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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3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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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刀击中了她,她朝着我扑倒下去,血从她的嘴里冒出来。我无法弄懂她的表情,极度的痛苦已经扭曲了她的面孔;但她那神情可能是说谢谢你。可能如此。请吧。

  【图6】

  可能有数百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一段时间以来,AM一直在耍弄我,搞得我的时间观念时而加快时而推迟。我会说的一个词就是现在。现在。我花了十个月才学会说现在这个词。我不知道。我想时光已经过去数百年了。
  他大发雷霆。他不让我把他们埋葬掉。没关系,实际上没有办法挖开铁甲地板。他把那些雪都晒干了。他带来了夜晚。他吼叫着,派出一些蝗虫。这无济于事;他们仍然是死人。我已经打败了他。他大发雷霆。我以前认为AM恨我,我想错了。如今他从每个印刷电路上所流露出来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憎恨。他确信我将永世忍受煎熬而无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让我大脑完好无损。我能做梦,我会好奇,我会伤心。我记得他们四个人。但愿——
  得啦,这没有什么意思。我知道我拯救了他们,我知道我使他们免遭我现今的苦难,但是我仍然不能忘却自己杀死了他们。埃伦的那张脸。这并不容易。有时候我要自杀,这没关系。
  我猜想,AM是为了他自己心灵的平静而改换了我的躯体。他不让我全速奔跑,以免撞上计算机存储库,将我的脑壳片割开喉咙。这里有反光的地面。我来描述一下我从映像中见到的自我:
  我是一大团软软的胶状体,圆滚滚很光滑,没有嘴巴,两个弥漫着白色雾气的洞就是我过去双眼所在的地方。两个橡皮假肢曾经是我的胳膊;大块圆形肉向下延伸变成无腿的突出物,柔软又腻滑。我爬行时身后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我身体表面布满病态的灰色恶斑,时而消失,时而再来,就像光从体内射出。
  从外表看:我不会说话,只能拖着走,是个永远无法被称作人的东西,形状如此陌生滑稽以致于人性因其迥异而更加模糊不清。
  从心灵上看:孤独。在这里。生存在地底下,在海底下,在AM的腹中,人创造了他因为人的时间无法更好地消磨掉而且人一定下意识地知道他会更好地消磨时光。至少他们四人终于安然超脱了。
  AM将为此变得更加疯狂。这令我感到高兴一点。然而……AM已经获胜,仅仅因为他已经报了仇……
  我没有嘴,我要呐喊。

    (郑秀玉 译)


