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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身为新野之战主将,一直对刘璟在新野之战未得任何奖赏而耿耿于怀,今天蔡瑁说他不够资格上堂,聘再也忍不住,仗义执言。
大堂内一片窃窃私语声,蔡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暗暗恼恨聘,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当众削自己颜面。
这时,参军蒯越站起身笑道:“主公,将军说得是,璟公在柴桑立下大功,本该封赏,下官赞成将军的建议,可命他上堂。”
众人纷纷表示赞成,刘表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依诸位高官之意,宣他上堂!”
刘表随即令道:“命军侯刘璟上堂!”
“州牧有令,军侯刘璟上堂!”
第152章 主堂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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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刘璟快步走进大堂,正好和坐在最后一排的黄祖相对而视,今天刘璟是特地来拜见刘表,不料正好遇到黄祖述职。【】
两个早已撕破了脸皮,此时仇人相见,份外眼红,黄祖瞳孔收缩,小眼睛眯成一线,闪烁着慑人的凶光。
不过今天黄祖打定主意以低调卑恭的姿态会见,那么就算在刘璟面前,他也不会露出真面目。
黄祖站起身,笑眯眯地拱手笑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璟公,我一直要感谢璟公,在柴桑杀退江东军,保住了江夏,请公受我一礼。”
说完,黄祖深深向刘璟行一礼。
刘璟微微一笑,回礼道:“柴桑获胜,并非刘璟一人功劳,是柴桑军民齐心协力的结果,还有黄公及时来援,今天,我刘璟宁可不要功绩,也要保奏黄公大功。”
黄祖呵呵一笑,“璟公爱护犬,黄祖铭记于心。”
大堂上,众人均感到惊讶,传言刘璟和黄祖不和,可今天看来,两人的关系也并非恶劣,居然互相谦让,互表功绩,关系十分融洽,可见传言也不可尽信。
众官中,只有蔡瑁和蒯越面带冷笑。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眼前的局面,江夏杀机四伏,战争一触即发,两人的表面客气掩饰不住眼前的危机。
但刘表却面无表情,他是从另一个角观察黄祖,从黄祖今天的低姿态,尤其对刘璟卑恭有加,刘表便明白了黄祖这次襄阳行的用意。
黄祖是想和自己和解,保住他的江夏之位,刘表心中冷笑一声,和解不是不可以,关键是黄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想到这里,刘表心中就有了分寸,今天述职走走形式便可,不用谈及实质问题。
刘璟快步走进大堂,行一拜礼道:“卑职樊城军侯刘璟参见州牧!”
刘表一摆手,“刘军侯请起!”
见到侄儿,刘表心中着实欢喜,替自己打退了江东军的进攻,又趁势夺取了柴桑,改变了江夏的格局,否则今天黄祖不会这么低调地前来认罪,是要好好封赏刘璟。
其实怎么封赏刘璟,刘表心中早有定计,甚至在刘璟出发去柴桑前他便考虑过,只是没有想到,刘璟的胜利来得这么快。
刘表看了一眼蔡瑁,见他一脸紧张,又远远地瞥了一眼黄祖,他也显得心神颇不宁,坐立不安。
刘表笑了笑,对蔡瑁笑道:“军师以为,军侯刘璟可封何功?”
刘表的问话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按照正常流程,应该是军功官当众宣读刘璟功绩,并按照刘表事先拟好的封赏,读后没有人反对,那就正式通过了。
而今天一不宣功,二不读赏,州牧便直接去问蔡瑁,着实令人费解,不过很快大家便明白过来,刘璟的柴桑之战和黄祖有关,今天两人同时露面,非同寻常,恐怕刘璟的封赏不会那么简单。
大殿里一片沉默,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蔡瑁,蔡瑁没想到刘表把这个难题扔给自己,不过这也是刘表给他的机会。
蔡瑁沉吟一下道:“军功评定需要一个过程,比如杀了多少敌人,战争大小如何,这样才能得到准确的评功依据,评出的功绩才能让人信服,这样封赏也才能和功绩对应。。。。”
蔡瑁刚说到这,坐在他对面的聘却不满道:“当初新野之战时,军师也说了这番话,结果璟公的功绩便被一笔抹杀,难道这一次军师也打算将璟公的战绩一笔抹杀吗?"
