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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永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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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永宁想找出房永安这事的答案的时候,大明宫中的太上皇驾崩了。虽然大家基本上都在等着宫中的丧信,但是那却是冲着皇后来的,没成想近来诊脉并无异状的太上皇,居然走在皇后前面。

    本来太上皇驾崩这事,永宁应该是当个新闻听听就算了的,可是偏偏她又顶了个袁天罡嫡传弟子的名头,而袁天罡这时又正好不在长安,于是进宫为太上皇治丧祈福的差使,便落在了她的头上。

    永宁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呀虽然拜了个道士当师傅,虽然一身道袍穿了几年,可是她对道教的仪式之类的东西,还真是一窍不通呀一连几天抓着机会就幻影移形,跑到袁天罡那边恶补那些常识性知识,忙得天天喝魔药都没能把黑眼圈给消下去。

    虽然辛苦了些,但是永宁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顶着袁天罡嫡传弟子的身份,站在太上皇的丧礼仪式上,硬是将前些时候关于她的那些流言给消了个干净。毕竟没点身份、法力的人,是没资格站在这个地方的,而永宁既然能站在这里,那就足以说明她的身份了,既然是根正苗红的,那么那些流言自然也就站不住脚了。

    太上皇的丧礼有些冷清。皇帝御驾亲征未归,皇后病体垂危,准太子李治在定州监国,偌大的长安城里居然找不出个身份够高的人,来为太上皇主持丧礼。最后竟是礼部的官员,勉强按旧制先预备了下来,敬候着皇帝凯旋之后,再做安排。

    李世民此时已经在回程途中了,而礼部官员自然是能怎么拖着,就怎么拖,直接一甩手,一帮道士和和尚集体唱经七七四十九天,算算日子差不多那个时候李世民便也该到长安了……

    永宁很不幸地站在唱经的道士班的头一个,每天别人还能换个班、偷个懒什么的,保有她,雷打不动地得坐在那里念些她自己都听不清楚的东西……很是受了一回摧残。

    这中间,高阳公主倒是借着哭灵的机会,常常夹带些好吃的给永宁,也算是让她乏味的生活中,多了些乐趣。只是高阳公主却也不是一天到晚都能在这里的,皇后那边的情况也是越来越糟,她们这些在京的公主们分了两班,一班哭灵,一边在立政殿服侍,三天一换。

    其实永宁这唱经的活,也还轻省,虽然那“嗡嗡嗡——”的声音吵得她头疼,可是一个静音咒加到自己身上,这个世界便清静了,再三不五时来个忽略咒,便是睡上一觉也没人能注意,还省得跟在外头那些命妇群里,让别人当景儿看——她就是靠着这样的安慰,硬熬了一个月。

    李治这个时候已经接了旨意,回京治丧。房玄龄等一干辅政大臣们,也随他一起回了长安。即便永宁还不能回家,但是只要一想到房玄龄已经回来了,她便觉得有了主心骨,心里亮堂多了。

    这段时间以来,永宁虽然吃睡上都多有亏损,而且魔法用得多了也导致了劳累,但是整体气色倒也还好。可是李治的精气神就差多了,本来就略微显瘦的脸庞,更是只剩下了高高的颧骨和大大的眼眶,整个人都显得憔悴极了。

    永宁虽然有些担心,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哪里能说上话,只是趁着高阳公主过来的时候,打听了两句,才知道李治这些天也确实是不容易。长安这边刚报了太上皇驾崩的消息,那边李泰自杀未遂,重伤待救的消息便也跟着到了,李泰重伤这件事,倒是比太上皇驾崩更难处理一处,一个不慎这黑锅说不定就要顶在头上示众了,为此李治没少操心。

    这好容易李泰这边情况稳定下来了,皖南又闹民变,虽说这些大事都有李世民处置,但是李治奉旨监国,又哪能一点心不操?一天几道折子往李世民跟前送,从事情进展,到处理意见,事必亲躬,生生把自己累得脱了形了。

第一卷 风雨长安 第一七三章别庄

    第一七三章别庄

    直到李世民回京,永宁才惊觉她竟不知不觉地错失了离开的机会,眼看着李世民一回来,她这在皇帝跟前挂着号的人,哪里还是能说走就走的?等她终于可以离宫回府的时候,正看见李治相送时的笑容,顿觉她这次突然被拎出来顶了袁天罡的位置,貌似也很有可能是个阴谋呀

