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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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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进没等周朴实把话说完便插言道:“谁有本事谁去要,这是老问题了,谁敢得罪地方派出所,以后工作怎么开展呀!”
  “至少应该把赃物照片、提赃笔录、赃物的具体数量和相关证据材料提供给我们吧。”周朴实说。
  “这个我可以派人联系办一下。”王文进说。
  “再就是张长岗、肖志清、武进、郑重成在贡昌市民主路销赃床单的事。”周朴实说。
  “这个问题你们先去落实,如果需要人手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派。”王文进说。
  “还有,我们准备去一趟宗源县平山煤矿,张长岗、肖地清、武进、郑重成他们在那里销赃了四台长虹牌电视机。”周朴实说。
  “这情况我们还没有掌握。”王文进说。
  “问题是我们要用你的汽车。”周朴实说。
  王文进惊诧地站起来喊道:“宗源县的平山煤矿好远吧,一百多里,全是山路。你们这是在要我破车的命,油费谁出呀!”
  老刘也站起来,笑着说:“这活还得王所长支持呀,否则就干不成,都是公安工作嘛,谁算谁的啊。”
  王文进踱着步,在值班床上坐下,说:“我在这个案子上花费了两万多元的经费,公安处每年拨给我的办案经费不足一万元,这么大的漏洞我咋补?”
  老刘挨着他坐下说:“去罚呗。”
  “你说的跟唱歌似的,你以为这钱那么好罚的。这样吧,你先干其它的活,到平山煤矿的事以后再说。”王文进说。
  正说话间,内勤杨静进来站在屋中间规规矩矩地向王文进请示道:“王所长,我的小舅子结婚,今天中午有场。”
  “不行。”王文进大声吼道“指导员去了公安处开会,赵付所长下沿线去了,中午要我一个人陪预审科的领导吗!”
  杨静颤声颤气地说:“站勤班长老李在下面,今天又不当班,他的酒量大。”
  “打住,别、别、别,你拿我们当什么人了。我和老刘都不是喝酒的人,吃个便饭就不错。”周朴实手里抱着茶杯站起来说。
  “吵是吵,闹是闹,这酒还是要喝的,只要你们不见怪就行。”王文进说这话时脸上的肌肉放松了许多,当他看见内勤杨静还愣在那里时又拉紧了脸上的肌肉“你还站在那里干么事,还不赶快安排完去喝你舅馆子的酒去。”
  王文进带着老刘、周朴实一行来到贡昌火车站派出所的饭点—一个只有三间房大的小餐馆。招牌上写着“荣英饭店”四个大红字,想必是车站上的那位职工或所里那位民警的家属开的。
  餐馆没有怎么装修,显得比较成旧。但走进去却让人感受到热气腾腾,一间较大一点的屋子里摆了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围的满满的。他们看所长进来纷纷站起来打招呼,有的喊着所长的外号:“半眼子,来搞两杯。”有的在和所长开玩笑。
  王文进忙不停蹄地应付着,径直走进一间小屋里。
  这小屋应该是这家最好的雅座。一张桌子中间坐着一个铝盆,底下可能生着炉子,铝盆里煮的热气翻滚,看不清里面煮的是什么,整个房间里除了辣椒味就是葱香。
  王文进让他俩坐在里面的位置上后,冲着老李喊:“上菜,拿酒来。”老李屁掂地跑出去,他又对老刘和周朴实说:“我们这里南方口味,能吃辣的,不知道你们二位习惯不习惯。”
  小姐上来了许多的配菜,有毛肚、鸭血、鸭肠、豆腐、粉丝、鱼片、磨姑、油菜等,把一张圆桌摆的满满的。
  周朴实和老刘一个劲地说:“行了,行了。”
  王文进拿起筷子指着铝盆里说:“锅里煮的肥肠,就这些,要多的没有。”老李拿来了两瓶金装枝江牌白酒进来,他便指示道“打开、打开,一人半瓶,各喝个的。”
  周朴实和老刘齐声说道:“多了多了,谁有那么大的酒量。”
  老李跟本不理会他俩的意见,只管去了瓶盖往杯里倒酒,刚好倒了满满四大杯。
  王文进把酒杯给他俩面前各放一杯,说:“就这么多,一人一杯。”自己端起一杯举起“来撒!条件比不上你们汉水,搞一口、搞一口。”说完抿着嘴唇吸了一口酒。
  周朴实和老刘由不得自己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王文进一边往铝盆里下菜一边说:“吃撒,冬天里吃这暖和。”
  周朴实夹了一块肥肠一边说:“这么多酒会喝醉的。”
  老刘说:“这可不敢晚醉,住在旅馆里小姐再找上门来乱了性可麻烦。”
  王文进说:“有小姐找上门是你的福气,我咋碰不到这好事,有啥麻烦?”
