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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听了他的解释,我放心多了。
在他房里又聊了一会儿,表婶叫我们出去吃饭,跑到客厅一看,表叔也回来了,四个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有说有笑,感觉就好像一家人似的。
晚上,表叔开车送我回学校,临走时易丰把我送到楼下,在表叔去取车的那一刻,他捉住了我的臂膀,在我耳畔轻轻说了句:“我想你。”
直到表叔把我送到学校,我的脑袋里都是晕晕乎乎的,易丰的那句话让我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可是恍惚间又完全拿捏不住重点。一年了,他想我是应该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不正常的是他的声音,不该这样低哑迷离,蛊惑人心,让我的耳边除了狂跳不止的心跳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
[第二卷少年:受伤]
易丰终于也读大学了呢!想想与我相差7岁的孩子,如今居然也跟我平起平坐了。我大三,他大一,两人间的距离正被他以飞快的速度在不知不觉中不断地拉进着。直到现在我才有了一种快要被赶超的危机意识。
开学后,日子仍然平淡无奇地过着,袁昊清也始终没有跟我解释过那天的事情,许是认为我根本没听见或没听懂他们的对话吧,总之,他不说我也懒得问。
校园的篮球场上有好一阵子没见到戚采玄的身影了,听梅梅说他们系课业最好的几个学生跟着老师到外地写生去了。没想到那个聒噪男居然还是他们系课业最好的学生之一,不可思议。
和顾晓雅在机房混了1个小时,现在的我已经能比较熟练地用word打字了。不过就目前对电脑的认知及掌握程度,也仅仅只能把它当作一台打字机而已。打完了一份篮球社和拉拉队的名单,我轻声问身边的顾晓雅要不要回去,哪知她只是摇了摇头并不理我,看来是沉浸在电脑世界难以自拔了。看看周围也都是些电脑爱好者,摸了摸鼻子觉得无趣,便拿着书自顾自离开了。
十月初的天气仍然有些闷热,该死的秋老虎依旧嚣张地张牙舞爪。夜晚的校园空旷得没有一丝风,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自身边经过,时而传来几下笑声,时而传来偶偶低语。百无聊赖之中忽然嗅到空气中飘来的一丝丝炸鸡的香味,顿觉五脏空空,饥肠辘辘,不自觉地往校门口走去。
走出校门,马路对面是一条非常热闹的小街,各种各样的小商品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到处都是。空气中混杂着臭豆腐、炸鸡腿、烤鱿鱼的味道,伴随着耳边小贩的吆喝声,这样浓浓的市井之气也是别有一番情致的。
花了4元钱买了一串烤鱿鱼,一袋鸡柳,将钱包随意地夹在腋下,心满意足地边吃边往回走。虽然明白自己正在吃的都是垃圾食品,可是垃圾食品太好吃了,在完全不顾形象的吃相之下,我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潜在的危机。
在街口的书店驻足往里瞄了两眼,里面都是人,又没开空调。算了,还是别进去了。继续往前走,车站前有一排座椅,我决定先在那里把手上的东西解决掉,省得拿回去让梅梅那个大胃王看见,又要被分一杯羹。刚开走一班公车,车站上没人,正好让我歇脚。
一屁股坐下来,只听“噗”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低头一看,是我的钱包。暗骂了自己一句顾前不顾后,正待弯腰去捡,没想到另一只手比我更快,一眨眼就抢先捡去了我的钱包。
“喂,那是我的钱包!”一抬头,发现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赤着上身,仅着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拿了我的钱包就往边上一路狂奔。我很快意识到自己遭贼了,虽然钱包里没几个钱,可是我依然追了上去,因为那钱包是奶奶给我做的。
“站住,你这小偷,别跑,把钱包还给我!”一边追一边喊,就盼那小贼在心虚害怕之下把钱包扔还给我,可是任凭我叫破了嗓子也没用,更可恨的是路上的行人竟视若无睹,没一个出手相助。那小贼跑得飞快,拐过一条街道就不见了踪影。
我又气又急,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当我冲到街口时,两道刺眼异常的灯柱突然朝我扫来,一时令人无法睁眼,待看清时,早已来不及。一辆小轿车夹杂着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在刹车不及的情况下,直直地向我撞来。
曾经设想过自己有可能的几种死法,却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是被汽车撞死的,那种在电视剧里经常可以见到的狗血剧情居然也会发生在我身上,被车撞死真的好……恶心。不知为何,就在汽车即将撞上我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竟然会浮现出这样奇怪的想法,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怕到极点就无所畏惧了。
