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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带了人来了。」
「哦!王姑娘怎么知道的?」
「我自己去看了一下,亲自瞧见的。」
「你自己还去瞧了一下。」
「许武,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儿了,我出去了一趟,你会不知道吗?」
许武低头不好意思的道:「姑娘出门,我们是派了两个人跟着去保护的。」
「那还会不知道上那儿去了?」
「可是那两个家伙转了两圈儿又回来了,说是跟丢了,所以姑娘以后的行踪,我实在不清楚。」
一丈青冷笑道:「这可见你的人实在太差劲。」
「是!是!这个我以后一定会注意,不过姑娘又上马同回那儿去干吗呢?」
「替你们补漏洞去,你们从马回回那儿弄了两个人来,都不是正点子,你们留下了话,叫哈吉泰来作个交代,却只丢了个七星坪的地址,哈吉泰怎么知道七星坪在那儿?」
「他不知道可以去打听。」
「上那儿打听?西宁城里就没一个叫七星坪的地方,只有咱们自己人才知道。」
「我瞧见他往夏维洛那儿去打听了。」
「夏维洛会知道吗?」
「我正在怀疑那老小子靠不住,特别耍了记死招看看他是否知道地方,若是他指出了这儿,就证明这老小子包藏之心,早巳留心上咱们了。」
「许武!我不能说你做的事不对,可是你却分不出轻重缓急,如果夏维洛指不出这儿呢?」
「那我会想法子通知他的。」
「许武!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能容你慢慢的拖?后天就是王爷决定性的大日子,若是不能把正点子给解决,王爷的宝座,连同我们这儿的基业都前功尽弃了。」
「没那么严重吧,就算王爷不长鹰王府,咱们这儿的江山却动不了半点。」
「你是木头做的脑袋,天香楼在西宁城里撑起的那点基业,要不是王爷在后头支持着,有这么舒服?」
「这话我不认帐,我们从没有打着王府的招牌招摇过,还不是好好的。」
「哼!难怪王爷对你们不放心,要我来监视着,你们的确是一批大混蛋,不让你们打出王府的招牌,是避免跟王爷直接的扯上关系。在暗中,要没有王府的后台,凭着天香楼这一块半堂子半酒馆的招牌,侍候别人还来不及,能吃得了谁?」
「可谁也不敢吃了咱们,除非他不要命了。」
「你讲的是强盗理,这可不是你们当胡子的时候,也不是你们的地盘;这儿是省城,是青海的省城,而且这儿还多半是八王府的势力,八大王族的头儿鹰王府不吭气儿,别人才不便多事,要是王爷不掌鹰王府了,谁还理这个碴儿,不出三天,就能把天香楼给抄了。」
「笑话,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宰一双。」
「要是省府调来一个团的保安队呢,你是否也能把整个团给吃了?许武!斗狠要看对象。」
许武这才没话说了。
一丈青道:「查夏维洛,清内奸,有的是时间,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王爷的江山保稳,干掉夏志昌。」
「把两个人质控制在手,不怕那夏志昌不来自投罗网,贾桂说过了,这两个人跟夏志昌的关系很密切。」
「密切个屁!夏志昌是孤身一人离开塔拉尔宫,那个吴老头儿跟姓孙的丫头,都是在路上搭上伙的,充其量只有一点道义交情罢了。」
「那也行了,据我们后来得到的消息,夏志昌那小于很重道义,孙小丫头失陷在积石崖,也跟哈吉泰两个人硬闯了去,火拚了铁狮刘球把人给救了出来。」
「不错!是有这码子事儿!我已经问过了。」
「王姑娘!你问的谁?」
「这个不必告诉你,我这个监督自然有我的路子。我现在要提醒你的是,夏志昌并不跟他们在一起,他已经到了西宁城,伹只有哈吉泰一个人知道他在那儿,你抓住人质,只能把哈吉泰引来,再从哈吉泰口中,才能套出夏志昌的下落,经得起你慢慢的拖吗?」
许武似是词穷地道:「他不是来了吗?」
「那是我通知他的。」
「你去通知他的?」
「不错,据我所知,哈吉泰在夏维洛那儿,并没打听到什么消息,我只有辗转把天香楼的地方告诉他。」
「他来了就好,咱们再把他给圈住。」