  “我们在南山市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有小姐找上门服务。”老刘说。
  “住招待所不就没这事了,那是你心里想。”王文进说。
  “人生地不熟的到是找的着招待所呀!”老刘说。
  “不要紧,只管喝,遇到了小姐让我们老李去顶着,怕个啥?”王文进举起酒杯“来喝撒。”
  大家喝完酒后,老李说:“有小姐我去,背处分把王所长拉着就有了。”
  “我叫你去解决问题,没叫你搞撒。”王文进说完,大伙轰笑起来。
  酒后,周朴实和老刘都感到有些醉意,好在王文进非常地够意思,派了他们所里金杯牌警车把他俩送到电务段招待所,安稳地睡了一夜果真没有小姐来打扰。因为房间里跟本没有电话和电视,一共不过十间客房。早晨起来才发现住这招待所里一共只有他们俩个人客人。
  他俩在电务段大门旁一家早点摊上过了早点后,一路打探着找到贡昌市民主路大街。这条街是一条很长的巷子,就和汉水市的步行街一样,是一个五花八门的大市场。街道上人流如蚁,两边一家挨着一家的门面,街巷子口都是买塑料制品、铝制品、锅碗之类。再往里走就是鞋类。他俩无意观赏,接着往前走着,很快进入了服装类市场,这服装市场真是漫长,走了很长时间终于看到了买布匹的。一家挨着一家都是买布匹的。便细心地打量着每家买布匹的中老年男人,但没看到一个掉了四个手指的男人。
  老刘便找一家店里比较年长一点,看上去憨厚一些的女老板打探。
  那女老板果真实诚,指着她对面右侧第六家门面说:“那家店主就姓陈,叫陈忠年,左手只剩一个大拇指。”
  他俩谢了她,走到那第六家店的门口。但见店主是一个中年妇女,不曾见有断了四指的男人。于是在一旁琢磨着,在店里的妇女会不会是陈忠年的妻子?陈忠年会不会外出进货?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在这里等上几天。如果是零时外出,一会就回来好了。不管怎么说还是暂时不去惊动的好,否则的话他成心躲着,我们可耗不起。
  俩人在那家店的斜对面一家店里无聊地打探着布匹的价格,过了好长时间不见陈忠年的出现。他们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段,那里都买的是小商品一类的货物。再往前走就走出了这条街,外面横着一趟宽阔的大道,四处屹立着高楼大厦,而这条街上尽是一色矮小的平房。
  他俩忍不住地又拐回去,看那店里仍然是那妇女坐镇,有三俩个顾客问了一下布匹的价格后走了,有一个顾客在扯布,还有一两个观赏的。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急步走来,要那柜里的女人给他拿钱。
  周朴实和老刘凑上前清清楚楚看见他左手少了四个手指,周朴实大喊一声:“陈忠年!”
  那男子回头问道:“你们是?”
  周朴实说:“我们是汉水市铁路公安处的,找你有点事。”
  陈忠年冷静地说:“有什么事你们先在这等一会好吗。我这急着送钱去,进货的汽车快要开了。”
  老刘说:“那不行,你走了不来咋办。”
  陈忠年说:“我叫我侄儿子去进货,我把钱送去就回来,怎么会不回来呢?这么大的店铺不要了。”周朴实和老刘都想着他说的话比较可信。他又对柜前的女人说:“这是我的老婆,你们到里面坐一会,我二十分钟后就能赶回来。”他又向他老婆交待了一些泡茶等一类的话就走了。
  他俩眼睁睁地望着他走了,无奈地听从他老婆的吩咐进到屋子里坐下。他老婆为他俩端上茶水过来说:“这事你们铁路公安不是已经了了。”
  周朴实和老刘听这话就知道贡昌火车站派出所曾经来找过他们,但隐瞒着他俩不说,也不见询问材料,想必里面一定有脱不开的关系。周朴实头脑反应极快,说道:“过去来找你了解问题并不等于了了。”
  老刘说:“贡昌火车站派出所的谁来找过你呀?”
