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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之钥既是甚罗夜凉的随身术器也是他让众人厌恶的主因,那把私底下被人称为邪恶淫钥的金钥匙,正是他用来迷惑女性使其甘心受淫的坏东西。迷失之钥本身具有迷惑人心的能量,凡是触碰它的人只要心志不够坚定就会被困入充满淫糜气息的幻境里。
然后会因幻象的撩拨出现与中了媚药相当的反应,此时再有甚罗夜凉在旁动手动脚,既然是意志力较为薄弱的女子自然无法把持而让恶人给轻薄去了。事后,面对著甚罗门阀的家大势大弱小的一方唯有忍气吞声,而争取嫁入豪门的人无疑开启了地狱的大门。
在斗争比任何一个名门贵族都要激烈的甚罗门阀里,倘若没有足以自保…甚至反击的能力,不用三天就会直著走进去横著被抬出来。想来观众们没有立时趁机出口恶气已经是相当理性的表现了,若让群情激动起来──后果令人不敢想像……
东西两边的边审不约而同的打手势要鼓手不可击鼓。两人看著甚罗夜凉不怕死的把迷失之钥现出来,令他们觉得背脊突然发凉之外,一颗颗冷汗逐渐在额上凝聚。
在甚罗夜凉边挥手边走进场中之后,南启轩也跟著进场,他穿著紫罗兰色的劲装,眼里含有算计的光芒。四处留连花丛的他与甚罗夜凉半斤八两,而且变态的喜欢看女人在他身下痛苦挣扎,被他折磨至死的女性从上至八十岁下至五岁都有,他的辉煌事迹比甚罗夜凉更让人鄙夷。
而以魔字世家本家的刚严个性不应该会留下这么一个祸胎,但是在南启轩之父及其母的掩盖下,根本没有丁点消失能穿过南家严密的封锁传到魔威等本家人的耳里──即使有,本家的人也可能会护短的听若无闻。
场上两个从小就互看不顺眼的仇人,在未开打前已经用视线彼此较劲起来,眼中全是巴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凶狠毒辣,有含著一丝“若不是今日规定不得开杀戒,你绝对活不过今天”的意味。
两位边审在场中场外都显得凝重的压力下,分别轻咳了下,西首的边审道:“现在两位选手都已经就位了,请甚罗夜凉选手摘下迷失之钥交给我或是东边审暂时保管。”
甚罗夜凉眉头一皱,道:“本少爷不会傻得犯禁让自己失格,这钥匙可是本少爷的护身符,从出生就挂在这儿了未曾离身,现在你竟然要本少爷拿下来!”他说到最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瞪著西边审。
西边审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道:“这……这是…规定……”
“什么规定!”甚罗夜凉吼道:“要我们不用噬垩术已经很过份了,还连护身符也不给带!这算什么狗屁规定!”
西首边审虽然很想端起评审的架子,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不恐惧地又向后退了几步,甚至一个脚步不稳险些跌倒。
“那,甚罗夜凉选手是不愿意将迷失之钥交由两位边审暂管啰?”东首边审沉下一张脸,凝声问道。
甚罗夜凉道:“没错!”
东首边审立刻举起右手,道:“本人正式宣布三号甚罗夜凉违规失格。”
“什么!”甚罗夜凉两眼冒火的转身瞪视东边审,道:“你竟敢判本少爷失格!你凭什么?!”
东边审不受甚罗夜凉传达著「给我走著瞧”的讯息显响,道:“本人凭借的原因有两个,一、你不服从比试的规定,也无视边审的要求。二、你大胆对西边审施展噬垩术,而现在更试著对本人施术。”
他全然无视甚罗夜凉错愕的表情,道:“还满意本人的解说吗?如果没有意见请退场吧。甚罗夜凉选手。”
甚罗夜凉像个木头人似的被禁卫架出场外,他方才如梦初醒的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他施展的术法是相当高级的噬垩术,一般人根本无从察觉。
东边审先朝高台上的甚罗夜胧微微一揖后,才转向甚罗夜凉道:“本人复姓甚罗,名字上无下责,甚罗无责便是在下。”
“甚罗无责……”甚罗夜凉如同他人一般的重覆低喃这个名字,但是记忆中似乎找不到此名出现过的踪迹,然而‘无’不巧的比他的‘夜’要高上一辈,也就是说东边审应是他的长辈。
甚罗夜凉就像是一颗泄了气的皮球般的瘫在地上,小声道:“夜凉失礼了,请恕罪。”在甚罗门阀里辈份代表的不只是身份的高低,也代表噬垩术的强弱,倘若噬垩术不比人强的话,同一代人是很难活到下一代的。
而这些存活下来的长辈都会形成阀主左右的护法人物,除了少数会在阀主身旁出现之外,其他的人都会藏得不见人影,既使是阀主自己也很难与他们见上一面,没想到甚罗夜胧竟然会派这些硕果仅存的大师级人物来担任一个小小的边审……
东方知礼冷冷瞥了巧笑倩兮的甚罗夜胧一眼,道:“甚罗阀主未免太小材大用了。”这女人到底在转些什么念头啊?让这么一位高手当边审?
