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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之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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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你说对吗?” 
  她的声音不高,但很明显是在奚落向兵。 
  “好了,碧云,年轻人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简其明不动声色地劝道。 
  “呵呵,是啊,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沈碧云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 
  向兵不说话,自顾自低头喝他杯子里的红茶,但曾雨杉却气红了脸,看她脸上的表情,简东平本来以为她要大爆发了,谁知道,她只是很克制地顶了一句: 
  “妈,各人情况不同。” 
  “可是我觉得,雨杉,妈说的也是事实,妈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看人看事都要比你清楚。”一个又细又尖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从简东平旁边冒了出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方琪同父异母的大姐方柔枝。方柔枝人如其名,她看上去就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柳枝,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出异乎寻常的精明。 
  “哼!你一个下岗女工懂得什么叫作创业的艰辛。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曾雨杉毫不客气地回敬方柔枝。 
  “雨杉!”方琪轻喝了一声。 
  曾雨杉不服气地瞥了一眼方琪,不说话了。 
  “没关系,没关系,”方柔枝讪讪地笑着说,“我不生气。” 
  “嗯,大姐是该有这样的度量才行。”沈碧云声音软绵绵地说,简东平注意到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她好像在欣赏方柔枝脸上那遭遇打击后的尴尬表情。接着,她把头偏向简东平。 
  “东平,你今天来,我很高兴,其实小时候我见过你,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才10岁,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她和蔼可亲地说。 
  “是吗?”简东平十分意外。 
  “那时候你妈妈还活着,她是个很大方漂亮的女人,读书不多,但是识大体。”沈碧云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爸有个宝贝儿子,可我从来没见过你,平时很少去你家,那次也是偶尔路过。东平,你那时候只比这桌子高一点点,小不点一个。”沈碧云饶有兴趣地回忆着,“我们初次见面,东平,你还帮我找到了我掉在外面的发卡,我要给你10块钱奖励,猜猜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简东平茫然地摇摇头,他对此毫无印象。 
  “你给了我个银行账号,说这是你的私人账户,让我把钱存进去,你还说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就打电话给你。”沈碧云说到这儿,捂着嘴格格笑起来,“我还没见过那么精明的小孩呢,那时候你才10岁。我向你爸爸提出,要把你过寄给我当儿子,可你爸不同意,他真小气。” 
  还有这种事?简东平看看父亲。 
  “没错,是有这事。”简其明简短地说,“碧云,这些陈年旧事就别再提了。” 
“我也不想提,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看见东平就忍不住想起了过去的事。”沈碧云的声音里忽然充满了伤感。 
  “妈又来了。”曾雨杉嘀咕了一句。 
  “外婆又想小舅舅了吧。”方晓曦插了一句,她的声音甜甜的,但颇为尖锐。 
  方琪仿佛受了什么打击,她站起身,脸色苍白地说:“我去厨房看看。”说着便匆匆离去。 
  方晓曦的小舅舅是谁?是方琪的弟弟?他们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们家到底有多少人?简东平听得一头雾水。 
  “妈,不要老提那件事了好不好?!”曾雨杉不满地皱起眉头。 
  “今天看到东平,我只是发发感慨而已。”沈碧云幽幽地说。 
  “噢,算了吧,您就是想折磨人!”曾雨杉冷哼了一声。 
  沈碧云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冷光,“今天有客人在,你应该更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跟底层的人接触多了,你连怎么说话都不懂了。” 
  “妈,公益事业不仅仅是帮助穷人,我们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是很有意义的工作!”曾雨杉反驳道。 
  “哦,真伟大。”沈碧云讥讽道 
  “我觉得自从小阿姨工作后,就变得越来越凶了。”方晓曦嘻嘻笑着插嘴道,“她看不惯我们这里所有的人。” 
  简东平感觉这16岁的女中学生比她母亲方柔枝更懂得吵架和攻击的艺术,她现在明显是在挑起一场纷争。 
  “你这小寄生虫越来越像你妈,每天除了想钱,就是挑拨是非。”曾雨杉冷哼了一声 
  “雨杉,晓曦是你外甥女。”沈碧云冷若冰霜地说,“我觉得自从你结婚后,你就变得越来越没教养了,越来越没人情味了。” 
  结婚两个字,立刻把曾雨杉的情绪推到了至高点。 
  “妈,我不攻击你的婚姻,也请你不要攻击我的婚姻,好吗?!” 
