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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丰!”再也顾不得心里那点作祟的自尊心,我一把抱住他,语带哽咽不停地说:“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我不该误会你,都是我不好……”
温暖强健的双臂搂上我的背,轻轻拍抚:“你很好,不好的那个是我,别哭,别哭了。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
我在他肩上摇头,心里恨死自己了。易丰,我的表弟,我从小玩到大,始终粘我粘得牢牢地小表弟此刻又回来了。
第二天我和雅言都没有出去玩,窝在家里收拾东西,休养生息。经过昨晚,易丰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不但愿意陪我们看无聊的卡通片,还亲自削苹果给我们吃。当他把削好的两个苹果一人一个递给我和雅言的时候,我看到雅言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等易丰转到厨房洗手时,雅言一下子凑到我身边,夸张地跟我咬耳朵:“你看到了没,他给我削苹果唉,那个连袋子都不愿意给我的提的大冰块给我削苹果唉!地球是不是倒转了?”
“有病!”我笑骂她的大惊小怪,“人家对你好点就受不了,有被虐待狂啊?”
吃完苹果,我把核丢到厨房垃圾桶,眼睛瞟向窗外,不意在窗下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女孩。虽然从我站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发顶,但是我依然十分肯定就是她。盘算着要不要告诉易丰一声,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照易丰那种冰点的态度,搞不好又把人家给吓回去了。这女孩能三番四次地找上门来一定有什么事,不如让我先去会会她。
趁易丰不注意,我偷偷溜到楼下。那女孩见到我竟笑露出两个深深地酒窝,好漂亮的孩子,我心里暗赞。
“你好,我是易丰的表姐,又来找易丰的吧?”我表明身份,以示友好。
那女孩一听我是易丰的表姐,连忙一鞠躬,清清脆脆叫了声:“表姐好!”看来急于拉拢与我的关系。
嘴甜又漂亮的女孩子总是特别讨喜,总之眼前这个女孩就立马博得了我的好感。
“我看你都找他好几回了,不如上楼来说吧,他就在楼上。”我建议。
“不了。”女孩清脆的声音里有一丝急促,“能见到表姐就好了。”说着她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递到我面前,含羞带怯地说:“麻烦表姐把这个给他,谢谢!”
看她的表情,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出这女孩八成是喜欢易丰,想送情书或礼物给他,偏那张冰块脸不解风情地不给人家机会,才让人家小姑娘一次次巴巴地跑来。易丰那么优秀,爱慕他的小女生一定很多吧,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禁要替她掬一把同情之泪,喜欢上这么优秀的男孩子会很累哦!不过小姑娘的诚意和毅力值得赞许,小小年纪就懂得为爱勇往直前。
接过她递来的盒子,我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放心,一定送到。”
看着小姑娘心满意足地离开,我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帮帮她。捧着手里的盒子转身上楼,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
[第二卷少年:情书]
“易丰?你怎么会站在这里?”揉着有些撞痛的鼻尖,疑惑地问。
易丰站在门楼下高出的台阶上,俯身看我:“我还要问你呢,怎么一转身跑到楼下来了?”
神秘地笑了下,故意吊他胃口:“你猜!”
“不猜。快说!”
这家伙,从不做浪费时间的事情,没劲!好吧,我伸出左手将盒子递给他:“给你。”
“这是什么?”他微蹙眉峰,并没接过去。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催促着。
他犹豫地接过,没有急于拆开,斜眼睨我:“这不是你送的吧?”
“当然不是。”我笑嘻嘻地问:“想不想知道是谁送的呀?”
谁知他竟绕开我走出门楼,我愕然地跟在他身后,奇怪他要去哪里啊?
“喂,你干吗去?”我在后面问。
“无关紧要的人送的无聊东西当然是拿去丢掉。”他答得头也不回。
“喂!”我急急跑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姓易的,你太过份了!”
他挑眉看我,凉凉地问:“我哪里过分了?”
