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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敏华亲昵地顶顶儿子地额头,说要送他一份礼物奖励他这么勇敢。周广泓有些小开心,又不好意思,挠挠头,满脸害臊。母子俩吃过饭,按宫制上官敏华送周广泓回东宫,待儿子睡熟后,才慢步回延庆宫。
处理些事务,收拾妥当后合衣睡下,半夜无人骚扰她睡得还挺沉。清晨醒来,精神比前些时候整日昏睡还要好。
翌日早朝,帝后在座。这一日继续沿续前日主题,解决征伐得来的七海岛、齐川十国的分属问题。庆德帝心情甚好地同意了国师递地折子。这前后态度差别太大了,朝臣掩不住些许愕然。
再瞧瞧,庆德帝春风得意,上官皇后沉静柔顺,朝堂里的风向似乎又在变动。接着是给有功人员封赏,大周朝堂一贯地特色,武将抬爵位多,赏银不多,封地更是少。如史破军、柳子厚者,也不过在大将军地称呼上加了几个好听的前缀。
但总有例外,左风行得到了这样稀罕地机会。
除却三百奴婢与一所大宅子,庆德帝大手一挥,还给他划了近一个州府的封地,补偿他与北漠漠族公主成婚所做出的巨大牺牲。众臣再次愕然,瞄瞄金帐后一言不发的上官皇后,空气里流动的因子越显暧昧。
底下左风行神色惊惶,在同僚的恭喜声中,忘乎所以,欢天喜地领旨谢恩。
散朝后,庆德帝装模作样地问身旁之人,昨夜睡得如何?上官敏华轻轻抬了抬眼,如他所愿摆了个幽怨的表情,哀哀恳请陛下恩典,晋升新进的翰林蒋孝孟为太子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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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写点就可以拆成两章了,泪
第173章〖新幡〗
晋封一个无功无名的平民为太子太傅本不合祖制,但是,因为庆德帝愧疚对上官皇后的食言与冷落,因为左派人马的再度崛起,三省六部御史大夫哪边都没有刁难,圣旨带着首个寒籍出身的翰林顺利抵达东宫。
庆德帝恢复对左淑仪的独宠后,大臣们似乎没那么反感上官皇后出现在朝堂上,众人以国师为首,开始出谋划策积级调动人事以恢复生产安定民生。
“臣启圣听,青州施卫伯、邶县程九万、潮州上官锦华等政绩突出,吏部酌调其回都。”吏部右侍郎以户部记载的数据为准,大赞为所列地方官,独辟蹊径改良了水利建设提高了粮食产量为当地民生与社会安定做出巨大的贡献,拟报中书省调入司农寺。
庆德帝看着吏部递上的这份折子,斟酌未准。他对秦关月说,其他两人调入司农寺,把上官锦华的名字划掉。
秦关月忙道不可,上官锦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因地制宜推出种种有利于农工商生产发展的举措,历年上缴国库的粮税为十二州府之最,这样出色的人才是目前安邦定国的首要人选。
庆德帝又说允上官锦华在十二州府间巡游,把他的经验传给各地官员,服务百姓。众臣说无此先例,也会打击有志之士把毕生所学献给朝庭的士气。庆德帝侧过头,问皇后于此调何所思。
上官敏华一贯冷眼旁观,这次是周承熙。她注视着他眉眼间的无情,冷冷笑道:“这天下有用之人遍地皆是,为何非要是上官锦华?还是,”她压低了声音。反诘这样的调动藏着什么特别的心思?
清冷冷的调子似是被深深地激怒,国师与一大帮子官员异口同声,这出任命是为着江山社稷。绝无半分私心。
“那么,本宫也要举荐一个人。”上官敏华地眉角凌厉而锐利。透过金色帘帐刺向秦关月,她推江一流出任太府寺掌管贸易,理由同国师,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太府这个肥缺与司农寺怎可并列相语,别说秦关月不肯。就是庆德帝也不同意。上官敏华的态度很明确,若不同意她地要求,那晋升上官锦华也免谈。庆德帝要与她说道理,她幽怨无比:“圣上当日何所誓!”