蔡瑁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冷冷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抹杀璟公功绩的意思,将军为何要这样认为?”
聘不睬他,起身对刘表行一礼,高声道:“卑职启禀主公,军中为将,关键是赏罚分明,赏罚及时,这样才能调动士气,鼓舞军心,新野之战,璟公明明立下大功,却寸功未记,虽然璟公是主公之侄,卑职也觉得不妥,也不服。
而这一次柴桑之战,城中只有五守军,璟公挺身而出,招募民夫,鼓舞士气,以两千弱兵击败了两万江东军,保住江夏门户,这样的功绩还不足以给与重赏吗?卑职赤诚之言,望主公思!”
大堂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刘表只是想了解一下黄祖的让步程,然后考虑如何封赏刘璟,蔡瑁的拖延之术正合他心意,没想到聘却咄咄逼人,一定要他当场封赏,这让刘表有些难办。
这时,刘璟躬身道:“启禀州牧和军师,卑职并非为封赏而战,而是为柴桑民众而战,柴桑一战,数万民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就算是刚招募的民夫也舍生忘死,奋力抵抗江东军,令卑职深为感动,卑职不要封赏,只想顺应民意,继续留在柴桑,愿为柴桑军侯,恳请州牧准许!”
说完,刘璟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双手呈上,“启禀州牧,这就是民意!”
一名侍卫将册转呈给刘表,刘表接过,却一下松散开来,册拖垂到地上,原来册是折叠而成,刘表将册慢慢铺开,足有两丈长,前后摁满了指印。
“启禀州牧,一共是万八千六六十六个指印,占据柴桑民众九成以上,众人都希望卑职能留在柴桑,卑职不要封赏,只恳求顺应民意,留在柴桑。”
刘璟昨晚和蒯越商量过,黄祖此番来襄阳,必然是想让步和解,以刘表谋略有余而魄力不足的性格,可能会接受黄祖的让步。
倘若黄祖让步足够大,刘表还有可能维持江夏现状,放弃安插刘璟入江夏的打算,这让刘璟和蒯越都十分担忧。
所以刘璟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性把话挑明白了,他要留在柴桑,这是他的要求,他不管刘表怎么和黄祖妥协,但他的利益不容被侵犯。
大堂之上窃窃私语,没想到刘璟居然走出民意之棋,刘表心中有些为难,他原本就打算把刘璟放在柴桑。
但黄祖的主动让步,又使刘表的心中有点动摇起来,如果黄祖愿意将江夏军队控制权交还自己,那么就没必要再争柴桑,可以维持现状。
现在刘璟不肯放弃柴桑,这就让刘表心中有些为难。
就在这时,坐在下的黄祖终于忍不住阴阴一笑道:“璟公谋划得很好啊!四万柴桑人,居然有万八千支持璟公,让我这个老江夏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璟霍地转身,注视着黄祖,“黄守是在说我作假吗?”
“我当然不敢说璟公作假,但我在江夏为官至少也有十年了,黄氏又是江夏望族,以我的资历,在柴桑尚只有五成的名望,就不知璟公的九成声望是怎么做到?”
黄祖眯着望着他,脸上带着一种嘲讽和不屑的神情,说到最后,他还刻意提高了嗓门,向众人看了一眼,企图获得大堂官员的理解。
“这当然可以做到!”
刘璟也提高了声音,冷冷道:“如果黄守没有欺男霸女的侄,也没有残暴凶狠、杀人如麻的次,更没有屡战屡败,五千军队被打得全军覆没的长,如果黄守能坚守柴桑,而不是跑去夏口,我想黄守在柴桑的声望就不会只有五成,至少也有七八成吧!”
刘璟的讥讽使黄祖的脸胀成了猪肝色,他眼中终于露出了怒色,厉声喝道:“刘璟,你怎敢如此羞辱我!”
刘璟淡淡道:“我只是解释黄守名声上不去的原因罢了,怎谈得上羞辱,黄守何必动怒?”
黄祖眼一瞪,刚要再怒斥,这时蔡瑁忍不住提醒他道:“黄守,璟公的声望问题主公自会考虑,你还是准备一下述职吧!”
