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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也动员了近十万大军,部署在各个战略要地,从军事实力上说,双方相差无几,但从国力上对比,无论是粮食储备,还是可动用人口,以及人心背向等等,明显是汉国占了上风。
不过,无论是经济实力占上风,还是战略部署占据主动,刘璟都不敢大意,依然动用全部财力物力来应对这场不知会延续多久的大战。
但结果却很明显,赢得这场大战的一方,将赢得整个天下,也正是因为这样,刘璟重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取胜的线势他都不会放过。
刘璟带领众人登上一艘停泊在淮河南岸的大船,十余艘战船缓缓启动,向淮河北岸靠拢,刘璟和十几名将领以及军师诸葛亮、兵部尚书司马懿等人站在船舷边,远远注视着淮河北岸的动静,远处出现一座县城的身影,灰黑色的城墙和几座高高的哨塔。
“殿下,那里便是下蔡县!”
淮南都督刘虎在一旁向刘璟介绍道:“目前曹军在淮北部署了四万军队,主要驻防在下蔡县和义成县,上一次我们偷袭义成县后,曹军便加强了对义成县的防御,不仅加高加宽城墙,还驻兵提高到一万人,另外在涡水河口拉起了拦江铁。”
刘璟点点头,对诸葛亮道:“军师觉得呢?”
诸葛亮微微一笑,“拦江铁并没有什么意义,一艘小船便可破解,我若是曹操,倒要加强对谯郡的防御,不知那边防御如何?”
旁边刘虎连忙问丁奉道:“可有谯郡那边消息?”
丁奉躬身应道:“启禀殿下,谯郡有驻军万人,由大将牛金统帅。”
牛金是曹仁副将,也算是一个猛将。但刘璟更重视大将张辽,他问司马懿道:“张辽和徐晃在哪里驻军?”
司马懿想了想道:“徐晃依然驻军洛阳,约万军队,张辽的驻兵点未定,但他不是曹系大将,曹仁和曹真不会让他驻防豫州、青州和徐州,并州属于夏侯一系,可能性也不大,微臣考虑他驻兵点很可能就是邺都,或者是备用后援军。”
刘璟比较认同司马懿的观点,曹军派系林立,各自地盘固定,张辽、徐晃属于曹操嫡系,曹操不可能不知道张辽的能力,过早把他放出来反而对整体防御不利,最有可能是作为援军,哪里出现危机,张辽就会被派到那里。
这时,一名侍卫快步走上前,对司马懿低语几句,司马懿点点头,随即对刘璟道:“殿下,人已经到了。”
“好吧!我们先回去,明天再继续视察。”
船队又缓缓调头,向寿春方向驶去。。。。。。。
寿春城郡衙内,李孚带着金爷坐在一间侧堂之上,看得出金爷显得很紧张,坐立不安,不停地喝茶,他已经没有了平时的豪爽。
他和李孚已经有了近半年的交易,赚取了大量黄金,当然,他们的交易也使得曹军兵器流失十分严重,他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若没曹操知晓,株连九族之罪都还是轻的,只是他已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了。
交易了半年,金爷也知道了李孚的身份,不是什么商人,而是汉军在曹魏的情报头,双方利益纠葛深,李孚也不怕他举报。
李孚曾经算了一笔帐,开放贸易后,曹军从汉国私下买走了无数生铁,不过汉国也从曹魏搞到了大量兵器,算起来,曹军买到的生铁远远无比弥补兵器流失。
当然,曹军也买走了十万石粮食,但十万石粮食对于两国数十万大军的耗费,实在是不值一提。
李孚得到司马懿的命令,特地将金爷带到了寿春,据说汉王很看重此人,专门要接见他,李孚见金爷很紧张,便笑道:“爷不必这么紧张,汉王殿下一向礼贤下士,这次是汉王殿下点名要见爷,这是好事啊!”
金爷怎么可能不紧张,汉王是何许人?将来会成为天,而他现在只是一介小民,这中间差距大了。
当然,金爷也明白,汉王要见自己,必然是要交给自己更重要的任务,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侍卫低声提醒他们,“殿下来了!”
