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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森·罗平的裁决 作者:莫里斯·勒布朗 译者:刘健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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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名字总还在。韦基…蒙科尔内,就是与莫埃——尚东齐名的,对吧。”
    “噫!我知道。”罗平说.“我甚至以为……”
    他叫阿希尔过来。
    “我们好像还有两三瓶韦基…蒙科尔内存货吧?”
    “我去看一看,先生。可是……在喝过波尔多葡萄酒之后?”
    “你不用管。你去准备一个托盘吧。”
    他转身对都德维尔说:
    “我觉得你非常焦急不安。我马上让你放下心来。这并非因为蒙代伊令我发生
了兴趣,由于其中定有蹊跷。只是,我现在有点儿无所事事。我也是一个复员军人
……所以,当我听说在某个地方发生了某件有点儿神奇的事情时。我就睁开了眼睛。”
    阿希尔回来了,带来了一个瓶颈烫金的瓶子和几只杯子。
    “荣誉属于你,雅克。”罗平说,“把瓶子打开,别喷到我的地毯上。”
    警探极度小心地拔出了瓶塞,然后斟满了酒杯。
    “祝你健康!”罗平大声说道,“真遗憾你的兄弟不在场……不错,这个韦基
…蒙科尔内香槟酒!”
    他放下酒杯,拿起瓶子看标签。标签上表现的是一个带小塔的城堡。他抬起头
来。
    “蒙代伊娶这间公司经理的女儿这件事干得真不错。”
    “是孙女。”都德维尔纠正道,“蒙代伊夫人很小就失去了双亲。她是在祖父
身边成长起来的。我知道这一点,因为书贝尔正在建立一份资料。您或许还记得,
这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好人。他不会胡乱地丢下什么东西的。”
    罗平想起了肖像画上流露出来的痛苦神情。“孤女,”他想,“而且还嫁给了
一个粗鲁的人。见鬼!我怨恨她。”
    “当这份材料齐了之后,”他继续说,“你能给我一个副本吗?”
    “我试着办吧。不然,我就当面给您复述一遍。”
    “很好。那我也就不耽搁你了。赶紧去追凶犯吧。”
    “您呢,赶紧治好踝骨。”
    “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蒙代伊夫人是否已经找人替补了她的用人?”
    “没有,还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这么想了一下。”
    在都德维尔走了之后,罗平又倒了一点香槟酒,然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这
往往会把他引到最大胆的行动之中。蒙代伊已经破产,这似乎是肯定了的。可是他
如此地挥霍无度,难道只是为了图快活,还是想让朋友们赞赏?他是否会被一位讹
诈者放了血呢?“信……他信守诺言……”难道这谜语般的句子不正开始表示了在
假设的勒索敲诈之中的某些确切的东西?
    蒙代伊畏惧某个人。也许他已经受到了威胁,但他宁愿缄口不语。他妻子一无
所知,也不去找警方保护。他的神秘的对手肯定已经警告过他:他会来找他算帐,
如果他打算不再付钱的话。所以,蒙代伊,当他听到有响声时,就毫不迟疑地下了
楼,他相信自己的体力还能坚持住,他无疑相信躲在暗处袭击他和开枪射击他的那
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恐吓信的那位作者……
    “嘿,轻一点,朋友。”罗平在想,“好啦……好啦……这香槟酒是不是有点
上头?……这五十法郎的钞票,你是用来干什么的?……因为最终它也要扮演一个
角色……可是谁又知道呢?一个关键的角色……可是特别是这封该死的信……如果
我能把手伸过去呢……”
    他大声地说了起来:
    “这很简单嘛,我只要再去一趟那里嘛!”