很快,我感到自己的身子被卷了起来,随后天旋地转地让我根本无法看清楚自己被车撞的全过程。伴随着沉闷的落地声,我感觉自己倒在了地上,奇怪的是,该有的疼痛感却迟迟未至,难道我已经死了才会感觉不到痛?呵呵,该不会穿越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会不会看到穿着古色古香的丫环叫我小姐呢?脑袋里胡思乱想着,眼睛也慢慢睁开,入眼的不是什么古代丫环,而是——
“戚采玄!”我惊讶地叫着。随后,边上很快就围过来一群人。
“让开!让我看看!”听说话的语气我猜应该是刚才撞我那人。不过总算那名司机还算有人性,没有驾车逃逸。
“戚采玄!”我推着依旧紧紧抱住我的戚采选唤他,可他好像睡着了似的,完全不为所动,他的体重已经快把我压得喘不过气了,我只能更用力地推他。
这时那名肇事司机走过来蹲在我边上,伸手探了探戚采玄的鼻息,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自言自语:“还好没死!”然后叫了边上围观的人帮忙,一人一边架起了戚采玄,把他放倒在后座上。
身上的重量一减轻,我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没顾得上看自己有没有受伤,几步跑到车前,对着那名司机说:“快去医院!”此刻,我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毋庸置疑,戚采玄救了我,在汽车撞上我的那一刻,是他把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虽说我并不清楚当时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然而事实是他救了我,就凭这一点我就要感谢上苍,感激戚采选一辈子。
肇事司机的确是个好人,不但把我们送到医院,陪着挂号看诊直到深夜,而且所有医药费都一应承担了下来。说起来,这件事故我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要不是我一心只顾抢回钱包不看路况,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然而那名司机却一点都没有追究,即使在我主动提出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后,他也只是面色凝重地说现在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
在急诊室外等了近一个小时,给戚采玄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只能我在住院单上签字。其间那名司机硬是叫我也去做了个全身检查,医生说我没有大碍,就是腕关节和膝关节处有些破皮,上了药就没事了。戚采玄的检查报告在我上完药后也出来了,除了身体有部分擦伤之外,最严重的是头部的伤,在救我时,带着我一路滚倒,脑袋撞到了上街沿,现仍在昏迷之中,要看第二天是否能醒。
虽然电视剧里的医生都这么说,可事到临头我依然为医生的话感到惊恐万分。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害怕地求证着:“那如果他第二天醒不了呢?是不是会变成植物人?”
那名年轻的医生显然受不了我的臆想:“放心吧,没那么容易变植物人的。醒不了就等第三天好了,他会醒的。”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我的问话有多蠢,要不是碍于他医生的身份,一定会补一句:“你电视剧看多了!”
不过得到医生的肯定,我的心也放宽了不少。戚采玄被移到加护病房,我给顾晓雅打了电话告知了基本情况便留在医院照顾他。那名司机在医院放了1万元钱,并留下了名片,叫我明天打电话把戚采玄的情况告诉他就离开了。接过名片粗略看了一眼,原来他叫张英迪,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不过我还是决定等戚采玄出院了要把一半的医药费还给他。
坐在病房里,身边的病床上躺着的是像孩子一样熟睡的戚采玄。他飞扬的五官此刻看来显得安详而静谧。除却他的脾性,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有其吸引人的一面。而且在他身上始终罩着一层朦胧而又飘忽的轻纱,看不清道不明。从刚入校的那一天起,就似乎与他纠缠上了。那颗不长眼的篮球真的是他不小心砸到我的吗?在领教了他的身手之后我已经无法确定了。他的心性果真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大大咧咧,毫无城府吗?在他几次从眼底无意中流露出的精芒一闪中,我也早已开始怀疑,只不过每一次他都掩饰得太好,让我完全无法把握。他说的那句“我会以身相许”的话,为什么那样撼动我心,撩动我记忆深处的悸动?金子健与他的表兄弟关系亦让我起疑,原本与我毫无交情的金子健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跟我主动攀交,那么远的路,那么热的天,在那个暑假竟是三番两次的骑着自行车往返我家?奶奶去世的那天莫名其妙通过金子健包钱给我的到底是谁?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直指一个中心——戚采玄!