  她把茶水放在他俩面前说:“王所长亲自来的。”看外面有人买布,她又说:“你们先坐一会,我老头一会就回来。”说完走到前屋柜台上去了。
  周朴实等她出去后向老刘苦笑了一下。
  老刘也笑了笑,说:“王文进他妈的蒙老子们,一定是他们的什么关系户,要不是在里面收钱了。”
  “他想我们是外地人,又不能带嫌疑人来,不一定能找的到这家伙,能蒙为啥不蒙呢。”周朴实说。
  陈忠年老婆看上去贤惠得体,在外面忙了一阵又赶回屋里为周朴实和老刘发香烟,再满上茶水后出去忙了。
  又过了好一会,陈忠年果然守信回来。周朴实忙着向他询问买床单的事。他说道:“这事我都和火车站派出所的讲了。”
  周朴实说:“我们是汉水市铁路公安处预审科的,过去火车站派出所找你了解问题,你有义务如实回答和配合。今天我们找你了解的是同一个问题,你同样有义务如实回答和配合。不能说火车站派出所找你了解过这个问题,现在就没有问题了。”
  陈忠年坐在床上说:“好,你们说的这个道理我也明白,我一共在重娃子那里买了三十六箱床单。”
  周朴实说:“你别急,我问什么问题你回答什么问题好吗?”
  “行,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这人从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怕啥。”陈忠年说。
  周朴实说:“你先把你的名字,出生年月日和简历讲讲?”
  “我叫陈忠年,五零年腊月间出生,不知道是那一天生的。六八年在贡昌市布鞋厂工作,七八年担任这个厂的厂长,八四年这个厂倒闭后下岗做生意。”陈忠年说。
  周朴实问:“你是党员吗?”
  “是的,七五年入的党。”陈忠年说。
  “你原来受过公安机关处理吗?”周朴实说。
  “没有,我至儿子就是贡昌市公安局的治安科长,处理谁撒。”陈忠年说。
  老刘在一旁悄悄地笑了下。
  周朴实接着问:“不能说你至儿子是治安科长就没人处理你,你做了违法的事,你至儿子就是公安局长也不行。”
  “我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陈忠年说。
  “你家里有那些成员?”周朴实问。
  “两个娃呐,一个儿子,一个女子,再就是媳妇。”陈忠年说。
  “叫什么名字?都在干什么?”周朴实问。
  “儿子叫个陈尚平,在税务局工作,女子叫个陈尚芳,还在上大学呀。问这搞么事。”陈忠年说。
  “你那个当治安科长的至儿子叫什么名字?”周朴实问。
  “叫个田福林呀,你们王文进所长认识的呀。”陈忠年说。
  “田福林和你是什么亲戚关系?”周朴实问。
  “田福林是我姐姐的娃子”陈忠年说。
  “重娃子是谁?”周朴实问。
  “重娃子就是郑重成撒。”陈忠年说。
  “郑重成和你是什么关系?”周朴实问
  “是我老屋里的人,没么事关系,只是认得。”陈忠年说。
  “是亲戚关系?”周朴实问。
  “有一点沾亲。”陈忠年说。
  “郑重成向你卖过什么东西?”周朴实问。
  “没卖过东西,只是拿来一些床单来要我帮忙销撒。”陈忠年说。
  “郑重成给你拿来多少床单?和谁一起来的?来时怎么和你说的?什么时间拿来的?”周朴实问。
  “我都跟火车站派出所说过的。”陈忠年说。
  “我现在问你,你必需回答我。”周朴实用眼睛盯着他说。
  “郑重成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我记不清具体是那一天,他们一起来了三、四个年青人找我说搞到一些床单,要我帮他销一下。我看不要我垫付本钱就答应了。后来他就和那几个年青人用一辆小货车把床单拉来了,看纸箱上写的是杭州出产的,一共有三十六纸箱,每箱装有三十床,都是双人床单。”陈忠年说。
  “你们是怎么谈的价?”周朴实问。
  “谈的是二十块钱一床。”陈忠年说。
  “你卖出去是多少钱一床?”周朴实问。
  “三十块钱一床呀。”陈忠年说。