    因为这一想法有点近乎疯狂,他高兴得不得了。确实如此!应该提前进行搜查,
找到信件,要在韦贝尔之前读到它。副总探长只关心它的内容,因为他不是非常狡
猾的。罗平很清楚,笔迹、书信格式、纸的质地,还有其它很多的细节会为他提供
很多线索,而对这一切,警方是不会给予足够的重视的。此外还有其它的事情:钞
票应该放回原处去。尽管它与任何其它的五十法郎的钞票没有什么两样,但还是要
保存这张原始的,是由于它的序号的缘故。这个号码也许对蒙代伊来说是个标志,
是对记忆的掌握,它可以使他对某件重要的事保有记忆。这也许是一把打开密码的
钥匙:只要他一回家,蒙代伊马上就要查验钞票是否存在。一定要麻痹他的警惕性。
    “啊!贝阿特里斯,”罗平叹息道,“如果您没有这么阴郁的神情,我向您保
证,我肯定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家里。”
    在夜幕降临之时,贝尔纳丹又来了。
    “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罗平吼道,“我已经看到过一次他怎么行动了。这
已经够了。”
    阿希尔,他什么都会做,长时间地为他按摩踝骨,只是不用力。他在用一种在
很早以前被誉为土法接骨良药的一种神奇的油膏,它可以治愈韧带的轻度扭伤和肌
肉的损伤。罗平觉得轻松了许多。
    “如果先生同意睡一下的话,现在,我保证您明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很好,医生。”
    可是,在晚上十点钟刚过,罗平就在旺多姆广场叫了一辆出租马车,让它把他
拉到特立尼达去。他远远地注视着蒙代伊的豪华住宅。百叶窗是放下来的。整栋房
子好像已经睡着了。“这很正常,”罗平在想,“这个不幸的女人已经被所有这些
激动不已搅得精疲力竭了。此时,她应该已经吃下了安眠药。我可以充满信心地去。”
    他一瘸一拐地走近房门。他不愿意拖着一根手杖,可现在他有点后悔了。虽然
接受了阿希尔的细心治疗,他还是很疼。房门轻易地打开了。借助新换过电池的手
电筒,他辨别着方向。他的鞋底蒙了一层橡胶,不出一点响声。他朝客厅照了一下,
想看一看贝阿特里斯。画像显现在眼前,年轻女人的充满了焦虑不安的眼睛好像在
盯着罗平看。他有好一阵子呆住不动了。
    “我的朋友。”他喃喃道,“别害怕。跟我在一起,您什么也不用害怕。”
    他朝后面退去,走进书房。一张宽大的窗帘挡住了窗户。整个房间里漆黑一团。
他用手电照了一圈,最后光束停在了写字台上。所有的打斗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
文件夹就在电话机旁边,边上还有一个新的烟灰缸。原来那一个肯定已经被打碎了。
    罗平十分小心地拉开藏有小箱子的抽屉,打开小箱子盖。五十法郎的钞票还在
里面。他取出它来,把蒙代伊视为宝贝的那一张放了进去。现在,该看文件夹了。
他盖上小箱子,关好抽屉,然后坐到扶手椅上。当他伸出手臂去取高出文件夹的信
件时,他听到大厅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嗒声。他关掉手电,几步躲到了挡着窗户的
厚厚窗帘后面。精神高度紧张地在听着。
    难道是蒙代伊对某个响声产生了怀疑?可是,他知道自己像个幽灵在行动。门
口响起了一阵窸窣声,突然,手电筒的光晕照了过来,好像流动的月光,照到了厚
窗帘上,然后又移到了其它的地方去。罗平明白了,有一位造访者进了这个房间,
准备搜查写字台。他马上感到十分欣慰。因为,他看对了。他的嗅觉没有弄错。蒙
代伊肯定有什么事情。现在,他再一次地处在了神秘的中心。
    但是他的高兴马上就变成了惴惴不安。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无法打斗,如果他不
得不采取行动的话,这个受伤的踝骨肯定会不听使唤的。陌生人小心行事,但是感
觉不到的衣物窸窣声使人知道他行走得十分谨慎。他现在站到了写字台前。他的手
电反光不动了,可是窗帘太厚重了。罗平只能看出光的轮廓,根本就不敢探出头来
看一看。过了很长一会儿,这个人好像没有动。那么他在干什么呢?罗平,不得不
靠着伤腿支撑着身体,在想是否能够长时间地保持这同一姿势。
    最后,他坚持不住了。疲劳和好奇战胜了谨慎小心。在窗户和窗帘之间,有一
个狭长的小空间,如果人不太胖的话,完全可以躲到这里面。罗平站直身子,端起
双肩,注意力高度集中,沿着这条狭窄的过道移动着。他一公分一公分地向前移着,
最后来到了窗帘拉绳的地方。这里,在抽纱窗帘的最后一褶和墙壁之间,有一条可
以从里面向外望的缝隙。罗平向外看着,他所看到的情景令他惊呆了。
    陌生人只显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他放在写字台上的手电照着完全敞开的
抽屉,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正从小暗格里取出那张五十法郎的钞票。“你说得真对。”
罗平在想,“如果你真正投入的话,你并不蠢。钞票确是打开所有疑团的钥匙。可
是他为什么要拿走它呢?为什么他不拿一张来换这一张呢,就像我做的那样?”
