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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之听着李泰的话,心中却疑惑,不知这李泰哪里听过他什么名声。
李泰看着李行之眼中的疑惑,微微一怔,脸上便露出了然的笑意,“当日长安道上,先生施展神技,一柄飞刀,将马踏长安的异族尽皆射下,泰叹服!”话说着,将李行之打量一番,接着道:“我本道有如此神技者,必是一高大英武的壮士,不想,先生姿容不凡,却更像个风流文士!”
李行之听着李泰的话,心中疑惑略减,也不由感叹:这帮皇子,即便再怎么不肖,也当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官府早已结案的事,却被他给探了出来。
“越王谬赞。”李行之立在旁边,心里却想,这越王没事跑他家来,难道就准备说这事?当下口风不漏,只看李泰如何言说。
李泰见李行之神色不同,不卑不亢、不骄亦不媚,心中更是看重几分,只道这次当真捡到宝了。
当下,与李行之相携坐下,也不急于吐露来意,只是一边吃着李家奴仆搬上来的各式清新小点心,一边和李行之闲谈——从历史轶闻、到奇人轶事,再到各地风俗民情,最后连家国大事也聊了起来……
李行之话不多,可每每出口,必是惊言,发人深省。于是,李泰看着李行之的眼睛愈加明亮。此时,他已经不把李行之看作只是有些奇艺的匹夫,言语之间,客气之至,甚至带着些许恭敬。
李行之被李泰看得寒毛直竖,防范之心大涨。
李行之却不知道,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李泰的话,却被李泰理解成了是讷于言而敏于行、有大才内秀之辈!若知如此,他必然大叫冤枉——李泰说的那些,他只觉无聊至极,不过是碰到明白些的,便拿前世网上看到的东西敷衍一番,却不想有了如此误会。幸好,这个误会让事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正当李行之昏昏欲睡的时候,坐在旁边的李泰却站起身,对着李行之恭敬一礼:“先生之大才,比之那些之后念叨些之乎者也的老夫子胜过太多。泰今日受教了!”
此时,李行之就这么昏昏脑脑的坐在地上,大受了他一礼,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李泰见李行之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受了他一礼,也不恼怒,反倒对李行之更加看重!在他眼里,这才是有才能的表现。
旁边,无论是李泰带来的王府侍卫还是李家奴仆,此时看向李行之的眼光分外不同,带着如许的敬仰和崇拜!
屋外,天色渐暗,弦月隐现。
李泰今日得了李行之的‘教导’,也是心满意足,当即拱手道:“今日本欲与先生秉烛长谈,可惜,泰另有要事。择日,泰再上门拜访!”话毕,眼睛看着李行之,退出屋中,告辞而去。
半响,李行之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终于把这尊霉神送走了。”莫说他知道这李泰最终没个好下场,即便是不知道,他也懒得去参与那些乌糟烦人事。
他却没想到,这一番表现,却是歪打正着,给他免去了今日烦恼——越王此次上门,正是想见识一番身怀飞刀神技的英雄,顺便招揽一二。若是李行之答应还罢,否则,怕是又凭生风波!却未想,无意间的显露,竟让李泰误以为他有经世大才,自觉此来匆忙,不合仪礼,便没有提及此事。
天光大放之际,万里无云;高天如宝石碧蓝,毫无瑕疵。
碧空下,长安、李府,一片乌云遮罩!
