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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双手握的紧紧的,一脸恨意的看着大魔,她竟敢用如此卑鄙的的方式,想当年她几次走进越津的房间都没有得逞,而大魔竟然……
咬得好,咬的对!牛小丫收回贴在柳烟脖子上的匕首,高兴的蹲下身子对倒在地上的越津佯怒道:“你竟敢碰大魔,她活了二十… 活了十五年还没有哪个男人敢碰她,你说现在怎么办?不该做的事也做了,你要还是男人大丈夫就该负起责任来,为了大魔的名誉,你择日嫁给我们大魔,做我们牛魔山的上门女婿。”
好险,差点说露嘴了,还好反应快,牛小丫暗暗为自己的机灵加了十分。
“我…我不是…”越津铁青着一张脸,到口的话却说不出口。这个该死的强盗婆,为什么要扶他?自己确实是咬了她的胸部,娶她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真要是娶她,将来就要跟她过一生,怎么可以忍受的了。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要是有意的我早把你杀了。”牛小丫怕他说出拒绝的话,忙开口阻止了他,“你不是有意的不代表你没咬,我要是杀了你然后说不是故意的,那官府是不是就不用抓我坐牢。”
牛小丫根本就忘了他早已杀过人,只是官府没抓到他而已,所以他还能蹲在这里说着大话。
一听牛小丫的话,越津面如死灰,过了半晌道:“婚姻之事岂能儿戏,让我禀告家父后再做打算,我…我会负责的。”
男女授授不头,咬了她是事实,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负起责任来,他会娶她。但她别妄想能得到他一丝丝的尊重与爱意,他会让她后悔的。
“越越,你终于肯嫁我了。”机关算尽皆落空,得来却全不费工夫,早知道一开始就让他咬。大魔高兴地双手握拳,蹭的一声蹲了下来,朝越津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
越津见她的诡计又得逞,气得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
“越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牛魔山吧。”打铁要趁热,万一越越后悔了怎么办?怎么也得先把他弄上牛魔山再说,真要是后悔了他也逃不掉了。
“小丫,放了这个女的,剩下的全部活埋掉。”既然越津不想柳烟死,那就暂时放过她。她要是以后安分守已不再来纠缠越津,那就留着她的命;要是还敢来,要她的命也不是难事。
“你不能带越走,他身上的毒就快发作了,解药不在我身上。只有跟我回京城才能拿到解药,要不然,越会死的,你不要害了他。”柳烟扑了上来扯住大魔不放,两眼含泪的哀求着她,“你让他先跟我走好不好,你会害死他的。”
大魔看了看越津再一把把柳烟推倒在地,“他不会跟你走的,他要是肯跟你走,半年前就跟你走了,何必等到现在。我既然要带他走,自然就会想方法解他的毒。”
“求求你…不要带他走,他会死的…”柳烟抱住大魔的腿不放,声泪俱下哀求着,那梨花带泪的脸,是男人见了都不忍心。
可大魔不是男人,她是女人,是想得到越津的女人。她要是让他跟柳烟走,可能她们彼此这一生就这样擦肩而过了,永无相见之日。她又岂会容这种事发生?
越津也不想走,真跟柳烟走,他也不会答应做朝庭的走狗,到最后也是死路一条。跟大魔走,最后也会毒发身亡,两条路都是死,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泫云谷几百条人命也算值了。至于柳烟,那段错,也会随着他的死亡而风吹云散。说到底,他还是不愿看着柳烟为他伤心,看到她,心还是会痛。只有他死了,也许她就可以获得真正的自由。
“柳烟,要是我没有遇到过你该多好!”
