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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森·罗平的裁决 作者:莫里斯·勒布朗 译者:刘健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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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此时,非常耐心地,以某些精神病人所具备的能够掩饰的奇特能力,拉斐
尔成功地取得了看守他的狱卒的信任,他的努力也得到了补偿。人们最终给了他这
种自由,这对实施他的周密计划是必不可少的。现在他只需等待罪魁祸首了,因为
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罗平没费什么气力就把病人日夜所想的东西重新组合起来了。他几平是一步一
步地跟看他的妄想发展的。妈的!事情不可能有另外一种发展。两个兄弟回来了,
以最虚伪的方式微笑着,确信不会受任何惩罚。他们肯定以为过去已经被彻底遗忘
了。好像对拉斐尔来说,除了现在的无尽空虚外,还有某些东西在表示出他在这个
世界上最喜欢的人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死去的。在这种情况下……
    罗平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障碍。为什么拉斐尔要威胁蒙代伊呢?蒙代伊当时也没
在“蒂塔尼克”号船上。在一九一二年时,蒙代伊甚至还没有娶贝阿特里斯。他只
不过是一个外人。拉斐尔是否只知道他的表妹已经结婚了?是的,肯定的,他知道
此事,因为费利西安和马蒂亚斯以为他已经痊愈了,而且几个月来一直去探视他,
他们肯定把所有人的情况都告诉他了……不要忘记三个兄弟都接到通知要去枫丹白
露公证人贝朗戎那里。为了开遗嘱……
    所以,拉斐尔是知道的。也许他的仇恨从这时候起,已经延伸到了所有的人身
上:兄弟、表兄弟、表姐妹……不管怎样,贝阿特里斯和伊莎贝尔还是设法没去参
加这次飘洋过海的旅行。没有这么愚蠢!那好,她们也将付出代价的。那么蒙代伊
第一个,因为他并不害怕与一个可诅咒的家庭联姻。
    “我是否有点离题了呢?”罗平一边吃着,一边在想,“因为,我总是喜欢忘
记蒙代伊是由于我而受伤的。其实,凶手,尽管也有一封恐吓信,但还没有对他发
起进攻。这真是很奇怪的。对于费利西安来说,恰恰相反,一切都很容易解释清楚。
    其实,事态的发展是非常合乎逻辑地一环扣着一环的。拉斐尔知道他的弟弟想
要去巴黎,因为费利西安肯定是把他的全部计划告诉他了。他知道医生是坐哪趟车。
列车停在夏特尔时,他只需跳上车,找到他兄弟呆的那间包厢……费利西安怎么会
怀疑呢?他甚至连这致命的一击都没看到。然后,拉斐尔在下一个停车站下了车,
平心静气地等着第一趟开过来的车回夏特尔去了。既然他来去自由,谁还去注意他
的外出呢?
    剩下的是要弄懂蒙代伊和费利西安的行为举止,和表面的顺从。费利西安,他
极有可能在上车前的那一刻才收到这只小船。无法知道他要如何行动。可是蒙代伊
呢?他清楚“蒂塔尼克”号的惨剧,他本应该马上把海难与这些叠得很奇怪的恐吓
信对照起来看,就像现场罗平所做的对照一样。
    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了。这也正是他首先保持沉默的原因。他肯定会这么想:
又是这个可怜的拉斐尔,他又在干他自己的荒唐事。总之,他是永远改不了啦。他
其实想到的是其它的事情。对于一个只知道可怜病人的人来说,这样的反映是很正
常的。可是谁又知道是否已经有过其它的小船呢?……可是为什么,在针对他的所
谓“暗杀”之后,蒙代伊继续保持沉默呢?为什么他不把自己的怀疑报告给警署呢?
那么在费利西安被杀害后,他是否还会保持沉默呢?