那日,李行之将那程管事打断四肢,丢出去,却是将聚宝商行的主人给得罪惨了。
这猴聚宝,还有个名字,唤作猴二,与李行之当日杀掉的猴大一样,是兵部尚书侯君集的爪牙;侯府开支以及私兵暗卫养护之资,皆靠他一双聚财之手敛来。
明面上,猴二只是粮行老板,实际上,私盐、贩铁、客栈、酒馆、青楼妓院,只要能赚钱的,没有他不做的。手下一批贩夫走卒,消息之灵通,比之专门做情报的猴大,也是不差;差的只是,没有暗卫的杀伐手段。
而此时,李家的出云酒楼、制衣染织的兰桂坊,在短短时间,便成为两棵擎天大柱,几乎垄断了上流社会的吃与穿两个方面,只从商业上说,已无人能撼动。就这两项产业所能聚敛的财富,已经开始让一些豪门大家眼馋;若再加上因为这两项产业而扩展起来的人脉势力力量,即便是那些世家大族,也要稍稍另眼而待。
这未来即将展现出来的价值,正是损失了猴大一批人而元气受损的侯家所需要的,而猴二也因此派程管事过来商谈。
却不想,李家如此‘不识抬举’。
“既然不能明取,那就只能另施手段了。”猴二肥胖的脸上,笑意盈盈,却看得手底下那批杀人如麻之辈,心尖儿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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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吐血
李老爷子自从知晓李行之的能力之后,以年老体迈为由,卸李家上下大小事务,整日在后院斗鸟玩虫、品茗赏花。
李行之管理李家事务不过几日,不胜其扰,又将之账簿记录全送往王秀才房中,至此,也学着老爷子轻度日,红袖添香,好不快活!
王秀才年纪已不小,但得李行之信任,一身道家真气浩荡,整日精神奕奕,虽有案牍之劳形,却是乐在其中矣。
八月末,各地账目文案,王秀才伏在案上,眉头大皱——只见账目赤红一片,笔笔惊心!
长安两家出云楼、三家兰桂坊的掌柜,连日来的意气风发都已不见,脸色阴沉苍白,叹息不止。
“此事因我李家而起,非尔等之故,你们先退下,我自与大郎说去。”
后院,李行之如往常一般,在水亭纳凉。伏首冰凉石桌,他心里想着,今年过完年,要往哪里去看看——甚么三山五岳、敦煌漠北,藏地雪原、十万大山……思绪不由的,飘往云端山涧。
却是静极思动。
突然又想到:西北战事也不知如何,或许可以去见识见识大唐铁军之雄壮。
以他现在的武功,万军之中取敌首虽不易,但自保却是无虞。
这时,一阵轻健有力的脚步声打乱了李行之的思绪。
他耳朵一动,便明了来人是谁,“先生此来不知何事?”声音自李行之口中发出,远远送入王秀才耳中。
李行之心中奇怪:他午休的习惯,李家众人皆知,平日里这时候没人来打扰,也只有李霖芷那咋咋呼呼的小妞,偶尔胡闹一番,也不知王大郎有什么事。
心里想着,传入耳中的脚步声略显急促,李行之隐隐感觉,麻烦又来了。
王秀才依旧是瘦削身子,面无表情,肤色仍是发白,却带着些许莹润光泽。他站在李行之面前,手中账簿轻轻一送,稳稳落在李行之面前。
“账簿我就不看了,有什么事,你说罢!”自从那几日煎熬之后,李行之至今看到这些账簿就头痛。上一辈子,李行之数学倒是极好,回到唐朝,怕是没人能比得过他,不过,这账簿,却不是一般人看的——大版潦草繁体,个十百千万下来,就是一整行,然后还要从左往右一个个算,对于习惯了后世阿拉伯数字的李行之,不得不说是地狱中的煎熬!
“阿郎记得数日前被你打断腿丢出去的程管事吗?他是聚宝粮行主家猴聚宝派来的。”
“猴聚宝,他一个贩粮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以前我也只道是个普通粮商,虽然有些手段,却也不足为虑。不过,近几日,我们李家行当多受打击,这才让我摸出些蛛丝马迹。”王秀才看着李行之,顿了顿,继续道:“此人明面是粮商,实际上,暗地里控制的商行不知继续,盐铁酒酿也有涉及,身后站着偌大一股势力。”
“猴聚宝?这名字到有趣。”话说着,一个念头在李行之脑中一闪而逝。
“没想到我一杆子打出一条大鱼出来!李家现在当真还是弱了些。”李行之轻轻叹了口气,“最近叫人看好宅子,以防某些人狗急跳墙。至于那些伸出来的爪子,你让孙二带些机灵的人去。”至于猴聚宝和他背后的人,李行之暂时懒得理会。毕竟现在两方人都放在明面上,真要直接把对面的人解决了,到时李家,怕也要成为众矢之的。…;
经此事一闹,他方才外出游历的想法,再一次冒出,变得更加强烈。其实,若非老爷子念兹在兹,李行之早就收拾行当,离开这是非闹处,寻一山水清秀处去。
李家虽尚弱小,但李行之手下势力,在王秀才掌握下,几年发展,早已遍布长安,但有风吹草动,鲜有能瞒过其耳目;而孙二等人,几年苦练,今日一动,便如凶兽出笼,嗜血方归!