甚罗夜胧笑道:“效果很好不是吗?东方门主既然说不能施用噬垩术,本阀主派个人盯著可不正好帮了门主一个大忙。”安排一个边审进去当然是要防止东方世家暗算魔叶流啰!
“哼。”东方知礼心知想从甚罗夜胧的脸上看出端倪除非日出西山,他有些忿忿难平的扭过头。
西首边审余悸犹存的抹去冷汗,苦笑道:“这就是噬垩术吗?果然让人防不胜防啊。”他做个深呼吸后道:“本人正式宣布第二场比试由四号南启轩晋级,有异议者请提出反对!”
甚罗无责以为情形会与前场相同,没有人会提出异议,所以他张口就想宣布下一场开始──
“没有异议!”
一阵震憾的吼声打断他还没说出口的话,接著无数白色的影子从天空画道优美的弧形落向场中。
“什么鬼东西!”南启轩从不战而胜的喜悦中被打醒过来,一手抹起自额前淌下的黄白之物,他还来不及搞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更多的白色影子纷纷落在他身上流出更多的黄白之物。
遭受池鱼之殃的边审、鼓手和禁卫们忙不迭的抱头逃之夭夭,而除了高台上的人能幸免于难外,底下只有在看见观众里有人离席后捧回一堆堆蛋山的天亦玄见机得早,在甚罗夜凉上场之前就躲到观众席里和一个被他迷得差点气绝的小姑娘坐在一起并撑著同一把伞。
所以在蛋如雨下的情景里,只有他一个人得意地偷偷在心底笑著:来到凤凰王朝这么久总算有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魔威被眼前这出人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慑住,眼睁睁看著侄儿全身都沾满蛋白、蛋黄还有蛋壳后才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道:“各位请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这样无法进行下一场比试啊!”
甚罗夜胧收到魔威四处向人投射的求救视线,掩口笑道:“嘻,魔家主,您家的南启轩公子人缘可真好啊,看大伙儿还买蛋来祝贺他的胜利,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旁人想遇还遇不著呢,我看您就别阻止大伙儿的好意了。”
魔威沮丧地差点不顾形象的垮下脸来,拱手道:“甚罗阀主,您就别挖苦老夫了,虽然老夫并不清楚这混小子到底在外头做了多少天理不容的事才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老夫乐得有人替本家教训他……不过,再这么下去……这场比试要到何时才比得完哪?”
没错,快点比完比试才是他诉求的重点啊!快点知道到底谁能当上总宣尉使也好让他悬挂著的心早日放下,万一当真不幸的由天亦玄夺得才能够早日安排,帮他在军中建立属于他的威严,否则一个和军事划不上等号的人,日后如何能够顺利领军呢?
即使不是天亦玄当总宣尉使之职,不论是谁担任其职,以魔字世家在凤凰王朝军士心目中的地位,都可以事先替他们铺好路,否则等新的总宣尉使真正能领军出征,恐怕凤凰王朝已经被妖兽给攻下来了。
这么关系重大的事情,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意外耽搁,每一次的耽搁都代表王朝的危机加重一分啊!