越津眼中闪过一丝伤痛,率先走出了房间。
大魔推开柳烟跟了出去。
房内随即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久久停不下来。
******
虽说越津身受剧毒身体本经不起波折,可大魔还是放弃了门前的那辆马车,骑上了自家的驴蛋。越津软瘫瘫地坐在大魔前面,任由她处置。
要是换在以前,大魔乐的心都飞上天了,可是看越津那苍白中略呈紫色的脸,干涸开裂的嘴唇,她的心就抽痛起来。
怕越津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大魔不敢加快马速。只能无目地的走着,她没有带越津回牛魔山,因为牛魔山没人能解越津的毒。她朝大路走,希望能快点到达下一个镇或城,那样越津就能看大夫,也许大夫能解他的毒。
中午时分,大魔把越津搬到树下休憩一下。她把干粮跟水放在越津嘴边,可他连眼都没睁一下,气息非常的微弱。也许,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大魔红了眼眶,她恨自己无能为力救不了越津,她不想看他死,她想看他笑,想他嫁给她。
“啪”的一声,大魔甩了越津一耳光,“越越,你不能死,你还没给我生孩子呢。你要是敢死,我就刨了你家祖坟!不就是中了屁大的毒吗,至于要死要活的吗,你要是男人就给我睁开眼。”
越津半睁着眼睛,嘴唇微弱的动了几下,“强…强盗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哭起来很难看。黑的像块煤球,本来就长的丑,一哭更难看。”
“谁说我哭来着,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谁敢说我不漂亮来着,我只是被太阳晒多了,就长小麦色的皮肤而已,再叫我煤球你就死定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睁开眼的越津见到大魔眼眶红红,再狠心的话都已说不出口。
“长得好好看的煤球。”见惯了粗鲁的大魔,一时看到她的眼泪,越津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这是怎么啦?这个男人婆竟然影响了自己久唯的心,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却忍不住想逗她,不希望看到她难过。
“我真的很黑?”漂亮的煤球能好看到哪里去。
“比煤球白了那么一点点。”越津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想把那种怪易的感觉给甩掉。。
“你要是喜欢白煤球,那我去弄白得了。”只要他不死,她一定搞成白煤球给他。
“我不要抱个煤球过日子。”越津虚弱地笑了一下,原来逗强盗婆也是一种乐趣,其实眼前的她也没有那么讨厌。
求医路
休息片刻后,大魔继续赶路,有好几次鲜血都从越津口角淌下,大魔的心就像被刀挖了一样。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江陵,大魔进城后看到了一家客栈——新新龙门客栈。大魔背着越津就进去了,这一次她终于住进了天字一号房,可是心是苦的,因为越津差不多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小心地安顿好越津后,大魔又风风火火地跑去找大夫。
找来第一个大夫,一把脉,说:没得救了,活不过三天。大魔连诊金都没有给就把他一脚踹了出去。第二个大夫一把脉:活不过三天。大魔又把他踹了出去。她不信,找遍了整个江陵,请了不下三十个大夫,可每个大夫把过越津的脉后都抚着胡子摇头,说了句大同小异的话,“他身中奇毒已深,可能活不过三天了,你还是提前做打算吧。”
大魔一听这些庸医说越津活不过三天,当下气得撩起袖子要生拆了他们。
“他们说的是事实,我活不过三天了,你还是在我死前少做点孽,放了他们。”越津吃力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的阻止了大魔。这强盗婆动不动就要打喊杀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开口了。现在连声音都开始变了,还能撑个三天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不会死的,我说过你还没嫁给我不准死,我说过你死了我就刨了你家祖坟。没有我点头,你敢到阎王爷那里报到试试?”大魔捏紧拳头冲着越津吼道,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看中的人,没人能抢走,连阎王也不行。”
那一瞬间,越津觉得眼前的强盗婆竟有点好看起来,这么霸道女人,也许人生有她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就快死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呢?