几日后。
长安某处,小院幽静,案上焚香,丝缕盘旋升上,禅意冥冥。案旁,一个硕大身影盘坐,,面露微笑,如庙中弥勒,和和融融,让人不觉亲切。
突然,一阵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传来,本来甚有禅意的画面,砰然碎裂!‘笑弥勒’眼中厉芒闪烁不定,最后又化作嘴角翘起,本来凝滞的笑容更胜,鲜红嘴唇似血。
“什么事?”明明和和软软的语气,在匆匆而来的几人心底,如惊雷震响!几人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一片。
橙黄色温暖日光照进院中,幽冷的寒到人心底。
“主人,出大事了!阿大、阿大他们,全都死啦!!”声音凄厉难言,如黑鸦嘶哑。
话语未落,又有几人进来,正听到几人的话,脸色惨然,“主上,那些兄弟,都、都只剩我们几个啦!!”本来惨淡气氛,更浓烈惨然。
此时,弥勒脸上笑容不见,本来盈盈饱满的脸面,黑沉要的滴出水;一直咪咪的小眼圆瞪突出,如一头发怒的凶兽,咆哮着、择人而噬。
下面的几人,从未见过自家主上如此脸色。几人额头滴汗,却只觉浑身发寒,惊颤不已。
这时,又有一人匆匆而至,手中拿着沾满墨迹的布条,拱手奉上。
‘笑弥勒’拿起布条一看,猛然,发黑的脸色顿时红涨,“噗!”,一口猩红喷出,脸上惨白一片。
“二十年,哈哈,二十年基业一朝散尽!哈哈哈,格格——”说道最后,一捂胸口,又是一口猩红呕出!“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猴二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小小李家。
李行之也没想到,孙二这群人就像从牢底放出的罪犯、就像多年未见血食的蛮兽,一夜之间,将猴聚宝手下枝叶,砍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些许残枝,来见证这残酷事实的发生。还有不少准备打秋风的家伙,也受了池鱼之祸。
此时,一群偷偷摸摸的家伙,背着大包小包,敲开李家大门,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李行之看着孙二这群人搬回来的家伙,哭笑不得。
什么金银事物、布帛玉石的还算靠谱,可那一袋袋米是怎么回事?几百斤的东西扛过来,还有躲避搜查,也就这些人能干出来。想必是实在没什么东西拿了,又看别人都手提几大袋,而自己空手不好看,才顺手牵走。
“这些孝敬,还是你们自己留着罢!米面抬到厨房,明天叫人煮上。”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小麻烦
长安,陈国公府,旁厅,一威严中年人居上首,眉目狭长、鹰鼻隼目,眼中精芒,直刺人心底。
中年人身前伏着一人。此人身形略瘦似猴、眼中血丝隐现、脸色苍白。此时,想必即便是与这人极其熟悉的人,此时怕也认不出,这人就是侯聚宝。
“侯二,此番前来,有何事?”中年人看着侯聚宝志气尽丧的模样,眉头皱了皱,心感不妙。不过,他终究不相信,有他在这长安城中看顾,若不是侯二不长眼的惹上那些个煞星或是百年大族,会出什么事。
“侯二愧对阿郎托付,二十年基业一朝散尽,今日特来请罪!主上大恩,且待侯二来世再报!”话如死井无波,好似在诉说旁人的事,只有当场人,能听出其中心死颓丧。
中年人心如暗海生涛,那一丝不好的猜测得到应证。
厅中沉寂,气氛压抑得让人不敢喘息。中年人威势外漏、面沉如水,手上青筋暴突、微微发颤,良久,缓缓舒了口气,才道:“是谁?”
“属下不知。不过,当与长安富商李家有关。”
“李家?商人?哼!卑商之家哪有如此能耐!”中年人刚刚平静下的心绪再起波澜,隼目似箭,要射穿人心!