  沈碧云冷冷地注视着女儿。 
  两人都不说话,简东平觉得饭桌上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 
  此时,让简东平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凌戈忽然开口说话了。 
  “你们别吵了,还是听我说吧。”凌戈一本正经地说,简东平想阻止她,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说了下去。 
  “我查到,周谨在失踪前,曾经打过这个家的固定电话,请问有谁接到过吗?具体时间应该是,”她掏出口袋里的小本子,“5月7日下午3点半左右。另外,她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苏志文的。这至少说明她认识苏志文。” 
  简东平真没想到,她会在这当口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不过,很难说,她是不是选错了问话机会。因为简东平饶有兴趣地发现,母女吵架的尴尬场面立刻画上句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凌戈身上。 
  “请问,那个,那个人叫什么,周什么……”曾雨杉问道。 
  “周谨,周总理的周,谨慎的谨。”凌戈答道。 
  “霍,查得那么仔细,阿姨是警察吗?”方晓曦问道。 
  小姑娘说话很能切中要害。 
  简东平连忙代替凌戈回答:“她在电话局工作,周谨是一个专栏作者,她最近失踪了,所以她只是顺便查查。不过,我也觉得奇怪,她怎么会给这个家打电话,而且,这个电话好像持续了……多久?”他问凌戈,正好看见她在喝米酒,他立刻把她嘴边的杯子夺过来,放在桌上,忍着火气,柔声对她说:“亲爱的,等会儿再喝。” 
  凌戈低下头翻翻小本子。 
  “电话持续了两分20秒。”她答道,随后对简东平说,“米酒很好喝,你也应该喝点。”她好像已经忘了刚刚生气的事了。简东平发现凌戈的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好,喝了那么多米酒竟然脸色没变,说话口齿也很清楚。 
  “哈,她好像很喜欢喝米酒,还有一些等会儿让你带回去吧。”沈碧云笑道。 
  “谢谢,不必了。”简东平连忙说。 
“好啊。”凌戈却兴高采烈地答应了,随后问道,“那我就不喝了,你们谁接过这个电话?”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你是说,那个人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苏志文的?”曾雨杉尖锐地问道。 
  “是的。”凌戈答道。 
  曾雨杉冷笑一声,说:“苏志文的事,只有我妈知道。” 
  简其明咳嗽了一声。 
  “雨杉,”他沉稳地说,“不管你对你母亲的婚姻有什么看法,苏志文毕竟是你的家人,也是你母亲的丈夫。现在你的家人发生了不幸的事,希望你能多点体谅。” 
  “算了,其明,现在的孩子多半没良心。”沈碧云淡然说。 
  曾雨杉不高兴地嘟了嘟嘴:“我反正没接到过这电话。那天我跟向兵都不在,我们出去买东西了。是吧,兵。” 
  “是的。”向兵像木偶一样回答。 
  “也许大姐知道,要不就是玉芬阿姨接的,她们两个整天都在。”曾雨杉说。 
  “我不知道,都那么久的事了……”方柔枝小声说,她的脸色阴云密布。 
  “我也没接到,我在一边听音乐,一边画画,根本听不见电话铃响。”方晓曦吃着色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也可能周谨是想找某个人,她打电话来,只是问某个人在不在。当然,也可能是故意打电话来骂某人,或警告什么话。”简东平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每个人的表情,方柔枝一脸伤感,曾雨杉有些幸灾乐祸,方晓曦好奇,沈碧云冷漠。 
  一阵沉默。 
  “如果是那样,我倒是接过这么个电话。”过了一会儿,沈碧云开口道。 
  “啊……”凌戈轻轻叫了一声。 
  简东平注视着沈碧云,觉得她是个有胆识的女人。 
  “我正好要出门,来了个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问我这里是不是沈碧云家,听上去不太有礼貌。”沈碧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诙谐,“我说是的,你有什么事。她问我方琪在家吗?我说在,她就挂了电话。在挂电话的时候,她还骂了一句什么话,我不记得了。我想可能是方琪的朋友,所以没在意。” 
  这时候,方琪心事重重地从厨房走了回来。 