这时众多大夫中有一个驼背的老大夫走了出来说道:“这位姑娘,恕老夫无能,没法治得好这位公子。但老夫壮胆的说一句,整个江陵城恐怕没人能解公子的毒。这毒凶猛无比,平日里只是压制人的内力,发作时犹如万箭穿心,让人生不如死。而这位公子中毒已久,如果老夫没有猜错,这毒已如刚开始的半个月发作一次改为一天发作一次,恐怕……已进入奇经八脉,深入骨髓,遍布全身,只怕大罗神仙也无回春之术。”
一天一次?大魔愣住了,就越越现在的身体,怎能承受这万箭穿心的痛苦。该死的柳烟,早知道就不该放过她,这样的人,活埋她十次都不过分。
“这位姑娘,既然已没有希望,干脆去谷雾山求鬼医吧。鬼医的医术高明,说不定会有办法救这位公子的。”
大魔眼睛一亮,惊喜道:“去了谷雾山就有救了是吧。”
驼背大夫摇了摇头:“只能去碰碰运气,鬼医一般不见外人的,而且谷雾山山势险峻,终年被大雾笼罩,要想爬上去是很难的。从这里到谷雾山需要二天,山脚爬到山顶可能要二天左右,可这位公子怕只有三天的活头了,就算侥幸上去了,鬼医肯不肯救还是个问题,这希望也是很渺茫啊。”
“由不得他不救。”有希望总比好过没希望,她无法看着越津死在自己面前。
大魔一咬牙,豁出去了,当即赶走了大夫,备了干粮背着越津走出了新新龙门客栈,这次她依旧没给钱,不过这次是因为掌柜一看她那要吃人的眼神,识趣的闭了嘴,没敢要她的房钱。
大魔怕越津难受,直接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多休息。再快马加鞭往谷雾山奔驰而去,这会也顾不上越津那虚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的住因马匹快速奔驰带来的激烈震动。而驴蛋也感受到主人的锐变,一改往日的懒散,撒开四只大蹄拼命的往前冲。这是它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痛快的奔跑,直到此时它才发现原来只会吃喝拉撒的自己也有千里马的天赋。
原本需要二天二夜的路程,硬是被驴蛋缩短到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傍晚时分,大魔已到谷雾山的山底。
谷雾山,直直驻立天际,从半山腰开始便被深雾缠绕,山顶更是插入云霄不见顶。
“煤球,不要再费心思了,我已时日无多了。”越津的脸苍如白纸,几口黑血从嘴里呕了出来,“就…就算能上去,鬼医也不会救我的,你根本不明白鬼医跟泫云谷的恩怨。”
大魔愣了一下,“泫云谷跟鬼医还有恩怨?”娘的,泫云谷跟谁有恩怨不好,偏偏跟鬼医有恩怨。
那越津怎么办?
“该不会是鬼医抢了你们泫云谷的女人,还是你的祖宗抢了鬼医的女人?”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到底是什么恩怨让鬼医会丧失医德连人都不救了?
越津面露尴尬,半晌后见大魔睁大眼睛望着自己,一付一定要知道答案的样子便说道:“五十多年前,我祖父跟鬼医一见如故便结义了。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我祖父认识了一位姑娘,两人互生爱慕之情,后来就…就有了夫妻之实。在成亲的前一个月,我祖父才得知那位姑娘竟是鬼医的未婚妻。大错已经铸成,我祖父见鬼医还是深爱着那位姑娘,便一咬牙反悔了,却没想到那姑娘听到我祖父说出这事后,便坠崖自尽了。鬼医得知此事后,跟祖父割袍断义,从此形同陌路人。”
“鬼医从那以后便不再医治任何人?”大魔眉毛开始打结,越津那该死的祖父,抢谁的未婚妻不好竟抢鬼医的,现在好了,自己的孙子都没得救了。为什么祖父做孽要算在孙子的头上?不行,她一定要鬼医救越津。
“你干什么?”
越津头痛起来,跟她说了半天不但没听进去半句,还背起了自己往山上走了。
“没有时间了,我一定要把你背上去,他要是不肯医你,我就让他给你垫背。”大魔不顾越津的挣扎,大步往那陡峭的谷雾山爬去。
“煤球,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因为我看上你了。”
“就算毒解了,我也不会娶你的。”
“没关系,我来娶你就行了。”
*****
“煤球,停下来好不好?”