甚罗夜胧听出魔威的忧心,叹口气道:“好吧。”心底颇感扼腕的想道:难得看到这么精采的画面,真可惜……她站起身纤手微抬,从她的宽袖里飞出无数的玫瑰花瓣,一片接著一片丝毫不乱的飞往观众席。
深红的玫瑰花瓣从观众席的这一边飞到另一边然后逐渐绕进场中,在众人的眼前布出一个大型的旋涡,玫瑰的花香充盈每一个人的鼻腔。众人初时受到花瓣吸引住视线,不由得停止掷蛋的动作,接著花香使他们昏昏欲睡。
甚罗夜胧以梦幻般幽远的声音轻轻地似唱似吟道:“过去的过去了,现在里过去消失,停止回忆,放下已知的过往让未来成长为崭新的现在。轻轻放下还握在手里的过去,慢慢消去记忆里的过去。记住你想记的、忘掉你想忘的,让崭新的现在充斥。”
她翻转抬起的手掌微微下降,片片花瓣随著她的动作飘点而下,一片落在一个人的身上,然后像是没入人体般的消失无踪。甚罗夜胧续道:“花影为施咒之器,水为解咒之钥。此为封印记忆的催眠之术,现在你们应该‘醒来’!”最后两个字,她灌注内力的轻喝。
~第九十章 再续会试(中)~
人们受此一震倏然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们发现自己半蹲在地上、或坐在位置上弯下腰,手底下都有一颗或更多颗完整无缺的蛋,纷纷莫名其妙的互视道:“怎么会有蛋啊?”
“是那位大婶想在赛后请咱们吃白煮蛋吗?”
“耶,你动作小心点差点踩破了一颗蛋!”
观众席为了蛋议论纷纷,场中众禁卫已在仁德王的指示下带走被蛋洗的南启轩,并动用大匹人力以惊人的速度清洗现场,务求不让观众席上的百姓们有机会回忆起不久前的壮举。
仁德王搓著下巴微露浅笑道:“幸好今日有甚罗阀主坐镇,否则眼前这场闹剧还真不知要闹到何时才能结束。”
面对仁德王言不由衷的话语,甚罗夜胧回他一抹假笑道:“王上太抬举微臣了。此等小事若要劳烦圣驾,臣等那还有颜面再安然坐在椅子上?”
她的水眸与仁德王闪烁不定的眼略一对视后,分别朝相反方向调开视线,甚罗夜胧续道:“此处除王上的威仪能够轻易慑服百姓之外,唯有臣之噬垩术可以跟王上相提并论。王上应知微臣并非炫耀功夫而是不得不为。”
旁听的几位高官差点要为甚罗夜胧精采的言论起立鼓掌,真亏她能把一次纯粹为解决问题所作的行动硬拗成忠贞为王上除忧的作为--这下仁德王也没法子找碴了。
仁德王暗骂甚罗夜胧就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跟自己还真有得比,莫怪自己特别讨厌这相貌‘俗艳’的女人。
他言不由衷的道:“寡人身边有甚罗爱卿为寡人著想,寡人日后都能高枕无忧了。”嘴角扯开一抹”状似开怀”的笑容。
甚罗夜胧屈身行礼道:“能为王上鞠躬尽粹是臣等的荣幸。”
君臣两人对视呵呵笑著,旁观的人却仿佛看到两人之间爆出杀人的花火,坐在两人隔壁(包括甚罗无懁在内)的人都不著痕迹地往旁边挪,尽最大的可能远离暗潮汹涌的两人。
此时,在禁卫军有效率的整理场地下,除了一地的湿漉漉之外,重新换上地毯的场地看不出先前曾遭到蛋洗。
边审和鼓手、参赛者等站在第一线的人员也已经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东西两位边审见高台上的对话告了一个段落,甚罗无责立时示意鼓手击鼓。
战鼓声先由西北角的鼓手敲响,从弱到强的鼓声以顺时针方向逐一响起,鼓声渐由稀疏的悠然化为急促的密集。鼓手配合重音呼喝试著再次使观众们心情振奋。
两位边审看鼓声已经达到目的,甚罗无责举高手制止鼓手再敲鼓道:“让各位久等了,我们请五号东方天机及六号东方天璇选手入场。”
“抱歉,我兄弟二人都要弃权。”东方天机起身苦笑道。
依比试的规则第三埸的胜利者会与第一场的胜利者进行比试,但第一、三埸中任一场没有胜利者时,另一位胜利者可以无条件晋级。而因为此次比赛只有二十个人参与,所以最后二场的胜利者将会是彼此的对手。
很显然地,这一次比试老天爷并未符U东方世家,否则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地步上东方摇光的后尘--一下子便使东方世家的三位精英份子必需无条件弃权,这代表在东方展寅或天枢夺冠之前,将没有更多的人能在决赛时替他们解决障碍。
有了这样的认知东方天机等人只希望别遭遇到魔字世家的人,因为魔家人武功或许较东方世家逊色,但是魔家人没有家族荣誉的包袱,所以他们总是毫无顾忌的使用一些计谋或手段,经常因此而获得与实力无关的胜利。
在甚罗门阀的人被拔除噬垩术这只獠牙后,他们就不太需要担心甚罗一族,反倒使向来实力不明的魔字世家被列入头号防范名单。
西首边审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但仔细一看他仍是扳著脸、给人不苟言笑的严肃感,他点点头高声道:“由于第三场选手同时弃权,第一场获胜者东方天枢无条件晋级决赛。”
甚罗无责微笑低声道:“这倒是史无前例,第一次有人没有真枪实弹的打一场便轻松晋级。”他看看手上的赛程表,表上排列的顺序让他很想要苦笑,可以想见每位获胜者最多只需要打一场就能晋级到决赛,也就是说每一场的胜利者将不必再经过第二场比试。
以赛程表来推断,最后的混战赛将会形成东方世家、魔字世家各占两个名额,而甚罗门阀则仅有一个名额。不过,甚罗阀主竟然连她最得力的贴身护法──‘快剑’姜辰都派来参赛似乎是志在必得啊!