  “她后来打电话给你过吗?方琪?”她一坐下,沈碧云就问她。 
  “没有。”方琪茫然地说。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沈碧云微笑地简东平说。 
  很奇怪,沈碧云没有提起周谨给苏志文打的那最后一个电话,她甚至没表现出应该有的好奇心,也许现在的场合不对?简东平想,也许沈碧云以后会通过父亲来专门向他打听这个电话的详情。 
  “你能肯定是那天吗?”凌戈问沈碧云。 
  “我记不清了,但应该是那天。”沈碧云慢悠悠地说,“志文那天一早去香港了,所以那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沈碧云说罢,略带伤感地叹了口气。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表情木讷的向兵忽然爆发出一阵极其不合时宜的大笑。 
  “哈哈哈哈。”向兵用手撑着头,像个疯子那样笑出了眼泪。 
  简东平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兵,你怎么啦?”曾雨杉担忧地问他。 
  但向兵没回答她,只顾摇头笑。 
  沈碧云把餐巾扔在桌上,狠狠地瞪了向兵一眼。 
晚餐进行了大约两个小时,简东平和父亲分车回去,他必须把凌戈送回家。他本来担心凌戈喝醉后会吐在他车上,但显然这担心是多余的,凌戈虽然喝了很多酒,却没有丝毫醉意。一上车,她就立刻掏出她的小本子辛勤地记录起来。 
  “你在记什么?”他把车灯调亮了些。 
  “我要把她们的话都记下来,不然我就得忘了。”她说。 
  “你头不晕吗?”他问她。 
  她摇了摇头,飞快地在小本子上记啊记的,简东平很想告诉她,他早就用录音笔录下了所有的对话,但看她记得那么起劲,他不忍心败坏她的兴致,最终没说。过了一会儿,她记完了,把小本子塞进她的小布包,又从里面掏出另一本小本子来,简东平认识这个绿色小本子,那是凌戈的小账本。凌戈规定自己每天的开销不得超出30元,所以她每天都记账,把自己的花销记录下来。每次看到她在那里认真地记“大饼油条1元,方便面3。5元,修鞋2元”,简东平都觉得很有趣。 
  “你今天花了多少钱?”他问她。 
  “等一下,我算算,”她嘀嘀咕咕地了一阵后,回答他,“我花了32块,嘿嘿,今天又看见那个没腿的人了,我给了他两块钱,所以超支了。不过想想人家连腿都没有呢,我给他两块钱算得了什么。” 
  “你这么精打细算,是在存嫁妆吗?存多少了?”他笑着揶揄道。 
  “不是,我在存我的老年本。”她回答。 
  “老年本?什么意思?”简东平十分困惑。 
  “我不是说了,我打算独身了吗?我以前也对你说起过啊,而且说过好几遍,为什么你总是不认真听我说话?”凌戈白了他一眼。 
  “独身?开什么玩笑?”简东平是听她说过关于独身的话,但从来没当一回事,因为他觉得这根本就是她随口说说的。 
  “我没在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不打算再结婚或者谈恋爱,我来跟你相亲的时候就打定这主意了,否则我怎么也得打扮打扮的,不是吗?”她说。简东平知道,凌戈在认识他之前曾经谈过一场恋爱,后来她的研究生男朋友跟她的一个闺中密友好了。 
  “你是为了那个研究生才打算独身的吗?”他问道,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带有嘲讽的意味,但这似乎很难,他还是认为她在胡言乱语。 
  “经过那件事后,我就没办法再相信别人了。”她说,一边把小账本放回小布包。 
  她脸上凝重的神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至于吧。你已经跟他分手好久了。” 
  她不说话。 
  “你们分手有别的原因吗?”他问。 
  她望着窗外,沉默片刻后说: 
  “有的。” 
  现在,他想好好听听她所谓的独身原因了。于是,他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凌戈,是什么原因?”他面对着她,问道。 
  她没有犹豫立刻就开口了。 
  “其实,我小的时候,跟我的堂哥曾经在,嗯,一起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那时候我很小,14岁,他20岁了,他说他很爱我,后来我爸知道了,就跟我叔叔一家断了往来……” 
  这个开场白让简东平有些吃惊,但他没打断她,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把这事告诉了我的那个朋友了,后来她告诉了我男朋友,他很生气,说我骗了她,我也的确骗了他,我对他说我从来没有过……我说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 