台下还有个靖远侯唯恐天下不乱,提醒庆德帝不要忘记昔日所许下的诺言,不要有了新人就忘旧人,不要忘了上官敏华成就他地皇位所做出的重大牺牲云
秦关月怒斥周淡胡说八道,早朝商议的是国家大事,而非儿女情长。上官敏华悠悠地回道。既如此,庆德帝何须过问她的意思,直接准了便是。她也无意与男人争长短。
“吵够没有!”庆德帝一掌击碎龙椅上的手柄,令出如山。不仅准了调任上官锦华地奏。也批准又一个翰林入九寺的举荐,以为安抚皇后的萧然之意。
散场后。众官员三三两两向宫外行,不少人眉开眼笑,聚在国师秦关月左右之人,说起今日早朝上官敏华的言行:以为母凭子贵,便肆无忌惮地安插人手。”
“要胁的话都放出来,不知死活。”
“还与靖远府的侯爷纠缠不清,无知又无德。”
“咱顶上那位,可不是善茬,上官氏,”众人得出一个结论,气数将尽。
秦关月神色淡漠,听着这些似是而非地议论,末了才问:“江一流何时见过元殊皇后?”
江氏,末落家族,何足道哉?秦关月却像是嗅到了一丝阴谋,拒绝了众臣深入详谈的邀约,匆匆离去。
帝后二人从隐蔽处走出,望着秦关月戒慎的背影,上官敏华淡然道:“国师起疑心了,会否急了?”
周承熙冷笑,傲然道:“他若不起疑,也枉称秦关月。”
上官敏华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已定好下步棋,专候秦关月钻进去。她想了想,最近她只需配合演戏,关键时刻撒泼让周承熙更厌恶她即可。她与周承熙正要分道,庆德帝却不让她走,怒气沉沉,质问道:“那介靖远侯怎么回事?”
瞄瞄附近已经清场,都是自己人。她才转过身,反问什么怎么回事。周承熙让她别装傻,若非她给了靖远侯期望,周淡那厮怎会如此肆意窥探后宫。
上官敏华似笑非笑,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周承熙面色一僵,接着又变得凶狠,道:“朕非得找个理由杀掉他。”
“杀他之前,先把燕霞山兵库的地图拿到手。”上官敏华缓缓说道,也不算取笑他对周淡地纵容也是自有来的。
周承熙冷静下来,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追问她最近几晚做什么。上官敏华笑意浅浅,声音依旧轻软,略带了惊讶之意,委屈地问道:“除了延庆宫,妾还能去何处?”
“为什么朕没看到你?”周承熙有点怀疑,随后又带着得意的神色试探道,“皇后,可是心中生气?”
上官敏华失笑,回道:“怎么会?”
周承熙眼神中闪过什么色彩,神情转为威严肃穆。早朝时分两人配合得多么默契,没有人会怀疑上官敏华会因为那种微不足道地小事置气。他很平常地说道:“朕今夜过来,皇后准备准备。”
上官敏华悠然道:“陛下早些回越阳殿罢,省得左淑仪起了疑心,功亏一篑。”
帝后二人今日对话已久,庆德帝也知个中轻重,在她唇上点了下匆匆离去。周承熙走后,上官敏华收了虚假的笑意,慢吞吞向东宫踱步,去看儿子上课;与儿子互动骑马射箭时,又一次不期而遇早该离宫地靖远侯。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所以,哪怕周广泓再怎么讨厌,也不得不忍耐,私下里腹诽不少:“父皇是个大笨蛋。”
上官敏华总是笑笑,不说什么。陪完儿子,便回宫处理事务,到晚上,睡进侍女安排地屋子,至于周承熙半夜的邀约,她并没有答应不是?
朝堂里热闹依旧,冬至将临,左淑仪请求出宫祭祀祖先,以及收敛兄长地尸骨。庆德帝许之,一石激起千层浪。
左青和怎么死的,刑部早有定论。左相受奸人蒙蔽,以为上官皇后与吉莫王相互勾结,意图对大周不轨。左相率军阻之,路遇匪党,尸骨无存。
这里的奸人与匪党,指的是原燕门关守将谷某及当时的数千守军。刑部直接斩了匪首与匪党,谋刺皇后一事便就此揭过,与秦关月的干系也抹得干干净净。
然则,之于左家,左青和之死如梗在喉,秦关月庙堂依旧,所以,左淑仪这道旨请得是别有深意,如今左家女后宫独宠,左家儿独得封地,帝皇的恩宠绵绵不绝,文武百官莫以凌波阁之意为首,此时不为自家兄长申冤翻案,更待何时?
