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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带入暗墓门之时,正是家中外祖母去世没多久。小女子自幼无父无母,由外祖母带大,因此哀魄自成。因自小习画,喜魄从此而来。得知花间阁以人心之血培植灵果,一位姐姐因此丧命,便产生怒魄。而后的惧,恶,欲也是因各种机缘巧合习得。最后才的爱魄却是要到军中才出现。”
七魄产生的次序是彻底颠倒的,爱魄放在最后。正常的女子,不可能在十二岁的年岁产生爱魄。
老皇帝似乎没有动疑心,却仍旧细细地问及每个魄产生的过程。
钟珍不厌其详,说得很仔细,却将一些最重要的感悟漏去,仿佛修全七魄并非那么困难。
她如今修行不止一天两天了,当然明白,修行感悟其实是极其难得,然而对早早修行的孩子却比成年之人却要容易一些。
孩子会被旁人的经历所影响,欢喜的时候废寝忘食,发怒的时候能一把火将屋子给点着了。而成人却会想懂得压抑情绪,要激发所有的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除非此人从小到大,保持着一颗童心。钟珍猛然想起,杏花老祖那人,似乎几百岁了还与一个孩子差不多,做的事真是让人无语之极。(未完待续。)
第二九零章 都是一家人了
老皇帝如此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早习惯了控制自己的性情与情绪。不修炼杏花老祖的秘籍倒罢了,一旦开始修习,只能添几个不必要的魄,剩下的肯定无法修全。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添了数魄,不能将剩下的修全,几十上百年不能寸进,往后说不定还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就算有养魂木也只能保持其不散去魂魄,单是修为倒退的话,便有可能如师父那样强行被抽去寿元。
如果老皇帝真的打算去修全七魄,那他就是自寻死路。
钟珍说得口干舌燥,最重要那一部分已经混过去了,接下来只要努力画大饼就成了,将秘籍吹得天花乱坠。
“。。。七魄全修,魄息团之间互相呼应,首尾相接,呈鲜艳的七彩之色,以均速不停旋转。倘若在对敌之时,以魂魄之息感应敌方出招方位与灵力,魂魄旋转速度便会加快。最佳的修炼时机,便是经过一场战斗之后,因灵力匮乏,魂魄仍处于高速旋转尚未平歇。。。”
其实最佳的修炼时机,乃是对七情中任何一魄有所感,与是否与人打斗并未干系。不过大部分人的感悟都是从拼杀中得来,因此钟珍这话并无任何虚假之处。
老皇帝这种修为,找谁去打架。。。呵呵。
帘后人突然说道:“你且近前来,让我探探你的魂魄。”
钟珍很坦然地起身走上前,盘膝坐到厚帘子之前。将胳膊伸过去。
说了这么久的话,她早就放弃一直跪着回话,膝盖疼不疼倒是小事。一直跪着对人实在太屈辱。反正她就是是山野女子,肯定不懂礼节,而且也要刻意表现这一点让老皇帝知晓。
万一皇帝想起来要她下跪,再跪也不迟。难道还因为这点小事来难为她不成。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帘后伸出,手的骨节明显,显出手的主人是个果断有力只人,指甲修剪得非常干净。单凭手却看不出年龄。却绝对并非一个老头子。
在炼魄期的时候,凌霄老祖也探过她的魄息,只是凌霄老祖的手指冰凉。以两只手指若有似无的搭在她的手腕上,仿若一弯雪水流淌。如果没有那股冰凉,几乎感觉不到触碰。
老皇帝却与凌霄老祖截然相反,手掌如一把火热的钳子。力道异常地大。将钟珍的手腕几乎折断。
“哎哟!”钟珍赶忙呼痛。
这么一点力道竟然会觉得疼,真是大惊小怪,老皇帝没搭理她,只是仔细地探测着魂魄的动向,果真是十分奇异。即使并未在修炼,也是在不停地转动,且速度不慢。
良久之后,厚布帘突然从中间分开。一个极其高大的人站起身来,从帘后走了出来。
钟珍趁机赶紧打量了他两眼。
头发的确是白的。不过却只是白了一小半,大部分还是黑的,身量极高,与独孤破城差不多,看来的确是亲父子。比起凌霄老祖,他有些老态,眼角细纹十分明显,胡子倒是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脸上根本就从来没长过那东西似的。
