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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光彩奕奕的神情,我常常要费好大的劲才能避免当场就把你紧紧紧地抱在怀里。’悄悄挥去了眼里的几滴眼泪。
‘可是你却当面告诉我你爱着那个人,晴明,你把我一切的幸福都夺走了,为什么?既使我杀了他你仍然如此的爱他?即使他对你做了那些事情,你还是爱他?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能像你这样既脆弱又不屈不挠。你使我变成了一个恶魔,我只需要一个手指就能把他轻易的碾死,可就是我捏碎了他又有什么用?换来的只有你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坚决、大胆以及对我的公然藐视。’他愤怒起来,双手紧紧的攥紧了拳。
‘我不在乎你那美丽的躯壳,我要的是你的心,我要让你彻底忘记那个只知道伤害你的人。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
ˇ痛苦的情人ˇ
风停止了它的悲嚎,天空忽然短时间地露出了月亮,月轮鲜红似血,一半被阴霾遮住,向这下院投下了忧伤而无奈的一瞥,转眼又躲进了浓密的云堆里。
博雅坐在回廊下,手中的烟早已经燃尽,但仍静静的夹在指尖,而下脚下的地上,十几个烟蒂和一小片灰白的痕迹。他此时将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浓密的黑发在微微颤抖着。
橘锦玄此刻正站在庭院的草丛中凝望着他,银白色的身体被一种淡淡的毫光笼罩着,身上似乎披着闪闪的细碎磷光。“你在难过什么?”他的声音清晰且冰冷。
博雅抬起头看看他,脸上挂满了忧郁和仇恨,“你是来杀我的么?”
小院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橘锦玄向他走来,步子像是漂在水面上,身子像漂浮般滑行着,伸出手指抚过博雅的脸颊,指尖被他脸颊上的泪水浸湿,“你很难过么?”
博雅眼神空洞的望着他,“是的,我很难过,我伤害了他,我的双手沾满了他的鲜血,可是我仍然爱他。我只是侥幸的期待着他的原谅,我真傻!我曾经那样无情的背叛了他,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却给他最致命的一击,并且狠狠的丢弃了他,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原谅?”听到他的话,锦玄的身体猛然一震,银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缕忧伤。
他倒在湿淋淋的台阶上,痛苦的哭泣着,“可是我该怎么办?这些记忆永远在我的脑海里,无论我死过多少次,它们仍旧还会出现!”
锦玄轻轻的将手抚在他的头上,而那冰冷洁白的手竟在微微颤抖着。
“你杀了我吧——”他伏在地上喃喃的说道。
橘锦玄那银色的眼眸中却透出一股淡淡的哀伤,他用耀眼巨大的白色翅膀,遮住了自己的脸,“不——”
“锦玄!”一声怒吼从上空传来,是闲院燮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杀了他!”
“不!——”锦玄转过身冲着他呼喊着,“我和他是一样的,我不愿再像恶魔般的活下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只一眨眼间,燮就站在他的面前,“你需要灵力,你需要鲜血,你明白吗?”
“不——燮,是我打开了封印、是我引发的骚灵、我的双手也沾染了爱人的鲜血——”燮的吻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是恶魔,你是人,忘记那些事,我要你活下去。。。。。。”燮将锦玄搂在胸前,抚摸着他银白色的长发,在他耳边温柔的说着。
“别让我再承受这痛苦和折磨——”锦玄扑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着。
燮没有再去看他,而是转向了博雅,他那强悍几乎是英俊的五官变得半透明,黑色长发杂乱地堆在肩膀周围。他绿色的双眸中充满了愤恨,“你去死!”说着五指化为利刃刺向了博雅的胸膛——
阳光从鲜艳的暗红色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照亮了柔和的淡褐色的四壁和红色的地毯。
晴明睁开眼睛,昨夜的一切似乎还在梦中一般,抚着仍有些痛疼的头坐起身来,环顾着整个房间,两扇大窗子,几乎被一色帷幔布做成的褶绉和垂帘遮得严严实实,床脚边的桌子铺着深红色桌布。
起身下床走到窗边,伸手拉开两扇厚重的窗帘,耀眼的阳光瞬间洒了进来。被阳光猛然间照射到的晴明抬起手臂挡在眼前,“你已经醒了。”背后传来真田的声音。
坐在同样是一派欧式家具的起居室里,晴明接过真田递来的咖啡,“谢谢。”
“你看起来精神不大好。”真田坐在他的对面,中间隔着茶盘、切好的面包和黄油。
“没什么。”晴明淡淡的说。
“真的么?”真田挑起眼角看着他,“你昨晚的样子可不像没什么。”
晴明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咖啡杯托盘上印着的图案。
真田看他这个样子,笑了笑,“是保宪么?”
