无数的人影,密集的箭矢射向突围的江东士兵,惨叫声不断,一片片江东士兵被乱箭射倒。
黄盖心急如焚,他见东南方向似乎汉军不多,便大喊道:“跟着我突围!”
他催马向东南方向冲去,但刚冲出不到一里,前方树林内火光大作,斜刺里杀出一支伏兵,为大将白须长飘,老当益壮,正是老将黄忠,他手中大刀寒光闪烁,一指黄盖,“黄公覆可速速下马投降!”
黄忠和黄盖都姓黄,各奉其主,不过严格说起来,他们之间多少还是有点血缘关系,黄盖是零陵郡人,黄忠是南阳郡人,而零陵郡黄氏最早也是从襄阳迁过去,也算是黄氏偏支。
只是黄盖从不和南阳黄氏联系,双方早已淡忘,黄盖也不认为他们是同族,此时各为其主,更是你死我活,黄盖大怒,抡刀迎战上去,黄忠挥刀相迎,两马相交,二黄激战在一处。
黄盖远不是黄忠对手,只交手五六个回合,黄盖便险象环生,这时,黄盖亲兵见主人危急,他们一起大喝,围攻上来,黄忠的士兵也挺矛涌上,双方一场混战。
黄盖见汉军越来越多,心中着实担忧树林江东军的情况,这时他终于从混战中寻找到一线机会,拨马便逃出了战圈,向东南方向奔逃而去。
黄忠也不追击,命令士兵包围江东军逃卒,黑暗中,数千江东士兵只跟随黄盖逃出千余人,其余士兵再无可逃,纷纷跪地投降。
黄盖一奔逃,只奔出数里,却遇见了漫天遍野的逃亡的江东士兵,令他大惊失色,他急拉住一名军侯问道:“怎么回事?”
军侯认出了黄盖,这才战战兢兢道:“宋将军带我们去烧毁敌军战船,在半却遭遇到无数汉军骑兵的突袭,宋将军被敌将斩杀,士兵们抵挡不住骑兵的冲击,一溃败。”
黄盖长叹一声,自己偷袭空营便已中计,刘璟既然有准备,又怎会放过其它江东军?而且还是他最担心的骑兵,这是江东天数使然。
黄盖黯然,掉头便向吴县城惶惶逃去,逃出二十余里,汉军不再追赶,黄盖收拢败兵,出征时两万军队,现在只剩下四千余人,当然不是被汉军歼灭,而是大部分士兵都趁机逃亡了。
黄盖沉思片刻,如今之计,只能带领吴县军队撤去乌程县,还有一万余人,如果运气好,或许还能撤到新都郡。
天蒙蒙亮时,黄盖终于率残军败回吴县,吴县城门紧闭,黄盖催马上前大喊:“城上开门!”
城头无数士兵望着他,却没有立刻开城,黄盖愈加恼火,再次大喊:“快速速开城!”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指着城头大旗喊道:“将军快看!”
黄盖这才注意到城头大旗,顿时令他的心凉了大半,只见城头大旗竟然变成红底黄边的汉军战旗,旗帜上绣着一个金色的大字‘刘’。
黄盖呆住了,吴县竟然被汉军占领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朱恒出现在城头,高声道:“老将军,江东天怨人怒,气数已尽,绍公劝我顺应民意,归降汉国,我已决定参与到复兴大汉王朝中去,老将军,抱歉了!”
黄盖大怒,指着朱恒骂道:“吴侯不念旧恶,厚待于你,你却忘恩负义,背主求荣。。。。。”
朱恒不想听他骂下去,转身便走,黄盖忿怒,令军队攻城,可就在这时,后面鼓声大作,黄盖一回头,只见后面黄尘滚滚,尘土铺天盖地,大地在微微颤动,远处传来闷雷般的低鸣。
这是汉军骑兵杀来了,黄盖万般无奈,只得催马沿着护城河向西奔逃,数千士兵也吓得魂不附体,跟随黄盖拼命奔跑。
逃离吴县约十余里,黄盖和众士兵人困马乏,追兵也不知去了哪里?黄盖回头再看士兵,跟随他的士兵竟不足两千人。
明明没有汉军追杀,士兵却少了一半,不用说,又是趁机逃亡了,黄盖见前面两里外有一座驿馆,便对士兵道:“去驿馆休息吧!“
众人来到驿馆,驿丞慌忙迎了出来,黄盖问他道:“馆中可有粮食?”
驿丞苦笑一声说:“哪有什么粮食,只剩下一升黑豆,我煮给将军。”
“算了,给我的马喂点水吧!”
黄盖拒绝了黑豆,士兵无粮,他也不会自己独食,士兵们找到水井,纷纷汲水痛饮,房间里、院里坐满了疲惫不堪的士兵。
黄盖命人把驿丞找来,问他道:“周围可有民舍?”
驿丞摇了摇头,“将军,方圆里已没有一户人家。”
“为何?”黄盖着实不解,这里离吴县并不远,怎么会如此凄凉。
驿丞叹口气道:“早就跑光了,官府税赋如山,连去林中采野果都要交果税,去河中捕鱼,也要交鱼税,谁还活得下去,先知先觉者早就去了会稽郡,留下来的不堪压榨,要么被抓去挖运河,要么就连夜逃亡,这一向南,乌程县那边也快没人了。”
黄盖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他也觉得吴侯压迫民众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那你怎么不走?”黄盖又问驿丞道。
驿丞摇摇头,“我无儿无女,老妻也病故了,能到哪里去?我这里已经做了十年,不想离开了。”
说到这,驿丞又道:“说句不中听的话,现在的吴侯,还不如当年的严白虎,严白虎虽残暴,但至少不会让人饿死,可现在的吴侯,除了征兵,就是要粮要税,根本不给人活啊!”
黄盖默然,这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跑进来,大喊道:“将军,不好了,无数汉军将驿站团团包围了。”
黄盖霍地站起身,追兵还是赶来了,院士兵乱成一团,黄盖大喝一声:“不要混乱,冷静下来!”
士兵们纷纷安静下来,呆呆地望着黄盖,黄盖深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前,向门外望去,在朦朦胧胧的晨曦中,只见汉军士兵里层外层将小小的驿站围得水泄不通。
在汉军队伍中,只见有一杆金边汉军大旗,黄盖心中叹息,这是汉王刘璟亲自到来。
江东士兵已纷纷爬上屋檐围墙,张弓搭箭,等待黄盖的命令,就在这时,一名士走到大门前,拱手高声道:“我乃汉王帐下军师从事廖立,奉汉王殿下之令来见黄将军。”
门内所有士兵都向黄盖望去,黄盖认出了廖立,他心中有点诧异,汉王竟然不怕自己将廖立押为人质,但一转念,黄盖便明白过来,刘璟在举手之间便可将自己全歼,他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想到这,黄盖心中敌意消去几分,令道:“请廖先生进来!”
旁边部将陈延低声道:“不如用廖立做人质,逼汉军退兵。”
黄盖瞪了他一眼,“汉王让廖立进来谈判,光明磊落,我又岂能行小人之举?”
陈延碰了一个钉,暗暗咬牙,不敢再多言,不多时,廖立走进了驿馆,对黄盖深施一礼道:“黄伯父一向可好?”
廖立与黄盖是同乡,两家都是零陵郡大族,多有往来,廖立从小就认识黄盖,黄盖也认识廖立,廖立从小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