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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然间,整个屋子里连女子轻薄的呼吸声都能听到。这种事。到敬事房一查便知,根本做不得假。然而,宫里这些女子怎么能相信。当日上官敏华大闹青溪半里桥,不惜自毁半身闺德。把周承熙从花街柳巷拉回来。这般深切地爱恋怎么可能发生多年不圆房的“奇迹”?
“既然未曾圆房,怎会传出体寒不能受孕地话来?”这话问得好。宫里头的女子个个都是心里明亮剔透,必是王丹为进宫造的谣。
“若皇后有孕,我看王淑仪也抖不起来!”
“上官大人(指上官锦华)也不会由着皇后失势。”
最后倒变成这第一个孩子还不如让上官敏华生了,好歹这皇后大度不妒,皇帝不去她宫里也见她闹,至于储君?以后大家各凭本事。
上官敏华得悉后,哭笑不得。她从不小看后宫女子的手段,当即吩咐如意吉祥准备好东西应变。两人不明白,上官敏华冷笑,道:“尔等以为陛下会许本后诞下嫡长子?”
如意吉祥面面相觑,认为她的这种想法是符合实际情况的。当下,毫不怀疑地知会章春潮,一干人等在各处做好准备。某日宫宴后,周承熙微染醉意,被有心人带进甘泉宫。甫一掀纱帘,周承熙眼神便清明,望着凤床上不动弹的女子,轻轻发笑,俯下身去,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抚过她发颤的身子,道:“真是老实,让朕猜猜,是谁让聪明得不可一世地皇后吃这个暗亏?”
周承熙说了七八个名字,都没说到点子上,他自然是在戏弄于床上女子,瞧她因为他的手指而颤抖笑得越发欢喜。上官敏华瞪他,周承熙便发笑,道:“皇后这般有心,真正让朕受宠若惊。”
瞧她吃了药的身体因他地触摸而片片泛红,周承熙眼神变幽深,头一探,便深深吻住目光迷离的女子,掩去两人因深深地触动而起地美好叹息。上官敏华迎上去,承受更多,两人在床上配合挺有默契,周承熙咬住她的耳朵时,还调笑道:“朕地皇后热情如火,以前竟是错过了。”
上官敏华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封住他的嘴巴,这种时候说什么废话,尽情做就是。周承熙闷声而笑,两人动静挺大,也没觉这人在这时候发狠。也不知做了几回,上官敏华早因累极睡去,周承熙退出时,还搂着她,轻吻她的眼角才渐歇美好的夜晚逝去,微微的黎明在窗口敲打。
上官敏华醒时,周承熙已去上朝,她动了动手掌,药性已去,启唇道:“如意。”
“在。”如意把金剪子递过去,有些不忍心又有些为难,上官敏华瞪了他一眼,后者只好退下,不一会儿,帐内传出淡淡的血腥之气。
当血味渐浓时,秦关月随着吉祥的带领,冲进皇后寝宫,一把夺下金剪,见到上官敏华身上斑斑血痕,心痛难忍,面上又有些怒气,道:“元殊怎可这般不珍惜己身,需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是要让你母亲父亲在地下难安?”
上官敏华掩面嚎哭,说自己变成污秽之人,再也配不上谁,拉扯头发,又发狠用手指甲在身上拉出长长的血痕,把个受迫而失身的女子演得似模似样。
秦关月急得顾不上礼仪,上前抱住她,压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自残其身,还柔声安抚她是他见过最清雅的女子,她的心上人只会更怜惜她,不会不要她。
上官敏华又啼哭,指责他未尽许诺之意,当日他说过不会让新帝来拓扰她,如今她坏了名节,再无人怜爱,生不如死。“怎么会,怎么会。。。”秦关月用力搂紧上官敏华,困住她不让她再激动,还没等他想出法子来,甘泉宫的大门被人踢开了。
秦关月猛一回头,正是怒火熊熊燃烧的庆德帝是也。
他手一松,心中怀疑地望了一眼怀中女子,却见她面色凄厉,带着自毁的倾向,拿起身边的凶器便向皇帝砸去,一副即使立时死了也没有关系的撒泼模样,哭骂对方是畜牲禽兽之流。秦关月慌得忙用手抚住她的嘴巴,又与礼不合,当真是左右为难,哪里会去想这个中还有可怀疑的地方。
“国师,”周承熙脸黑得能挤出墨汁来,他阴恻恻地喝道,“宫闱之地怎可擅入!”