想得我脑袋发胀,看了眼病床上的人依然安稳地睡着,我决定暂且抛开所有疑问,一心等他醒来。毕竟救我的人是他,心里满满的感动于他对我的奋不顾身,那么即便他对我耍了心机,有所隐瞒,在救命之恩的相较下,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戚采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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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年:心动]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静静地洒了一地。睡意朦胧中,感觉有人在轻拂着我的发顶,睁开酸涩的眼,腰部的酸痛感立即袭来。
轻吟了一声,一手扶上腰肢轻按,一手扶着床沿慢慢坐起。脑袋沉沉的,嘴巴特干,当看到四周刷得惨白的墙面,鼻尖嗅到难闻的消毒水味,游离的意识猛然归位,昨晚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戚采玄——
惊慌地看向病床,上面躺着的人已经醒了,此刻正微笑着凝睇着我。
“你醒了!”我惊喜莫名,谢天谢地,他终于醒了。
“是啊,醒了。”他笑。
突然想到什么,没等他叫住我,跳起来冲出病房把走廊上拿着病历翻看的医生扯了进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得到医生的确认——没有更严重的伤势或后遗症。
被猝不及防拖进来的医生皱着眉对戚采玄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然后转身对我说:“放心,他没事了,就是有些轻微脑震荡,要留院观察一个星期。如果病人有头晕、呕吐等状况出现都属于正常现象,不用过于惊慌,有事按床头的服务铃叫护士就行了。”看来医生是被我的心急火燎给吓怕了。
谦然地对医生笑了笑,等医生走出病房,我才坐回昨晚睡了一夜,睡得我要酸背痛的椅子。
“怎样?有没有恶心?想吐?”看着双眼始终不曾离我,嘴角盈盈笑着的戚采玄,我不免有些担心地问着。
他苦笑:“不要把我形容成孕妇好不好?”
我一愣,呃,听他这样一说好像是有点那个,也不禁莞尔。笑了几下突然想到一件事:“昨晚,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你不是到外地写生去了吗?”
“是去外地写生了。”他点点头说,“不过那天刚回来,在校门口见到你一路狂奔,叫你又不听,所以……”说着他摸上自己缠了几圈纱布的后脑勺,我以为他头疼,紧张地俯过身去查看。
“疼吗?”伸手抚上他的后脑勺担心不已,眼睛更不闲着,急切地检视着,当不期然地撞入他的两泓深潭时,心头一震,耳边却传来他迷离的低语。
“不疼!”他双眼如磁石一般将我牢牢吸住,“我只是心中充满感激,感激老天让我及时回来,及时看到你,及时救到你,否则后果……真不敢想象!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我止不住地后怕。”
“戚采玄……”他的话就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擂在我心上。此刻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于他本没有任何心动可言,总觉得像他这样的男生太孩子气,不够稳重,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吸引我的地方,所以即便知道他在不停地追我,仍以抗拒、躲避为主要应对方针。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被我嗤之以鼻的男生,却将我看得比他的生命更重,或许这种强烈的情感对他这种遇事冲动,血气方刚的男生来说比较容易激起,亦或许这样强烈的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在这一刻,在他将自己的情感赤裸裸,毫无保留地表露在我眼前时,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心动了。心动于他对我的奋不顾身,毫不掩饰,直白而深刻,更心动于他纯、透的真心。或许这一份心动包含更多的是感激,是感恩,更是一种瞬间的悸动,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我已不再排斥他直白的情感表达。
腰上是他抚上的大掌,掌心的温热透过衣料丝丝钻入我的皮下组织,有些麻麻的,痒痒的,竟引得我愈加口干舌燥。而他的眸子也不再像平时那样神采飞扬——清澈得有些生嫩,变得深邃而幽秘。当另一只手掌扶上我后脑并暗暗施力往下轻摁时,他的目光倏然狂野得让人心惊。而我则像被蛊惑了一样,任凭摆布,不由自主地将双唇送上……
“薛初霁,戚采……”当四片唇瓣愈靠愈近,欲贴未贴之时,房门被突然打开,伴随着最后那个未出口的“玄”字,一群人被震傻在门口,而我和戚采玄这两个始作俑者,则被生生定格在那种极度暧昧的姿势上,在众人呆愣的目光中完全反应不过来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顾晓雅指着我们惊恐地叫:“啊,啊,你们,你们……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了!”