李孚站起身,金爷也慌忙站了起来,他紧张得双股一阵阵战栗,这时,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人,为之人是一名年轻的军官,尚不到十岁,他头上的金盔代表了他的身份,正是汉王刘璟。
李孚慌忙上前行礼,“卑职参见殿下。”
刘璟笑着扶起他,“李司马,我们很久没见了,大概有年了吧!”
“年零两个月,上次见殿下是卑职进京述职。”
“李司马辛苦了。”
刘璟安抚李孚两句,目光落在了金爷身上,李孚连忙拉过金爷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在报告中说的金爷。”
金爷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磕头道:“小人金熲叩见汉王殿下!”
刘璟虽然对此人人颇为不齿,不过他会发挥很大作用,刘璟就在意他的人了,他温和地笑了笑,把金爷扶了起来,“大家都叫你金爷,我也叫你爷吧!”
“小民不敢,从前大家叫我金,殿下也叫我金便可,实在不敢在殿下面前称爷。”
刘璟又给他们介绍道:,“这位是司马尚书,这位是诸葛亮军师,我想你们都应该听说。”
李孚当然知道,司马懿是他的顶头上司,诸葛亮原是交州军师,现在也是他们的相国,他连忙上前见礼,司马懿和诸葛亮和两人寒暄一番,众人分别落座。
刘璟命人上了茶,又对李孚和金爷笑道:“也多亏两位,汉军得到了很多兵器,加强了我们的备战。”
李孚欠身道:“这是卑职份内之事。”
李璟一笑,对金爷道:“爷更是功不可没!”
“为殿下效力,这是小人的荣幸。”
“你有功于汉国,我当然不会忘记,希望爷继续努力,争取将来封关内侯,光耀孙。”
金爷不缺钱,但他没有地位,现在只是一介庶民,现在汉王居然说他将来可以封关内侯,激动得他声音都结巴了,又跪下道:“金愿为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刘璟见他颇为知趣,比较满意他的态,他笑了笑道:“封侯当然不是那么容易,需要付出一定代价,当然,只要爷有心,就一定能办到。”
金爷点了点头,“小民明白!”
“李司马说爷是豪爽性,果然名不虚传,具体怎么做,就由司马尚书和两位详细谈,我就先走一步了。”
刘璟接见他只是表个态,具体怎么做,他不会参与,他便和诸葛亮起身离开了侧堂,走到外面,诸葛亮低声笑道:“殿下是想利用他在曹军的人脉?”
刘璟淡淡一笑道:“这么神通广大之人,仅仅让他倒卖兵器,也未免可惜了。”
走了几步,刘璟又想起一事,对诸葛亮道:“今天已是十月下旬,军师要赶去上郡,要尽快动身了。”
诸葛亮点点头,“微臣下午就出发!”
。。。。。。。。
房间里只剩下司马懿和金爷以及李孚人,金爷紧张的情绪也稍微平息了一点,他连忙先对司马懿表态道:“只要小人能办到,小人一定竭尽全力,绝不推迟。”
司马懿笑了笑问的:“其实我最感兴趣的,是爷怎么会有这么广的人脉,爷能不能透露一二?”
金爷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曹洪是我妹夫,早在建安六年,曹仁暗中倒卖黄巾军战俘为奴,就是由我替他操纵,当时我还和汉军的甘将军有过交易,据说和殿下也有点关系,后来这件事被揭发,我被曹洪保下,又跟了曹仁,跟了他十五年,大大小小的曹军将领我认识上人,都和我有交情,前年合肥大战,我给张辽送粮,被张辽发现粮食短缺,按军规我应是死罪,但张辽看在曹仁的面上,将我重打五十军规,并革职逐出军营,我才做了现在的营生。”
司马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么金爷搞来的兵器,就是从曹仁手中搞到?”
“不!不!”
金爷连忙摆手,“曹仁是个正直的人,若他知道此事,非把我斩不可,只能说一部分兵器来源是他的军队,还有豫州曹真和青州曹休的军队,曹彰那边也有一点,但不多。”
司马懿笑了笑又问道:“不知谯郡的牛金,爷是否和他有关系?”
