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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恐怖故事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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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会怎样?”方梓男问道。金光更加黯淡,打斗愈加激烈,空中飞下了几点红色的血,显然是有谁受伤。
  “如果失败了,”老人忧虑地看着空中打斗的双方,“地狱使者固然会死,邪灵的恶毒也会散布到人间每一个角落。”“那会怎样?”龙腾问,他还是不太相信所谓地狱使者和邪灵的话。
  老人冷笑一声:“到那时,天下再无一个好人,人间充满罪恶——人间就是地狱!”“是吗?”龙腾反问,“邪灵以前从来没逃跑过么?为何人间到现在还没有变成地狱?”“邪灵以前逃跑过很多次,人间的罪恶会催生地狱的邪灵,”老人梦呓般道,“但是,邪灵的罪也并非不可化解,只要有一人肯做出牺牲,邪灵的罪将不会降临到世人头上。”空中,身着金色战甲的地狱使者肩上和臂上已经受了伤,他身体虽然摇摇欲坠,却仍旧在奋力拼杀。他每一次出剑,都必然在邪灵身上留下一道创口。
  “金甲使者,下来歇息一会好么?”老人提高声音道。他的声音本来嘶哑难听,这么一喊,却浑厚绵长,中气十足,目光也一扫浑浊之色,变得炯炯有神。
  “他支持不了多久了。”老人叹了口气。
  “你说谁?邪灵吗?”方梓男问道。
  老人摇摇头:“我说的是金甲使者。这孩子剑术虽然精湛,吃亏在心地太过仁厚,对战之时总怕敌人受伤,不能尽展所长。唉!两位既然在此出现,也是机缘巧合,我有一事相求,还望两位不要拒绝。”说完他将身一低,竟然跪倒在二人面前。
  两人见老人跪下,登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将老人扶起,口里不知不觉就答应了老人的要求。
  “这个要求确实很难办到,但是我别无他法了。”老人叹息道,“金甲使者倘若失败,邪灵便会自动散功,将身体散成无数碎片,随风吹散到各地——那便是邪恶的种子,凡人只要沾着一点这种子,便会变得毫无人性——人间将变成地狱!但是,若能有人,在邪灵散功之前,将身体抱着邪灵,那么,邪灵为阳气所困,便无法散功,必将阴竭而亡。”“这个容易啊!”龙腾道。
  “那么,那个人会怎样呢?”方梓男心思缜密,追问道。
  老人摇头道:“那个人,因为在邪灵身上沾染邪气,从此将迷失本性,丧失人性,变得彻底的邪恶。这种邪恶将无法救孰,死后将堕入十八层地狱,永受油煎火烹之刑。”两人听了这话,都脸色苍白,一时相对无言。
  “若是你,天下人的罪都要你一人承担,你愿意么?”朋友停下来,问我。
  我沉默不语。
  若是为救天下人要我去死,或许我会愿意。
  然而若是从此迷失本性,变成一个并非自己的人,灵魂堕入地狱,那么,我会愿意么?我突然打了个寒噤,摇摇头。
  “不愿意么?”朋友淡淡一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并非是说肉体的消亡,而是指灵魂永堕地狱。看来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成佛啊!”我只得讪讪一笑。
  当时龙腾和方梓男也不愿意,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老人长叹一声。
  “为何你自己不去?”龙腾问道。
  老人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还有儿子啊,我岂能让儿子因我而蒙羞?”原来这劝别人牺牲的老人,自己竟然也舍不得牺牲。
  天上血落如雨,金甲使者全身浴血。他的剑已被邪灵的大刀砍掉一截,半截断剑尤自雪亮如银。金甲使者在空中飞来跃去,身法灵活跳跃,然而邪灵毕竟更加强大。邪灵掌中黑刀渐渐发出蓝芒,好似电光闪耀,半空中隐隐传来雷鸣之声。
  大刀横空一劈,金甲使者举剑相格,那刀将剑砍成两截,一路继续砍下,夜空中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血花,无数如玉般的血滴带着温暖从天而降。金甲使者的面孔在一道闪电之下显出惊人的俊秀和美丽,龙腾发誓,他后来再没见过任何一个人——男人或者女人——有那样令人惊艳的容颜。他的眼光如星辰般闪耀了一下,骤然黯淡下去。当啷一声,断剑从他送开的手里滑落。接着,他金色的身体也穿透稀薄的月光跌落下来,地面上的三人同时大叫一声,冲上去接住了他。
  “金甲,你怎么样了?”老人焦急地问道。