秦关月闻言一愣,手一缓,上官敏华脱势向周承熙扑去,手上金剪金光晃眼,哧一声周承熙不闪不避,生生在肩头受了这一击,秦关月等人大惊,上官敏华忙松手,一抬眼刚好瞧见周承熙尤如心碎情伤的颓败模样,她心里一抖,眼神四下乱飞,再不去看那少年皇帝的模样。
周承熙任由肩头的血流滴滴落于花毯上,也不去拔那金剪,目光中又满含着浓浓杀气,无形中又有一丝不明了的忧伤在清清的光线中游走,秦关月悄悄退出,上官敏华满身不自在,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是谁?”
上官敏华受惊,猛地抬头,周承熙怒瞪着她,再问一句:“那个人是谁?”
她心思如电闪,咬住唇瓣凄苦地不言语,周承熙怒得在宫内大肆破坏,每扫上官敏华一分不在意地神色,他便怒吼,动作越发狂暴激烈。闹到最后,周承熙拿冷热不侵的上官敏华无法,他杀气腾腾地迈出大门,那张失血过多的脸看起来有些发白,他喝令道:“着南衙禁军左统领宣楚驻守甘泉宫,闲杂人等不得扰宫!”
后来,因玉山国师一句话,淑仪王丹便被打入冷宫。
第103章〖面首〗
后宫又一次回到相安无事,任氏、江氏二娇依然受宠,皇后的位置依然超然。
自周承熙继位,局势一直都晦暗不明,内忧外患,在南北两个强国的夹攻中,好不危险。那些小国开始在边境寻事挑衅,所以,庆德帝也顾不上后宫那点子破事,御驾亲征讨伐那些魑魅魍魉。
时局如此不稳,离开皇宫实在是冒险,但是无人能劝阻周承熙行事。好在这一仗打得并不久,两个月后周承熙满载俘虏和珠宝返回西山皇宫。
听说此行,周承熙掠来一个倾世美人,为防后宫之人不利于她,把仅次于甘泉宫的延庆宫赐予那名美人,又把各地上贡来的宝物送于她择取,比之当日王丹,这皇恩浩荡独此一份,宠冠绝后宫。
有人寻上门闹事,那倾世美人二话不说便把人投了湖,庆德帝也只是一笑置之,于是,后宫众人便知这位主不好惹。
上官敏华也知道宫里来了这么一位霸道美女,她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甘泉宫外忽然闹腾起来,连左统领宣楚也拦不住,拉拉披帛,起身走了出去。
殿外对白反复进行中:“这宫里住的是哪一位?”
“这是皇后娘娘的居处。”
“姓甚名谁,哪家的!?”
“当朝皇后。”
“让开!本宫倒要瞧瞧是哪一个?”
本来也无事,只是上官敏华出去时正好和那人打了个照面。
“上官敏华!”
上官敏华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这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尽管对方神色中带着天生的高傲,但是,难掩韶华已逝的光华。她可不认为周承熙缺乏母爱要找这样一个老女人宠爱。
对方显然是憎恨她到了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地步,大喝一声,叫吕明望拦住宣楚。双方对峙时,那女子拿起鞭子自己抽人。上官敏华躲地速度没有她鞭子的快,如意吉祥又被人绊住,这么一来,上官敏华背上便受了火辣辣一记。
上官敏华吃消不住,整个人向前冲去。正好冲进来人的怀中。周承熙见她背上泛出血痕,顿时变了神色,一把抓住第二鞭地鞭尾,大喝一声:“阿简!”
这个叫阿简的女子见他来,抛下鞭子,道:“你还护着她,你还护着她!她害我们害得还不够么?你竟封她为后,让她住母后最爱地宫殿,早知你这般。我还回这儿做什么?这儿不是我的家!”
周承熙忙放开上官敏华,上前抱住那激动的女子,一个劲地劝说。皇宫就是她的家,她要喜欢甘泉宫只管住。
上官敏华也顾不上背上的痛。她觉得自己非常倒霉。这个叫阿简地女子是周承熙的长姐。周承简,当年因细故被弃远嫁小国。如今么,胞弟为帝,找她报仇来了。
周承简也是个聪明人,当着周承熙的面把上官敏华赶离甘泉宫扫了当朝皇后的面子后,旧事就算作罢。但上官敏华知道对方还有后招,果然,在她搬去婉思殿后,周承简拾掇着庆德帝把王丹从冷宫里头迁了出来。
虽然不能重拾旧日恩宠,但王丹肚子里有庆德帝唯一的子嗣,又有长公主帮衬,这么重的份量放在那儿,王淑仪的位置也是无人能撼动的。
章春潮问她怎么办,上官敏华正趴在床上养伤,回道:“早叫你把宣楚迷倒送到我床上,你死活不干,现在王淑仪都快临盆了,你叫我上哪儿找孕胎充数啊?”