对,还有德雷尼
 
  科幻小说作家善于写短篇小说,却觉得很难创作长篇小说,关于这一点已经介绍了不少情况。另有一种作家,尽管人数不多,却也不乏其人:他们先创作长篇科幻小说,只是到了后来才转向短篇科幻小说。埃德加·赖斯·伯勒斯可能是一个典型,但是还有其他人,诸如E·E·史密斯“博士”、奥拉夫·斯特普尔顿和天文学家费雷德·霍伊尔。科幻小说杂志不鼓励写长篇巨著,他们篇幅有限,只能连载少数长篇小说,事实上在二十年里没有一部长篇科幻小说是以单行本的形式出版的。因此,多数科幻小说作家一开始就写短篇小说,随后才逐渐向长篇发展。塞缪尔·R·德雷尼“小木匠”反其道而行之;他一开始就创作长篇小说,出了五六本书后才尝试写短篇小说。
  有才干加上好运气,两者完美的结合使德雷尼(1942- )在科幻领域获得了成功。他在纽约市哈莱姆区长大成人,就读布隆克斯技术中学和纽约市立大学,二十岁便出版了一部长篇小说《阿普特的宝石》(1962)。打这以后他一直有幸得到忠实的编辑和热情的读者的青睐。但是过早走红有时会产生一些弊端。
  德雷尼早期是一位多产作家,一年出版一部以上长篇小说:《火的俘虏》(1963)、《多伦之塔》(1964)、《一千个太阳的城市》和《β2号的叙事曲》(1965),还有《帝国之星》(1966)。其后,德雷尼二十四岁的时候因《巴别塔①-17》(1966)一书荣获星云奖,并于1967年因《爱因斯坦交叉点》一书再一次获得星云奖;同年他的第一篇短篇小说《对,且看罪恶之城……》又获得了星云奖。《漂流瓶》(登于《假如》1967年6月号)于同年也获得了提名。1969年他的中篇小说《视为次等宝石螺旋线的时间》荣获星云奖和雨果奖。他的长篇小说《新星》发表于1968年。
  【① 巴别塔:《圣经》故事中挪亚子孙们建造的塔。洪水之后,世人又繁衍众多,同地居住,语言一致。当人们东迁到示拿地时,见到一片平原,便在那里筑城,并要修建一座通天高塔,用来聚集世人,以免分散到各地。神深怕世人像神一样无事不能,不等他们把塔建成,便降临那里,变乱人们的语言,使他们彼此语言不通,并将他们分散到各地。那城叫“巴别”,是“变乱”的意思;那塔叫“巴别塔”。西方文学常用来比喻“空想的计划”或“混乱的情况”。】
  似乎厌倦了这种轻易的成功,德雷尼将心神转向其他方面:创作了几篇短篇小说,写了诗歌,发表了一些评论文章。他和妻子、诗人玛丽琳·哈克用了。一年时间合作编辑名为《夸克》的实验性推测性小说季刊。随后四年,他用大部分时间写作一部实验性长篇小说,出版于1973年,全书长达878页。该书题为《达尔格伦》,是一部有争议的小说:这部小说复杂紊乱,晦涩难懂,充满暴力和五花八门的性描写,至今已经售出将近一百万册。除非用最模棱两可的标准来衡量,否则该书很难归入幻想小说或者科幻小说;这是德雷尼的货色,也许这么说就够了。三年之后德雷尼写了一部篇幅较短、比较容易为人接受的长篇小说《人鱼海神》。
  德雷尼在小说、语言和科幻方面是一位理论家。他是这一领域寥寥几位理论家之一,至少他试图将自己的理论运用于写作。他阅读过大量文学名著和语义学分析,尤其受到路德维格·威金斯坦著作的熏陶。他的理论广泛见诸他人的著作之中,例如托马斯·D·克莱尔森的《科幻:现实主义的另一面》(1971)、英国刊物《基础》,还有他自己的长篇小说《人鱼海神》也可以凑凑数。他已经把自己的许多文章选编成册,题为《用珠宝接合的嘴:科幻小说语言的评注》(1977),他还发表了一本研究托马斯·M·迪斯克的小说《昂古莱姆》的小册子,题为《美国海岸》。
  德雷尼在语义学方面的涉猎至少可以从他的两部长篇小说中得以窥见:《巴别塔-17》和《人鱼海神》。前者的情节围绕一种人造语言的产生展开,后者的中心人物是一个超级逻辑学家。他对象征性语言的关注在《爱因斯坦交叉点》中可以一览无遗,小说中的象征和人物不仅相互交叉而且互相交织在一起。
  对于科幻小说读者来说,德雷尼最令人着迷的理论,即科幻小说最显著的一个特征——也许是仅有的特征——就是可以照字面意思解释比喻,这一理论导致了这样的说法:“在科幻小说中,‘科学’——即表现科学论述的语言符号的句子—一用于接字面意思解释其他句子的意义,以便用于小说前景的结构之中。像‘他的世界爆炸了,’或者‘她向左翻过身,’这样的句子,当它们包含适当的技术论述的时候(一个句子包含经济和宇宙的论述,另一个句子包含打开或关闭电路和外科修复手术的论述),句子便脱离感情上浮华繁琐的隐喻这一类陈词滥调,摒弃如同失眠症患者,一般辗转反侧的琐碎描写,并通过错综复杂的技术可能性成为不可能存在的事物的可能形象。”
  用奥尔迪斯的话来说,德雷尼也许是个让科幻小说的“旧道具重放光彩”的人物,但是最好称他的长篇小说为“原小说”,也就是描写科幻小说的小说,其中包含着对科幻小说这一文学样式的批评,同时将旧形象纳入新格调。
  科幻小说赞赏耍笔杆的人和实验性作家,这大概是因为科幻领域的商业性质已经使得许多作家从这种商业冒险中得不到报偿。但是对年轻作家过分赞扬有可能妨碍他们的发展。尽管德雷尼的长篇小说很早获得成功,他在短篇小说创作方面似乎更为出色。他的长篇小说在其写作技巧的支配下似乎源于他早期对科幻小说的恋情。他的最佳作品也许还在后头,当他开始凭经验而不是靠阅读来写作时才能写出最佳作品。《达尔格伦》倒是极有个性,但是未必能让人读懂。
  由成功引发的问题是不想革新。德雷尼在过去已经表现出革新的才华。我们对这位作家拭目以待。