“和牛金没有直接关系,不过他手下部将张礼是我的一个货源之一。”
司马懿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我有一个想法,能不能请爷替我们联系上这个张礼。”
金爷有点明白司马懿的意思了,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司马懿又笑道:“如果办成这一点,爷的关内侯就到手一半了。”
金爷想到要封关内侯,他心中一热,慨然道:“司马尚书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竭尽全力而为!”
第1079章 布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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谯郡对于曹军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不仅因为谯郡是曹操的故乡,是整个曹氏家族的家庙所在,更重要是,谯郡的战略位置其重要,是进入中原的大门,攻破谯郡,整个中原腹地就出现在眼前。【】
在整个曹军的防御体系中,中原地区由豫州都督曹真和徐州都督曹仁负责防御,双方以陈留县为界,陈留县以东由曹仁统管,而陈留县以西则由曹真负责。
为了防御中原,曹军可谓下了血本,仅徐州地区就部署了十万大军,其中谯郡和徐州各万人,淮北地区则部署了四万人,另外在许昌部署了五万大军,在洛阳一线部署了万军队,整个中原地区就部署了十八万大军,将中原的防御打造如铁桶一般。
而谯郡正是曹仁的防御范畴,目前镇守谯郡的曹军主将是曹仁的左膀右臂,大将牛金,牛金跟随曹仁多年,作战勇猛,深得曹仁信赖,曹仁便将这次防御谯郡的任务交给了他。
谯郡的守军约万人,分别扼守住了谯郡境内的处战略通道,蕲县、城父县和谯县,其中蕲县、城父县各有驻兵七千人,而谯县则有驻兵一万四千人,处战略要地呈字形分布,互相呼应,互为犄角。
这天上午,一支从汝南郡方向过来的商队渐渐靠近了城父县,商队不大,只有余匹骡,满载布匹,伙计有十余人,管事和副管事各一人,管事约五十余岁,身材高大,脸膛红亮,说话中气十足,他正是从寿春迂回北上的金爷,旁边副管事便是李孚。
这是刘璟交给他们的任务,更关系到金爷将来的地位,他能否封爵就在此一举了,虽然心中十分紧张,但金爷十分要面,只要不是在汉王面前,他就会表现得若无其事,很好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始终大声说笑,控制着整个商队的气氛。
和他恰恰相反,李孚则始终保持着沉默,他寡言少语,不说话,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金爷的随从,但事实上,他才这次行动的决策者。
“李爷,不用担心,我们要找的人和我合作多年了,双方都知根知底,我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
金爷的劝慰只是让李孚微微点了点头,“事关重大,我需要谨慎。”
“当然要谨慎,我已考虑好了方案,我会先试探他。”
商队一行渐渐靠近了城父县,城门口盘查十分严格,所有进城之人都是身,商队则必须开包检查,李孚正要和金爷商议一下,金爷却咧嘴笑了笑,催马上前。
“爷又来了,发大财了吧!”
守城的士兵似乎都认识他,纷纷和他打招呼,金爷撇撇嘴道:“这年头还能发财,能混口饭吃就不错。”
虽然这样说,他却毫不隐晦地将一袋钱扔给为的屯长,“你们的酒钱,老规矩了。”
屯长顿时眉开眼笑,喝令士兵道:“让爷进城!”
士兵们纷纷让开一条,金爷一挥手,带领商队大摇大摆走进了城内,李孚却远远听见屯长在呵斥其他商人,“狗屁,你以为老谁的钱都会收吗?把货包打开!”
李孚顿时对金爷有了信心,看来他和这里的人交情确实不一般。
众人在旅舍住下,金爷随即带着李孚前往军营,上低声对李孚道:“这个张礼最早是徐州一带的盗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后来加入青州军,青州军被曹军击溃后,他便摇身变为曹军将领,此人胆大心黑,为贪婪,上次李爷在仓库看到的火油就是他私下卖给我,他的部曲其实只有两千五人,他却上报了千五人,贪了一千人的兵甲粮食。”
“他做得这么明显,曹仁不管吗?”
“曹仁或许有所耳闻,但牛金肯定知道内情,不管这种事情大家只看结果,只要打仗时张礼肯卖命,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他打仗卖命吗?”