“给宣楚下药,亏你想得出!”章春潮大骂,他面色一整,看着手上的银剑,道说不得他要亲自出手将人杀了。
经周清歌一事,上官敏华心里头早有阴影,当然不许他去杀人。她道:“杀得这一个,还有唐氏,苏氏,辜氏,你杀得过来么?”
章春潮面显郁色,他冷冷道:“你真要宣楚侍候你?”
你不是说他武功奇高,难以下药么?上官敏华玩笑似地点点头,回头她便忘了这事。
她觉得最近胃口有些不对头,也嗜睡。她倒真希望自己已怀孕,因为一夜就中奖地机率是很大的。但是,医正给她把脉下药时并没有说起;要真怀上,周承简那一鞭也把它打没了。
摸摸依旧扁平的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唔,赶明儿章春潮再来,叫他把把脉。不一会儿,她又睡着了。隔了一天,她躺在贵妃椅上养神,忽地如意吉祥搬了只麻袋进来,解开一看,竟是眼神紧闭地宣楚。上官敏华眨眨眼睛,指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如意吉祥就拿她平日的话回她,这宣楚就是章春潮花了大把力气弄来地面首。
上官敏华起了兴致,连连说道:“那也不能让我迷奸他啊?快把他弄醒。如意吉祥弄好一切,悄声地退下。上官敏华拿起一把羽扇,在宣楚光溜溜地身上来回游移,啧啧赞叹他完美精壮的曲线,感慨地说了一句:“料真足,成熟稳重,和那个小鬼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啧啧,真是让人口水直流,拇指大动啊。”
她在口头上耍流氓,宣楚已解开药性坐起来,在她开口叫人前点住她地穴道,开始动手脱起她的衣物来。上官敏华目瞪口呆,知道这回阴沟里翻船,栽大发了。
她眼珠子拼命转,她自己主动和被人算计那是两码子事。
忽地眼前这苦大仇深的男人,朝空中洒一包粉末,然后伸手按倒她,同时解开穴道,口中道一句:“得罪了。”
上官敏华知道看戏的人来了,她不知道宣楚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身上布满汗水,空气里还弥漫出一股淫秽的气味,她咂咂嘴,宣楚的吻味道还是蛮不错的。所以,她能动之后立时伸手抱住对方的脖子,动情地回吻起来,还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记。
怎么能白白吃亏呢?
第104章〖逃亡〗
宣楚吓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动,舌头也僵在那儿任对方噬咬,上官敏华轻笑,还要凑上去再咬对方一口,宣楚惊得差点跳起来。
眼看就要露陷,这出戏所期待的重磅人物终于踹门冲进来,周承熙吼叫一声,把压在上官敏华身上的男子一把拽下床,赤红着双眼瞪着床上面色嫣红的女子,道:“你、你们!”
上官敏华白他一眼,道:“你来得太早了。”随后又换了娇滴滴的声音,对另一个人柔声唤道,“宣将军,快上来,咱们继续。”
宣楚裸身跪在那儿,动也不敢动;周承熙刷地抽出剑,要把这对奸夫淫妇斩于殿中,闻信赶来秦国师、看热闹的长公主等人把屋子围起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上官敏华噙着一丝笑意,悠然自得。秦关月拦住帝皇的长剑,让他慎思、慎思再慎思。周承简在旁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把气氛抄作得越来越热乎,周承熙按捺不住,一剑刺中宣楚的右肩,看到脖子上那个红印,剑又向递了三分,宣楚闷声不吭,忍着那巨大的痛楚,任由汗珠从额间滴滴滑落。
“元殊,你倒是说句话!”秦关月劝不住周承熙,便请床上的祸源解难。
上官敏华玩味地笑起来,道:“国师大人要我说什么呢?不是您说的陛下绝不会与我为难么?”
“这,”秦关月语噎,然后板了脸,试图与人讲道理,“宣将军身负保卫皇宫重职。元殊还是不要嬉玩了,告诉为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敏华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偏又笑道:“可是我好喜欢宣将军强壮的身体,国师大人。您说怎么办呢?”