上官敏华不以为左倾城有这么蠢,要与秦关月撕破脸皮。八成是秦关月近期频频调动人事行新政触犯了左青世家利益,有人欲借左倾城之手给一意孤行的国师提个醒。
无需授意,趋炎附势之徒便在朝上蹦。左风行这个年轻得意的国舅爷一点都没有辜负庆德帝的期望,他在朝堂上大发噘词,矛头对准国师,口口声声有人妒贤嫉能,恐左青和的能力威胁到他的地位,才用计栽赃陷害左青和谋刺皇后,要求彻查此案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帝座上,庆德帝笑得很狐狸;帝座下,秦关月云淡风清,视左家派系的挑衅如浮云。
庆德帝问大理寺谁愿为君分忧,接下此案重审。这案子无人敢接,庆德帝问皇后,上官敏华依然举荐江一流。这回,朝中上下包括庆德帝都没有反对,如此,烫手毛芋交到一位脱离朝政四年之久的前名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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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祭旗〗
江一流查案,奉行一个字:拖。
左家的人逼得急了,他便提及自己的本职工作太府寺正,工作是多么地让人辛劳,兼之与大理寺八竿子打不着边,审案调卷是多么地不方便,人卑言轻云云,希望左家国舅爷体谅之一二。左风行别的本事不见得有多大,调动人事这块倒有几分长才。
刚过腊八,江一流头上花翎就换为大理少卿,从四品,大理寺卿左右副手之一;又调了两个刑案审讯方面的专才给江一流做助手,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审案。
江一流先是拿了祖上宝物送予左风行致谢,中书省颁了旨意后,又在大都最盛名的酒楼连摆三天宴席酬谢相关人等。
有了左家的提拔之恩,江一流办起事迅速而见效。他抓住原案审之时没有询问驻马滩涉案人员的漏洞,开始艰苦而卓绝的调查取证工作。
驻马滩驻军将军熊万里、原城主常静的证言非常不利于秦关月,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听到秦关月下令射杀皇后的命令,或者,没有人见过秦关月亲自动手的场景。
朝堂上,左家派系人马挑衅之意越来越尖锐,左风行话锋里火药味十足,反观秦关月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不知何所谓!”甩袖不理国舅爷的吵闹,专心于国事,带着自己选的人马,付出更多的努力解民忧平民愤。
年关时分,江一流有幸加入左家派系人马的某次例行宴会。酒过三巡,左风行眯起眼,斜眼敲打夜光杯,提醒酒宴的主人不要忘了谁提拔的他:“好好干。淑仪娘娘不会亏待了帮助过她的人。”
“国舅爷地知遇之恩,江某万难报一二,区区小事。定不负所托。”江一流满面红光,狗腿地向左风行敬酒。
左风行举杯一饮而尽。问他僵局如何打破?江一流神秘地笑了笑,道他留有暗手,扳倒秦关月即见分晓。国舅爷大喜过望,众人胡闹一宿后,从芙蓉帐内走出。开诨腔打了几声招呼,正要分开,忽见远远的城门关附近,一骑绝尘。
“八百里加急,也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几个公子哥跺跺脚,在寒冷的天候里吐着轻雾,埋怨道:“这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泡温泉享美人食异果,啧啧,有得等了。”
“去年这时候老子还在靖远侯府。那日子别提多舒适。”
提到靖远侯,就不得不扯到宫里头那位好比幽居地皇后。宫宴时,他们有见过皇后的姿容。远远地。寒江雪上,女子稚儿。柔弱温婉。独有一股美丽与哀愁共融地气质,让人魂牵梦萦。私下里。与左风行鬼混的公子哥们没一个不疑心:左倾城是如何打败那等绝色女子迷倒庆德帝?
不知什么话勾动了左风行的心思,这位国舅爷说出他二姐获宠缘由在庆德帝非常喜欢看左倾城跳舞。他得意地问道:“你们可知那新阁之名由来?”
众人皆摇头,左风行更为猖得,道:“阿姐创习了一种在湖上凌波旋转的舞,如飞天般轻灵巧妙,故名凌波阁。”
江一流冷嗤,带着这个笑料进宫面圣。彼时,左倾城与了善大师念佛,说是给庆德帝祈福,原来这福祈到龙床上去了。
庆德帝正扣住皇后在御书房批奏折,听到这般趣事,道:“原来念佛还有这般好处,皇后,朕唤凌波阁阁主舞一曲为皇后祈求新年万福罢。”
上官敏华捧着一本传奇折子遮哈欠,听到这般无趣的提议,从后头露出一点黑发,道:“本宫消受不起。”
庆德帝砰地一声重捶书案,上官敏华无动于衷,江一流心惊肉跳,在她旁边跳脚:“皇后娘娘,您与陛下这是怎么了哟?”