  金甲使者的头依在老人臂弯里,勉力抬起一根手指,指向邪灵:“谁入地狱?”一阵沉默。
  金甲使者双目陡然睁大,那双漆黑的眼睛突然变得婴孩般纯净透明,然后,所有的光芒从他面前消失了,他的头朝后一仰,就此逝去。
  邪灵在空中欢呼一阵,忽然朝三人扑来。三人抱着金甲使者的尸体,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哈哈哈,”邪灵狂笑,浑身蓝芒四射,“谁入地狱?谁肯入地狱?”他一边狂笑,一边散功,四周的空气渐渐凝成冰雪。
  龙腾这时忽然想通了一个问题。
  倘若邪灵散功,那么所有的人都将迷失本性;倘若有人肯牺牲,那么迷失本性的只有这个牺牲的人。
  即是说,对这位牺牲者而言,无论是否牺牲,都是肯定要迷失本性的。
  而目前,四周再无别人。龙腾看看其他两人:一人为老者,一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叫谁牺牲他都不忍心啊。
  他深吸一口气,便准备冲上前去。
  就在此时,他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从身边掠过。定睛一看,方梓男已然抱住邪灵,邪灵努力挣扎,兰色光芒在方梓男全身闪耀。
  “梓男!”龙腾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冲上去便要救他。
  “不要过来!”方梓男厉声喝止。龙腾从未见过他这样严厉的表情,不由呆住了。
  “不用去了,”老人拉住他,“已经晚了。”晚了吗?
  方梓男很快被耀目的兰色包裹,龙腾只见面前一片光芒,什么也看不清楚。
  等待蓝芒消失,面前一暗,方梓男茫然站立在他面前。
  “梓男!”龙腾急忙走过去,扶着他手臂,“你没事么?”方梓男苦笑一声:“我正在变。”“他正在变得邪恶,顶多还有三分钟。”老人在身后沉声道。
  “只有三分钟?”方梓男望着龙腾,“我们是不是好兄弟?”“是的,当然是的,一辈子都是!”龙腾已经有些哽咽。
  “好,你记着,兄弟!”方梓男郑重道,“是兄弟,就不要让我犯罪,要阻止我犯罪,让我尽早进地狱,记得吗?不要心软,记得一定要尽早杀死我,那才是帮我解脱,一定要记得……。 ”他一边说,龙腾就一边不断点头。
  在他说的同时,他的容颜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本来是很英俊的青年,渐渐的面孔仿佛缩水一般,变得无比委琐,头发也开始捐卷曲,目光由当初的坦率真诚逐渐转变为阴狠毒辣。
  “另外,”他在变化的最后一刻道,“不要玷污‘方梓男‘这个名字,这是我父母给我的名字。我今后,就叫‘易邪‘吧!”说完,他面色一变,挣脱了龙腾的手臂,跃入茫茫黑暗,忘记了过去,从此开始了他的犯罪生涯。
  易邪?就是变为邪魔的意思啊!龙腾终于落泪。
  从那以后,龙腾放弃了当医生的理想,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因为只有警察,才能合法地追捕罪犯。
  而易邪,也犯下了无数令人发指的罪行。
  “好故事,精彩!”朋友停下来后,我轻轻鼓掌。
  “你又不相信?”朋友笑道。
  我也笑了:“地狱使者和邪灵?我宁可相信有外星人。”朋友笑了一阵,整了整容颜:“先前那个故事,你不想知道结局么?”我当然想知道结局,虽然这只是个故事,但是知道结局总是令人心里不用再牵挂。
  “你明白了么?你就是方梓男!”龙腾将这一段故事讲给易邪听,“所以我宁可不救自己的儿子也要杀死你,因为你是方梓男!”儿子的眼泪已经湿透了衣襟。他原本以为父亲真是为抓凶手而冷酷至斯,如今才知道,原来其中有这样的曲折。
  “爸爸,你做得对,”孩子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方叔叔的牺牲太大,你是应该为他做些事情的。”“哈哈哈哈!”易邪忽然仰天一阵长笑,“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的眼泪也流错了地方。我不是方梓男,我是易邪。”“你是方梓男!”龙腾坚定地道,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英气勃勃,长眉秀目,仿佛充满无穷的梦想,“这就是10年前的你!”易邪好奇地看看那张照片,又是一阵咳嗽:“妈的,这小家伙挺俊!老子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了?”龙腾默默地看着他。
  他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月光下大声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世界上真有佛么?
