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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熙能下地走动后,周广弘便带着他逛一逛大变模样的驻马滩,顺带向全城的人宣布,他不是一个没爹地孩子。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踩在宽敞平坦地铺石大道上。两旁绿树成荫,街贩搭架,井然有序。行人往来脸上是满足的笑容,整座城看不出边境之地的贫苦。而显得衣食无忧,国泰民安地富足。吕明望吃惊地张了嘴,连周承熙也未能幸免,望着高楼临立的城池,他眼底绽放出强烈地光芒。
周广弘得意洋洋地展示。道:“这些都是娘的功劳!五里外的官市还要热闹,那儿有娘的时装店、金器店,每个月能赚三万两的银子;店里常有北漠人、南梁人、海岛人、齐川盆地人聚会,有时候还有蓝眼珠、黄头发地外国人来买丝绸呢。”
“这是免费的露天戏剧广场。”
“这是免费的公共澡堂,男女分开的。”
“这是军办医院,军人的家属看病免费买药有折扣,因为爹你没有军籍证明,成成买药的时候算全价,超级不划算;城外还有战地医院。不过那里平时不开放。”
“这边是学校,学杂费全免哦,成成也在那儿念书。”
“皇后娘娘真乃神人。”吕明望夸道,周广弘驳斥道:“什么神人。最开始的时候。都没人听妈咪的话。妈咪和万里叔叔、常静城主跑了好几个月,才说动那些矿主出资。前前后后砸了几百万两的银子在里头才有今天地样子。”
周承熙的眼神更加炽热,近乎贪婪地看着这新奇而又充满神话色彩的新城镇,走出驻马滩,他们前往边境开放地多国官市,采办野货与各类物资的商人掮客充满整个市场,野马咴咴,牲畜粪臭味隐隐冲进行人地口鼻,再往深处走,没有异味,满目望去全是黑压压地人头。
时近中午,一行人走过一家铺子,油炸香味飘散,铺子前排满长长的队伍,买完吃食出来地人手一个油纸包,从里面掏出油炸的面团大嚼,令人食指大动。
“那是什么?”
“油炸面裹鸡翅膀,还有里脊肉夹蔬菜包卖,大夫说了,爹和木瓜叔叔都不能吃。”周广弘再添一句,“这家铺子也是娘的,每个月有几百两的银子进帐。”
参观到午时,他们走到两家对街的餐馆前,左边高朋满座,右边门可罗雀。稀奇地是这两家店打出的招牌菜一模一样,据说当家大厨师出同门,技艺不相上下。
周承熙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就问周广弘应该吃哪一家。周广弘叹一口气,道:“我哩随便哪一家都没有关系,反正老板同一个,连菜烧出来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这边生意如此惨淡?”
“因为今天轮到他们给皇帝陛下歌功颂德,城里没人想吃饭的时候吐出来,就全跑对面那家去了,哦,今天轮到他们家说皇帝坏话。”
周广弘见周承熙面不改色,吕明望的面色有些难看,忙道:“不用见怪,明天两家店生意就换过来了,大家都很习惯算日子了。”
周承熙冷冷一哼,走进右边这家餐馆。周广弘跟进去,点了几道招牌菜,尽管他们是去照照人家生意,但是,从跑堂到当家掌柜都没他们好脸色,连炒出来的菜都带着非常古怪的味道。
吕明望拍桌欲骂人,周承熙冷笑,压下他的手,等重头戏出场。不一会儿,说书先生摇着白折扇,看到周广弘的时候还有笑容,再看到两位客人,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一拍惊堂木,开始说起:“帝年不过而立,深沉有大略,用兵如神,决胜千里,故能灭国十二,遂平齐川,灭海岛诸女,其奇勋伟迹甚众,惜乎史官屡犯帝禁忌,或斩于阵前,或多失于记载
说书先生带来的是北周庆德帝平定齐川六国大战一事,这场历时一年的大战事,由这个老者说来,战事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忠实再现燃烧在齐川盆地腹地的战火。
吕明望觉得这位说书先生说得不错,掏出银子给他打赏。周广弘见他如此忘形,不由得遮面装着不认识此人。这时,只见被砸到银子的说书先生勃然大怒,顿时破口大骂,教训他污辱斯文,不但把银子扔回去,还重新掏出一大把铜钱,砸得吕明望满面红印。