瞪着他手里的盒子,我火大地对他吼:“别人好心送你的礼物,为什么你看都不看一眼就要扔掉?这样怎么对得起送你东西的人?”
好看的薄唇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掂了掂手里的盒子淡淡地说:“第一,既然你都说这是送给我的礼物,那么我想怎样处置它应该由我说了算。第二,送礼物的人既然将礼物送出,就没有资格再来询问礼物的下落,因为东西已经不属于她了,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怎么谈得上对得起对不起呢?”
“这个……”没想到这死小子这么能说会道,对哦,他是天才呀,我跟天才有什么好争的?摆明了说不过他,只能拿出杀手锏——耍赖。
“不行,这个盒子非要拆开来看看,看过之后要扔要留随便你。”开玩笑,我可是答应了人家小姑娘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定定地看了我5秒钟,随后把我拉到树荫底下躲过火辣辣的太阳,动手拆开了纸盒。我一眼瞥见盒子里躺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信封上还放置着一枚硬币。好奇地凑过头去,我热切怂恿着:“拆开看看,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看了我一眼,易丰不避嫌地当着我的面拆开了那封信,端正秀气的字迹跃然纸上:
易丰,你一定很奇怪我会突然给你写这封信吧,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这么大胆。一直以来我都只敢远远地看着你,在心里默默地仰慕你,却从不敢让你知道,你一定要笑我是个胆小鬼了。
看到盒子里的那枚硬币了吗?我珍藏了整整6年。或许你早已不记得了,然而对于我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无价之宝。还记得6年前刚入学那天,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而且还成为了同桌。现在想来,有幸与你同桌的那一年才是我12年的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还记得那年我们都是一年级新生,从没考过试的我,即使在老师讲明了考试规则后仍然对考试一词毫无概念,把抄袭、偷看当成理所当然。结果那一次期中考试,我得了〇分,你100。所有的同学都在讥笑我,当时我真的觉得好丢脸。只有你,只有你不但没有嘲讽我,反而还在所有人都不理我的情况下跟我玩,这枚硬币就是当时你要我猜下一次期末大考,我能考100还是鸭蛋。虽然我不敢猜,但你依然替我把硬币抛向了天空,当你伸手接住的时候,你对我说:“如果字朝上就考鸭蛋,花朝上就考100。”胆小的我打死都不敢猜,更不敢看,结果你告诉我是花,那一年的期末我果然考了100。然而可惜的是,第二年你就读三年级了,我们也注定永远做不了同桌了。可是你知道吗?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最崇拜的那个人,每当我看见你在操场上和那些高年级的孩子玩在一起,我多么想跑过去加入,可是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仍然无法赶上你的步伐。你跑得太快了,当我好不容易跳了一级时,你已经小学毕业了。而我只能紧紧、紧紧地追在你身后,我想即使我无法与你齐头并进,也要做最靠近你的那个人。
今天我终于鼓足所有的勇气把这封信和这枚硬币交给你,是希望能够得到你些许的回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把这枚硬币再送给我一次。
郑晓薇敬待!
哇,这个叫郑晓薇的女孩超勇敢超帅的,情书写得不错呢!我挺!谁知……
“嘶……”
“易丰!”我难以置信地大叫,“你怎么可以这样?”面对被撕成片片已无可挽救的情信,我根本无力阻止易丰的手快。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他斜眼睨我,“如你所愿,盒子我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我也看过了,该怎么处置应该由我说了算吧?”
他的话让我为之气结,偏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只能睁大眼愤愤地瞪着他。真不知道这怪胎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要是一般的毛头小子哪天收到个小美女送来的情书,怕不要乐上天了,他倒好,一撕了事,没心没肺的典型!看着易丰往垃圾桶走,我就知道郑晓薇的初恋是没指望了。
不过当易丰把盒子连同那封信一起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我眼尖地看见他拿出了盒子里的硬币。嘿,有戏唉,什么叫该怎么处置由他说了算,死小子还装!