  如果有佛,为何这样的好人不能救赎自己的灵魂?
  易邪一边得意地狂笑,一边不断吐血,终于头一歪,死去了。
  龙腾和孩子守着尸体,呆呆地坐了一阵。
  “爸爸,”孩子悄声道,“方叔叔会变为原来的样子吗?”龙腾全身一震:这也是他一直期待的。他一直守在这里,就是希望能够看见方梓男能够恢复当年模样。
  然而,躺在那里的仍旧是易邪,方梓男没有出现。
  他脑海里仿佛又回响起当年那老人的话:“那个人,因为在邪灵身上沾染邪气,从此将迷失本性,丧失人性,变得彻底的邪恶。这种邪恶将无法救孰,死后将堕入十八层地狱,永受油煎火烹之刑。”他的手脚变得冰凉。
  然后,他将孩子抱到身边:“一飞,你说,方叔叔是不是很伟大?”“是的。”孩子由于失血而脸色苍白,但仍旧坚定地点了点头。
  “方叔叔要下地狱去了,地狱很黑暗,方叔叔会很孤独,你说怎么办?”龙腾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是啊,怎么办呢?”那个叫“一飞”的孩子和忧愁地说。
  忽然他听见一声沉闷的枪声从身边发出。借着灿烂的月光,他惊恐地发现,父亲的胸口开出一朵殷红的血花,触目惊心。
  “爸爸,你怎么了?”一飞号啕大哭,用手去捂父亲的伤口。
  “一飞,不要哭,”龙腾微笑道,“我不信好人没好报,我要陪你方叔叔下地狱,我要救他!”他目光明亮地闪了一下,便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龙一飞扑在父亲的身体上,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孩子,不要哭。”一个老人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老人,令他有一种奇异的熟悉的感觉。
  “是你吗?”他说,“你就是10年前我爸爸和方叔叔遇到的那个老人?”老人点点头:“其实,还是有办法救你方叔叔的。”
  “你猜,他告诉那孩子一个什么办法?”朋友淡淡地笑着问我。
  “我不知道,”我生硬地说,“我不想再听你胡编这样的故事了。”“原来果然有办法可以救方梓男,”朋友不理睬我的抗议,“只要有人在方梓男死后第20年的最后一天,将所有的邪恶吸引到自己身上,方梓男便可以获得解脱。”“呵呵,好笑啊好笑,”我干笑道,“世界上会有这么傻的人吗?”“世界上本来或许没有这么傻的人,”他喝了口茶,悠然道,“但是既然有了那么傻的父亲和叔叔,做儿子的再傻一回又何妨?”是啊,有那么傻的父亲和叔叔,做儿子的又怎么会不傻呢?
  这个儿子,在20年前就已经知道今天要做什么。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将变成彻底的坏人,所以他才珍惜做好人的每一个时刻。
  原来能够做好人,也是一种幸福。
  我终于明白朋友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好到近乎傻的地步。
  我这个朋友,姓龙,名叫龙一飞。
  “快十二点了。”龙一飞看了看钟,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
  “让我一个人上路吧。”他温和地一笑。
  “好!”我的嗓子不知为何已经嘶哑了。
  他又笑了笑,容颜俊朗明快,带点些微的羞涩,就这样转身走了。
  “啊,”他忽然回过头来,“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我知道,”我低下了头,不让他看到我的眼睛,“我一定杀你!我一定尽快杀死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他转身投入茫茫黑夜,再也没有回头。
  我笔直地站着,凝望他的背影,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这么矫健漂亮的身影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一阵滴水的声音将我惊醒。
  低头一看,面前的桌子不知被什么水弄湿了一大块。
  我摸摸面颊,湿湿的——妈的,我流泪了。



  十年梅花 全

  妈妈,我又一次出世了。世界原来还是这般寒冷,我在比刀还锋利的风中怀念黑暗的温暖,但是我回不去了。我又一次无奈地出世。
  这远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生命象一场华丽的痛楚,世人仰慕我的光彩,而我的影子徘徊在那个咫尺天涯的窗外——我用生命一次又一次撞击的窗,始终不曾为我打开。
  仍旧是这般寒冷的冬夜,他完美的身影映在窗上。据说他有很多缺点,但是我都看不见。我睁大又睁大我的眼睛,就是看不见他一丝的缺陷。
  这令你担忧了是吗,我的母亲?你用坚强的手挡着我,说:“孩子,那不是你的方向!”
