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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系列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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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罘时而悲愤时而落泪,他轻轻拥抱着吴欢,发自心底狂怒的嘶喊着: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这是怎样的社会啊!这是怎样的人性啊!正义都沉睡了吗?良知都死去了吗?  
  没有答案,寂静中只有吴欢低低的哭述。  
  墙壁上的钟停止了,嗡嗡的声响自天空降临,巨大的火球滚过城市,碾碎了一切虚无中的燃着蓝色火焰的罪恶。然而,当火球滚过之后,罪恶之火焰依旧复生,继续蔓延在角落里。  
  原罪,来自人性,扑灭不尽。  
  于罘站到窗前,狂呼:“你们!这些灵魂贫穷的人!我鄙视你们!”  
  吴欢也站过来,怯懦的深吸一口气,终于喊了出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肯给我一点点的爱!!!”  
  泪水从脸上滚落,啊,这城市的贫民,灵魂之孤独者。    
  <五>被遗忘者    
  于罘问吴欢的真实姓名,吴欢刚要说却停了下来,她震惊的望着于罘,突然失声尖叫:“啊!我忘记了我自己的名字!我忘记了!!”  
  吴欢无望的捶打着墙壁,甚至用头去撞,于罘在她背后紧紧的抱住她的腰,任凭吴欢的拼命的挣扎。可是于罘的内心却在思索:‘一个人,如果他将自己的名字都遗忘了,那他又如何会记得别人呢?人啊,由善良的此端出发,却走向了自私的彼岸,是自然的决择?还是  
  人性的决择?’  
  窗外的天空突然暗淡了,浓浓的雾气封锁住一切,目光所及,只有五米的距离。更为可怕的是,外面寂静的世界里居然有嘶嘶的喘息声,仿佛隐藏了只不知名的凶猛残忍的怪兽。于罘一下子就想到了科幻电影里的异形,有智慧的异类,人类的恶梦!这使得于罘有些惊恐,但是吴欢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听,窗外的声音,那黑暗里的异类,它们在窥视着你我。”  
  “是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听到呢?”  
  吴欢的回答让于罘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把自己的左手紧紧握住吴欢的右手,然后目光如炬的盯住吴欢的眼睛,如同发现奇异之物。这使得吴欢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暂时遗忘了悲伤。  
  “你为什么这样的看着我?难道我不再是我了吗?”  
  “正是这样!你在苦难之中,由一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你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的生活,这是你的宿命,同样也是社会发展清晰的走向!”  
  “可是,我不明白,难道我是这个世界前进的障碍物吗?为什么要我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因为你不再是你自己,所以你看不到世界的真相。”  
  “那是什么样的真相呢?”  
  “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将自己遗忘,所以世界才会变得沉沦!人性才会变得蒙昧!种种恶行才会于昭昭白日下横行!”  
  吴欢继续用不解的目光望着于罘,只是那目光里有仰慕的光泽了。  
  于罘兴奋的跃到床上,他指着窗外,激动的对吴欢说:  
  “你看!那窗外,大雾锁住了一切,车辆不通,行人不前,为什么呢?因为前方的路是未知的,所以每一辆车都不敢贸然前行,每一个行人都不愿如初盲的人般出门,可是他们不得不前行,因为那是他们的宿命。所以车辆用坚硬的壳保护自己,行人伸出双臂或是用伞挡在前面好使他人不撞伤自己,这样的前行,谁又会知道谁的真面目呢?那么,自保是可以的,伤害他人又为什么不行呢?正好有大雾掩护,人与人间,伤害者或被伤害者都并非本来的那人啊!无耻由此诞生啦!吴欢,你是否明白我的话呢?”  
  可是吴欢,她的目光里仍旧是一片迷茫。  
  于罘跳下床,他拉住吴欢的手,轻声的笑了,他继续的解释:  
  “社会给你的苦难,并非出于那每一个人的本来面目,只是本来面目外的那层为种种欲望驱使的变了形的自我保护意识的作为,就是这样!”  
