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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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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暴雪来临的冬季,就连这些真正的苦修僧人都撤出了这些洞窟之中,然而在山腰的一处石窟里,却依旧停留着一名苦修者。

    这个石窟并不深邃,在盛夏时节,阳光可以落到石窟尽头。

    两侧的石壁上雕刻着数尊看不清面目的尊者,面相原本似乎有些凶恶,然而因为雕刻的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交缠着岁月的味道,在昏暗的环境里,却是有种慈悲的味道。

    石窟尽头有一些深紫色的棉垫,结着寒霜,上面坐着一名干瘦到极点的老僧。

    老僧的肌肤似乎经过鞣制的皮革一般,紧紧的贴在身上的骨骼上,然而当他睁开双目时,眼睛里却是晶莹一片,泛出真正的五色光蕴。

    一名背着剑的年轻人出现在这个石窟洞口,就在他睁眼的同时,身影倒映在他的眼瞳深处。

    感觉到那个城独有的剑的味道,这名老僧感觉这是宿命的相逢,他开口,喉间的声带在很多年未震动之后第一次震响,发出温和的声音,“你是长陵人?”

    年轻人躬身行礼,道:“晚辈厉西星,出身长陵,是秦人,前辈您的故人,托我带给您一件东西。”

    “故人?”

    老僧疑惑的看着这名年轻人,毫无情绪的问道:“什么?”

    厉西星起身,手中一片木片便弹了出来,落向老僧身前。

    当这片木片在空中飞行时,老僧的目光便精芒大作,两侧石壁上的数尊尊者雕像便发出了某种奇特的声音,元气稀薄的空气中灵气顿生,如喷泉一般从窟口往外喷去。

    一阵莫名的金铁交鸣声响起。

    老僧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同时,那面木片便停留在他面前,然后在他的呼吸间化为粉末,崩散消失,而那木片上的数条线条,却是依旧存在于他的双瞳之中。

    “原来如此。”

    老僧笑了起来,对着厉西星行礼,笑道:“他还对我说什么话?”

    “希望东胡和乌氏交好。”厉西星说道。

    老僧想了想,带着真正的欢喜,道:“好。”

    “还有什么话么?”

    “没有了。”

    “好。”

    当说出第二个“好”字时,老僧的身影就从这个石窟中消失。

    一种空明浩大的意味越过厉西星的身体,骤然远去。

    厉西星见过无数强者,尤其连顾淮那种强者都已经见过,然而这样的气息,依旧让他呼吸停顿。

    ……

    一座小山上,覆盖着黄色、白色和深红色三种色泽的建筑。

    这些压住了山的巍峨建筑,便是东胡的皇宫。

    在这些皇宫的许多底层建筑里,有无数农奴在皮鞭下哀嚎,有许多女奴的白嫩身体在主人肥硕的身体下哭泣。

    东胡和此时天下各朝不同,除了权贵之外,其余便全部是奴民。

    皇宫外皆是手持金戈的军士在巡察。

    一名赤足的老僧,便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皇宫的主山道上。

    “你是什么人?”

    感应到这名老僧身上的强大气息,一名堵在山道上的将领谨慎的问道。

    “我要见耶律真应。”

    耶律真应便是东胡皇帝。

    这名将领还想要再问,这名僧人的脚步却根本未停。

    这名将领一声厉啸,忍不住出手。

    山道上顿时金流涌动,无数的军士从皇宫中四面八方的山道上涌来。

    老僧的手里出现了一根木杖。

    这根木杖黑黑的,就像是烧焦的烧火棍一样。

    当这根木杖出现的时,他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身上任何可怕的气息都消失,就像是一个完全不懂修行,从来没有修行过的普通僧人一样。

    然而可怕的气息却尽集在他手中的这根木杖。

    他只是很简单的,没有任何花俏的递出这根木杖,敲击着接近他身体的人或者兵刃。

    没有一击落空,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他一击。

    无论是三境四境的低阶修行者,甚至是数名七境的将领,在他的这根木杖之前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一杖,便身上血肉横飞,就此死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住这名老僧的一击,这名老僧就这样直直的穿入了皇宫,出现在东胡皇帝的面前。在东胡皇帝惊惶至极的声音里,这名老僧只是再次很简单的递出了这根木杖,在东胡皇帝的头上敲击了一记。

    噗的一声,东胡皇帝的头颅如一个纸灯笼一般轻易的爆开。

    整个东胡皇宫如风雪停歇般骤然死寂。

    老僧转身,直直的沿着来时的山道走出。

    那一片木符上的剑意点醒了他修行之中最缺的真意其实便是“直接”二字,若是光足走入河水也能渡过,又何必踏一浮水芦苇?