  不,那就是我的方向。我本来是漂泊不定的,会这样淡淡地生,然后在一场寂寞的繁华中死去,至多引来几声叹息。然而从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自己的方向。
  那是十年前,我命中注定将在那个夜晚死去,北风已经通知了你,我的母亲,那夜你搂紧我孱弱的身体,珍惜我们的每一瞬间。我听见你的心在叹息。你告诉我:“孩子,记着一定要回到我的脚下,那里是你的家。”
  那是我第一次死去。
  我象个婴孩一样好奇地朝黑暗中张望,你问我在看什么,我说:“我在看死亡。”
  你说我是个傻孩子,死亡怎么可能看见呢?死亡只能经历,就象爱情一样。
  原来爱情和死亡是同等的东西。我这样对自己说。
  如果北风不是在路上流连于一朵小小的火苗,你就会早一刻失去女儿,而我将失去自己的方向。
  只怪那朵小火苗太倔强,始终在北风面前挺起小胸膛,骄傲的北风震怒了,他用了60秒钟来教训那个小家伙。
  60秒钟意味着什么呢?
  你注定要失去你的女儿,而我,注定要在此时遭遇死亡。
  死亡没有来临,所以我遭遇了死亡的替代品——爱情。
  在这最后的60秒里,他的窗口陡然光华大炽,他的身影出现在窗上。以前我从没有见过他,这扇窗内夜夜华灯,对我来说和漫天的星光没有分别。
  然而当他与灯光一同降临,我微微一颤。
  我违背了规则,就这样离开了你,母亲。你担忧地呼唤我回来,这不是我应当离开的方式。但是我只想靠近他,看清那个有着如此优美身影的他,究竟是什么模样。
  我芬芳的灵魂漂浮在空气中,那里面蕴涵着一个微笑——我并不太清楚自己的微笑意味着什么,只是这样懵懂而坚决地朝向那个窗口。
  我曾经问过飞蛾:“你为什么要扑向火焰?”
  他们说:“因为我们要问的问题,火焰知道答案。”
  他们的问题是:为什么火焰会令他们痴狂。
  他们从来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问,就已经死去了。
  我就这样扑向他的方向,如同那些充满疑惑的飞蛾扑向火焰。
  60秒钟很快过去,北风气喘嘘嘘地赶来,正好看见我无限接近我的目标。北风是不能被侵犯的,他轻易地击碎了我干净的灵魂,就象轻轻弹破一个气泡。
  我死于寒冷,但是寒冷不能熄灭我心里的火。我在地下沉睡了一年,一年中,那火始终在燃烧,也许就是当初北风遇见的那朵倔强的小火苗。
  不等你的召唤,我就这样窜出了头。
  这样我成了你的第一个女儿。你照旧忧虑地看着我,因为早产,我注定了要过早地夭亡。我的兄弟姐妹还在沉睡,别人的孩子也已经开始打哈吹,世界此时是最孤单的。我选择这个时候出世,因为我惦记着他。
  我想他是一朵不一样的花,有着和我不同的芬芳。他的形状令我着迷,灯光在他的侧影上打上金色线条,如同一个遥远而离奇的传说。
  我这样痴痴地望,直到面容憔悴。连北风也被我感动得流泪,空气中飘下了许多小雪花。
  死亡又一次逼近了我。北风携着我不再娇嫩的手,飞向他的窗口,身后,妈妈忧郁的眼睛星星般闪烁。
  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间,我在他的窗前飘飞出绝美的弧线——再没有一朵花能飞得如此美丽而多情,在这凝望的一年里,每时每刻,我都在设计和他见面时的动作。
  然而他保持着静默的姿态,仿佛不曾看见我。
  年复一年,我就这样在守望中生存、死亡,每一年,空气中的小雪花都陪伴我度过凄清长夜。
  直到去年。
  去年,一个小姑娘从妈妈脚下走过,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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