蔡瑁的一句话提醒了黄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将一口憋进心中,又慢慢坐了下来。
大堂再次安静下来,刘璟又转身向刘表施一礼,继续道:“卑职不求封赏,只希望调任柴桑,请州牧成全。”
这时,聘也躬身道:“主公,卑职建议加封刘璟为别部司马,镇守柴桑,璟公守柴桑,最为合适!”
蒯越也起身笑道:“柴桑夹在江东和荆州之间,数十年来几易其手,据属下了解,几十年来还没有哪个官员获得这么高的民望,难得柴桑人全力支持璟公,这对我们长久控制柴桑为有利,主公,机会不可放过,应该让璟公守柴桑。”
王威也起身道:“主公,卑职赞成蒯公和将军的建议,柴桑重地,非璟公不能守,只要有他在,江东军必然会忌惮分。”
王威话音刚落,治中邓义也高声道:“璟公守柴桑乃众望所归,属下也为赞同,恳请主公许可!”
这时,别驾刘先、从事庞季等人纷纷表态支持,大堂内呈一边倒的势态,连蔡瑁也被迫保持沉默,不敢和众人相抗衡。
尽管刘表心中还有些犹豫,但他碍不过众人的一致支持,只得对刘璟笑道:“看来今天不封你,大家都不会放过我了,也罢!众怒难犯,刘璟听封!”
刘璟大喜,上前施礼道:“卑职在!”
刘表缓缓道:“军侯刘璟,率两千弱旅大败江东军,扬我荆州之威,保我柴桑重镇,大功于荆州,特赏黄金千两,加封别部司马,镇守柴桑,兼任柴桑县令!”
刘璟抱拳行礼,“多谢州牧封赏,卑职铭记于心!”
一旁,黄祖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费尽了心机,可柴桑还是拿不回来了。
第153章 刘表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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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房里,刘表伏案批阅公,全神贯注,始终不抬头看刘璟一眼,刘璟则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刘表消气。【】
就在刚才发生在德堂的一幕,刘表在众官的施压之下,被迫答应封自己为柴桑别部司马,刘璟知道,刘表心里不会舒服,他必然会对自己有所不满。
虽说有点不满,但他又让自己来官房见他,可见他并没有懊悔封自己为别部司马,或许这是他早有的打算。
这时,刘表放下笔,看了刘璟一眼,这才慢慢悠悠问道:“现在你是不是心满意足了?”
刘璟咬一下嘴唇,低声道:“侄儿实在不想再做樊城军侯。”
“你是不想再做樊城军侯那么简单吗?”刘表又冷冷问道。
刘璟沉默不语,刘表注视他良久,才冷冷道:“大凡男儿都有做大事之心,你当然也想做一番事业,这次你有机会成为一城之主,不想放弃,但又怕我命你回来,所以你就在大堂上逼我答应,让我不得不顺你的意,你很好,不愧是我侄!”
刘璟还是沉默不语,刘表又瞅了他半晌,见他一脸倔强,又想起了他多病的父亲,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对他的怒气便消了几分,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沉默片刻,刘璟低声道:“侄儿知错!”
其实刘表要的就是他的这个认错,这个倔强的孩,想让他认错,确实不容易,刘表见他终于肯认错,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你这孩,有必要对自己伯父玩民意花样吗?你以为我傻,看不懂你的心思,我告诉你,当初我让甘宁去阳新县,就已经在考虑让你去江夏了。”
这时,刘璟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小看刘表了,刘表心中如明镜一般,自己的心思他看得清清楚,刘璟性也不隐瞒,坦率地说:“侄儿知道伯父深谋远虑,谋江夏已久,可侄儿只是担心伯父被黄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把侄儿千辛万苦才夺取的柴桑又还给他,一旦他夺回柴桑,必然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那时,他再言而无信,我们悔之晚矣!”
刘表负手走了几步,走到窗前停住了脚步,良久,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根本就不相信黄祖所谓让步,与其要他的让步,不如直接杀了他,我只是担心把他们逼急了,黄、蔡联手造反,事情就麻烦了,本来我已经决定剥夺蔡瑁主管后勤军务之权,听到你夺取柴桑的消息后,又决定恢复他的权力,就是这个原因。”
刘璟想起蒯越对刘表的评价,‘深谋有余,魄力不足,以至于瞻前顾后,朝令夕改。’其实说得一点不错,他就是这个性格,自己也无法劝他,沉默一下,刘璟又问道:“那么琮兄之事,伯父准备怎么应对?”