「许武!我不愿说你们什么,你们去掳来两名人质都没什么,可是错在不该杀了一个哈萨克。」
「那是尤老大一时失手。」
「哈吉泰号称天山雕,是西南最难缠的一个人,他跟夏志昌本来没什么关系,最多是一点点交情而已,而且他的那一族常闹穷,咱们只要出钱,原可以打发的,可是你们杀了个人,那就难办了。」
「有什么难办的,虎落平阳不如犬,这儿不是大漠,可轮不到他神气。」
「好!这可是你说的,他把十几个人都带来了,回头你去对付。」
「我早知道他有十几个人,早就安排好了,只要他进了这个圈子,管保有他受的。」
「哼!你把哈吉泰瞧得扁了,他那十几个人,个个都是生龙活虎般的好手,而且都有长枪。」
「长枪!他的人不都是空手吗?哈吉泰最讨厌别人用枪的。」
「那是哈吉泰,他有这个本事,他的族人没他那份本事,他也不反对他们用枪,以前他们是穷,买不起好枪械,这次在积石崖,并掉了刘球的精锐,每人都弄了支最新式的长枪程来福枪,你知道那种枪,连鹰王府也没几杆,现在杀过来了。」
许武道:「那也不在乎,咱们有管水联珠。」
一丈青冷笑道:「那是我保管的,我很清楚,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货了,唬唬人还行,真到打起来,恐怕响不了几下子。」
「那怎么会呢,我问过操作它的小杭州,他说每隔几天就上油一次,机件灵活得很。」
「那顶个屁用,要打得响才行,就算机件好,子弹都长了铜绿,是否能用可难说,上个月我跟他去试枪,一条弹带上打响了九发,九十一发是没用的哑弹。」
许武一惊道:「这个混蛋,他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你不扒了他的皮,他敢告诉你?」
「那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呀!」
「我干吗要向你报告!是你来向我报告才对。你不说,我调查出来,只向王爷报告。」
许武这才急了道:「王姑娘,那要看什么事,像这种重要的事,你自然该向王爷报告一声,但同时也该知会我一声。才好设法补救。」
「这个不用你操心,王爷并不打算使用那玩意儿。」
「这……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在这个地方,也不适合使用那些玩意儿,王爷在这儿设立一个堂口是秘密的,不想闹得人人都知道,这儿究竟不是八大王族的辖地,中央还有个省政府在这儿,民家私藏军火,那个罪名可不轻。」
许武呆住了,这时却又有一个大汉跑过来道:「青姑娘,老板请你出去一趟,有位哈小王爷,带了十几个人找上门来。」
一丈青道:「他指名要找我吗?」
「这……倒没有,可是他指名要找院里最红的姑娘,那除了你还有谁。」
一丈青道:「我不去,他找的是姑娘,我虽然在院里挂名,可是只有我高兴时才应酬,今天我不高兴。」
那汉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许武也道:「王姑娘,你就去一下吧,好歹敷衍他一下。」
一丈青道:「你倒说得好,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他要真是来逛窑子,我出去一下不在乎,他是找岔子来的,我不是自找倒楣了。」
许武道:「人是你找来的。」
「没有的事儿,你留下了七星坪的地名,我只是告诉他七星坪在那儿,你都安排好了,自然是由你去见他。」
园门处已经起了争执声,想是哈吉泰带了人过来了。
一丈青道:「你留下地名时已经准备好他要来的,人来了你却躲着不敢见面,这是什么意思。」
许武咬咬牙道:「好,我去见他去。」
一丈青道:「人质那边儿的戒备如何?」
许武道:「错不了,胡老三、叶老四两个人亲自坐镇,还有四把快枪看着,哈吉泰如果只带十几个人,想把人抢走还没这么容易。」
一丈青道:「那好,这是你们的事,我不管,我到自己的屋里去了,有事别扯上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让你的人去找我。」