  简东平没想到,凌戈会把如此隐秘的事告诉自己,他看着她的侧面,她看上去比往常冷静清醒,但他蓦然发现她是喝醉了,而且醉得很深。每个人醉酒后的表现不同,有人唱歌,有人呕吐,有人发酒疯,但凌戈一旦喝醉了,大概就会变得口无遮拦,无所顾忌了,简东平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让她喝酒了。 
至于她说的伤心往事,简东平虽然略感吃惊,但这件凌戈觉得异常严重的事,在他看来,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凌戈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25岁了,有点情史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她天生热情开朗,有时候在她身边,他能明显感觉到她体内的荷尔蒙在翻江倒海,这样的凌戈在少年时谈场超越界限的初恋,好像也很正常。别说凌戈,就说他自己,冷静的他在年少时,也曾经疯狂爱过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后来他买通了女同学的同桌,硬是一有机会就坐在女孩身边,这事到现在还被初中同学们津津乐道。所以,凌戈的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吃惊的倒是那个研究生,如果真的喜欢她,怎么会因为这个离开她?他可以肯定那只是个想甩掉她的借口。 
  “凌戈,你跟他分手了还可以再找。”他冷静地说。 
  “我看过很多杂志上的文章,也看过电视,我知道男人都很在乎这些,现在说不介意,等时间长了,没那么喜欢我了,就会在吵架的时候拿出来刺我。我不想低着头过一辈子。”她说到这儿语调忽然轻松起来,“所以,我已经打算好了,我要存很多钱,等我老了以后,买个大电视,每天从早看到晚,我还要请个佣人服侍我,说不定,我还收养个孩子,让他孝顺我。我已经看中了同事,小王的孩子了,现在还没出生,不知道是男是女。我以后得给她压岁钱,不然我是穷妈妈,她也不理我。” 
  说来奇怪,平时看见小狗受伤都会掉眼泪的凌戈,谈到自身的遭遇时却异常冷静。这也许是哭过无数次后,才有的沉静和淡定吧。看到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的她,在兴致勃勃地谈她的老年计划,简东平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凌戈……”他叫了她一声,但她马上就又说了下去。 
  “简东平,咱俩认识两年了吧。”她转过身正对着他。 
  “嗯。是有两年。” 
  “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可是以前一直没勇气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特别想说,我今天的话可真多。” 
  那是喝酒的缘故,她的确是醉了,简东平想。不过,听她这么说,莫非是要向我表白?哦……简东平心里叹了一声,喜悦涌上了心头。他很矛盾地想,如果她突然说我爱你,他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并不想伤害她,但也不想放弃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当然,如果她真的肯这么说,暂时满足她的心愿也未尝不可,而且如果听到她真的开了口,他知道自己一定会非常开心,想到这里,他感觉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满怀期待地鼓励道。 
  “好吧。”她注视着他,问道,“你会认真听吗?” 
  “我在听,凌戈,说吧。”他急急催促道,脸上已经露出微笑,他满心希望听到那句让他心花怒放的话。 
  “好吧。”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我一直想跟你绝交。” 
  哗!真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凌戈,你在说什么?!”他有些恼火。 
  “简东平,我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我得趁现在对你还没什么感情的时候离开你,那样比较容易,如果等以后,我怕会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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