“也不知又是哪家。到底是何事,你且与我说说。”
侯二闻言,将近日之事和盘托出。
中年人细细听着,脸上愈加难看。
“唔。一夜之间,如此大的手笔,莫非真是那些世家出手?不对,此地乃长安禁城,哪容得他们张狂!?难道……”想到心头猜测,本来不平的心海,再惊起滔天巨浪。他手脚颤抖,脸色微白,良久方息,眼睛闪烁不定、其中精芒吞吐不息,粗大的手臂,其上经脉如一条条怪蛇隆起。
“先是候大出事,现在侯二又基业尽毁,哈哈,我道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又说几人又这般势力!”中年人双眼赤红,目光好似穿越空间,直直的盯向长安中央、盘踞正北的那座巨大宫殿,“李家,好一个李家!”也不知他说的是富商李家还是……
侯二伏在地上,听着中年人的话,本来死寂的心,也被这惊天讯闻惊动,“原来是……败得不冤。”
李行之绝没想到,他一番作为,竟造成如此‘美妙’的误会,至此,君臣离心。而那个中年人的下场,至此便已注定。
也因此,李家正式进入长安各势力的眼中,得到这些人的认可,所有人都在猜想,这李家到底是属于哪家的势力。
李行之本来只想杀鸡儆猴,却没想到,结果比他想象中的好上数倍。大约是他杀的这只“鸡”不要太大。
李家的麻烦暂时没有了,可李行之的麻烦却刚开始。
自从知晓了李行之的“才能”之后,越王李泰有事没事就往李府叨扰一番,言语到激动处,甚至将李行之比作“文王之姜尚”“汉祖之萧何”,让李行之汗颜不已;毫不因为当时商人地位之低下而避忌,又让李行之烦不甚烦。
李行之有时直叹:怕是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也不过如此罢。为此,心底的那点虚荣心也略略涨起。
却不知,朝上御史台那帮喜欢耍弄嘴皮子,因此而煽风点火。
此时的御史,还没有宋朝那样有实权,能骂跑皇帝,只能“风闻奏事”,实际上,就是一班奉旨八卦的家伙。有事没事,弄些八卦出来,给众人乐呵乐呵;真正要事,无论是谏是纳,都不关他们的事,不然人家魏征这面“镜子”怎么出名?…;
御史台的人自是不敢拿已经被李二宠得无法无天的李泰说事,但小小商人之家,却是无妨。
“哦?青雀儿日日往那长安富商李家去?是不是那个最近闹得风风火火的‘兰桂坊’的李家?”
站出来的年轻御史听得皇帝竟然知道那个李家,心中奇怪之余,暗叫不好,口上却道:“圣人圣明!”
“原来是那个李家。倒是有个有意思的小家伙。”李二自语道。话说着,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两日小高阳和小李治拿来的果子,只觉口中津液溢出,生生咽了几口口水。他看着站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的年轻御史,眉目一敛,道:“你先退下吧。”那小年轻立马隐入人群之中,生怕再引人注意,心里哀叹:怎么一个小小商人,能通天呢?
堂下乌拉拉的一群大臣听着李二的话,眼中精芒微闪,对那李家、甚或是李家的那个未谋面少年,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倒是堂下一个长须络腮、高昂着头的大汉,脑中突然忆起那日满天密密麻麻、黑压压、嗡鸣鸣、铺天盖地的一群野蜂,全身发毛。而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鹰鼻隼目的中年人,双眼光芒却闪了闪,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瞬间隐没不见。
经此一闹,李泰去李家的时间也少了,不过,另外还有几个大麻烦却不消停——不过三五日,高阳必定拉着小李治和李雪雁往李家打秋风。
小李治还好,熟了之后,除了一点点好奇心让人头疼之外,倒是一个可爱小正太;至于李雪雁,正是当日遇见的绿衣少女,好似不喜欢说话,关系依旧陌生,不过,看着李行之,眼底的几分好奇,却将她出卖。
最让人头痛的就是高阳,明明还不大,却偏偏有事没事,向李行之乱抛媚眼,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