“不,不是,”停顿了一下,“保宪到京都去了。”
“京都?”真田似乎有些惊讶,“工作?”
“嗯。”晴明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我对京都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呢!”真田看似无意的说着。
“为什么?”
“我记得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在京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端起杯子坐到了窗边,注视着窗外。“好像是在筱原寺。”
“筱原寺?”听到这个名字,晴明震了一下,这里正是保宪此次要去调查的地方。“筱原寺发生了什么事?”
真田回过头看看他,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传说筱原寺的后山封印着原古的一只妖怪——鲲。”
“鲲?”
看着晴明惊诧的目光,真田笑了笑继续说道,“只不过筱原寺后山所封印的只是鲲的灵体而已。”从身边拿过一本书,随手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晴明。
晴明接过低头看起来:在北海中有一种神奇的鱼,这种鱼就是叫做鲲。没有人知道它真正有多大,他还可变做一只大鸟。而当它变成鸟时,这种鸟就叫做鹏。鹏的脊没有人知道有多大,当它飞翔的时候,它的翅膀就像挂在天空的云彩。这只鸟每当大海翻腾、风暴骤起的时候,就将飞往南海。南海就是天池。。。。。。鹏飞往南海时,翅膀一次击水就飞行三千里,卷起自下盘旋而上的大风直上九万里的高空,飞行六个月才休息。。。。。。
合上书,晴明问道,“那你所说的不好的事情是指。。。。。。”
“鲲冲破的封印,杀死了一个18岁的男孩,据说还失踪了一个孩子。”
晴明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你说当时封印的只是鲲的灵体?”
“嗯。”真田吐着烟圈,目光还停留在他脸上。
晴明还想问什么,身旁的电话响起。
“蜜虫,怎么了?”不知蜜虫说了什么,他嘴角的笑容僵住了,脸色惨白,犹如死灰一般,身体随之摇晃起来。
“怎么了?”真田站在他身旁,拉住他的一只手,想要扶着他坐到椅子上,晴明一把握紧他的手腕,一阵呼吸紧促,几乎透不过气来,“博雅——博雅出事了!”
ˇ被附身的锦玄ˇ
晴明踉跄的冲进草月会馆,博雅倚在回廊的廊柱上,他面色惨白看起来毫无生气,半边衬衫和一条胳臂几乎全浸在鲜血里,而那鲜红的血液还在顺着指缝间向下流淌着,身前的台阶和廊柱上沾满了鲜血的痕迹,蜜虫跪在他的身边哭泣着。
“打电话给医院!”晴明冲着她大喊道。
“博雅——”晴明的声音颤抖着,伸出手去压住他的颈动脉,“还有心跳!”一阵惊喜,忙用右手抚在他的胸口,低声默念:“养生旺气伤口闭合!”