  吴欢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生气了。她甩开于罘的手,站了起来,用冰冷的话语将于罘泼醒。  
  “自我保护意识?当那些男人压在我身上时,你会这样想吗?当那些泯灭人性的人无情的摧残他人的生命时,你会这样想吗?当人间的悲剧一次又一次的上演时,你会这样想吗?你是个腐儒吗?还是权贵的口舌?再不就是有产阶级的走狗吧?收起无用的哲学!人间的事还得由人间里的人解决!”  
  于罘被吴欢骂的脸色苍白,他呆呆的坐到床沿,猛的想起自己的遭遇,种种的不幸,又怎能是一句自我保护意识所解释的了呢?世界是如此的复杂,人性是如此的莫测,妄然定论,只会招至耻笑。  
  屋子里没亮灯,两个人坐在黑暗里,漫长的时间流逝了,在钟声和匀称的呼吸声里,窗外也寂静下来。  
  于罘站起身来,他打开灯准备向吴欢道谦,可是转过身来才发现,吴欢已经靠着床上的被褥睡着了,香甜像初生的婴孩。于罘的目光里柔和起来,他轻轻的将吴欢拥起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悄悄的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头靠在窗沿上,沉沉的睡去。  
  今晚是平安夜,人人都应该有一个平安的梦境。  
  于罘想到了自己一定会做奇怪的梦,是的,他果真做了奇怪的梦。在梦里,于罘变成了鲤鱼,在龙门前自在的游着,并且对另一条鲤鱼说:“鲤鱼的命运就是跃过那道门吗?这是谁的规定?还是跃过那道门生活就真的不一样啦?可是谁又见到造物嘲弄的微笑?我情愿终老门前自在的生活,也决不跃过那道门。”于是,于罘便被看不见的大手按住,在水底窒息。可是,他是条鲤鱼,鱼是不该在水中窒息的。那么,是什么使于罘窒息了呢?  
  是被人所遗忘了,是被自己所遗忘了。    
  <六>城市底的细节    
  正午的阳光照在屋子里,地面湿漉漉的,散发着淡淡的水气。有快乐的歌声在厨房里飘扬,那是吴欢的歌声。  
  于罘坐起来,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他发现了阳光,这昨日里消失了的圣洁的礼物,不是昏暗不知何处散发出来的光线;还有声音,吴欢的歌声,窗外的车水马龙的喧哗,包括风声,真实的裹着尘埃流动扑面而来。微微潮湿的霉味,那是床下多年未读的书籍。于罘弯腰  
  拖出箱子,抚去尘埃,那全都是于罘与妻子读过的,每一页上都留有妻子的指纹,甚至是淡淡的她用过的香水味道。  
  一刹那间,都想了起来,每一个细节。  
  一刹那间,泪水溅落,灵魂温柔的颤抖。  
  可是不能挽回,死去都不可挽回。于罘擦拭净泪痕,坐到床上,转头望向窗外的蓝天,这是他妻子生前常做的动作。天是那的湛蓝,浮云静止,白雪明亮铺盖着城市。  
  “你醒了?我给你做了午饭,算报答你让我有地方安稳的睡一觉。”  
  “哦,这不算什么,尚有良知的人都做这样做的。”  
  “可我还是要谢谢你,你使我的尊严有醒来的须臾,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这比一切都重要。”  
  “灵魂瞬间的苏醒也是苏醒,总胜过在漫漫黑夜无望的潜行,不知身前身后究竟哪里是前方。”  
  “好啦好啦,咱们不要这样说话了,哪里还像人话啊?!”  
  吴欢笑了起来,那样的快活。于罘拿着一本书站起来,递给吴欢。  
  “是《复活》,从这一刻起,你我都要复活。”  
  吴欢目光纯洁的笑了,她接过《复活》,轻轻抚去上面残余的尘埃,像捧起希望般仔细。于罘严肃悲伤的表情终于浮出一丝微笑。正午的阳光在水泥地面上翻滚,那样的圣洁。  
  吃过午饭的于罘与吴欢,两个人正在房间里谈话,突然有人敲门,声音非常急的样子。于罘打开门一看,却是个尼姑装扮的青年女人。她不时回头望楼梯口,那有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男人肮脏下流的咒骂。  
  “施主,救救我吧!有坏人追我!”  
  “……”  
  于罘还未做答,便看见两个城管模样的人冲上来,尼姑尖叫着向楼上逃去,城管样的男人喘着粗气,骂骂咧咧的继续追赶。  
  “什么事?”  
