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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呢?咱们世子爷看中的人,还能差的了?”
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细细小小的声音,都传入了香寒的耳中,她更加越发的得意:“那是当然,我家小姐绝对是一等一的。”当然这句话她是在心里悄悄说的。
碧凡的笑容越加温和,落夕整个人就越发的紧张。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以前总是被五小姐欺负的三小姐,此刻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给自己的压迫感,丝毫不差于昨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哥。
甚至比那个小哥还要厉害,因为她只是这样娴静的笑着,可是落夕的心脏却感觉如同千万个小虫正在狠狠的揪着,让她疼痛难忍。
既然如此,为何不给她一个痛快。
“好了,你可是我的陪嫁丫鬟,你看你这样灰头土脸的和我去看老夫人,若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王府亏待了你。”碧凡轻轻摆过她的手,她从落夕的眼中看到那越发隐藏不住的不安,嘴角勾出一个让落夕更加心惊万分的弧度。
“是啊,落夕,你这样过去可真是给世子夫人丢脸。”香寒在一旁立刻接过声。
她这一说,周围的婆子,丫鬟,家仆似乎都是反应过来,有的皱眉瞪着那个落夕,说她不知好歹,有的看着世子夫人手里的白帕子,只感觉,世子夫人如同那白色帕子一般,干净,温暖,只需要轻轻一拂就可以擦掉那些恼人的苦恼。
“世子夫人,还是老奴来吧。”严嬷嬷过来要接过碧凡手里的帕子,她始终觉得主仆有别,规矩还是放在那里,哪里有主子给丫鬟擦脸的道理。
碧凡点点头,耳边甚至可以听到落夕那轻轻的呼吸声,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碧凡心里直呼痛快,不过你这也放心的太早了吧,还有痛苦的等着你呢。
落夕说什么都要自己来,可是严嬷嬷既然说了她来,那落夕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再说严嬷嬷从心底里就不喜欢陈府的人,当然香寒要除外,所以此刻她拧了帕子,给里面又撒了一点盐,这才按着落夕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就在她脸上擦起来。
落夕的肩头本来就因为昨夜被人咬了一块,此刻又被严嬷嬷这样使劲的按着,她只觉得有一种天旋地转的疼痛,眼前一片蒙白。
等到她稍稍微微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严嬷嬷那个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的表情。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又是唱得哪出戏?她落夕自问没有得罪过这个严嬷嬷啊,她怎么看到自己的眼光就和看见了仇人一样。
“少夫人,这个女子真是狡诈。”严嬷嬷将帕子摆好,然后走到碧凡跟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器宇轩昂的说了一声。
府里的人不知道是何时起都对这个少夫人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严嬷嬷,她在碧凡没有嫁过来的时候,就天天希望她的日子能过的好一些,等到看到碧凡长大了,人也有本领,能不动声色的就让周围的下人对她有了好感,这会看见她身边的陪嫁丫鬟竟然是这样一个足够闭月羞花的女子,她怎么能不气愤,而且这个丫鬟竟然还是刻意的掩住自己的容颜,她的目的又怎么能不让人生疑。
碧凡没有动,香寒自然会意,她已经快步走到落夕身边,将落夕那一只耷拉的脑袋,用手掌撑起来。
周围的家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都说出了一句“咦?”