论及长相,却是比独孤破城瞧着要英俊许多。大约是长久不见太阳,脸上的轮廓分明,面色显得过于苍白,长眉如鬓,细长的眼睛里满含冷漠,不带一丝人气。
倘若再年轻一些,肯定能哄骗许多无知的大姑娘。
只是老皇帝并未长一双风骚的眼睛,钟珍心想,独孤破城的相貌定然是随了娘。
老皇帝居高临下,面对着钟珍,眼中透着冰冷的寒意,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似的。
“胆子不小!小小蝼蚁,竟敢愚弄本座。从前也有人试过七魄全修,却从未有人成功过,你却说得如此轻易。”
钟珍露出不解的神情,“一点都不容易啊!我足足花了七八年才修全,最后的爱魄尤其艰难,要不是。。。要不是遇到破城殿下。”她面上一红,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老皇帝的语速加快,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幸好钟珍来之前都重复练习了无数次了,外加上她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那些颠来倒去的被问到的细节,并不会因为反复询问出现任何错漏。
她心想,只要你肯修炼秘籍,就算我的嘴皮子说破了,也在所不惜。
老皇帝心中烦恼,杏花老祖的秘籍有几个大难题,七魄全修着实不易,神力的使用,会导致魂魄驳杂,还有修炼到炼灵期后,杏花老祖所描述的景象,太过匪夷所思。
但是他剩下的寿元不多了,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合适的继承人虽然能够延续血脉,却与自己活着当然不相同,可是想要到炼身后期几乎是不可能,除非有什么新的突破。
他探过钟珍的魂魄,的确与常人非常不同,一直很平稳地转动。常人的魂魄乃是静止的,除非有什么突破或者是感悟,或者是走火入魔,才会如此动荡不休。
几年的功夫修全七魄,难道她可以做到,我做不到吗?
老皇帝心想,当初在那么多白家子孙中脱颖而出,被爷爷看中成为这一任的国主,资质如此上乘,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偏远县城里的粗野女子。
老皇帝又看了钟珍一眼,见她盘膝坐在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断掉的枪头,面上露出一抹羞涩,显然是已经想着城儿了。
城儿向来使用长枪,这断掉的抢头,必定是当初两人一同冲击灵力阵的时候,被敌方统领的长剑给砍断的那枚。
不过与独孤明珠一般,惦念凡俗男女之事,是个普通女子罢了,老皇帝心中不由得蔑视起来。连这样的人都能修全七魄,他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当然没任何难度。
老皇帝淡淡说道;“你似乎并不怕本座!”
钟珍嘿嘿一笑说道:“本来是很害怕的,不过后来发现皇帝陛下您其实人还不错,当年肯定是杏花老祖的好友,帮他收拾了尸骨。还借给我养魂木救师父,也没杀明珠姐姐,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以后就是您的儿媳妇,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帘子后面的人沉默了一阵,不过钟珍可以感觉到此人出气的声息比先前要粗。
她继续说道:“据说杏花老祖性格十分直爽,很多人对他十分推崇。我原先与一些喜好劫富济贫的修行者厮混过,听过不少传闻,也从我师父口里听了一些故事。皇帝老祖您当初是不是曾经与他一起喝过酒什么的,能多告诉我一些他的事吗?我极其崇拜这位传奇人物。”(未完待续。)
第二九一章 我才是最强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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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珍心想,是不是赌得太狠了一点,万一老皇帝真的一怒之下杀人怎么办?