  吴欢在身后问。  
  “上去了。”  
  吴欢贴过来从门缝隙间望向楼上,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顶停住,有男人的声大喊还敢跑,然后是女人绝望的尖叫,再然后是男人喊有话好说别跳楼。可是再没有女人的声音了。于罘觉得眼睛有人影一晃,仿佛已看见那女人坠向地面,身体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鲜血飞溅面目全非。  
  然而,没有声音,寂静中没有声音。  
  “出什么事啦?”  
  吴欢又问,于罘没回答,却颤抖着推开门,站到楼道中央。那两个城管模样的人从楼上下来,看见愤怒的于罘吃了一惊。  
  “你们这些畜生!”  
  于罘突然大喊,他因为激动而使得自己看起来有些不正常。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于罘终于敢大胆的喊出自己压抑已久的话,觉得原来的那个自己真正的活了过来。  
  “脑子进水了你?”  
  “有病!找抽啊!”  
  于罘正要动手,吴欢却斜地里冲了出来,手里握着把菜刀,跃上台阶,一刀砍向其中一人。吴欢的动作是那样的快,以至于那两个男人都未来得急做出任何闪躲的反应。但是,令吴欢不解的事情发生了,刀穿透了那人的身体,在他背后的墙上砍出一窜火星,仿佛那人只是虚空中的影子。  
  “啊?!”  
  两个身着制服男人都凭空消失了,只是他们惊恐的表情仍在空气里弥留。  
  一切都不曾发生变化。可这是真实的吗?于罘心中疑惑,如他所料,吴欢的刀穿透过了那人的身体。而这一切仍旧都是虚幻,都是虚空,没有一物是真实存在的。  
  此一刻与彼一刻之间,物体是不存在的。  
  “怎么会这样?”  
  吴欢惊恐的望着那两个消失了的人,声音发颤的问于罘。  
  “我也不知道,昨天起世界就这个样子了。不过,也许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们的眼睛所见的一切,都是虚空。”  
  吴欢抛开刀,抓紧了于罘的手臂,颤栗着不使自己倒下。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昨天竟没发觉?”  
  “你看不到他们是因为你自己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他们是因为你的自私蒙蔽了你的双眼。……是的,自私啊,正如我刚才因为自私而使一个女人的生命消失了。”  
  “我自私?我只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他们不再言语,呆呆的站在楼道内,听风声呼啸着从远方来又向远方去。  
  “我们都是有良知的人,可是罪恶都是我们这样懦弱而有良知的人纵容出来的。有良知并不表示不会自私,所有我们都是有罪的人。”  
  吴欢没有作答,而是茫然的思忖着自己内心的小秘密。过了许久才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是的,我知道了,不幸不是自私的理由,贪欲才是。”  
  解决了这个问题,可是还有更大不解困惑着吴欢,那就是这世界的异常。于罘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于是决定让她用自己的眼睛看,用自己的身体去感觉。探寻幕后的真相。  
  离开家,于罘和吴欢上路了,去寻找他们的真相。  
  今天是圣诞节,街道上行人如织,欢乐在彼此的脸庞间传递,这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于罘伸出手去,承接着阳光,那果然是没有温度的,他呵出一口气,也看不到任何白雾,虽然是深冬。吴欢也试着用感官去感觉这个世界,甚至冲上马路去拦截汽车,正如于罘所说,一切都是虚空。吴欢看着汽车在眼前消失,看着惊呼的行人遁入虚空,看着阳光蜕变成墨绿天空浸染成昏暗,吴欢面如土色的呆立不动。  
  “你能告诉我,我这是在哪里吗?”  
  吴欢怔怔的望着于罘问,于罘叹息着,做如下回答:  
  “我们生活在现实里,是我们的现实世界。”  
  吴欢回头继续望着街道、行人、天空、树木、远方的建筑,这些都是现实吗?她深深的陷入思想的漩流中。一座城市,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空间,一些人永远不会见到另一些人,因为他们所走的路不同,也就是说每一个人可能终其一生都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不会与他人相遇。那么,这座城市的底下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  
  种种怪异的现象,在贫贱中生存的礼者,那些尚存古风的人,他们不断堆砌互相牵连组成社会的基础。还有罪恶的人,横行在城市的方格间。善良的大多数却都在沉默着,失语的时代啊!  