金爷嘿嘿一笑:“他绰号叫拼命张郎,你说他卖命吗?他很清楚,他若不肯卖命,他的好日就到头了。”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便来到了城内的军营,守门将士认识金爷,立刻奔进营内禀报,片刻,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曹军将领大笑着迎了出去,“今天一早听见喜鹊叫嚷,我便知道有好事了,果然是爷上门了。”
两人笑着紧紧拥抱一下,金爷拉过李孚介绍道:“这是我的财主,我特地介绍给将军认识认识,我们都叫他李爷,爽快之人。”
张礼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他听懂金爷的言外之意,这是李爷就是收货人,也就是说自己的黄金都是这位李爷支付。
“李爷哪里人?”张礼笑眯眯问道。
“在下河间郡高阳人。”
“哦!我祖籍是安平郡人,就在河间郡隔壁啊!”
“那么巧,那就更不是外人了。”
张礼热情异常,将李孚和金爷请进了军营,张礼官任校尉,有自己的部曲,都是跟随他多年的青州军,当然也是曹军,除了直属的千五人外,另外还有千五人是临时分配给他的军队。
所有军队都驻扎在县城内,军营规模大,占据了县城内的成地盘,由两千顶大帐组成,其中一半是粮食和军用物资。
曹军军粮是按照军队人数定额配给,军械因为训练有损耗,数量不足时再向上申请,一般情况下都会批准,所以就有了倒卖军械的漏洞。
其实曹军的规定很严,比如领新的兵器时,要以旧换新,破损的兵器交上去,才会有新兵器发下来,但执行时却不严格,只是派人来看一看,破损兵器也不收走,很多时候,下来查看之人往往几次看的都是同一批破损兵器,只要下面招待好,一般也不会揭穿。
下面曹军将领便由此有了滚滚财源,金爷便是这种交易掮客,受下面军队将领欢迎。
张礼把两人请进大帐坐下,坦率地笑道:“爷这次来得早了一点,若再晚一点我就会有一批弓弩,约支。”
金爷指了指李孚,“这次李爷有笔生意想和将军谈一谈,若做得成,至少有一千两黄金的进帐。”
张礼精神一振,笑道:“李爷尽管明言,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忌讳。”
李孚见他身为曹军将领,却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心中也不由暗暗警惕,这种人见利忘义,必须要当心了。“
李孚笑道:“有人想买一批火油,大约需要桶,每桶开价两黄金,事情做成,买油人会另外付我一两酬金,不再油价内,也就是说,九两黄金全部归将军,如何?”
这个价格很不错,一般都是二两黄金一桶,现在居然开价两,但张礼脸上还是露出为难之色,“不瞒李爷说,这件事有点难,火油是曹军最重要的物资,上次我卖给爷五十桶,最后没法交代,只能烧了一座仓库来掩盖,这一次就有难了,而且我们军营一共只有千桶火油,大都督每月都会派人来视察军营,火油数量是必须要清点,若少了桶,我怎么交代?”李孚笑道:“将军要不要知道于禁手下的姚武是怎么做的吗?”
张礼一怔,姚武是于禁的心腹,驻防义成县,难道他也干这种事情?
李孚明白他的心思,点点头道:“我从姚武那里也买到了桶火油。”
张礼抱拳道:“愿闻其详!”
“姚武从六桶火油中各抽一半,凑成了桶火油,然后将水注入油桶中,油上水下,就算抽查也查不出来。”
张礼这才恍然,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桶火油数量较大,他需要慎重一点,他又问道:“不知是谁打算买火油,李爷能否见告?”
“我也不瞒将军,是长江水贼黑旗军。”
张礼这才恍然,原来是黑旗军,他知道这支水贼盘踞在长沙郡洞庭湖一带,领绰号混江龙王,如果是他们想要就对了,因为汉军不缺火油,一般也不需要。
他沉吟一下问道:“不知什么时候要货?”
“半个月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以吗?”
张礼听说半个月后,他顿时稍稍松了口气,十天后徐州赵司马要来军营视察,肯定会清点火油,半个月正好清查结束。
“那好,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