落夕只是凄然一笑。
“落夕?原来你这么漂亮,怪不得陈府的大太太要你陪嫁过来,不过我记得你那时候好像是大姨娘身边的吧?”香寒一手撑着落夕,一手看似无意的朝着她的肩膀上按下去。对于落夕的这样子,她是惊诧万分的。
肩膀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落夕只得咬着牙忍住,不知怎的,她突然灵光一现跪在地上朝着碧凡的方向使劲磕头:“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
香寒眉头皱了皱,看着碧凡。
碧凡仍旧是她的招牌式笑容,对于落夕的举动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不过就是生的美丽而已,况且身体发肤受于父母,是父母的馈赠,我又没有怪你?你这样磕头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落夕半伏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怎么这个三小姐连她的退路都给堵了,本来打算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先承认自己故意遮掩容颜,然后再说心悦世子爷,如果是个贤妻,定会大大方方的做主,况且她落夕的容颜,是真的倾国之姿。
可是,三小姐这样一说,反而在不知不觉之间给她扣了一个不孝的帽子,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使劲的磕头,对于父母给予的皮囊,不去珍惜喜爱,这样还不就真的正如三小姐所说的,父母的馈赠都这样遮遮掩掩的,难不成还有别的心思。
再者,三小姐又反问说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她无论在怎么辩解都等同于她已经做了什么下溅的事情,在这样继续,别说是世子爷会讨厌她,就连下人也会对她指指点点,那么将来她在王府能不能继续待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落夕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趴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
碧凡要收拾她原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只是一直不去管她,想看看她究竟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严嬷嬷,落夕脸上的那东西是什么?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碧凡看着那水盆里面就算是洗掉了落夕脸上的粉尘,可是水依旧清澈,没有丝毫的其它杂质。
第一百二十二章晓之以情
第一百二十二章晓之以情
严嬷嬷也皱着眉,想了想这才说道:“老奴刚才给水里加了一些盐,主要是老奴看着丫鬟的脸粉尘不均匀,还以为她是偷偷擦了少夫人的胭脂,没曾想到竟然让老奴给歪打正着将这个丫鬟的真面目给洗出来了,至于这个东西,老奴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是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碧凡也知道严嬷嬷的回答一定是不知道,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不能问,她的问是要将这些撇干净,也就是说落夕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她不知情。
严嬷嬷是个人精,当然能懂她的意思,这样等下去了陈府,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质问,如果陈府那边也一样的不知情,那么这个落夕的下场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只是拉出来审问。
将来等着她的可是更加严峻,碧凡心里清楚,这天下间没有几个女人会因为自己容颜太漂亮儿将她故意遮掩,除非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这种神奇的药粉,天启国也是没有的。
她这样一个在陈府丝毫不起眼的小丫鬟,从哪里得来的药粉?还有昨夜薛成安说过周厉海的人早已潜伏进来,那么这个落夕会不会也有可能是北韩的人。
任何一个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因为细小的事情,往往在关键的时候都有可能转变整个战局。
家仆们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敢说话,落夕垂着头,肩膀上犹如负重千斤,沉得她几乎抬不起来。
“呀,有血。”突然一个丫鬟指着落夕的肩头惊讶的大喊。
碧凡把视线挪回到落夕的身上,心里面的猜疑更加深了几分。她看看香寒,香寒已经不由分说的将周围围观的丫鬟家仆们都赶了回去。
那些人虽然好奇,可是也不敢造次。
他们心里都觉得是少夫人关心这个落夕,只是感念落夕不知好歹,这么好的一个主子,竟然不好好跟着,还妄想着做别的事情,自以为生的美,就可以胡作非为。
“哎,昨天晚上,我听见世子爷书房里面骂人的声音。”一个黄衣服的家仆,蹲在花坛上,他们几个人刚从那边看完热闹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阿黄,你就瞎说吧,谁不知道世子爷的书房不许别人进去的。”身边有个小丫鬟指着手,在阿黄的鼻子上:“你就会吹牛。”
“绝对没有,我亲眼看见的,那落夕衣衫凌乱的跑了出来,守卫侧门的是我兄弟,他昨晚上还看见落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出去,身上还有阵阵清香呢。”阿黄信誓旦旦,一脸的严肃。
“你家兄弟,真可怜,就这样放了落夕出去,回头世子爷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罚他呢。”旁边另一个家仆没好气的说道。
阿黄顿时反应过来,为了在这逞能,竟然把自己兄弟给供了出来,连忙说道:“大伙也就听一听,别当真,别当真。”
“这个时候你还想瞒着,早迟了,依我看啊,赶紧让你家兄弟去给世子夫人说,我看世子夫人也不像是个好糊弄的。”那人摇摇头,对着阿黄说道。
阿黄顿时没有了力气,全身虚虚的点点头,就去家仆守卫那边找自己兄弟去了,都怪自己这个大嘴巴。
他一走,丫鬟们聊得更加起劲了:“我看那个落夕就是仗着自己美丽,想去****世子爷,也不想想咱们世子爷是什么身份,能看上她?”