“先生我宁可饿死,也不收这种银子!”说书先生狂骂,“今天若非成成在,哼,非把你们赶出城去!掌柜,关门,收
“去去去,我们打烊了!银子不要了,算我们今天倒霉。”
第138章〖和离〗
世人莫不以咏庆德帝者为耻,由此可见一斑。
周承冷哼,拎起袍子,走向对面一家。才走入,就见每桌客人都向周广弘打招呼,要求拼桌。周广弘老气横秋地摆手拒绝,带着周承熙与吕明望到三楼雅座,重新布置一桌招牌菜。
这家说书先生和对面那家那位一样,长衫折扇,面白无须,老先生正讲到兴头上,他道:“帝少思而虎狼心,易怒嗜杀,当年荣惠宫案发,牵连者广,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这一段说的是荣惠宫任氏与碧海殿的左后蔡如相互勾结,陷害正宫皇后上官氏一案。因皇后案死者数千人,仍然掩盖不住民间的传闻:上官皇后乃庆德帝一手布置所杀,庆德帝因为不能承受爱侣死于自己手中,便牵怒他人,由此引发的荣惠宫冤案更是被人们唾骂。
说书先生讽刺大周皇帝残酷无情到连继承人也难以幸存的地步,毫无仁王之风;又和席间众人为那位早逝宽和仁善的皇后齐唏嘘,为她的美貌、才情与悲恨结局扼腕叹息不已。
地一声,周承熙当即变脸,砸碎餐桌。他站起来,望着楼下众人,满面厉色,道:“谁告诉你们皇后死了?谁许你们风言永乐宫的事,来人!”
周承熙的暴怒非但没有让下面那些食客心生反感,反而认为他与他们一样心思,承受过元殊皇后的好,不舍丽人远逝,不由得惺惺相惜,纷纷邀请他同骂庆德帝。念及元殊皇后的善良仁厚与美貌机智。
周广弘和吕明望双双苦脸,偏又拦不住发怒的庆德帝。这时,一直跟在他们后头的上官敏华。从隔壁房过来,阻止他呼出诛人九族地狠话:“延庆。我给你介绍一下。”
听者立即两眼炯炯发亮,抛下那些食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上官敏华的手,以一副但有所求莫不顺从地模样,深情地唤了一句:“敏敏!”
上官敏华抖了抖。克制住浑身不适,把身后的男子带出来:“这位驻马滩城主,常静。”
周承熙随意瞟了对方一眼,眸中冷意射出,叫那个笑眯眯地白面胖敦书生不自禁地皱眉:周承熙的神色总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狠厉。
这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保养上佳,看上去比实际年轻得多,在上官敏华地暗示下,他敛去眸中干练的精光。向周承熙一抱拳权作行礼吕明望正要拿问这个不行君臣礼仪地边境城官,周承熙手一挥,让他无须拘泥。吕明望退到门旁。周广弘仍坐于原位,只见周承熙不顾上官敏华的意愿。将她拖到自己的身边揽在怀里。以一种较为亲昵并在客人看来有失庄重的姿态坐下,还不时在她耳旁说些什么。撩拨女子。
常静有些不忍,看向上官敏华,见她神色从容,才收起诧异的神色,先是举壶给周承熙倒了杯酒赔罪,又说边境之民粗野,少教化,让周承熙不要将那些话放在心上,这才与众人一道坐下,旁敲侧击起周承熙的身份。
吕明望连连冷哼,怎么也看不起这个借皇后裙带面君的城门官。周承熙搂着不能反抗上官敏华,不耐烦地骂道:“有话就说!”
常静眯眼,点点头,保养得极佳的面上泛起浅浅的皱纹,他放下酒杯,道:“这位大人,那本官就不说官套话了。麻烦大人您签一下这份判决。”
说着,他从衣袖里取出一纸判决,递过去。不待周承熙示下,吕明望直接接过,扫了一眼,顿时浑身如筛糠般抖动,周承熙一喝,他立时吓得跳起来,手脚快地处理那纸判决,意图销毁证据。
谁知乱中出错,那张白纸还是落入周承熙地手中。周某人摊开一看,上书和离二字,余下为夫妻不相安谐,彼此情不相投意不相和,两愿离。夫妻具名处空白。
上官敏华惊愕:这和离就是现代的协议离婚,双方没感情就一拍两散。她心里打起算盘,有意思,古人也有人性化的一面呐。
周承熙几近暴怒,他手一扬,判纸化为粉碎。他瞪着常静,眼神无情而骇人,道:“不知者无罪,看在敏敏地面上,我饶你不死。滚!”