    这只是许许多多的谜中的一个而已。此外还有那张五十法郎的钞票……贝阿特
里斯无法解释的举动……还有拉雪兹神甫公墓的打击……以及红棕色头发的人……
    “好啦。”罗平低声咕哝着,“还是一个一个地来吧。”
    他付完帐,朝车站走去。总的说来,他对自己最初的推断并非不满意。十分策
略地发问拉斐尔是不会坚持很久的,尤其他深信是在从事一项正义的事情。好啦,
一部分事实已经可以在旅行结束时弄到手了。
    于是罗平在夏特尔下了车之后,乘坐一辆令人想起战前的出租马车去了疯人院。
他到门房去打听情况。
    “拉斐尔·多夏安吗?”职员说,“他就住在旁边。是栅栏门尽头的那间房子。
他住在三楼上的一间房里,门上有他的名字。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外出了。
如果您找不到他,您就来告诉我。我派人去找他。”
    他又笑着补充道:
    “这是我们这儿什么都干的人。在像这样的地方,我告诉您,我们总有事情好
干的。”
    罗平走进指定的房子。没有看门的。显然地,拉斐尔可以随心所欲地进进出出。
人们并不太怀疑他。钥匙就在门上。他敲了门。因为没有人回答,他就把门推开了。
    屋内的装饰马上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所有的墙上,用图钉按着从讲述战争的周
报上剪下的各种图片:《声誉》、《法兰西故乡》、《宝鉴》、《在前线》、《小
报图片增刊》……全都是海战的场面。“吕西塔尼亚”号正在沉没;部队的一个搬
运兵的极度苦恼;潜艇上的小跟班的死亡。表现投入日德兰战役的装甲巡洋舰的照
片……决不能再表示怀疑了。那些小纸船正是在这里被制做出来的。每一个图片都
暴露出不幸的拉斐尔的固执的思想。
    罗平慢慢地在房间里转悠着,最后站在了一张镶在雕刻木框里的照片前:是可
怜的人儿的妻子和女儿。马蒂亚斯没有说谎:年轻女人非常漂亮,小女孩更是可爱,
长长的卷发,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欢乐。罗平的心在阵阵发紧,他想:“我要向
他说些什么呢?还有必要再问他吗?为了让他的伤口再流血……”
    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了起来。罗平坐下来,装出一个没有任何恶意的来访
者的样子。门被猛地推开了。进来的人是韦贝尔。






 

 

                             第六节  在狱中

    两个人的目光像两把犀利的剑一样,相互对视着。韦贝尔向后退了一步,转过
头去对着走廊。两名警员跟他进来了。
    “我来介绍一下你们的同事:警探弗拉皮埃。”韦贝尔说道,“很高兴与您相
遇,探长。”
    他径直走到罗平的面前,突然,用他的靴子尖给了他扭伤的踝骨一下。罗平忍
不住钻心的疼痛,叫了起来,然后伏到了桌子边。
    “带走他。”韦贝尔命令着,“不要反抗,嗯!”
    罗平已经看清了眼前的形势,知道任何武力都是无益的。还有些警员应该是站
在了楼梯平台上了。只要稍有动作,他们就会凶猛地扑上来的。
    “您是从勒芒来的,”他说,“您已经询问过马蒂亚斯·多夏安啦?”
    “确实如此。他跟我们谈了您的造访,向我们叙述了你们的谈话内容……很有
意思!您将要告诉法官为什么蒙代伊事件令您如此地热心。还有,为什么您呆在人
们发现多夏安少校被杀的火车上。为什么又在这里发现了您,在拉斐尔、多夏安的
房间里……”
    “完全是巧合。”
    “够啦!”韦贝尔怒气冲冲地说,“您能让谁相信,一个正直的人需要假借探
长的头衔,瞒着警署进行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调查呢?……朱西厄!手铐。”
    “您没有这个权力。”
    “您拐着腿,对吧?”韦贝尔打断道,“而我们恰恰要找一个瘤子,他叫一部
出租车载他从芒特火车站到朗布依埃去的。他当时是那么着急!”
    钢手铐在罗平的手腕上收紧了。
    “走!”