“哎,你别说我听人家说啊,有什么丫鬟就有什么主子,说不定是少夫人安排的也不一定呢现在又来一出苦肉计。”另外一个捂嘴偷笑。
“你们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们这么放肆的议论世子夫人?”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将这些人的欢笑声给生生打断。
这些丫鬟看了一眼来人,有的不耐烦的瞟了一眼她:“不说就不说嘛,还真当自己是谁一样。”
一群人意兴阑珊,不一会儿就散开。
剩下刚才指责众人的小女孩,撅着嘴,忍着眼中的泪水,好半天才憋了回去:“香寒姐姐,小媛也可以帮的了少夫人。”自言自语说完话后,心里又舒服了许多。
这才抬头看看天空,一蹦一跳的去了丫鬟房。
这个叫做小媛的小丫鬟正是当日在平亲王府服侍碧凡的那个,后来就一直跟在香寒身边,每天听着香寒说她思念的小姐,心里也对这个善解人意,平易敬人的小姐,心生好感。
没想到自己如今在这里也可以帮那个世子夫人训斥这些暗地里嚼舌根子的坏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那边的小院子里面,因为屏退了众人,碧凡只留下了香寒和严嬷嬷两个人,三个人的目光都盯着落夕。
落夕浑然不觉,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最后还是一双手将她给撑起来,然后另一双手在一旁扶着她,去了一个小屋子。
身上好不容易裹好的衣衫,就这样被人用剪刀给剪破,她浑浑噩噩的没有出声,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血腥气息扑面而来,那翻滚的肉皮让香寒看的吓的朝后面倒退一步,饶是严嬷嬷也抿着嘴,皱着眉头。碧凡看见了,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丝毫变化,她见过太多的伤口,比这个可怖的要多得多,况且这些年月在陈府她受的苦也不比落夕肩头的轻了多上少。
就连香寒当年手上的冻疮,如今也是年年复发,碧凡的心里不会忘记香寒当年是怎么弄来炭火给她暖身体,她不会忘记那些狗仗人势的丫鬟是怎么欺负香寒的。
她曾经悄悄的跟在香寒身后,想看看她是如何给自己弄来炭火的,结果她就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你若是有本事就拿走吧,反正已经点着了,不过你可要空手拿走哦。”那个得意洋洋的声音就是现在的落夕发出来的。
然后香寒就像是饿狼一般一鼓作气硬是用自己的双手拨拉着几块炭火给她弄过来,顾不上手上的烫伤,又去洗了这些丫鬟所有的衣服。
那原本就有些红肿的双手,无疑是雪上加霜,裂开的口子狰狞的狂笑,哪一次看在碧凡眼里不是痛苦。那些伤口又何尝不是在嘲笑碧凡的无能。
碧凡没有出声制止,香寒有香寒的骄傲,她知道香寒瞒着她是不想她看见她此时的样子。
香寒还不断地安慰她,说出各种蹩脚的理由,她只是默默的接受,任凭眼泪流在心里。
香寒可以不介意以往的种种。
可是她碧凡绝对不会,有仇必报,她是不会对这些人怜悯的。
落夕你才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因为剪刀冰凉的刀刃碰在皮肤上,落夕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碧凡看到她的反应,让严嬷嬷和香寒都去外面等她,她一会儿就出来。
香寒倒是乖乖点头,对于碧凡的吩咐,她向来都是先照着做在思考。
而严嬷嬷却是犹豫了一下,还要开口,碧凡已经打断了她:“我自有分寸。”说着话的时候,碧凡的表情是严肃的。
那种气势看的严嬷嬷为之一震,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是世子爷站在自己面前,她揉揉眼睛一看眼前的人仍然是世子夫人,这才一步一步慢慢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这么重的伤,就算痊愈了只怕也是要留下一个伤疤的。”碧凡看着她肩上那个伤口,拿着药沫仔细的撒上去,这个动作她似乎已经重复了好多遍。
每一次都是她惹到了麻烦,然后香寒替她挨打。
不自觉的碧凡手底下一用力,那白瓷的瓶子口就径直戳在落夕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嘶。。。”落夕咬着牙,那唇瓣上也是流出了鲜血。