她说完,从一条小路闪身溜了,许武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可是门口那边吵得更厉害,而且还有两声枪响,许武没办法,只得一招手,带了两名汉子过去,每走十来步,他就招招手,就有两个汉子从暗中出来。
大概是听说对方人多,他也要多带几个人。
夏志昌一直在暗中听着他们说话,对一丈青十分佩服,她故意一阵吵闹,把暗椿都惊动了,而且又利用机会,把地牢的虚实也刺探出来,变相告诉了自己。
夏志昌也配合得很及时,于是他沿着阴影,急速地向前移动,他踩的是一丈青所行的路线,因为一丈青每走几丈,必然会停下来。确定没有人了才又继续前进,分明是在为他指路。
一直到达八角亭驸近时,她才指着一块假山石,喃喃自语道:「该死的许武,这么重要的地方,也不留一个人守着,要是有人摸过来了怎么办?」
一面说一面折向另一条小路,夏志昌明白,她是在指明地道的入口,遂不再跟她走,慢慢地向着那块假山石接近过去。
这块假山石不过有两丈多见方,堆峙在花圃间,一面磨平了,镶着块大青石板,石板上题了四个大字——曲径通幽——实在很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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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那是一句题在山径小道上的跋词,此地无山无幽,但夏志昌却为之会心一笑,假如这是通向地牢的入口,那四个字实在太适合了,至少这题字的人很风趣。
他把耳朵贴在石板上听了一下,有一阵嗡嗡之声,证明里面是空的,但是如何打开呢?
他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机关,就在不远处有一只石凳,不是放在地上而是平埋进土中。
石凳面上有泥土,旁边却很干净。
这是一点很不为人注意的细节,夏志昌却看到了,想到了,石凳面上有土,证明无人去坐,周围很干净,证明常有人用手去摸的。
这张石凳高不过两尺,半尺陷入土中,大半截在外,人必须弯腰伸手才能摸得到。
谁会在花园中经常去摸一张凳子,除非是有特殊的目的,而塔拉尔宫中,也有一些机关门之类,是用轮盘作开关的,这石凳分明也是一个轮盘的装置。
转动石凳一定可以打开石门,夏志昌虽然发现了开关,却没有急着去开门。
这儿未设巡守,却又摆着一个非常明显的开关,显然不是对方的疏忽。一条较宽的路,直通到石板前,另有一条较小的路,直通向石凳。
这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安排。
石板上那四个字都足有西瓜大小,老远都可以看得清楚。自没有必要走近去看,纵或有人要欣赏一下那书法及雕刻,但绝不会天天有人如此,更不会有很多人如此,而这条路,却已在硬黄土上深陷一条沟痕,却是很多人硬走出来的。
这很明显的,表示出这块石板后,一定别有文章,石牢下既关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人质,上面却又不设警卫,这究竟是用意何在,想想就容易明白了。
夏志昌观察了一阵之后,忽地心中一动,原来他又有所发现了,其实那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发现,只不过是一片小鱼池,以及一条小水沟而已。
鱼池是人工挖出来的,大约有三丈多见方,呈不规则的图形,有一道小小的水沟把溢出来的水流走。
在水沟的一头,却是水源的进口,那是一支粗毛竹管,由假山上接过来,至于这水又从何处流到这儿来,夏志昌却不去管它,他所要利用的,就是那根进水的长竹管,而他所谓利用,也不过是把它移了一个位置。
毛竹管长有五六丈,把中间的竹节打通了,以为引水之用,然后再一根接一根,直通水源把水引来,夏志昌搬了个方向,只是把水流向了另一个地方。
那也是一根毛竹管,深插进地下,只露出了尺来长的一截,栽立在草丛中,每隔半丈就有一枝。
那是一条土垄,一般人看了都不会在意,也不会去穷究毛竹的用途,那也可能是植在地下打桩用的……