    “这个错误将让你们付出巨大代价的。”罗平威胁着。
    “当然啦。你们都是说这样的话。而最终你们又都招供了。”
    一辆笨重的老式汽车等在了门口。警员们把罗平夹在中间,坐在后排座位上。
韦贝尔坐在前排,在司机旁边。一条手臂放在靠背上,他转过脸来,仔细审视着他
的俘虏。
    “您的面孔使我想起了某个人。”他低声说道,“可是,如果我与您曾经相遇
过,我肯定会想起来的。”
    罗平耸了耸肩,然后把头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应该承认他这是在玩火,
而且还特别低估了韦贝尔的手段。命中注定地,副总探长被带去见过了马蒂亚斯,
而他又拥有一般人不可能有的特权:出于执行公务的需要,他拥有一部全新的汽车。
从勒芒,他赶到了夏特尔,而此时他所抓的嫌疑犯却在花费时间等火车,他已经设
好了圈套。现在……健康……审讯……好多天,也许好多星期将慢慢地流逝掉……
可是无法说出实情,无法承认深夜造访蒙代伊的小宅……而在这段时间里,杀人犯
的行动将是完全自由的……
    当天晚上,在通常的手续办完之后,罗平睡在了监狱里。他的被捕引起了一些
反响。人们抓到了想要杀死格扎维埃·蒙代伊和在特别快车上,在光天化日之下,
以闻所未闻的胆量,刺杀了可怜的军医的人了吗?……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亚森·罗
平。这是完全不同于其他事情的,只是更奇特,更令人不安,就这一点来说,警署
表现得太谨慎。
    那当然啦!被告拒绝回答就此事提出诉讼的法官的提问。他,热罗姆·贝尔东
是因自己的机智和敏锐的洞察力而着名的。他属于新一代的法官,他们不再对转弯
抹角的叙述方法感到困惑,对过度的谨慎,熟练的狡诈行动也不再感到无所适从。
他们说话直截了当。
    “好吧!”他说,“您看上去是个聪明人。”
    “您在夸奖我。”
    “您应该知道,您自己的逻辑是完全站不住脚的。我们最终会有办法知道您是
什么人。”
    “而我,”罗平抗争道,“我相信你们最终不得不放我出去。只是我要看一看
这种专横要到什么程度。”
    “怎么,专横。”法官反对道,“我同意不把您关起来,您没有前科。但这正
是使您变得让人怀疑的地方。我们不喜欢那些像是
    从天上掉下来的人。您打过仗吗?”
    “跟大家一样。”
    “在哪个部队?”
    “就是我告诉您,您也不会相信我的。”
    “好吧。您住什么地方?您靠什么维持生计?”
    “想想看。”
    “我警告您……”
    “您不可能影响我的,法官先生。他们没有证据就抓了我。而他们又希望我跟
这样的法律合作!决不会的。我总还有不开口说话的自由吧。”
    “您不能否认您对多夏安兄弟们很感兴趣吧?”
    “那又怎么样?如果我喜欢做私人侦探呢。难道有一条法律严禁我这样做吗?”
    “同意。那么请把您发现的东西让我也知道一下吧。”
    “先放了我。”
    法官做了一个手势,叫来看守,又把罗平送了回去。这场小战斗持续了好几天。
罗平拒绝指定辩护律师。于是他们给他指定了一个官方律师,这是一个满身烟酒气
的老人,显得万念俱灰的样子。
    “您顶撞贝尔东是不对的。只是为了向您证明您不是最强大的,他就可以把您
在牢里关上几个月。您最好还是供认。”
    “可是供认什么呢,妈的!”
    “您在芒特要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赶去朗布依埃乘火车回巴黎。这是一条根本
无法解释的路线。因为您完全可以很容易地从芒特直接回巴黎的!请您稍微为贝尔
东想一想。要承认他觉得这次旅行是不可思议是没有错的。现在,我要对您说的,
嗯!……”
    罗平很快就对这种使局势变严重的小争论厌烦了。把他从芒特送到朗布依埃的
出租车司机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但他们把司机带到其中有法官、犯人的六个人的面
前时:
    “是他。”
    “您能肯定吗?”贝尔东问道。
    “绝对!他不停地撩拨我,让我开得更快一点。他那么害怕耽搁了去巴黎的火
车。他是跑着穿过火车站的。”
    “他跑着?”
    “说是这么说。他一条腿在跑,另一条腿拖着,可以这么说吧。”
    法官又把罗平带回了他的办公室。
    “事实在眼前。您在朗布依埃上了火车,如此地匆忙,人们完全可以想到您一
定是想要会什么人。那么是谁呢?费利西安·多夏安吧,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就
在转天,您去拜访了马蒂亚斯·多夏安,还在他那里拿到了拉斐尔的地址。您就是
在拉斐尔家被捕的。出于我尚不知道的原因,不过您会告诉我的,您仇恨多夏安家
族。您杀害了费利西安,也许您正在想方设法杀害拉斐尔……”
    “可是……”
    “等一等。这还没完。格扎维埃·蒙代伊的被袭击是和军医的被杀害有着某些
联系的。那个杀害费利西安·多夏安的人,同样地袭击了格扎维埃·蒙代伊。另外,
我警告您,一旦蒙代伊先生的身体状况允许他回家居住,我会带您去找他对质的,
到时候我们再看吧……”
    所有这些既非常合乎逻辑,又十分滑稽可笑。罗平忍不住笑了起来。
    “请原谅,法官大人,我并没有反对您的逻辑推理的意思。它太精彩了。但是
这和我没有丝毫关系,您明白吗。”
    “为什么?”