常静慢慢地掏出一块白丝巾,轻轻擦去他脸上溅到的唾沫星子,再慢条思理地把丝巾塞进衣袖,才慢吞吞地相劝:“大人姿容俊秀,隐含一方权者霸气,必是人中俊杰,自不乏绝世佳人相伴,何苦迟迟不归大都,栈恋一个红颜老去地妇人。
若大人需要精神补偿费,本官或可替官氏做个主,多少银子皆可应下。”
周承熙脚一踹,整桌酒席全砸到常静身上,他没看那个肥胖子,直接捏着身旁女子地肩膀狂飙:“就算没有感情,朕也绝不许你逃离!”
“放开娘,你这个坏人,快放开娘!”周广弘见母亲面色难看,不顾人小拳轻,上前就揍周承熙,吕明望叫着小主子拦架,这一闹倒把周承熙的身份之秘给盖了过去。上官敏华好不容易从发疯地周承熙手下讨到一口活命的气,探出脑袋,叫常静把事情解释清楚。
岂料,常静今次不知吃错什么药,继和离之法后,他不顾身上污渍,重又拉出一纸判纸,道:“这位大人,端看你此时蛮横不讲理之做派,即知往日官氏在你府上过得是何种暗不见天日的苦日子,又弃官氏于此四载无往来任其生灭,呔,本官必要救官氏于水火之中!”
“悖逆人伦,杀妻父母,废绝纲纪,乱之大者,义绝必去!”
“汝无须担忧官氏日后行事会损坏大人的名声。城里多家男子已向本官投递婚书,期许与官氏结百年之好。”
“放屁,朕灭你全族!”周承熙暴跳如雷。即要冲过去一拳砸死常静。那二十个字的义绝之判,别说周承熙没了理智。即使是上官敏华也变了脸色,她死死压住发狂的周承熙,回首问道:“常大人,你这是何意?”
常静这回总算听清了那个代表无上皇权的字,扑通一声大力跪下。细密地汗珠从额上粒粒冒出滚落木板。
“说!哪个不要命的派你来做这等奸细?”周承熙那副凶狠可怖的模样,就是即时抽剑将常静斩于此间也是十成十地事。
“这事儿与奸细无甚干系,你好好说话。”上官敏华劝着庆德帝让他坐下放松,又把儿子支出去。和离还可当作玩笑,这义绝却是官府要强制执行的离婚条律,先不说夫妻之间有义绝情况不离婚要判刑,单是她和周承熙之间地情况,常静又怎么会知道?
周承熙紧紧拽紧她,双眼锁住她的秋水凝眸。大吼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朕做得还不够吗?你还要朕如何让步?”
“我没有!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上官敏华也忍不住动气,她要害周承熙犯不着用这种法子。心里一合计。把帐全记到章春潮那妖孽身上。她一把推开周承熙,噼哩叭啦吐露她今日的安排。
常静此人在管理边境官市马匹及毛皮等军需物的交易极有经验。于官市税收与治安管理有独到之见。她是要把这个人才介绍给周承熙,让他听听常静的管理之道。若常静此人能受到重用。不但大周十二大官市管理有保证,周承熙征讨天下必需地后方资源有了更为稳托的保障。
“只是如此而已?”周承熙怀有浓浓地怀疑,他不信。
常静埋头跪在那儿没有回话,只是身上的汗水越流越多,看起来这是个极怕死的胖子,偏在皇帝前头有这样的胆子不回答。
“快,万里叔叔,蒋夫子,方伯伯。。。就是这里,有坏人要打娘!”周广弘清脆稚嫩的声音忽地响起来,随即就是数个男子纷纷抬脚踹门,环肥燕瘦“英雄们”救美来也。
“住手!”熊万里第一个吼道,“有什么事冲熊某来,欺负弱女子不为大丈夫!”