“很疼吧?”碧凡轻轻地问道,温柔的语气却让落夕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她机械的点点头,不知道这个三小姐要做什么。
可是她手里还有一张保命的底牌,那就是她知道大太太要让五小姐嫁给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小哥。她相信这个消息足够让三小姐放她一条生路。
“我给你换了药,伤口应经包好,最近都不要见水,过些日子你再过来让我看看恢复的情况。这有衣服你也换好,不论是谁,为自己打算总是没错的,只是要擦清楚双眼,跟对主子,走对路。”碧凡已经转身走到衣柜里面,从下面拿了一套衣服递给落夕。
落夕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碧凡。
“这衣服是按照你的身材做的,你和香寒一人一套,我一直没有来得及给你,是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换?”碧凡已经笑嘻嘻的撑开那套淡蓝色的长裙,在落夕身上比划着。
落夕还是傻傻呆呆的样子,半天回不过神。
“香寒,进来一下。”碧凡看落夕这个模样,就叫了香寒进来帮她穿衣服,吩咐两个人准备好就去门外。
走在门口的时候碧凡还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也不知那个牙印能不能完全消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落夕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三小姐离去的背影,心里无比纠结的挣扎。
第一百二十三章 撒泼碧瑶
第一百二十三章 撒泼碧瑶
陈府里面一早就是鸡飞狗跳的。不用说一准是那个闹腾的五小姐,除了她谁还能这样上蹿下跳的将陈府给搅得鸡犬不宁。
“五小姐,你快下来啊,大太太没有说不带你去啊。”李妈妈站在下面一头的汗,她颇为无语的看着上面争吵着要闹自杀的五小姐。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不知道日复一日的重复上演了多少遍。
五小姐不嫌烦,她陪着演戏都觉得烦,有时候她心里甚至是在想,要死你就快点死,凳子一踢,两眼一闭,耳边就安静了。怎么每次摊上这些事情的都是她,她暗自吐血,面上却依然是皱成一团,看着焦急万分。
碧瑶显然很满意看到李妈妈这个样子,她不依不饶继续哭道:“不,母亲心里就只有大姐,就连二姐她都要带去侯爷家做客,为什么不带我?每次都忽略我。”
李妈妈看见她这个样子,继续内伤,你这个样子怎么让大太太带出去呀,不说丢人也就罢了,每次都是自作主张的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活脱脱的野鸡,几乎要把所有的颜色都往身上搬。
李妈妈突然很是怀念三小姐那日将五小姐给打了一顿的情况,那几日五小姐到真的是乖的很,只可惜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几天又开始了。
她在心里哀嚎不止:“三小姐,你快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回。。。。”
兴许是她心里的期盼太过真诚,那虔诚的眼神愣是感动了佛祖,所以我们的碧凡正坐在马车上朝着陈府的方向过来。
“五妹妹,上面高,你小心点,别伤着了。”碧落捏着手里的帕子,声音也是心惊胆战的。
这个碧瑶真是太能折腾的,先是要投湖,然后站在一个已经冰封住的小湖旁边跺脚,那架势就像要把湖面踩开,然后跳进去。
身边的良缘不知道是突然大脑短路还是怎样,竟然脆生生的说了一句:“五小姐,这个湖太冷了,那锦鲤花池没有冻住,可以跳下去的。”
碧落只是觉得自己都要被晃的笑出声,然后碧瑶就愤愤的看了良缘一眼颇为豪气的说道:“本小姐记住了,良缘这次可要谢谢你,去就去。”
良缘一想起五小姐那咬牙切齿的和自己说谢谢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屁股离皮开肉绽已经不远了,她求救的看了看二小姐,二小姐摇摇头。
她有一种在劫难逃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