    一通便万通,今日做这件事,既然整个东胡皇宫都无人可以抗手,他便自然只需用最直接的方法。

    这样直接杀死东胡皇帝,东胡皇宫的人便自然会慢慢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现今整个东胡最强的修行者。

    “和乌氏交好。”

    在走出皇宫之时,他才微转头,对着皇宫里那些人,说了这一句。

第十章 财富

    任何皇宫里不会有特别多的七境修行者。

    七境这种宗师存在太多,对于皇宫里帝王的安危也是种很大的威胁。

    然而皇宫里的七境修行者和七境以下的修行者也不会太少,甚至有很多修行者一生都在皇宫里修行,明明修行境界极高,然而外界却根本不知道其存在。

    以各朝各代的经验而言,一定数量的修行者便足以抵御外敌的刺杀,拖延足够的时间,以让大军到来。

    东胡这座依山而建的皇宫里,便是依照着各朝各代的经验,一支名为“密宗”的修行宗门的修行者,一生都能够得到仅次于帝王的优厚礼遇,得到东胡能够给予的任何修行所需,而他们存在的价值,便是守护皇宫的安危,便是刺杀东胡境内叛乱军的领袖。

    整个东胡,从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竟然有一名修行者能够毫无掩饰,直接从皇宫主道极其直接的一直杀入皇宫,杀到皇帝面前,然后直接将皇帝敲死,再离开这个皇宫。

    “那是来自神山的那名苦修者。”

    一名身穿深紫色僧袍,头戴金冠的僧侣看着那名手持木杖离开的老僧,震惊到难以复加的地步。

    他在最后的时刻赶到,甚至这个皇宫里绝大多数修行者都无法感知到他什么时候到来。

    然而看到这名老僧手中递出的木杖,他便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挡得住这名老僧。

    “他就是传说中我宗的那名师伯。”

    在这名僧侣出声之时,一名衣衫褴褛的苦修者也到了他的身侧,看着那名老僧的背影,缓缓的点头,接着却是认真的单掌竖起,对着那名老僧极为尊敬的躬身行了一礼,同时接着说道:“他昔日去长陵时,修为境界便已经让人难以揣度,然而也没有如此可怕,我原以为他受重创而回,将在神山终老,却没有想到他反而修为大进。”

    “法王!”

    “大日轮法王。”

    “阿难罗法王。”

    当这名僧侣和苦修者相继显身,皇宫里响起了许多敬畏的声音,绝大多数人跪伏在地,以示虔诚。

    当东胡帝王死去,这名僧侣和苦修者便成了这个皇宫里位置最高的人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头戴金冠的僧侣看着那名老僧的消失处,嘴唇微微颤抖。

    “不需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关键只在于他做到了。”衣衫褴褛的苦修者叹息了一声,“他毕竟也未到八境,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敌国,但他能够直接做到这样的事情,只在于他有绝对的信心,和在于我们东胡有无数肯为东胡而死的修行者,却没有多少愿意为耶律真应而死的修行者。”

    头戴金冠的僧侣想到最后时刻自己的停止出手,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这名苦修者,“阿难罗,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做?”