随着晴明手掌的离开,已经昏死过去的博雅低低发出了一声呻吟,微微睁开了眼睛,脸上浮现了一丝悲哀的微笑,“抱歉——”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晴明从他的唇形看懂了他要说的话。
“不——”晴明的目光中含着深深的悔恨,“不要向我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
病房里,晴明坐在博雅的病床边,将他遮盖住额头的头发撩开,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额头,慢慢的抚着他的嘴唇,眼神也随着自己的手指移动着,往昔的记忆像一股混乱的潮水般地涌来。“我不能失去你,我爱你。”说着,将嘴唇紧贴在他那冰冷的唇上。
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晴明抬起头,蜜虫跌坐在门口,脸色发白,眼睛失神的望着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着“你爱的人竟是他?!”——
晴明没有回答,样子显得严肃,叹了口气,刚张开嘴像是要说话,却又闭上了。蜜虫站起来,略微低下眼睛,表情却显得出乎意外的可怕,一言不发的走了。
晴明坐在博雅的床边,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脸,“晴明,我自己来好了。”
“别动。”
“你怎么搞的嘛,晴明。”猫又从门外走了进来,“我们不过才走了三天,博雅就伤成了这样。”
晴明脸颊红了起来,而坐在一旁的博雅笑着说,“这不能怪晴明,是我自己不小心。”
“哼!还替他辩解,”猫又跳上窗台,愤愤的说,“要不是那天早晨打不通电话,让蜜虫去看看,估计等他发现,你早都死得冰凉了。”
博雅笑着握住了晴明的手,轻轻拍了拍,“猫又,你别说的那么吓人好不好?”
猫又坐在窗台上看着二人的动作,“你们俩——”
“保宪呢?”晴明忙打断他的话。
猫又用后爪挠着耳朵,“后面——”
正说着保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想我了?”
“别美了,这里已经没有咱们俩的空间了。”猫又一边梳理着背上的毛,一边酸酸的说。
“哦?”保宪眼睛亮了一下,“看来把你们俩留下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你积点口德吧!”晴明笑着挥出拳去。
保宪忙躲开,“你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大恩人的吗?”
“要死!”晴明更狠的扑了上去。
而坐在床上的博雅一脸幸福的望着他们俩。猫又从窗台上跳到了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那件事他记起了么?”
博雅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低声说:“他只记起我杀了保宪。”
“哦——这样也好。”猫又卷成一团,不再说话。而博雅看着晴明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忧郁。
两个人终于闹够了,停了下来,晴明坐在博雅的床边,保宪则大咧咧的躺在另一张床上。
“你们到京都有什么发现?”
“对了,差点把正事都忘了。”保宪坐起身来,表情也随之严肃起来。“知道吗?筱原寺的后山封印了一只鲲兽。”
“嗯,这我已经知道了。”
“哦?原本还期待着你会大吃一惊呢!”保宪有些失望的说,“不过,我们这次去却发现封印被打开了。”
“是么——”晴明皱起了眉头。“那橘锦玄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完全没有。”猫又摇了摇尾巴说道。
“我倒是听说那里面封印的只有鲲兽的灵,并没有身体。并且20年前封印就被人打开过,还有两个孩子一个死亡一个失踪。”
“你的意思是说鲲兽的灵体很有可能在20年前附在了那个失踪的孩子身上?”
“嗯。”
“我想——”博雅犹豫了一下,“我记得橘锦玄在那天晚上和闲院燮说了一些话,可能跟这个有些关联。”
保宪和晴明静静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天晚上他忽然有些失控,燮让他杀了我,他拒绝了,还说什么‘是我打开了封印、是我引发的骚灵、我的双手也沾染了爱人的鲜血——’之类的话。”
晴明和保宪对视了一眼,“这样就清楚了。”
“是啊,”晴明静静的说,“是橘锦玄打开了封印,放出了鲲兽,结果自己却没能控制住灵力,而引发了骚灵,杀死了另一个孩子。”
“晴明。”博雅若有所思的叫道。
“怎么了?”晴明温柔的转过脸来望着他。
“我记得那天晚上橘锦玄失控了之后,燮吻了他,并让他忘掉以前的事。”说到这里博雅的脸忽然红了,“所以我觉得燮会不会就是那个死掉的孩子呢?”