    永宁回到房府之后,先是沐浴一番,大吃一顿,然后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卢夫人心疼永宁这一个多月的辛苦,硬是连床都没让她下,直接坐床上吃了顿卢夫人亲手做的爱心餐之后,就又被按回被窝里补觉去了。

    一直到晚上房玄龄回府,永宁才从床上下来,前去内堂问安。她一进内堂,便明显感到房玄龄的心情欠佳,一边小心翼翼地跟房玄龄见礼,一边偷眼看向卢夫人,希望能从母亲那里得到些提示。

    虽然平时房家的大事小事都是卢夫人说了算,可是房玄龄一旦真的生气了,卢夫人也是从来不敢撩拨的,所以这会儿面对永宁询问的目光,也只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示意房玄龄生气的事与她无关而已。

    可即使只是这样,永宁也很知足了,知道与己无关,立刻便放松了下来,脸上的笑容都自然了许多。

    房玄龄自然知道自己脸色难看,妻子、儿女都跟着陪小心,可是看着永宁那副样子,还是忍不住迁怒,逮着永宁在宫中的一些失措小节,狠狠地批了她一顿,直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红了眼眶,房玄龄才算罢休,心情似乎也有所好转。

    房遗直悄悄地安抚似地拍了拍永宁的后背,对于妹妹“献身”拯救全家的行为,表示了肯定。

    永宁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两下,离家多年,她万没想到回家之后,最让她不能适应的居然会是房遗直。在官场厮混了这些年,房遗直也早就不复昔看的纯直,笑眯眯地黑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愧疚的情绪产生。房玄龄对于房遗直这个房家的未来家主,也是越来越满意了。

    “父亲大人……”永宁怯生生地捧了杯茶端到了房玄龄跟前,见房玄龄的脸色确实缓和了几分,便立刻极安分地站到了卢夫人身边,再不和房遗直搅和在一处了。

    房遗爱倒是逃过了一劫,随军进发,此时还没过德州,离着长安少说还有一个月的行程。而房遗则更是只在房玄龄回来的那天接了一趟,然后便自动自发地回去继续念他的书,连家门都没登。于是这会儿在房玄龄跟前惹嫌的也就剩下永宁和房遗直了。

    房玄龄今天这气,还真不是因为自家孩子,只不过迁怒别人迁怒不上,便也只好拿自家孩子撒撒气了。永宁还算好些,也不过是捡着些小事训斥了一番而已,老爷子教训房遗直的时候,那才叫火力全开。永宁很是佩服地瞟了卢夫人一眼,还好母亲大人一早便把孩子们和杜氏都打发了出去,要不然房遗直这会儿可真是一点面子都别想剩下来了。

    “爹爹今天是怎么了?”永宁趁着房玄龄教训房遗直的工夫,悄悄地趴在卢夫人的耳朵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居然发这么大的火气……是谁又招惹到他了?还是又遇上什么不平事了?”

    卢夫人撇了撇嘴,说道:“朝堂上的那些事,我哪里知道什么……不过,依我想来,左右不过是那么几个人,那么几件事而已……照你爹这样子看,想来是被谁踩住了痛脚,大大地犯了他的忌讳……你只等着看吧,这两天朝中准有热闹可看”

    永宁挑了挑眉,实在想不出眼下会出什么样的大事,居然让房玄龄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能气成这样。不过与己无关,她也懒得多操心,对于房玄龄她是从来都不会担心的……

    等着火气撒得差不多了,房玄龄终于肯坐下好好喝口茶了,永宁很不厚道地偷笑着看房遗直擦冷汗。房玄龄缓了缓劲儿,然后扭头看向永宁,说道:“晋王那边,我已经与他谈过,想来这段时间他是不会再来纠缠你了……袁天师那里,我也联系过,最迟十天之内,他也会赶到长安,等着袁天师到了长安,你便离开”