    突然,大厅里的枝形灯亮了起来,一阵脚步声在楼梯上响了起来。这个人熄掉
手电,接着窗帘猛地动了起来,就在离罗平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小偷跑进了本来只
是他一个人藏身的地方。现在这块小地方已经是两个人了,而且差不多是肩并着肩。
他们屏住呼吸在等待着。蒙代伊夫人在书房的门口出现了,她穿着睡袍,赤脚穿着
拖鞋。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她没有任何怀疑地打开吸顶灯,径直朝图书柜走过去。
在抽纱窗帘后面,并不是特别黑。小偷,被就在身边的罗平吓坏了,站在那里像尊
雕像一样。罗平用眼角盯住他,但是他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和在脸的那个部
位有一个白点。绝对地安静。
    蒙代伊夫人打开图书柜,把她拿着的书放回到架子上去。她又选了另外一本。
“快去睡觉吧。”罗平私下恳求着,“您就感觉不到会有倒霉的事要发生吗!”她
不慌不忙,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小说,打着哈欠。陌生人动了动手臂。“如果他动
一下,我就扑上去。”罗平下着决心想着。
    好几分钟过去了。蒙代伊夫人靠在扶手椅的后背上,坐在写字台的前面。她懒
洋洋地用手抚摸了一下脸,然后低声说:“我的上帝!我的上帝!”
    “她多么动人呀。”罗平在想,同时眼睛始终不离开她,“是烦躁不安使她保
持清醒的。”突然,他产生了一种欲望,想抓住就呆在他身边的、保持沉默的这个
陌生人,把他打昏、然后把他拖到贝阿特里斯的面前,对年轻女人说:“就是这个
无耻的家伙在威胁着您。我们把他交给警署,您就不用再害怕了!”他双拳握得紧
紧的。可是他知道,在窗帘褶皱间盲目打斗的结果是很难预料的。他克制住了自己。
    蒙代伊夫人把书放到写字台的一角,然后从架子上取下了一本精装的长毛绒大
相册。她把它夹在腋下,在熄掉灯之后,离开了书房。但是她并没有走远。她进了
客厅,而且让房门打开着,打开壁灯,坐在了紧靠门口的一张扶手椅上。这样的话,
不从她的身边经过,谁也别想穿过大厅。
    形势不可能不紧迫了。罗平失去了时间概念。他的踝骨在阵阵作痛,而且越来
越难以忍受。蒙代伊夫人从相册中取出一张大照片,她看了很长时间,然后把它放
在自己的胸前,闭上了眼睛。这时候,罗平的身边,好像刮起了一阵风。罗平整个
身子躲了一下,她像拳击手要闪过对方的一击似的。但是他知道,就是在这同时,
他的敌手已经消失了。他伸出手去,抓了个空。他撩开窗帘一角,发现这位神奇的
造访者的身影已经站到了门口。他监视着蒙代伊夫人,就像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不过罗平知道他绝无要侵犯的意思。相反地,他在等待最佳时机,以便不被发觉地
逃出去。客厅里射出的光线斜照在他的身上。他长着红棕色的头发,剪得像刷子一
样短。可以说,他身材比较小,一肩高过另一肩,手臂很长,有点像猴子似的。罗
平从来没见过他,但他感觉到,终有一天,他们会面对面地遭遇的,到那时……
    这个人肯定是精明能干且很果断的。他在罗平眼皮底下完成的这项工作表明了
他是何等的危险。因为,如果蒙代伊夫人现在要送回相册的话,她注定要发现他的,
而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迅速出手,以便在他发现的在窗帘后面的意料之外的敌人追捕
之前逃掉。
    但是蒙代伊夫人把脖颈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她的眼睛也始终闭着,她在默念,
她在梦想着。罗平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场合:两个男人都在准备大打出手的同时,
又戒备着一位不知道危险存在的年轻美丽的女人的叹息,她还以为只有她一个人,
而且全身心地投进了对过去的回忆之中。
    时间在流逝。相册一点点地在贝阿特里斯的大腿上滑动着。最后,它没有一点
声响地落到了地毯上。她没有动。她已经睡着了。于是红棕色头发的人站起身来,
看了看窗帘处,确信自己已经比对手占先了好几米。灯光映出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凶