蒋夫子斯斯文文地揖礼道:“蒋某委托常城主来做这裁定之人,这位大人,您家大业大,自不乏姬妾,和离也罢,义绝也可,不若早日归去,官氏母子我等自会尽心照料。”
“这位兄弟,哪里发财?”方大财主是个不折不扣地奸商,他拿出一把算盘拨来拨去,告诉所有人,只要周承熙肯放人,银子绝不是问题。
看到那些熟人脸上义愤填膺的神色,上官敏华当真是哭笑不得。她没空料理这些人,整个人几乎都压在周承熙身上,堵住他的嘴、压住他的手脚,不让他在众人之前发飚。
连楼下食客也被这边地热闹吸引了注意,纷纷开腔帮助熊万里等人正名以“夺芳心”。
“这位仁兄,瞧你相貌堂堂,绝对不缺女人,反正你也不要她,还有大把的银子进账。何不干脆做个好人,就遂万里将军的愿罢。”
“万里将军二十年如一日守护我们大周,是我们大周朝地大恩人呐。你说他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寡妇,哦不,一个弃妇,兄弟你就拿点银子走人,大方点成全咱们这位大英雄。”
“大兄弟,这女人如衣物,何况一件旧衣,丢了罢,丢了罢。”
“娘,娘,你说话,成成不要他做爹。周广弘这一句比什么都灵,周承熙一使劲,反把上官敏华整个拘在怀里,压到身下。众目睽睽之下,扣住上官敏华就是一阵令人眼红心跳的深吻,咬着她地耳窝子不放尽显暧昧,手指头压住她地舌不让她说话,回头邪气十足地反问:“知道是谁让她这么老实吗?”
这幼稚又兼霸道十足的宣誓,令众人皆膛目结舌。过来人同情地拍拍熊万里僵硬地肩膀,安慰他,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方大财主含着泪恋恋不舍地离去,拨着算盘,肉痛之极,沿途念叨:“雪花般的银子啊,全没了。”
“我不信!”蒋夫子的书生脾气上来,想要摆脱众人的束缚,回到那间让人伤心欲绝的房间问上官敏华一万个为什么,常静手一挥,他身后的士兵就把人老老实实地请下去。
这地界人多嘴杂,亏得常静有眼色,趁乱离去调来守卫,个个都得了常静的警告,板着脸将熊万里等人及食客们疏散开,把帝后两人恭恭敬敬迎进城主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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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豺狼〗
为防夜长梦多,常静立即修书越级送到国师府。
和常静、吕明望交待数句,上官敏华回头又用软语好声将伤者安顿,牵着儿子的手欲离府。周承熙不顾重新崩开的伤口,跳起来拦住她:“不许走!”又小心翼翼地要求道,“和朕回宫。”
吕明望见状,把吵闹不休的周广泓带出去。
“你是唯恐北漠人不知道你在这儿,还是玩女人玩昏头了?”上官敏华使劲要脱离周承熙的爪子,对方铁了心不松手,她不禁出言讥讽。照以往,庆德帝必然觉得颜面受损而择他法,只是时隔四载,有很多东西已脱离她曾经的记忆。
周承熙笑起来,把她整个地抱住,在她耳旁低声问道:“我的皇后娘娘,你是在吃醋吗?”
说完便从她的耳际处开始舔弄,技巧好得大家都欲火焚身,难以自制。从周承熙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傲者口中冒出吃醋一词,让上官敏华彻底蒙了,他吃错了什么药?所以,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周承熙已经顺利地把她整个地脱光压倒在床上。
周承熙撑在她上方,“深情”的眼神正在巡逻他的领地,带着火星的手掌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脖子,引起女子阵阵颤栗,动情地发出低哑地呻吟声。上官敏华微眯起眼,顺从自己的心意双臂勾住身上男子的脖子,迎上去。
异物进入的时候,她不可扼制地狠抓对方背上的伤口,感受到血糊的恶心感,她拿出手指。周承熙吃痛,动作顿了一顿。浑沌的眼睛瞪她。上官敏华绕着他地脖子,缓缓地舔咬,引得男子从喉咙深处发出不满足的声音。
他正要动。上官敏华狡猾地退开,纤纤手指在他背后的伤处慢慢地划动。声音柔媚地说道:“轻一点。”
周承熙眼睛大放光芒,猛地低头封住她地嘴巴,动作不仅没有慢,反而欲加狂猛,怒得上官敏华在销魂中又咒骂不已。手指头深深掐进不听话者的伤口处,弄得这原本美好地事平添数分血腥气。失血过多的周承熙晕过去前,不忘得意地宣称:“你是朕的!”
她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情欲与想法,周承熙送上门来她还欢迎;只是,这些年顾着儿子与“事业”,她已长久未找人“出轨”,是以,今次欢娱上官敏华一点都没有享受到,反而大大地满足了周承熙的大男子思想。
她越想越觉得有失面子。强忍不适,欲推开晕睡中地人离开,怎么也不能够。也不知周承熙是不是练过什么奇怪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