天啊!听听她说的这还是人话吗?什么叫有一腿?好像我们是一对奸夫淫妇似的,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终于懂得要撤退的我,在身子向后缩时冷不丁地被身后的大掌一带,就这么直直地面朝身下的胸膛投怀送抱去了,而真正恐怖的却是戚采玄所说的话。
“是啊!初霁和我,我们早就是一对了!快过来恭喜一下啊!”
呵,呵,呵,这不是我的幻听吧?心脏损伤太大了!
门口站着的闵亨昊以及一些篮球队和美术系的同学全都不约而同地吹了下口哨,只有梅梅难以置信地哇哇大叫。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初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时,大家已经走到了病床边,我挣扎着从戚采玄的身上坐起,这时才下巴脱臼地发现袁昊清也在场。
尴尬地朝大家笑了笑,天,袁昊清该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校领导吧!虽然大学生谈恋爱是普遍而又心照不宣的事实,然而我们学校对这种现象还是比较抵制的,毕竟是师范类院校,将来毕业出去的人大部分都要做老师的,为人师表嘛,风气很重要,唉,这下子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闵亨昊首先打破尴尬的气氛:“怎样?伤得不严重吧?”他的话题立即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戚采玄的伤势上。
戚采玄舞动了下手脚,毫不在乎地说:“死不了!”
“死不了还在头上绑纱布?活像个木乃伊!”闵亨昊一屁股坐到床的另一边,还不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儿。
“哦,该死!你就不会轻点儿!”戚采玄一把拍掉他的手抱怨着。
闵亨昊嗤笑了声,没再动手动脚。这时,袁昊清走过来朝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然后转向戚采玄认真地问:“不严重吧?学校要我做代表带些同学先来慰问慰问,严重的话校长也要亲自过来的。”
戚采玄也不再玩笑,正正经经地回答:“真的没事,轻微脑震荡而已,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谢谢学校领导、老师和同学们的关心。”
“嗯,没事就好!”袁昊清轻点着头,“对了,你怎么会被车撞的?那天薛同学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我一惊,抬眼朝戚采玄看去,只见他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走路没看不小心被撞了,倒霉呗!”
“是吗?”说话时袁昊清又朝我看了一眼,似乎不明白戚采玄出车祸时我为什么能在第一时间把他送到医院,不过他也没再追问什么。我却早已吓得心口怦怦直跳,不为别的,只是刚才的那一幕已经够暧昧的了,如果再加上戚采玄不顾安危,冒险救我的那一段,真不知道要被大家传成什么样子了。
虽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当场逮到暧昧画面,但是这种尴尬也没维持太久,因为人太多,又是在加护病房,一会儿护士就过来赶人了。而我也在大家走后被戚采玄以不想女朋友劳累过度而劝退。
女朋友,什么时候我升级成为了他的女朋友而不自知?在纠正他的称呼几次未果后,我决定暂不与他计较,毕竟现在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