但是夏志昌想了片刻,就看这地下并没有打桩的必要,那些粗竹桩可以说是毫无用途,但是在青海,这种粗大的毛竹管却十分的名贵,不应如此用来浪费的,除非地下是地室,这些竹管就可以作通气之用了。
因此他移动了那根进水的水管,对着地上的一根竹桩把水灌了下去。
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源头的水不断地引来流进了竹管,也没有灌漏,水不断地流下去。
做了那步工作后,他就在另一根竹桩处用耳朵静静地听着,首先入耳是哗啦啦的声音。那是水流落底的声音,没多久,他终于听见有人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快去看看。」
没多久,就有一个人急急的报告说:「胡三爷!不!不好了,是通气管那儿漏水下来了。」
「胡说!那怎么会呢,通气孔怎么会有水的。」
「是真的,水流得好急,水柱粗得像海碗似的,那儿离着鱼池近,别是鱼池通了。」
「别乱说,鱼池离那儿还有一丈呢!」
「三爷!水是从底下漏过来的,只要有缝,就能流过来,以前不也是常有这种情形吗?这次可厉害了,整条水柱儿倒下来,你看,水都淌过来了,咱们快出去,要是灌漏了,这儿就惨了。」
「不准乱动!外面好像不久前传过来枪声,准是有人闯来了,这会儿正乱着呢!你一闯出去,咱们的安排就白费心思了。」
那汉子不敢开口了,水声更响了。
又过了一会见,另一个声音道:「三哥,我看不对劲儿,水已经漏到脚背了,准是鱼池通了底,要是一直灌下来,咱们可得活活的闷死在里面了。」
「老四!你别自己人起哄好不好,这底下比鱼池大个两三倍呢,就算整个鱼池的水都流下来,也灌不满的。」
「三哥,咱们这地室虽然此鱼池大,可是你别忘了,鱼池的水是用竹管由外头河里接过来的,不断的朝里灌,没多久就能灌满的!你会游水,我可是个旱鸭子,我得上去了。」
由一丈青先前跟人的谈话,夏志昌已经知道这底下有六个人,四名枪手,还有两名头目,一个姓胡,排行老三,一个姓叶,排行老四,这两个家伙跟那个叫许武的家伙,都是到客栈去掳人的,功夫很不错。
现在听听,果然有些道理,他们相当镇定,处在这种状况下,居然还没有乱,只不过那个姓叶的家伙,有点沉不住气了,在这种情形下,只要有一个人乱了,就表示镇定不久了。
他在暗中笑了笑,花园的另一头,许武已经跟哈吉泰争论了起来。
哈吉泰来要人,许武则不肯交,要他把夏志昌的下落交出来,作为换人的条件,哈吉泰不肯,坚持要进来搜查带人走,双方虽是在言词上争得激烈,却没有像要动手的样子,哈吉泰叫得凶,他的那些弟兄们也都在鼓噪,把园子里埋伏的暗卡都吸引了过去。
这些声音,在底下是听不见的,因为下面也开始呐喊得厉害,是叶老四一定要出去,胡老三却不准。
不过情势对叶老四渐为有利,那四名枪手因为水势愈涨愈高,已经淹到小腿肚子上,而且孙小琴的声音,也夹在里面骂开了。
一名枪手道:「三爷!你要我们守在底下对付来人,现在敌人没来,你却没理由要我们硬泡在水里呀!」
胡三的声音很愤怒:「妈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王爷平时大鱼大肉,大把银子,花不溜丢的姑娘供养着你们,就是要你们卖命的,一点水就吓着你们了。」
叶老四的声音道:「三哥!这不公平,这四个弟兄是我带来的,我敢担保他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你不能没理由的要他们卖死命,点子如果来了,上去也能拚命,在这儿活活淹死却太没价值了。」
「还早呢,这点水淹不死人的。」
「三爷!开门的机关不过才两尺来高,已经去了一半了,若是水把机关淹掉了,操纵失灵,咱们可只有活活淹死一条路了。」
叶老四道:「三哥!你要留下你一个人留下,我可要带人出去了。跟我走!」
胡三连叫了几声,大概没人理他。
胡三只得道:「老四,你先带两个人上去看看,我觉得这淌水来得离奇,怎么不早不晚,刚好赶在这节骨眼上淹来呢?」
夏志昌知这机会已经成熟了,悄悄地来到那个出口的地方,没有多久,只听到一阵吱吱格格的声昔,先探出了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