等易丰折回来,拉着我走上楼的时候,我故意用手肘轻轻一撞他胸口,眼含暧昧地说:“别装了,拿出来吧,我都看见了。”
他蹙眉看我,显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两眼一瞪,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看到你把那枚硬币藏起来了,还在老姐面前故弄玄虚,喜欢就喜欢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家女孩子都……”
他伸手握住了我不停点他胸口的食指,双眼火辣辣地看着我,一道异样的情愫在他眼底一掠而过,快得让我抓不住,更辨不清那情愫所包含的意义。怔怔地看着他从裤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拿到我面前晃了晃:“你指的是这个吗?”
“是,是啊!”被他看得不自在,我垂下头有些结巴地回答。
“这么在意这东西,是不是吃醋了?”
“哪有?”我猛然抬起头,然后看到了他唇边贼贼的笑意,心里一阵恼怒,又被他耍了,同时也被自己刚才那么快速而又强烈的反应吓到。
“这可是钱呐,哪有人把钱扔掉的,笨蛋!”他笑得轻浅,语气也轻柔异常。
“你才笨蛋呢!”我抵赖似的回骂他,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指,掩饰不规则的心跳。他也没有跟我在这个问题上计较,转身领先上楼了。
看着他的身影,我暗自吐舌,跟这种天才少年一起生活好累啊,脑子动得超快,稍不留神就会被他设计,表婶没事把他生那么聪明干吗,祸国殃民!唉,还是早点回去吧,哪天被他卖了都不自知,说不定还屁颠屁颠地给他点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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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年:军训1]
回到杭州不久,我就收到了上师大的录取通知书。看着通知书我一径傻笑,虽说我对自己的考试信心满满,但一天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心里还是会有些些的不安。这下好了,可以痛痛快快地腐败了,哈哈!不知道雅言那边怎样了,打个电话问问。
当得知她也收到了浙江林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后,我们两个手帕交在电话里好好地发了一通痴,高中毕业终于有地方可以让我们继续混了,呵呵!
为了参加军训,通知书上写明必须在开学日期前两周抵校报到。于是在我从上海回来的一个月后,我又包袱款款回到了上海。
不用像其他外地学生那样大包小包地带了一大堆行李进校门,我只轻轻松松地背了个双肩包,在里面塞了些替换衣物,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晃进了上师大。本来易丰说要陪我一起来的,立马被我一口拒绝了。开玩笑,看到有人被老爸老妈送过来已经很丢脸了,要是让人发现我是被一个12岁的小屁孩给陪来的,我这当代大学生的脸还往哪儿搁?死了算了!
拿着录取通知书先到新生报名处报到,然后我得知我是历史系3班的,又是3班,好像跟3很有缘似的。拿着钥匙走向分到的宿舍,我有着一份莫名的兴奋,长这么大,还没读过住宿的学校呢,生平第一次哦!
“啊!”一颗不长眼的篮球正中我脑门儿,把我砸倒在地。不过,很快我感觉身体被人扶坐了起来,并且不断摇晃,眼前金星乱冒,脑子被砸得懵懵的,辨不清状况。
“同学,你怎么样啊?我没有砸伤你吧,伤到哪里了?痛不痛?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天啊,你都被我砸到说不出话来了!……”
眼前这个呱噪得像只苍蝇的男生是谁啊?本想叫他闭嘴,奈何被他晃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耳边却传来更加惊恐的声音:“天啊,天啊,都翻白眼了。该不会死吧!”
疯了,你才要死了呢!我心里暗咒。身体被这个夸张到无厘头的男生打横抱起,一路飞奔到了校医务室。
“校医,校医,校医在哪儿?救命啊!”呃,这男人真的是有够吵的。
“不用叫那么大声,我没聋!”不知何时从这男生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来,白大褂、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呵呵,就像个雪人。
那男生抱着我一转身,差点甩到白大褂爷爷,急切地问:“你就是校医吗?太好了,这女生有救了,您快给她看看吧,她快不行了!”