    “因为我是亚森·罗平。”
    活该!名字报出去了。罗平,无论如何,更喜欢公开地参战。
    “您是亚森·罗平。”法官打趣地说,“真是滑稽。”
    “而亚森·罗平是从来手不沾血的。”
    “听着,”法官又十分严肃地说,“我没有时间好浪费。是不是罗平,我都要
指控您的企图谋杀和杀人罪。”
    然后,他转身对着目瞪口呆的律师,补充说道:“您的当事人,大人,应该懂
得不能嘲笑法律……看守,把他带走。”
    罗平又上了囚车,它又把他带去健康中心。他平躺在铺上,确信已给法官的头
脑里置下了疑虑。他肯定很快就会想:“难道是真的?他真的是亚森·罗平?……”
于是,他们召来韦贝尔……国家安全部门的负责人也将被咨询……这个消息会一级
一级地传播开来。“这有可能是他。注意!千万别干蠢事!尤其是新闻界,肯定会
长时间地被排斥在一边。”
    在对手队伍中制造恐慌是罗平比较喜欢用的一种手法。它将再次带来好处,如
果……但是他马上就被注意上了。其实,他返回后还不够一个小时,他单人号房的
窥视孔就被推开了,一只眼睛出现在那里,这决不会是看守的眼睛,因为紧接着激
烈的私下交谈在门后面小声地开始了。罗平,越来越有信心,坐在矮脚凳上,把脸
孔以最佳角度呈现在观察者的眼前,后者在轮流地出现在窥视孔后面。法官是对的,
当他说在罪犯档案部门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这位神秘的犯人的罪犯人体测量记录卡,
当罗平以勒诺曼的相貌指挥警署时,他已经谨慎地让他的档案材料消失了。可是,
在认识他的人们之中,肯定有不少的人能够辨认出他来。譬如加尼玛尔,他现在恐
怕已经退休了。福尔默里也可以,如果他没死的话。可是这是些记忆力非常可靠的
官员。他们肯定会请他们来这窥视孔望上一眼的。此外,还有韦贝尔,大概在汽车
上时,就已经暴露了。还有其他人呢,过去的那些对手,肯定会采取认真的、一丝
不苟的态度的……“是的,看侧面,可以说是……可是另外三面……他的耳朵是不
是更大一些?……嘴巴呢,没有什么可怀疑的……这具有讽刺意味的皱纹……可是
面孔显得比较年轻。这个鬼人跟我们大家一样。他也会老的呀……不!很难毫不含
糊地下断言!”
    罗平听到他们这么说,很庆幸自己给对手队伍中制造了麻烦。他们将会对他加
倍警惕防范,由于过分殷勤,他们会不可避兔地干出蠢事来的,这正好为他所利用。
    第二天,罗平又被带到了法官那里。这一次,他们给他安排了像是贴身保镖的
两名警员。对这两个人,韦贝尔是完全相信的,他们是都德维尔兄弟。罗平心里在
笑。他的大胆举措已经开始有收获了。
    “不要担心,老板。”让在他的耳朵边悄悄地说着,“我们正在准备之中。”
    法官贝尔东彬彬有礼地接待了罗平,让他坐到了律师的边上。
    “现在,您变得多少理智一些了?您愿意告诉我您是谁了吗?”
    “很愿意。我是亚森·罗平。”
    “亚森·罗平已经死去很久了。还是别开玩笑了吧。”
    “我不开玩笑。”
    “好的。接下来:您住何处?”
    “几乎是随处住。 我像蒙特…克里斯托伯爵。我有很多住所。现在,我在这健
康中心占有一落脚处。再说,也不会呆很久。”
    法官有点泄气,做个手势给书记员不要记录。他用手指尖按压眼睛,就像人们
想方设法要平息突发的偏头疼一样。
    “这是您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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