接下来的数场比试诚如甚罗无责所料,东方世家不断的以弃权来替实力较强的家人护航,毫无疑问的东方展寅也与东方天枢相同,连手都不必动一下便挤进决赛名单。
而应该还有一场比试的南启轩也因为他的对手是自家人,所以同样的轻松晋级。这可能是场观众们看过最无聊的比赛,坐到屁股发痛的现在连一场堪称比武的对打场面都没有发生过,大多数人都忍不住撑著下颚打瞌睡。
突然,仿佛雷阵雨般的鼓声激烈的响起,两位边审格外振奋的跳起来,因为在一次又一次……简直是从头听人弃权到尾的情况下,这第二场非打不可的比试自然像是一剂强心针。
甚罗无责高声道:“第十场比赛由十九号东方天权对二十号魔叶流,请两位选手上场!”
没错,谁不知道东方世家和魔字世家结的仇可深了,尤其在魔叶流迎娶圣女国师之后,情况不但没有转好反而更加的恶化,所以这第十场比赛绝对不可能再次发生弃权的情事啦!
先后起身离座的两位参赛者彼此互打个揖后便不再看对方的走上红毯,显然两人在行动间已经开始凝聚内力,东方天权脚下潮湿的红毯像是遇上强风一样,在他踏足之处水沿著他的鞋印向外涌去,在红毯上留下一块块与他鞋印大小相符的干燥之处,直到他跨出另一个完整的步伐时,干燥之处才又被水给侵入。
天亦玄则像是一架会自己行动的烘干机,他走过的地方都会冒起一阵水蒸气般的白烟,在白烟消逝后同样留下一块脚印大小的干燥红毯,差别只在于潮湿入侵这方寸之地的速度快慢而已。
当两人从背对背挑选称手的兵器,到选好兵刃转身面对面的瞬间,空气中倏然因两人彼此直视的目光相互冲突,而爆发出令人神经紧绷的火花,周遭的气氛凝重的使人必须用力呼吸才有吸进新鲜空气的感觉。
东方天权为自己选了一根白杨木制成的双头枪,用一端枪头抵著地,另一端的枪头突出他的头顶寸许,瞪视天亦玄的目光充满妒恨,忖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抢走了他们东方世家的珍宝,他和魏开疆一样该死!
兵马娴熟的东方天权对于枪并不陌生,毕竟要在战场上求生存枪术是每个军人必修的课程,而驰骋沙场的七星剑士枪术虽称不上出神入化,但要对付一个向来被人视为温室花朵的魔叶流已经太足够了。
只是……当人们将目光调到天亦玄身上时,他们都不能自主的惊呆了。因为天亦玄也拿著长枪,不同的是他拿的是根精钢打造、一体成型的精钢枪,长度约较东方天权手中的白杨木枪长了两寸左右。
人们对天亦玄的选择感到疑惑不解,从他先前演武时演出失败的鞭技使人们直觉认为──‘魔叶流’不擅长长兵器,但精于短兵器的使用,尤其是扇类。以此推论他应该要选择刀、剑等兵刃,而不是鞭之外的另一种长兵器。
有人在心底哀叹著还没开打就能预见‘魔叶流’的战败。一个对于长兵器不擅长的人,怎么可能用他不擅长的枪打败擅长它的人呢?难道‘魔叶流’会是个只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