  “一共有二百七十床,对不对。”周朴实说。
  陈忠年掰弄着手指,望着房顶嘟嘟囔囔地算了一阵说:“对,对。是这么多床。”
  “你付给郑重成多少钱?”周朴实问。
  “六千四百元。”陈忠年又嘟嘟囔囔地算了一阵后说。
  “这么说你从中赚了二千七百元钱。”周朴实说。
  “是这样。”陈忠年说。
  “你知不知道他们的这些床单是从那弄来的?”周朴实说。
  “不知道。”陈忠年说。
  “现在知道了吗?”周朴实说。
  “火车站派出所找来后,我才知道他们是从火车上偷来的。”陈忠年说。
  “你帮他们销这些赃物合法吗?”周朴实问。
  “现在看起来是不大好,市场经济吗,有钱赚就做麻。”陈忠年说。
  “这些床单按市场上的价格是每床五十六元一床,你按二十元钱进来,三十元钱卖出,你是那门子的市场经济……”周朴实正说着,忽然听见陈忠年妻子在外面和王文进说话搭讪,紧跟着王文进出现在眼前,他和老刘都站起来看着他狡黠地笑着。
  王文进把身后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让到前面来,说:“这是我们贡昌市公安局治安科田福林科长。”然后再把周朴实和老刘拉到田福林面前说“这是我们公安外预审科的周主任和刘主任。”
  他说话时显得得体大方和自然,但在这具时间和场合仍然掩盖不住他的心虚和内疚。眼色 始终不敢落到周朴实和老刘的脸上,更不敢正视他俩的眼神。说话时尽量地仰着面孔,但眼睑老是搭拉着的。
  周朴实体会出他的难处,敛住笑容故做诚挚之态握住田福林伸来的手。田福林的微笑和气息让人感受到亲近温暖,他双手握着周朴实的手紧一下松一下的,让人倍感亲戚和体贴。接着便去握住老刘的手,立刻使得老刘狡黠的笑容化为乌有,加上他柔和的语气:“久仰了,久仰了,怪我昨天不在家,没能接待二位,真是对不住。”又转身跟王文进说“王文进哪!今天听我的,我来安排。”
  周朴实和老刘被田福林突如其来的热情感染的蒙了头,不知说什么是好,像是被领导接见一般,样子愈发显得尴尬,不知说什么是好,还是老刘抿着嘴蹦出一句:“搞的这么客气。”
  田福林用手搂着老刘的腰,另一只用拉着周朴实的胳膊,说:“这有什么客气,走,走,我安排的车在外面等着呢。”边说边把他俩带出门外。
  外面果然停了一辆标致牌警车,由不得他俩说什么便被让了进去。
  汽车在这禁止入内的步行街里慢慢地走出去。走出街口的大道上加快了速度。周朴实侧面看了一看王文进,当着田福林在场不便说什么,但这一看就足已让王文进难堪,使得他不自然地苦笑了一下。
  汽车在一家夜总会门前停下,田福林从车的前排座位下来打开后车门让王文进,周朴实和老刘下车,说:“这是我们贡昌市最豪华的酒店,来,来,来,请。”
  周朴实和老刘只好随着他和王文进跟进去。这里的大厅果然气派,大堂吧台前一位穿着西服,身材高挑的女人见田福林进来立马满面春风地迎上来,田福林不等她说话便板着脸说道:“在楼上安排一间。”
  那女人毕恭毕敬地说:“请跟我来。”
  田福林背着双手走在前面,俨如一位将军的派头,女人始终伴在他的左侧平行地引路。王文进,老刘,周朴实跟在后面,踏着鲜红的地毯走上二楼。一排穿着红丝绸旗袍的小姐站在一个又一个的包房门旁。有一个小姐可能看到那引路女人的眼色,立马打开包房门说:“各位先生请。”
  那女人也站在一旁让着他们一行进去,然后才跟进来,门旁的小姐也跟进来倒茶递水。田福林一定要周朴实和老刘坐到上席后才肯坐下,对那女人说:“这是我在汉水市的两位朋友,你要好好招呼,喊两位亮一点的小姐来陪一下,我俩个就算了,穿着制服不好看。”
  那女人把菜单递给田福林,说:“看先点点什么?”
  田福林说:“看我的两位客人。”
  那女人把菜单递给老刘,老刘把菜单接过来看了看,说:“我点不好。”然后递给周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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