一句话提醒了刘表,他坐下来问道:“现在外面有很多说法,有说琮儿是被黄勇打伤,也有说,是有人冒充黄勇打伤琮儿,我问了琮儿,他说打伤他之人,他也不认识,各种说法莫衷一是,我想从你这里得到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所谓冒充黄勇打伤刘琮,就是暗指自己,刘表在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呢!幸亏自己先有准备。
“伯父,可容我去取一样东西,就在大门外,即刻便回。”
刘表点点头,“去吧!”
刘璟转身离去,不多时,他捧了一个木匣回来,将匣放在桌上,“伯父,真相就在匣里。”
“是什么?”刘表好奇地问道。
刘璟小心地打开匣,揭开一层油布,里面盛满了石灰,石灰里赫然是一颗人头,刘表吃了一惊,向后退一步,紧皱眉头问道:“这是谁的级?”
“伯父,这就是黄勇的级!”
刘璟便将黄勇打伤刘琮,然后又来找自己,却被自己所杀一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道:“到目前为止,黄祖尚不知他儿已被我所杀,由这颗人头可以证明琮兄受伤的真相。”
刘表仔细看了看人头,他认识,果然是黄勇,刘表凝视半晌,又问道:“你是说,黄祖并不知道,他儿已死?”
刘璟摇摇头,“他不知!”
刘表想到自己儿被打伤,现在黄勇又死在自己侄之手,他心头之恨终于得解,但黄祖那边恐怕又会有麻烦,他又想了想便嘱咐刘璟道:“他的人头就放在我这里,另外,黄勇被你所杀之事,你要严守秘密,暂时不可让黄祖知晓,这件事我不想再闹大。”
刘璟只是想证明刘琮并非是自己所害,其他之事他不想过问,他立刻点头答应,“侄儿明白!”
此时,刘璟用黄勇的人头证明了自己的无辜,也揭示了刘琮被打伤的真相,刘表心中又解开了另一个结,一时间对刘璟印象大好。
想着自己有这么能干的侄,刘表心中大为快慰,笑着拍了拍刘璟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想把刘虎和樊城的弟兄们都带走,不用你请求,我就先给你这个奖励,你可以带走他们!”
刘璟大喜,躬身施礼:“多谢伯父成全!”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成全你?”刘表又笑眯眯问道。
刘璟忽然想到陶湛,心中暗忖,要不要让伯父成全自己和陶湛的婚事,但理智又告诉刘璟,这件事最好别提,等以后再说。
这时,刘璟倒想起另一件事,连忙道:“侄儿有一个关于江东的建议,恳请伯父同意。”
刘表一愣,怎么和江东扯上关系?他便问道:“什么建议?”
刘璟试探着说:“侄儿听说孙权之母去世,我想这是一个与江东和解的机会。。。。。。”
不等刘璟说下去,刘表顿时大怒,断然拒绝了刘璟的试探,“不行,江东与我仇深似海,绝对没有和解的可能,我绝不会派人去吊孝。”
刘璟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也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但他并不甘心,又退而求其次道:“伯父误解侄儿的意思了,不是为了和解,而是侄儿想和江东交换战俘,黄射被江东杀败,不少江夏士兵被江东俘虏,而侄儿手上也有不少江东伤兵,还有几千具尸骨,侄儿想利用吊孝的机会,把江夏士兵换回来。”
刘表脸色稍稍缓和一点,如果只是交换战俘,倒也可行,他又嘱咐刘璟,“交换战俘可以,但其他事情你不可胡来,更不能用吊孝为借口,刘孙两家世仇难解,你不要让孙权耻笑于我。”
“侄儿明白了,如果伯父没有别的安排,侄儿打算今晚就返回柴桑。”
刘表本想让刘璟一起回家吃顿团圆饭,但一想到儿伤势,心情又没了,便点点头道:“去柴桑后,记着多写信,有事情多汇报,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
刘璟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告辞而去,刘表负手站在窗前,望着侄快步向大门走去,这一刻,他心中对这个侄充满了期待。
这时,一名侍卫在门口禀报道:“启禀州牧,军师求见!”
刘表霍地转身,蔡瑁果然来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