这位老皇帝定然有极大的自制力,且自视极高,他明明与杏花老祖有仇,却能在他死后安葬此人。他杀人不眨眼,但是有利用价值的人,却肯定不会杀了。
不但不会杀,还会假意略加安抚,比如说凌霄老祖,比如说卫潜。
老皇帝突然背过身子,并未对着钟珍。只是从捏紧的拳头可看出,他心中必定生气之极。
说这些推崇杏花老祖的话,是要老皇帝心乱而失去冷静,判断失误。钟珍从头到尾,无非就是要让老皇帝认为,她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人,心性肤浅,好打抱不平,行事鲁莽。
人的第一印象最为深刻,在沼泽地,她因师父的走火入魔而彻底失常,必定在老皇帝眼里埋下一些影子,如今只是将这影子再具体一些。
试问她这么一个普通之极的人都能修全七魄,那么作为高高在上,天资极佳,自制力那么强的老皇帝,肯定会觉得自己也能轻易办到。
背对着钟珍的老皇帝彻底失去耐心,他拂袖步入厚帘子的后面,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声音。
“退下吧,改日再行宣召你入宫!”
钟珍站起来身来。也没磕头跪安,笑嘻嘻地说道:“那小女子先走了,上京来了两次。还没好好逛逛呢!皇帝老祖,往后我再来,有什么事只管问。”
等钟珍离开后,老皇帝猛地将一个精致之极的黑瞳玉杯子摔得粉碎。摔完却又觉得此举实在不失常。
一旦涉及到杏花老祖,他怎能还能保持平静。
“不,我比他强,他死了。我还活着,而且要活很久!”老皇帝冷冷地自言自语。
我才是最强大的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老皇帝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想当初李怀虚做了那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可他并未将此人挫骨扬灰,还特地跑去暗墓门收拾了他的尸骨。
老皇帝心想,古往今来,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心胸。从不与一个死人计较。活着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一定要比李怀虚要强。要比他活得更久,达到比他更高的修为,才能一雪前耻!
那么多人在这三百年来都在断断续续地寻秘籍,可他却当初却是一点都不稀罕,从未派人去找过。
老皇帝突然又些后悔,如果早些去找便是了,何苦赌这口气。想不到秘籍竟然被这么一个普通女子给捡走了。
这名女子,为了师父耗费魂魄催动七情果。甚至不惜将秘籍贡献出来,而且一心惦记嫁人。哪里是什么修行的材料。
看来秘籍果然有些门道,即使这么普通的人,这么快就修炼到炼魂期了。
也罢,暂且留下她,此人既然修全了七魄,应当有一些心得。老皇帝心想,自己最多还有两百年的命,总得有个人提前试试秘籍的真伪才行。
一旦她修全了三魂,修炼的速度如果真的十分迅速,便将她杀了便是,总不能真的让这种既不是世家也不是权贵的女子,当上一国之后。
此女从前竟然与那些野修者厮混,如何能匹配得了白家的子孙。
钟珍将皇城军的差事卸了,一个将来要做皇后的人,当然不方便混迹在一群男子之中。
她在上京寻了个像样的住处,弄得十分豪华。不敢住到独孤破城的府邸,怕事后会牵累了他。
在上京居住,就好象在漠北荒原的绿洲居住一样,日子闲散之极。隔几个月,钟珍便会被老皇帝召入宫中询问一番。
她不知道这老头子开始修炼杏花老祖的秘籍没有,不过看样子已经差不多了。
钟珍心中高兴不已,老皇帝虽然不是寻常人可比的,只见过一面,却也看出并非能够领悟七魄之人。
便是她自己,倘若从小没有阿婆的教导,灌输了无数人间百态在她心中,必定也会修了四五魄之后便止步。
如果到如今,钟珍还未理解阿婆的不凡,她就是一头猪了。
那名不知从哪里来的男子,借了阿婆的身体,是个极其了不起的人。虽然他在一些普通之极的家事上全然没半点悟性,厨房都给烧了几次,盐和糖经常弄错,却是极其有见识。
祖孙两人经常去街上走动,阿婆总能指出那些旁人注意不到之处。钟珍年幼,并不十分理解,囫囵吞枣地记下少许,即便如此,她对于人情世故比平常的小孩懂得太多。
不过男子阿婆虽然肚子里装的东西多,似乎并不懂得如何教人,看到什么说什么,有时候前后矛盾。
当然钟珍如今也明白了,并非是阿婆真的言语前后矛盾,而是世上的事,本就不能用一个道理说得清楚的。
独孤破城的惧魄能产生极大的勇气,而林娇艳的惧魄,却是真真胆小如鼠的写照。
最重要的是,修习七魄的时节,钟珍年龄尚幼,喜怒哀乐比成年人要激烈得多。她被竹豆的事能激起心中无限恨意,因阿婆的死哀伤得病倒在床,感受到林娇艳的惧,黄雅致的欲,木婉宁的恶。。。
老皇帝见多识广,活了不知道几百年了,眼中的冷漠与寒意藏都藏不住。此人连亲人子孙都不当一回事,又哪里来的哀,更别提爱魄与喜魄了。
只要他开始修习秘籍,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养魂木只能保持魂魄不散,却还是有可能修为倒退。修为倒退的后果很严重,尤其是他这种寿元并不算特别多的人,早死个上百年的可能很大。
少做一百年的孽,便少死很多人。
这才是钟珍真正的目的!