“很有可能。”保宪接过来说道,“燮今年正是19岁,但咱们上次交手时,他体内的灵力可并不像是19岁的少年呐!”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明白了。”猫又站起身来伸着懒腰。
“但是我觉得锦玄似乎并不想要杀人。”博雅喃喃的说道。
“为什么这样说?”猫又侧过头看着他。
“那天晚上燮让他攻击我,但是锦玄说他不愿再像个恶魔一样活下去。后来燮打伤了我,也是锦玄将我护住的。所以我想锦玄自己恐怕也不想变成这副样子,”博雅看着晴明,有些激动的抓着他的手,“晴明,你帮他啊,帮锦玄变回来——”
晴明看着博雅,静静的摇了摇头。而一旁的保宪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已经被鲲兽附体了20年,已经和鲲兽完全融合在一起,是没有办法再分开的了。”
“真的没办法么?”
“是的,博雅,”晴明静静的说道,“一旦和妖魔完全融合,就必须要摄入大量的灵力来维持生命。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橘锦玄了,而是一个噬人的恶魔。”
ˇ失恋的蜜虫ˇ
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因为拉着窗帘,房间里依然很暗,蜜虫躺在沙发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精气味,‘已经这样失魂落魄般的躺了几天了?’蜜虫这样问自己,坐起身来,从餐柜里取出一瓶白兰地倒在杯子里,喝了一口,一股暖流往睡眠不足的身体里渗透进去,电话响了起来,犹豫了一阵,还是接了起来。
“喂,蜜虫,我是晴明。”
“你好。”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我到你店里去,经理说你几天没有上班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眼泪已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那个——”晴明说话竟也结巴起来,“抱歉,蜜虫。”
蜜虫握着话筒没有说话,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蜜虫,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给你讲明白的,我的确很爱博雅,很多年之前我们就在一起,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使我忘记了他,可是现在我记起来了。”晴明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而话筒这边,蜜虫已经跌坐在地,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你真的那么爱他?”对着话筒冷冷的问道。
“嗯。”
“那你有没有爱过我?”蜜虫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完全不再顾及什么礼仪,只是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沉静了片刻,“抱歉,蜜虫。”晴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言语中带着叹息。
“我知道了,”蜜虫平静的听着他的回答,挂断了电话。
平静的躺在地板上,没有任何知觉,只是有眼泪静静的流淌到地板上。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原本不想去上班,可是店里的经理打来电话,蜜虫无可奈何只好打扮起来到了店里。
不过,来到店里和客人们打招呼、聊天,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喝了很多白兰地,九点多到店里,十一点左右已经醉了。
见有较熟的客人要走了,蜜虫站起来准备送他,可是脚底没站稳,不小心把桌子上的酒杯打翻了,一旁的小姐看到她有些不对劲,赶紧跑来将她扶住。
“没关系,只是碰了一下。”表面上装成没事的样子,其实她知道自己已经醉了。就在这个时候,蜜虫放下酒杯抬起头,那一刹那间,仿佛看到晴明正站在门口。
“蔼—”她轻轻叫了一声,又朝门口看去,一个男人站在门口,高个子,宽肩膀,面容英俊,嘴角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整张面孔洋溢着力量和警觉,一双褐色的眼眸正注视着她。
蜜虫走了过去,“欢迎光临。”
那男人冲她笑了笑,那双褐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悲悯,眉毛弯成拱形,鼻子高而直,“你喝醉了。”他的声音醇厚富有磁性。
“可能是醉了吧。”蜜虫转过脸去,不再看那张能勾起自己回忆的脸。
“请给我一杯冰水。”那男人站在她的身边,冲着吧台内说道,然后向她伸出手臂,将她扶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先喝点水吧。”
“您一定讨厌醉成这样的女人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从她手中接过酒杯,将水递到她面前。
“不要紧,先生。”这样说着,又冲着吧台,“给我白兰地。”
“真田广之。”他没有阻拦蜜虫,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蜜虫又开始喝了起来,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晴明的面孔,泪水顺着脸颊划了下来,身旁的经理和小姐们这时也都看出她的反常,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蜜虫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失态了,不能再继续呆在店里,站起身从店里走了出来,外面开始下起了雨,她摇摇晃晃的走着,忽然重心不稳向前扑倒时,被一双有力的手抱住。
“我送你回去吧。”真田松开抱着蜜虫的手,只是扶住她的手臂,静静的走着。
“真田先生。”蜜虫忽然感到一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