    “什么?”卢夫人一惊,她万没想到房玄龄居然一早就计划好了,还是要让永宁离开长安的。这几天因着太上皇的丧仪,还有李世民回京的诸多事宜,房玄龄忙得厉害,卢夫人根本没逮着机会和房玄龄好好说说话,以至于夫妻两人对于永宁的去留问题,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永宁见卢夫人脸色不对,连忙冲着房遗直使了个眼色,兄妹俩很迅速地告退离开,剩那老两口自行沟通去了。

    从内堂出来,房遗直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永宁却以为他是被房玄龄龄得狠了,还没缓过劲儿来,只一个劲儿地与他说笑,盼着他能缓和一下心情。谁知房遗直的脸色始终阴着,直到快走到永宁的院子了,他才突然停住脚,手按在永宁的肩膀上,问道:“小妹,你可想好了?真的还要离开长安吗?这次若是再离开,怕是以后……”

    永宁缓缓地低下了头,她很明白房遗直的意思,如果这次她再离开长安,那么基本上她和李治之间就不可能再有什么明堂正道的机会了。眼看着李治这太子之位就要到手了,册封大典左右拖不出一年去,等着他坐上了那个位置,身边添人是一定的。

    按制,李治身边再添人的时候,是还有一个侧妃的位子的,大典之后,这侧妃是必定要选进去的,如今永宁此时离开了,那么从将来长远来看,除非她是拿定了主意不与李治纠缠,否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其实永宁自己也一直都拿不定主意,所以她才会把决定权交到了房玄龄手中,每每只按着房玄龄的说法行事,从来不去深究其中的深意,这才让自己轻松了不少。

    “小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是至亲兄妹,有什么话不能说?你也不用多想,只告诉大哥,你的心意为何便好,其他的自有大哥安排,便是父亲那里,也有大哥替你去说”房遗直是真的心疼这个***,情窦初开却所托非人,小小年纪便漂泊在外,明明不是她的错,可是这后果却是由她担了起来。

    永宁抬头看了房遗直一眼,却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事我只听爹爹的就是,爹爹总不会害我的……大哥也不用替我担心,外面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辛苦,我,我过得挺开心的……”

    房遗直长叹了一声,拍了拍永宁的肩膀,目送她回了自己院子,然后才有些怅然地离开。

    永宁并不清楚房玄龄与卢夫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卢夫人的精神明显不继,一看见永宁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却又强撑着什么话都不肯讲。这倒让永宁心里微微有些酸涩,竟是不敢在卢夫人跟前久呆,只请了安之后,便回去了自己院子。

    杜氏多少知道了些,也约束上孩子们不许他们去闹卢夫人和永宁,房府上下竟莫名多了种压抑的气氛。永宁心里闷得难受,与卢夫人说了一声,便坐车去了郊外的别庄小住。虽是阔别多年,可是这庄子却一直被打理的不错,看起来竟比永宁没离开之前那几年繁茂了许多。

    深深浅浅的海棠,间或夹杂着几株桃花,一进别庄,永宁便觉心情大好。有时候她都想着,若是将这别庄建座道观,她便长驻于此清修,倒也是件乐事。可是这话才跟卢夫人提了个头儿,便被卢夫人大骂了一顿,直言不讳地点头她的额头告诉她,这庄子是要做她的嫁妆的,想改成道观,那绝不可能

    永宁虽然总嫌身上的道袍不够好看,也曾有过换身嫁衣穿的打算,可是只要一想着日后或许要跟一大群女人,去抢一个男人,她就觉得身上的道袍顺眼多了。

    她总是在矛盾着。她无疑是喜欢李治的,可是这份喜欢却远远没有深刻到可以包容一切的地步,至少每次一想到他身边那群女人的时候,她便会不由自主地退缩。她没有勇气,去坚信她和他能有一个圆满的未来。

    喜欢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不喜欢的时候,连呼吸都是多余的……谁又能保证李治会喜欢她多久?如果有一天,李治不喜欢她了,或是有另一个更让李治喜欢的女人出现了,那么她该怎么办?若她只是孤身一人,那也就罢了,合则聚,不合则散,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背后却偏偏还有一个房家,她的一言一行,都很可能会给房家带来灭顶之灾……有些事,只要想想,就会觉得害怕,很害怕