光。他跨过门槛,三步并作两步地从罗平的视线中消失了。
    与此同时,罗平从他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站到了那个人刚刚离去的地方。大
门是仔细地关好的,一阵冷风涌进了大厅,蒙代伊夫人缩了缩身子。她睁开眼睛,
睡眼惺松地看了看自己的周围,然后把敞开的睡袍领子向上拉了拉。
    有一秒钟的样子,好像时间停滞了。他所表现的意愿令人捉摸不定,罗平命令
它休息,请它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疲劳……或者是催眠暗示,终于让她又歪着头
靠到了扶手椅上。她拿着照片的手斜靠在扶手上,就像是一颗凋谢了花朵的茎。照
片从她的指间掉了下去。他也侧身溜到了门口。
    罗平只来得及俯身认真地看了它一眼。上面是一个小男孩,穿着水手服,头顶
贝雷帽,帽子上非常得意地写着金色的字:复仇者。孩子拿着一个铁环玩具,朝着
目标投去的是令人心碎的悲哀的目光。
    “她的儿子。”罗平在想,“多像她呀!可是蒙代伊怎么损害了他们,使他们
都如此悲哀呢!我向你保证,孩子,我是心地坦诚的。可是,由于我不想吓着你妈
妈,你看,我是轻轻地走的。嘘!从今以后,复仇者就应该是我啦!”
    半个小时之后,罗平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躺倒在长椅子上。血在他那肿胀
的踝骨处一跳一跳地流动着。他已经精疲力竭了,而且知道这一夜肯定会失眠的。






 

 

                      第三节  蒙代伊夫人的下午时光

    第二天,当雅克·都德维尔前来报告时,他发觉罗平老实听话地躺着,在看报
纸。蒙代伊作为牺牲品的袭击只在报纸上登了有边框的小短文。新闻界主要谈论的
是德国的修复和具体举措以及已解放地区的重建问题。
    “怎么样?”罗平问道,“你给我带了什么新的消息来?”
    “没什么重要的,我都有点害怕。踝骨怎么样啦?”
    “好多啦。”
    罗平笑了笑。他真不愧是一名出色的诙谐演员。多亏了他的钢铁般的体魄和阿
希尔的有效治疗和照料,虽然他前一天晚上那么折腾,但他的扭伤并没有加剧。肿
胀甚至还消了一些。
    “快点吧。”
    都德维尔把一张扶手椅移近长椅子,坐下,便开始说:
    “好吧,今天早上……”
    “直截了当一点。”罗平叫道,“我对这些评述不感兴趣。你们去了蒙代伊家。
好的。后来呢?……信件,你们已经拿到手了吗?”
    “是的。”
    “它在什么地方放着?”
    “就在文件夹里。”
    “这样?就这么乱七八糟地?还是装在一个信封里面?”
    “没有信封。”
    “活该!跟我谈谈它的内容吧。”
    “如果可以把它称作内容的话。里面只有一句话:‘你要第一个走的’。”
    “就这些?”
    “是的。”
    “笔迹呢?”
    “仿印刷体的大写。它们是铅笔写的,没用太大的劲,好像送信人比较着急似
的。”
    “韦贝尔怎么想的?”
    “现在还没有。”
    “那么你呢?”
    “也没有。这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恐吓信。”
    “不见得这么普通。它还是写给蒙代伊啦。”
    “也许这是一个疯子。”
    罗平耸了耸肩膀。
    “这就是你们找到的要说的话,当你们不懂得的时候……一个疯子!……”
    他似乎又看到了埋伏在书房门口的那个红棕色头发的人。
    “我敢肯定,我本人,写这封信的人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用的是什么纸?”
    “普通的纸。”
    “总之,你们什么也没得到?”
    “没有。”
    “我们纳税为的是要警署呀!我敢肯定,你听着,我相信你们没想到要了解这
张纸的详细情况。”
    “它像所有的纸一样。”都德维尔辩驳着,“也许有点揉皱了……”
    罗平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个揉皱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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