《对,且看罪恶之城……》'美' 塞缪尔·R·德雷尼 著
 
  我们降落到巴黎:
  我们沿着梅迪西斯大街奔跑,鲍、洛和缪斯在栏杆内侧,凯利和我在外侧,隔着一根根栏杆做着鬼脸,叫嚷着,闹得卢森堡花园在凌晨两点钟不得安宁。随后我们爬出来,走到圣苏尔比斯大教堂前面的广场上,鲍闹着想把我推入喷泉里。
  这时凯利注意到我们四周的情况,拿起一个垃圾桶盖子,跑。进街上的一个小便所,把墙壁敲得砰砰响。五个人从里头溜将出来;即便是大型小便所也只能容纳四个人。
  一个碧眼金发的男青年把手搭在我的胳膊上,面带笑容。“太空人,难道你不认为你们这些……人应该离开这里吗?”
  我望着他搭在我蓝色制服上的手。“你是一名太空情种吗?”
  他皱眉蹙额,摇了摇头。“‘一个’,不是‘一名’,”他纠正说。“不,我不是太空情种。太遗憾了。你似乎曾经是个男子。但是现在……”他露出笑容。“现在你对我毫无用处。警察来了。”他朝街对面努努嘴,我第一次注意到宪兵队。“他们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你们不是本地人,不过……”
  但是缪斯已经在大喊大叫了:“嗨,走吧!咱离开这儿吧,呃?”
  于是我们走了,又飞上天。
  我们降落在休斯敦:
  “该死的!”缪斯说。“双子座航班调控站——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吗?咱离开这里,请吧!”
  我们乘上一辆公共汽车出发了,经过帕萨迪纳,随后沿单行道到加尔维斯顿,打算乘这部公共汽车到加勒比海湾,但是洛见到一对夫妇开着一辆载客的卡车——
  “很高兴让你们搭车,太空人。你们这些人在行星和那些劳什子上面,为政府干了不起的工作嘛。”
  他们带着婴儿,要到南方去,因此我们坐在车后部,一路风吹日晒颠簸了二百五十英里。
  “你想他们是太空情种吗?”洛用胳膊肘捅捅我问道。“我敢打赌他们是太空情种。他们正等着我们去勾引呢。”
  “住嘴。他们只不过是一对好心肠的乡下蠢娃娃罢了。”
  “这可不能说明他们不是太空情种!”
  “你对谁也不信任,对吧?”
  “没错。”
  最后我们又搭上一辆公共汽车,一路嘎吱嘎吱穿过布朗斯维尔,车子在飞扬的尘土中下了台阶,进入炎热的傍晚,然后驶过边界进入马塔莫罗斯,在那儿我们惊动了许多墨西哥人、鸡鸭和得克萨斯海湾的捕虾渔民——他们身上臭气薰天——我们叫得最响。四十三个妓女——我数过——浩浩荡荡出来迎接捕虾渔民,我们打破公共汽车站的两扇窗子,她们全都放声大笑。捕虾渔民说他们不买东西给我们吃,但是假如我们愿意的话他们可以把我们灌个烂醉,因为这是捕虾渔民的风俗习惯。但是我们吼叫着,又打破了一扇窗户;随后,当我仰卧在电报局阶梯上哼唱的时候,一个黑嘴唇的女人弯下腰,双手捧着我的脸颊畸“你真可爱。”她那粗糙的头发垂到面前。“但是那些个男人们,他们站在四周围观着你呢。这就占用时间了。挺遗憾的,男人的时间就是女人的金钱。太空人,难道你不认为你们这些……人应该离开吗?”
  我抓住她的手腕。“你!”我悄悄地说。“你是太空情种吗?”
  “太空情种在西班牙呢。”她笑容可掬,拍拍我裤腰带扣上的旭日形饰针。“对不起。但是你压根儿没有……对我有用的玩艺儿。太遗憾了,因为你这模样好像过去是个女人身,不是吗?我也喜欢娘们……”
  我从走廊台阶上滚落下来。
  “到底是这个拖后腿还是这个拖后腿!”缪斯大嚷大叫起来。“得啦!咱走吧!”
  我们总算在黎明前回到休斯敦。回到太空。
  我们降落在伊斯坦布尔:
  为巧天早晨伊斯坦布尔下看雨。
  在一处自动售货店里我们喝着梨形玻璃杯里的茶,眺望着博斯普鲁斯海峡,王子群岛像一堆堆垃圾坐落在这座敏感城市前面。
  “谁知道这城里的情况?”凯利问。
  “我们不是要一起走吗?”缪斯问道。“我原以为我们要一起走的。”