老校医甩都不甩他一眼,老神在在地慢慢踱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翻看桌上的医学杂志。
“校医!”呱噪男大声对老校医叫,“你快看看她啊!不要坐在那里不动啦!”
老校医从镜片上方看向依然抱着我不放的呱噪男,撇了撇嘴慢吞吞地说:“好吧,你把她放到床上再说。”
我被放上医护床后,呱噪男又气急败坏地把老校医使劲拽到我面前,“拜托快点啦!”
“别动手动脚的!”老校医甩开他的手,转身看我。我礼貌地朝老校医一笑,“丫头,你怎么了?”
“我被篮球砸到头。”我如实回答。
老校医摸摸我的额角,然后拿着小电筒翻看我的眼皮。“她到底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会不会死啊?”天啊,来个响雷劈死眼前这只苍蝇吧!
“闭嘴!”老校医一声狮吼把“苍蝇”镇住了,世界安静了!
又检查了一会儿,老校医才离开床边,跑到桌子前写病历。
“姓名?”“薛初霁”“年龄?”“19”“哪系哪班?”“历史系3班”
在老校医低头写病历时,那只“苍蝇”欣然转身看向我悄声说:“哇,你跟我是一届的耶,好唉,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叫戚采玄,是美术系1班的,以前在复旦附中可是有名的灌篮高手哦!以后由我罩着你,不用怕被学姐学长欺负!”他向我伸出友谊之手。
灌篮高手!切,你就吹吧,高手还会让篮球砸到我!鄙夷地看着他伸来的手,本不想理他,可想到自己也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于是勉为其难地伸出手与他的铁掌相握。
“喔!”我低叫出声,这家伙手劲好大呀,想把我手握断吗?
“对不起,对不起!”意识到握痛了我,他赶紧撒手。
老校医走过来把取药单子递给我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擦伤和瘀青,拿点药抹抹,几天就好了。”
“谢谢!”我一边甩着还是很痛的手,一边接过单子。
“医生,她真的没事吗?太好了!”戚采玄转身看我,开心地说:“我陪你去取药。”
“噢,随便。啊!你干吗?”我惊恐地瞪着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的戚采玄叫。
“抱你去拿药啊!”他答得理所当然。
我快疯了:“那你为什么非要抱我?用两条腿不行吗?”
“腿怎么抱你?”
我真的疯了:“我,是,说,你,就,不,能,让,我,走,吗?”白痴!
“可是你是病人啊!病人不就该让人呵护的吗?”他被我吼得万分委屈。
“放我下来!”我决定不跟他多费唇舌,直接下达命令。
“好吧!”他果然听话,乖乖放我下来。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医药单子,转身谢过老校医,甩都不甩边上的戚采玄一眼,直接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老校医的声音:“药房出门左转第三间就是了。”
领完药,那个戚采玄还是跟着我,我有些不耐地蹙眉:“你都没事做吗?干吗跟着我?”这个闲人。
“你是新生,我帮你去宿舍整理房间啊,你有没有什么行李要拿?”他热心过头地说着。
我揉着有些发疼的额角,这家伙还真难缠。
“不用了,谢谢,女生宿舍可能不让男生进入的吧!”我试着跟他讲道理。
“这样啊!”他有些失望地应着,“啊,对了,我把call机号码给你,有事记得call我!”不由分说地,他抓过我的手,在我手心里写下了一串数字。
打扫完宿舍,整个人都累瘫了,天知道上一届的学姐们在临近毕业的前夕是怎么糟蹋这间宿舍的,简直跟难民营有得一拼。手心里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不过我也压根不打算打电话给那只“苍蝇”。
同宿舍的算上我一共有4个女生,文文弱弱,有黛玉气质的林文婷;指挥若定,有领导才能的顾晓雅;大大咧咧,有侠女气概的梅梅。四个秉性各异的女孩,从大江南北凑到了一起,不是有缘是什么?我四年的大学生涯就要开始了吗?好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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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年:军训2]
第二天,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我们全班被班主任召集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