    苦修者毫无迟疑的道:“他说我们要和乌氏交好,我们便和乌氏交好。”

    头戴金冠的僧侣想了想,道:“耶律苍狼在乌氏贵为大将军,让他回来。”

    苦修者点了点头,道:“好。”

    头戴金冠的僧侣面容微松。

    他看着山道上遍布的尸体,鲜血淋漓,眼中充满不忍,但是他同时却又叹了口气,在心中也越发对那名老僧敬服,他承认的确为了达成这样的目的,如此直接的手段,反而死的人最少。

    ……

    当这名僧侣和苦修者的意见达成统一,如释重负的看向那名老僧消失处时,丁宁坐在乌氏国皇太后的大帐里,看着朵朵如重铅般砸地有声的风雪。

    “如果没有意外,东胡将很快和乌氏结盟。”

    他对着身后坐在厚毛毯上的老妇人缓缓说道,“限制乌氏最大的,只是军粮和符器。”

    老妇人微微一怔,苦笑了起来,道:“想必先生已经发现近日来已经在限制口粮。”

    “不需要再节粮了。”

    丁宁摇了摇头,道:“节粮节掉的是士气和胜利的信心,尤其在这场大战死了很多人,又远道迁徙至此之后。到雪融之后,军粮和符器便不是问题。”

    “先生是说东胡?”

    老妇人有些不理解。

    即便东胡的局势能够全安先前所想,然而东胡军粮本身也不富足,更为关键的是,丁宁还提及符器。

    乌氏除了一些天铁陨铁之外,极少制造符器的矿藏出产,东胡也是如此,即便是在先前的战事之中得到了一些秦军的符器,大多也是在撤退途中便已经丢弃。

    凭借战争自然不可能得到足够的符器装备军队,而正常的手段,除了矿藏之外,还必须有符器的制造法,还必须有懂得制造符器的修行者和工匠。

    “至今冬过去,明年春雪融之后,楚会开放和你们和东胡的边贸。”丁宁看着这名老妇人,平静的说道。

    老妇人陷入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震惊里。

    她甚至一时震惊得难以说得出话来。

    “大多数军粮不会从东胡来,但会无偿运送至乌氏。”

    丁宁看着震惊难言的她,接着说道:“楚会提供一些制造符器的矿藏,还有匠师。”

    老妇人终于凝了凝神,沉思了片刻,道:“只是楚之时局并不稳,如此大张旗鼓,恐怕就连那赵妃都难以控制。”

    丁宁又摇了摇头,道:“楚不会无条件付出,提供这些东西的钱财,会来自于秦。”

    老妇人又呆了呆,下意识道:“巴山剑场?”

    丁宁看了她一眼,道:“不只巴山剑场。”

    老妇人能够在乌氏将权势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自然不是一般人,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便彻底想明白,道:“旧权贵。”

    丁宁没有再说话。

    没有否认便代表着默认。

    昔日长陵的旧权贵是真正的掌权者,掌握着惊人的财富,时至今日,长陵所有的旧权贵都已经没落,即便是那名被世间成为夜枭的强者,也只是见不得光的枭雄。

    只是当年那些庞大的旧权贵门阀纷纷灭亡时,其中大部分的财富去向,却依旧是个谜题。

    在所有的旧权贵门阀之中,财富公认最巨的,便是两家,吕家和公孙家。

第十一章 当年事和家务事

    “有些故事即便是在将来也是不可复制的传奇,就如巴山剑场,就如长陵旧权贵门阀。”

    老妇人感慨的笑了笑,看着丁宁,道:“长陵的商人一直是最会做生意的,听说那些旧门阀的生意遍布各朝,以至于吕家灭时,元武的军队马车络绎不绝的往外连运了五天,才将吕家府邸里有价值的东西全部搬空,这是不是真的?”

    丁宁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吕家府邸里的家俬,只不过是吕家真正财富的十数分之一,后来吕家的大多数财富,应该还是落在了元武的手里,还有一部分便落在了郑袖的手里。”

    老妇人怔了怔,忍不住摇了摇头,道:“那的确是难以想象。”

    丁宁看着老妇人,说道:“一国一朝,长不过数百年,短不过数十年,而一些宗门,一些门阀,却是上千年的积累。”

    老妇人沉思了片刻,笑了起来,“一帝死而换朝,但一家有一人活便延续,所以国易亡而家不易灭,只是要治国如治家,却是何等困难。”

    丁宁缓缓转过头,看着帐外的风雪,慢慢说道:“以法治,以仁治,以身代而想,方能长久。”

    老妇人越加认真了起来,问道:“当时的巴山剑场,或者说您的师尊,当时是如何想?”