  “他们把我的支票扣留在事务长办公室里了,”凯利解释说。“我现在身无分文。我想事务长要替我妥善安排用度呢。”他无可奈何耸耸肩膀。“我可不情愿,我不得不去猎取一个富有的太空情种,好好交个朋友。”他又喝了一口茶;这时凯利注意到其他人沉闷得一声不吭。“噢,得啦,走吧!你们再这样盯着我,我就要把你们从青春期就细心保养好的身体里的一根根骨头都打断。嗨你!”他说的是我。“你不要给我装什么圣洁的呆样,好像你从来没有跟太空情种调情过!”
  事情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我并不呆,也不傻,”我说着,气得快要发疯了。
  渴望,多年的渴望。
  鲍笑了笑,打破紧张的气氛。“我说呀,上一回我在伊斯坦布尔——大约一年前我入伍到这个排以前——我记得当时我们正要离开塔克斯姆广场到伊斯蒂勒尔。就在那些廉价电影院的另一头,我们发现了一条两旁簇满鲜花的小路。在我们前头有另外两个太空人。那儿是个市场,再往前是卖鱼的地方,接下去是个院子,摆满橘子、糖果、海刺猬和卷心菜。但是鲜花摆在前面。不管怎么说,我们注意到这两个太空人有几分滑稽可笑。我说的不是他们的制服:那是无可挑剔的。他们的发型:很好看。我们听见他们讲话才觉得滑稽可笑——那是一男一女,装扮成太空人,想要猎取太空情种!你们想想,竟然对太空情种如此着迷!”
  “是呀,”洛说。“我以前也见过。在里约热内卢这号人多的是。”
  “我们狠狠揍了那两人一顿,”鲍最后说道,“我们在一条侧街里教训了他们,于是进城去!”
  缪斯的茶杯卡嗒一声放在柜台上。“从塔克西姆到伊斯蒂勒尔直到你们进入花街?那你干吗不说那儿是太空情种的聚居地呢,呃?”凯利只要装个笑脸就没事了。但是凯利没有笑容。
  “混蛋,”洛说,“谁也用不着告诉我到哪里去看热闹。我一走到街上,太空情种就闻到我来了。我走在皮卡迪利大街上,半路就能认出他们来。这地方除了茶难道就什么也没有吗?到哪儿能弄杯酒喝喝呢?”
  鲍咧开嘴笑了。“这是穆斯林国家,记得吗?不过在花街尽头有好几家小酒吧,.绿色的门,大理石柜台,花上大约相当于十五美分的几个里拉,你就能喝上一升啤酒。那儿到处都有这种货摊出售煎得油腻腻的昆虫和猪肠三明治——”
  “你是否注意到太空情种怎样才能把它吞食掉?我说的是酒,不是……猪肠。”
  由此引发出许多消除火气的故事来。最后我们讲了个太空情种的故事:有个太空人想趁他喝醉的时候偷他口袋里的钱,那人宣布说:“我有两种追求。一是太空人,二是好好打一架……”
  但是这些故事只能减轻内心的痛苦,无法医治心灵的创伤。现在连缪斯也知道我们要分离度过这一天了。
  雨停了,我们坐渡轮到金角。凯利马上向别人打听怎样去塔克西姆广场和伊斯蒂勒尔,人家指给他一个多尔玛什。我们发现那是一辆出租车,这种出租车只到一个目的地,一路上搭乘一批又一批乘客。车费非常便宜。
  洛一路走过阿特图尔克大桥,想看看新市区的景色。鲍决定要搞清多尔玛·鲍奇到底是什么玩艺儿;缪斯发现花十五美分——就是一里拉五十克拉什——就可以到亚洲去,于是缪斯决定到亚洲。
  到了桥头,我拐弯穿过混乱的车流,从旧市区电车架空线下灰暗、滴水的墙边走过。有时候叫嚷和欢闹并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有时候你得独自一人行走,因为孤独一人太伤人心了。
  我走过一条条小街,街上湿漉漉的驴子、湿漉漉的骆驼和带面纱的妇女络绎不绝;我又走过一条条大街,到处是公共汽车、一筐筐垃圾和衣冠楚楚的男人。有些人睁大眼睛盯着太空人;有些人则不然。有些人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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