秦关月像活吞三百只蟑螂般惊恐,周承熙一脚将宣楚踢向墙角,提着染血的长剑,瞪着上官敏华像要吃了她,他睚眦俱裂。怒火难掩,手起剑落,刺穿的是秦关月的衣衫。
“国师,你给朕让开!”
“陛下,这个中必有缘由,三思而行。“缘由?”周承熙怒极大笑,指着上官敏华地鼻子骂道,“国师还看不出来,只要不是朕。她乐意给随便一个男人张开大腿!这个贱货,水性杨花,恬不知耻。。。”
上官敏华眼一眯。掩去怒意,回道:“真是说得对极了。有能耐现在就一剑杀了我。否则日后我就给你戴一百顶一千顶绿帽子!”
周承熙气得嗷嗷大叫,长公主叫来大内总管把上官敏华拿下。秦关月要顾两头,最终一头都没顾住。宣楚重伤,当朝皇后深锁冷宫,新帝久违的暴躁凌虐嗜杀脾性再次重临皇宫,朝堂宫廷寒气森森,好似此处不是人间。
那夜,王淑仪诞下龙子,此仍庆德帝第一个继承人,拥有承继大周帝统的婴孩。当夜,久压之下民意勃然爆发。失去宣楚地指挥,南衙禁军没能守住宫门,叛军举着铲除暴君的旗帜打进皇宫。
冷宫里头地上官敏华挑挑眉,对如意吉祥道:“今晚离开。”
如意吉祥面有难色,道:“还未联系到小春师傅。”也就是单凭他们二人之力,根本带不走她。
三人犹疑间,冷宫外冲进来一个血痕斑斑的男人,他背上还插着两根铁箭。
“周承熙!”上官敏华低低叫了一声。
周承熙抹了一把血淋淋的面孔,森森地咧嘴一笑,伸出手掌,道:“上官敏华,跟我走!”
上官敏华避开他的血掌,微微笑道:“你已经败了,我可不要跟着一头丧家犬。”
周承熙正要使强,如意吉祥哪容他对上官敏华下手,双双拦住他,三个人动起手来,明显于周承熙不利,端看那满地吓死人的血都觉得那人快要死了。
“皇弟,皇弟。”长公主焦急地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她跑进来,看到这般情景,生气地骂起来,“皇弟,如今逃命要紧,你还顾她做甚!”
说着,伸手要拖走周承熙,她地皇弟并不领情,眼睛执拗地盯住上官敏华,再说一次:“跟我走。”
这人连站也站不稳,脾气还是这样糟糕。她叹息一声,她对他并不好,他也没对她放松过警惕,两人仍至两人的家族互斗好些年,两人之间又哪有什么情意,仇深似海还差不多,就这样子,在这种时候,他还要只会当拖油瓶的自己跟着去做什么呢?
她问出心头疑问,周承熙冷哼一声,道:“哪来的废话,叫你走就走!”
上官敏华反愣,周承熙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以一种要扭断细腕的力道,紧紧拽人将她拽离冷宫,冲出宫外,便将她甩上马背,呼啸一声,跃马劈剑开道,兵分两路:“吕明望,玲珑,你们带公主走那边!衡城会合!”
“皇弟,皇弟,你回来!”长公主在后面急急大叫,周承熙回道:“阿简,保重。”
战马跑得飞快,到处是杀声,追兵紧追不舍。上官敏华颠得难受,身后又是湿漉漉的血渍在不停地流动,她在想,这人身体内到底有多少血呢,才能够周承熙如此挥霍?
周承熙伤得极重,到后来,几乎是靠着上官敏华的支撑才没摔下马去,后面紧跟着如意吉祥几次想接手,都被周承熙用剑挥退。上官敏华给他压得难受,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很重,我骨头都给你压掉了!为何非要和我同乘?”
“若不同骑,朕的皇后你要跑到哪儿去?”
“现在兵荒马乱,你叫我往哪儿跑!你坐他们那边去。”
周承熙不语,上官敏华只得保证她一定不离开他视线三米远。周承熙还是不语,上官敏华怒了,吼道:“你没断奶啊,还要靠女人!”
换平时,周承熙早就回骂。这次对方气得干脆直接摔马,连带把上官敏华也拽下马。后者摔得人七晕八素,刚想骂人,惊见前方一骨脑冲上来许多人,去拦追兵。原来是衡城到了,上官敏华想爬起来,腰上还缠着周承熙如铁箍般地手臂,即使因失血过多晕死,揽住她腰的手也没有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