    “雷厉风行,一统天下再治。”

    丁宁说道,“越快则变数越少,然而当一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方知有许多局限之处。”

    老妇人想着巴山剑场付出的一切,真诚道:“也是不容易了。”

    ……

    ……

    长陵的皇宫里,有一片林。

    之所以说是林而不是园林,便是因为这片林地出于元武皇帝的圣意没有任何人去管侍,任何杂树完全是肆意的生长。

    元武皇帝修行的静地便在这片林地之后,而他修行静地的对面,隔着这片林地,便是两相平日里处理朝堂事物的阁院。

    此时这片林地杂木萧索,更显冬意。

    元武皇帝依旧一袭布衣,席地而坐,他的对面坐着两名老人,一名身穿黑袍,面目瘦削阴冷,一名给人的感觉苍老,然而面容却偏偏年轻,甚至给人英俊的感觉,而且气息温和,给人容易倾述和结交之感。

    这便是高于各司司首的两相。

    用很多用词直接的关中人的口吻来说,便是除了皇后暗中控制的一些事物之外,大秦朝堂一切可以摆在明面上的事物,都是由这两人协调处理。

    原本帝王处理的事情大多交予这两人处理,这两人自然便是帝王的真正心腹。

    “为什么?”

    然而此时这两人,却是同时问了元武皇帝这一句。

    “没有为什么。”元武皇帝看着这两名足以影响整个大秦王朝的重臣,平静的说道,“无论她做了什么,这只是寡人的家务事。”

    两相互相看了一眼,最终面相阴冷的严相出声,同样平静但带着极大的勇气,道:“圣上您能保证这永远只是您的家务事?”

    元武皇帝没有发怒。

    他只是抬起了头,看着冬林上方的天空,慢慢的说道,“不要忘记寡人和你们是多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也不要忘记寡人和你们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两相很自然的没有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眉头都是微蹙。

    元武皇帝却是低下了头,目光落在了严相的身上,“你不要忘记,她自胶东郡而来时,本身便应该是寡人第一个出现在她的面前。寡人代表王城,她代表胶东郡,这本身便是她来长陵的意义,正是因为你的安排,她才第一个见了那人。”

    “这自然不是你的错。”

    看着面色骤白的严相,元武皇帝摇了摇头,“正是因为如此,寡人才得了天下。但你必须记得,她原本就应该是寡人的皇后。不是因为要得天下,她不会有那样的一段经历。所以这也不是她的错误。”

    “寡人也自然不会忘记你为寡人付出了什么。”

    元武皇帝的目光转而落在了李相的身上,“让申玄做上那样的位置,不是要让人联想起你是出身李家,是背叛了李家才做到如此位置。而是提醒天下人,你为了寡人,可以背叛整个李家。”

    “如今寡人和你们的位置已高,天下几无并高者。然而你们想必不至于忘记,寡人和你们有现今的位置,只在于隐忍二字。”

    元武皇帝微微自嘲道:“在鹿山会盟之前,天下人谁过多注意到寡人的存在?即便是在寡人登基之时,世上绝大多数人也只是觉得皇后冷酷而强大,在这些年里,包括在之前和韩赵魏三朝的征战里,世人几乎遗忘了寡人的存在。”

    “不要在那时能够隐忍。”

    元武皇帝沉默了数息的时间,接着看着同样沉默的两相,道:“在此时此地却不懂得隐忍。”

    “至于皇后,寡人能容她,这些便自然是寡人的家务事。”

    ……

    “我并不知道当年她和那个人在长陵遇到并非偶然。”

    走出林地,李相看着身旁的严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严相微讽的一笑,“年轻人的爱情往往盲目,成年人的爱情才讲究利弊。先来后到往往比天资优秀更为重要。她最不喜接受安排,所以即便受家里的要求从胶东郡而来,也未必会接受和当时的圣上联姻。”

    李相沉默了许久的时间。

    他知道这件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才是当年所有事情里最大的秘辛。

    这件事情里,他这位同僚的安排,或许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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