上官敏华放下手中书折,神色平静地回道:“本宫要去看太子,圣上不准;本宫便在这儿陪陛下看折子,有问题么,江少聊?”
江一流抹了把冷汗,离这对怪异夫妻数步远。想起正事,他又退回来,鞠躬行礼道:“陛下,微臣借吕侍卫一用。”
庆德帝批好一本折子,随手扔到一边,听到这道请旨,拿笔地手停了下来,眉不抬,道一句:“再拖一阵子也无妨。”说完继续批奏折。
江一流的汗流得更急更密,他不住向上官敏华求助,后者捧着暖炉不理不睬,他只好对皇后吐实,再拖,被庆德帝惩戒的吕明望怕是快没命了。
上官敏华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物事,拿起参茶正要润唇,不意周承熙扔来一枝笔打翻瓷碗,紧接着冷风一卷,她已落入庆德帝的怀抱,耳边响起咆哮:“凉的你也敢喝!”他不能对怀中女子下手,只好拿别人出气,“今日值侍全斩!”
“陛下是唯恐淑仪娘娘不知本宫深受眷宠么?”上官敏华揉揉耳朵,假意地推了一把周承熙,打趣儿埋怨。
看着胸膛处那柔软的玉手,周承熙鼻息粗重地喘起来,江一流只觉得奇怪,好奇地抬眼一瞄,正好对上庆德帝欲火熊熊的眸子,摸了摸鼻子,正要退下,却听到周承熙暗哑着嗓子,低吼道:“去提人!马上!滚!”
江一流吓倒,几乎是真地滚着出了御书房。未料,上官敏华前后脚也跟了出来。他愕然地张大了嘴巴,皇帝那什么心思,怎么可能放皇后走?上官敏华轻轻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她示意江一流跟上,身后还能听到殿内砸东西的声音。
“江少卿,本宫与你讨份人情。”
“娘娘客气了。”江一流打了个寒颤,上官敏华也不和他罗嗦,让他把常静的命留下来,依旧安置在驻马滩。
江一流长吁,道:“娘娘过虑,常静罪不及死。。。”蓦地,他想及他地对手是谁,保证之语也说不出口。
上官敏华看了他一眼,也不为难他,只说尽力。
“谢娘娘体恤,”江一流踌躇一番,还是掩不住心中忧心与好奇,问及庆德帝适才反应之巨因何而起?
上官敏华冷笑,一甩袖,回道:“本宫怎知?”
江一流咕哝道:“阴阳怪气,莫非房事不顺?”
前方,雪地上行走的女子闻言,差点滑倒摔跤,回头狠狠瞪了眼江一流,扶着侍女的手前往东宫看望儿子。
话说江一流得了帝令,到天牢提吕明望取证。吕明望说他按旨到燕门关调兵遣将迎接皇后时,接到国师大人地口信庆德帝遇袭,命他放下手中事务近身保护陛下。
有了这个关键证人的证词,案情取得重大突破。立据画押后,上报皇帝:国师秦关月疑为谋刺皇后地凶嫌之一。朝堂上顿时热闹起来,秦关月孤高绝傲,依旧默然不语。然而,今次非同往常,他身边新调了一批年轻有才地骨干官吏,其中就有他的学生上官锦华。其人少年时,才智文采武艺在大都那是名声斐然。
听完江一流地案情陈述,上官锦华抓住一点反问证人:“是否国师大人亲口与吕侍卫说?”
吕明望这块木头,也是条汉子,不屑于作伪,铁骨铮铮,道:“不是。”
“吕侍卫从未怀疑送信之人?”
“他持有国师大人的信物。”
“那送信之人吕侍卫可识得,他如今又在何处?”
吕明望答不出,江一流则偷瞄帝座上的两位主子,有些懊恼。谁人不知秦关月武艺,当今天下若有人能从秦关月身上取得信物,那叫做梦。左派人马个个上窜下跳,把秦关月的盖世武功夸得无可匹敌者:
“不是国师大人给的,谁能拿得到?”
上官锦华也不动怒,坦言:“(逻辑上)推论不成立。”
众人大恨,这时,靖远侯忽然出声道:“即使非国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