    褪去鞋袜,撩起衣服,永宁将双脚泡在温泉池子里,半眯着眼睛,抬头看着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的金色光点,蓦地升起一种“进亦难,退亦难”的心情……

    “阿房——”

    永宁回头看去,披着一身阳光的李治,正浅笑着站在几树桃花之间,她的心,不由得一疼……

第一卷 风雨长安 第一七四章辩情

    第一七四章辩情

    永宁愣愣地与李治对视良久,直到发现李治的目光转移了方向,她才顺着李治的目光看了下去,不想却正看见自己赤luo的双脚。她的脸顿时不知是羞还是气得红了起来,又羞又恼地回头啐了李治一口,然后慌忙起身,也顾不得穿上鞋袜,便跑回了屋子里去。

    李治扶着花枝,笑得极是怀念。他都记不得有多久没见过这样轻松的永宁了,似乎从很久之前,他和永宁之间多了那些障碍之后,每次再见面时即使脸上在笑着,可是心里却总有泪痕划过。那些曾经的回忆,让他的手渐渐地用力,轻易地折断了一枝花桠。这次他来此之前,便已有一决断——不管永宁如何想,总之,他定是要留下她的

    永宁回到屋里之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烫,看着铜镜中模糊的影子,不免有些气自己不争气,怎么这么容易就脸红了?待平复了一回情绪之后,突然想起,李治怎么这个时候来别庄?赶得居然这么及时……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不用猜都知道给他通风报信的是谁

    穿上鞋袜,又将身上不小心弄湿的衣物给换掉,永宁才去了待客的花厅。

    李治已经坐在花厅之中喝茶,面前还摆了只天青色的细颈花瓶,花瓶中插着的正是他刚才折下的那枝桃花。“这花倒有些味道”永宁一上来,便先赞那花,从她来的这个方向看去,粉色的花,天青的瓶子,衬着一袭嫩黄长袍的青年,真可入画。

    李治笑着倒了杯茶,推到了永宁跟前,说道:“可还记得这花瓶?本来一对的,偏偏让十七姐给摔碎了一只,也只你不嫌弃它只剩了一个,巴巴地讨了回来,每每便折了花插进去……如今,可还觉得这花、这瓶最衬你这花厅?”

    那已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永宁的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是当李治提起,便很容易勾起她的回忆,曾经她的确很爱这花瓶呢……只是时过境迁,这花瓶便被她遗忘得没了痕迹。

    “阿房,我一直都记得,不曾忘记,你呢?你可还记得?”李治用一种称得上忧伤的眼神看着永宁,含而未露的责问,直刺人心。

    永宁的眼神不由得闪躲了起来,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嫁给李治后所需要面对的那些事,也同样没有勇气将她害怕的那些东西,告诉李治……有时候,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不安,李治明明是很好很好的,她也明明是很喜欢很喜欢他的,可是却又为什么总是不敢去尝试一回?

    “阿房,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李治挪到永宁的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用双掌包裹了起来,低声说道:“阿房,相信我,就这么难吗?”

    李治低沉中带着些许忧郁的声音,成功地把永宁的眼泪给勾了下来。“九郎……”她平素温和的脸上写满了倔强,吸了吸鼻子,说道:“九郎,我可以相信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去相信帝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九郎,爱情或许很伟大,可是当它面对家国天下的时候,就又会变得渺小的很……我害怕,害怕有一天,有一天……”

    “阿房……”李治其实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永宁在害怕什么?甚至有时候他自己也同样会有这样的担心,他不止担心有一天自己会变得不像自己,也同样会担心永宁也终有一天会变得让他认不出来……只是比起这些担心,他更无法忍受连担心的机会都不能拥有

    “阿房,我不敢跟你保证,以后我都不会变,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会努力……努力只做你的九郎,你,可不可以不要放弃?”李治其实早在永宁入道离开长安的时候,便有了或许会失去永宁的预感,而当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这种预感便愈发地强烈了起来。

    夜半无人的时候,他有时也会想,其实他真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或许若是没有他的话,现在的永宁已经早就是某人的妻,或者更是已为人母……可是人生又哪来的那么多“或许”?他存在,于是她羁旅天涯,这就是现实。

    永宁紧咬着下唇,根本不敢开口,更不敢抬头,生怕看见李治的眼神,会不由自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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