  思想的巨人还在孕育中,也许要等到下一个动荡的年代。  
  然而,吴欢思索着:这一切与我有关吗?  
  “走,咱们一起去探查世界的真相吧!为了做一个正直的人。”  
  于罘走在前面,背影挺拔正直。吴欢没有犹豫,立即跟随着他,向立交桥的方向走去。只是他们没有查觉到,在他们的背后,那种种墨绿的光影里,鬼魅的影子重重叠叠,又像是窃窃私语。  
  “他们醒了吗?”  
  “他们要出发了吗?”  
  “他们会找到光明吗?”  
  “他们能救自己吗?”  
  “他们圣洁啊!”  
  ……    
  <七>乞丐的命运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那天我是要自杀的。”  
  于罘立在立交桥上,望着车流从桥下涌过,目光追随着远方的尽头,这无边无际的人世间。吴欢站在他身旁,左右张望着,行人依旧,他们各自愉快或落寂的行走在墨绿的天空下,却什么也没察觉到。  
  “为什么会这样?”  
  吴欢再次问起这个问题,却并没有听到于罘的话。或者说吴欢听到了,却没有思考,此刻她的心智全都被这奇异的现象所占用。于罘叹了口气,在心中默默的想到:没人任何一人可以倾听另一人的心声,此一刻与彼一刻的关怀终将擦肩而过。  
  “他们,就像一天前的你,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想到了阳光,于是阳光便明媚起来;想到雨,天空便堆栈起乌云;想到风,空气便加速的流动,所到之处尘埃尽起。但是,这一切仍旧都只是虚幻,没有一事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只存在于我们的心中,或者说我们的心灵构建了世界的繁华。”  
  吴欢斜脸望着于罘,眼睛明亮的望着于罘,用含有笑意的声音说:  
  “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哲学家了!你以前是学什么的?”  
  “海运理货。”  
  “理货?这真奇怪,似乎每个人都怀才不遇,都在错误的岗位上把自己的青春耗尽了。你知道吗?我以前是在单位是文艺宣传骨干,我写的文章上过省报。”  
  “噢,那你为什么下岗了呢?”  
  “我的上司是个好色之徒,我拒绝了他,于是遭到排挤,下岗了,没想到会被更多的男人污辱,还不如当初答应了他。”  
  “那个时候的你,会同意自己这样做吗?”  
  “不会。所以这就是我的命运。”  
  “命运总是变幻莫测,但却都是自己决定的。”  
  “是啊!咱们走吧!”  
  两个人一路向前,穿过一个又一个路口,车辆渐渐稀少,但速度都很快。这座沿海城市的发展正进入爆发期,新生的事物像瘟疫般迅速蔓延。这个说法会招致许多人的异议,但它暗合与经济发展同步的罪恶勾当,人性正以雪崩的速度变质,沦为金钱的奴隶。笑贫不笑娼,正在局部被某些人推崇。而黄祸正在侵蚀校园,只需看一下校园周围的那些简易屋,甚至只是一层铁皮,却变成天堂被租赁出去。  
  起起落落的人生,分分离离的爱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围绕着校园展开。可是那些自以为苦难的人,自以为陷入绝望的学子们,他们何曾见到过真正的苦难?  
  于罘思绪乱糟糟,目光游移,突然发现路边端坐的一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老者,衣衫不整,面目可憎,可是他的眼睛却非常明亮。  
  “你看那人!真奇怪,眼睛如此明亮的穷苦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噢,你没看见他身边的那根棍子吗?他是个瞎子。”  
  “瞎子的眼睛怎么会这样亮呢?”  
  “因为他们用心看世界,所以眼睛不会被无用的事情遮住。”  
  “那么说他们的见解一定很高明了?”  
  “只是异于常人。”  
  老者转过头来,望着于罘的方向,呲牙笑了。仿佛听到他们的对话。  
  “看呀,那异人的触觉已发现你我的存在。”  
  “果然是异于常人啊!”  
  说话间,突然从绿化带里跑出几个肮兮兮的小孩,他们伸着小手跑到于罘和吴欢面前,嘴里喊着行行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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