不为别的,就是不想看到此人一手掌控天下人的性命,将人当作猪狗一样。三成的修行者,那是多少性命,除此之外,挑起战争,又死了多少平民百姓。
如果老皇帝不修炼秘籍,那么她钟珍手里握着这样东西,算是杏花老祖的传人,她若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绝对该死。
如果皇帝开始修炼,肯定会失败,那么她仍旧会死。自视如此之高的人,怎么能容忍他办不到,却有其他人办得到的事,留在世上多惹人心里不痛快。
钟珍早将老皇帝的性情反复地想了许多遍,不断推敲,耗费无数心神,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她肯定完蛋。
反正逃不掉,还不如光棍一点,竭尽全力让这位早些开始修炼,最好也早点死。(未完待续。)
第二九二章 大叔我要走了
本来钟珍还想找个机会及早离开上京,不想暗墓门的黄掌门传信,门派有难。
她看了看传信,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糊弄一下应该很好解决。杏花老祖的秘籍现世,原本那些将暗墓门渐渐遗忘的修行者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少人心想李怀虚当初抢劫了多少门派,自己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肯定还有什么宝贝或者大笔灵晶,不约而同地跑去暗墓门挖土翻地,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宝藏还未被发现。
她将此事向韦尚汇报了一声,要他转告老皇帝,暗墓门的事,必须得管管。声称杏花老祖的藏宝珠提起过要照料此门派,况且她原本最初就是暗墓门的弟子,不需要另外找借口。
老皇帝会不会放她离开呢?钟珍心里很是忐忑,不过八成的可能是会让她走的,还没到翻脸的时候呢!
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离开上京,钟珍心中激动不已,她还以为得等上个一年半载,甚至好几年都有可能。
将包袱行李都收拾了,能带的都带全了,钟珍半夜偷偷去了独孤破城的府邸,寻了角落,一路使用吸声石,挖地洞而去。
独孤破城这里,除了他的卧房,四处应当有监听之人,她万分小心,仔细聆听四周动静。
之前已经传过信了,两人在卧房的地下几十丈深的地方碰面。
面对离别,钟珍突然觉得心中好生不舍。
“大叔。我要走了。”
独孤破城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听说了,你要去暗墓门对不对?早去早回的这种话我就不说了,你肯定没可能那么早回来。说不定以后还得被老头子用什么奇怪的方法给抓回来。”
“我真的要走了,不回来了。”钟珍加重了语气说道。
独孤破城惊异地说道,“你打算躲个两百年等老头子死了再出现?”
钟珍摸着手里的血狐披风,这个季节穿这么暖和的衣裳可真稀奇,不过她只是想看看罢了,并不打算这会儿穿上。
“大叔你好生保重自己,别总那么傻拿命去拼。能逃就逃。能混过去就混过去,记得要好好活着。”
独孤破城听她的话中之意,仿佛真要永世再也不会回来似的。震惊不已。
“我当然明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除非真得拼命,不然谁愿意身上挨一剑捅对方一枪。但是。你是怎么回事。打算去哪里?”
“不告诉你,反正你也猜不着。”钟珍轻轻笑了笑,心中极其不舍,看了看血狐披风,继续说道:“大叔,替我向那个猪头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