在大魔摔倒无数次后,越津哑着嗓子无力地开口。天已经全黑了,加上山中浓雾,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大魔连水都没有喝一点,一直背着他往上爬。山路曲折险峻,连点光也没有,火拆子也全完了。大魔一次次的摔倒,却又一次次的爬起来往上走。
“越越,我没事,一定会把你背上去了。”大魔的心很酸很难受,越越的声音更虚弱了,心跳也越来越慢,他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大魔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连越越的毒都解不了,只能看着他难受,看着他靠近死亡。如果可以,她愿意承受他所有的痛苦。
“你休息下好不好?你这样下去就是没累死也会摔死的?”她只是跟自己见过几次面的无良强盗婆。这个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的男人婆,甚至还表现的极为可恶的不男不女的女人,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个地步?越津心里开始茫然了,她的执着,她的汗,她的泪,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没事,我皮粗肉厚不怕疼,摔摔更健康。我从小就到山下打抢,总把如山的金子银子拖回牛魔山,一点事都没有,那些金子可比你重多了。越越,你不要怕,那些毒耐何不了你的。我八岁的时候,有一次骚狐狸乘我不注意将逍遥穿肠散放到我饭中,我吃下去后疼的要死,肠子都好像要烂了。可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后又爬起来了,因为阎罗王他不敢收我,他怕我拆了他的阎罗殿。这一次他也不敢收你的,他要是敢收你,我不但折他的阎罗殿,还要把他的小妾们送到妓院去。”
“阎王还有小妾吗?怎么我不知道?”越津无力地笑了下。
“他有小妾是因为正室长得太难看了。”
“有煤球这么难看吗?”
“越越,我哪里长得差了,寨中兄弟都说我英俊威武。”
“那是指男的,有人说过姑娘家长得英俊威武的吗?”
“我会变好看的,不就是黑了一点吗?”
“煤球?”
“干什么?”
“我不会死的。”如果不会死,我就娶你,越津在心里加上了这一句。
“你当然不会死,我还没娶你呢。”
如果有这么一天再说吧,越津把头靠在大魔的肩,活着的最后一段时间有她陪着其实也没坏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过节的;大家都不容易;看了就留下言吧!
初见鬼医
天微微亮,大魔摔得浑身是伤,满身都是黄泥巴,可双手却依旧紧抱着越津的身子不放。越津的脸已呈黑色,眼睛一直未睁开过,黑色的血丝慢慢地从他嘴角不断地淌下。
豆大的雨穿过浓雾不断地掉了下来,让原本模糊的视线更加的不清楚,大魔的脚已经磨烂了,凝固的血水在雨水的浸泡下慢慢地渗透到地上。她仰起头吃了些雨水,让涣散的精神集中一些,身体好像已经麻木了,只能凭着大脑的命令机械的往上爬。
“煤球,我们走不出去了,这条路已经走了好几次了。鬼医在这里设了阵法,我们只能来回的打转。”幽幽醒转地越律看了看周边的地形,对着一直绕着圈子的大魔虚弱地道。
“那个死老头,竟敢设阵法困我?”大魔气得七窍生烟,明明就已经爬到山顶了,就快见到鬼医了,竟困在这个鬼阵法里。
“我一定要走出去!”大魔强打精神,背着越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活了二十五年,竟耐何不了一个阵法,笑话!
第十次、十一次、十二次……依旧是那颗歪脖子老树。大魔把越津放在大石边,脚拼命地踢着歪脖子古树,“该死的鬼医,吃饱了撑着没事搞什么阵法,活该未婚妻被抢,净做些缺德事。”
大魔净顾着骂鬼医,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做的好事,她净干些打抢的事,又有什么资格骂鬼医。
“啊啊啊………”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又像似隔千里,大魔心里那个恨啊,最终忍受不了狂性大发,狮子吼向天怒吼着。
一时间之间,山在摇地在动,参天古树渗着大雨滴随雾疯狂地飘摇着……
说怪也怪,大雾慢慢地散去,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大魔虽然对这一切感到很怪异,但是能完全看清路已是非常的高兴,她高兴的背起越津凭着直觉往前爬,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再瞧见歪脖子古树,不禁喜从心来,也许…能够走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已到达山顶,路越来越顺,没过多久,山顶出现一座木屋,屋前还有一个菜园,屋后正传来一阵炊烟。
有人,鬼医就在这里,越越有就救了。大魔腿一软、两眼一黑,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陷入晕迷的越津也被甩了出去……
过了良久,大魔痛苦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地上,越津倒在她不远处,动也不会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