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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又笑了笑说:“你能给我们多开发票吗?”
“对不起,这是不可以的。”小姐说。
“那就开个二十元一个床位的房间吧。”老刘说。
他们办完了手续,来到四楼,被一个穿绿色制服的小姐引到六号客房。周朴实一进门就把提包扔到床上趟上去说道:“今天真他妈的霉气。”
老刘在卫生间洗漱了一会出来说:“把老子的脸都打肿了。”
“我看派出所的那老家伙就没把这当回事。”周朴实说。
“从小屯镇回来再找找他们领导。走吧,先下去找个地方吃饭。”老刘说。
“这的烩面不错,咱们吃烩面吧。”周朴实说。
他两在汽车旅馆附近找到一家烩面馆坐下。周朴实点了两碗烩面,老刘一定要点两样凉菜想喝两杯。周朴实说:“这会吃超的。”
“吃超了算我的,苦啥都不能苦了嘴。”老刘说
“哪能算你的,亲兄弟明算账,不能老让你吃亏,今天碰到了霉气,就喝两杯吧。”周朴实说。
他们喝完酒、吃完饭后回到客房。周朴实进了卫生间洗漱,只听电话铃响了,老刘拿起电话听了一会说:“上来两个看看,如果不亮的话我们可不干呀。”
周朴实从卫生间走出来说:“老刘,你又在干啥?”
老刘趟上床神秘地笑着说:“鸡子。”
周朴实生气地说:“找些事做,你还不嫌霉气啊。”
“叫她们上来看看,聊聊天,又不真搞。”老刘说
正说话间,听见有人敲门。老刘坐起身说:“进来。”
开门进来两个大奶子的女人,年龄在二十出头,身段都长的比较丰满。一个肤色有点黑,一个肤色白晰。那肤色白晰的女孩说:“你们需要什么服务。”
“你们坐呀。”老刘说。
周朴实在观察她们俩人的眼白,发现俩人的眼白都显得有些混浊,这符合相学上讲的“眼白混浊的女人淫秽。”
那肤色黑的女孩冲着周朴实笑着说:“这位哥哥好帅呀!”
“你们有什么样的服务哇。”老刘说。
“看先生的了。”白静的女人说。她的“了”字的发音也是提的老高,这让周朴实听了十分地反感。
“我看啥呀,我都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内容。”老刘说。
黑肤色女人说话有些快,“钟点服务一百,过夜二百。”
“不明白。”老刘说。
“钟点服务就是打炮啦,过夜就是培你玩到天亮了。”白静女人说。
“你们老板提成多少?”老刘说。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呀,你到底打不打啦。”白静女人说。
“不敢打,你们窜通好来抓我们可吃个哑巴亏。”老刘说。
“不会的啦,我们这行是很讲信誉的呀。”白静女人说。
“敢保公安局的不来抓?”老刘说。
“我们老扳的关系很硬的,不会的。”黑肤色女人说。
“行啦,行啦。你们走吧,我们不会打的,别影响了你们的生意。”周朴实不耐烦地说。
“你们真不是男人啊。”白静女人说。
“我们是外地人,在这不敢乱来呀,真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老刘说。
“真男人比你们洒脱多了,会浪。”白静女人说。
“你们走吧,我们还有事的。”周朴实轰赶着她们,待两个大奶子女人走了以后对老刘说:“你也太无聊了,这鸡子们都没有人格,能有个啥聊头。”说完便脱衣上床。
老刘看周朴实上了床,也脱衣上床,说:“鸡子也是人呵,不过说实话,这两鸡子还有点性感。”
“你有性趣?”周朴实躺在床上说。
“拿你的话说,老牛吃嫩草嘛。”老刘笑着说。
“拉倒吧,赃死了,你就不怕染上病?”周朴实说。
“有病的下身有恶嗅味,外表红肿。”老刘说。
“恶心死了,我困啦,明天还起早。”周朴实说。
次日清晨。
一辆破旧的中巴车行驶在笔直的柏油马路上,它拐进坑洼不平的石子路颠跛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停在了小屯镇。
周朴实和老刘下了汽车,找到镇派出所。
派出所只有一位内勤接待他们,内勤看了他们的介绍信和证件后说:“你们有什么事情?”
周朴实递上一支香烟说:“我们想到小屯镇找李克明的父母问个材料,还想找被害人刘小梅的两个哥哥了解一下情况。”
“哎呀,所长和指导员到局里开会去了,各管片民警也都下到乡里,我们可派不出人配合你们。”内勤说。
“我曾经给你们来过一封信,有关李克明和刘小梅生份证明的事。”周朴实说。
“我收到了,我这连邮递信件的费用都没有了,财政没有经费播给我们,我们这里谁能一年解决五万元钱,谁就能当所长,结果是一年换一回所长,谁也解决不了。”内勤说。
“这算什么,你们县政府太不重视公安部门了。”老刘说。
“没办法呀,我们这是个穷县。”内勤说。
“能不能把李克明和刘小梅的生份证明给我们办了?”周朴实说。
“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办。”内勤说完后到户籍办公室办完身份证以后出来递给周朴实。
“能不能给我们派个向导,我们对这地方不熟悉。”老刘说。
“这样吧,我给大李庄的李书记打个电话,你们出了派出所大门就能坐到机动三轮车,只需用二元钱的车费。”内勤说。
“那就谢谢你了。”周朴实说。
周朴实和老刘乘坐机动三轮车到大李庄找到李书记。
李书记已是年近花白的老人,他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俩人。并带他们到了李克明的家。
李克明家里只有一个残疾的青年人坐在门口晒太阳,周朴实断定他说是李克明残疾的弟弟李克云。周朴实上前和他招呼道:“你就是李克云吧?”
李克云打量着他和老刘没有说话。
“李克云,这两位是汉水市铁路公安处的,为你哥哥的事来的。”李书记说。
李克云坐在用木杆做成的椅子上,望着周朴实和老刘,仍然不肯说话。
李克明家的住房是一桩三间室的红砖瓦房,房向坐北朝南,正房的左侧盖的是一幢两间室的侧房,靠里的一间用做厨房,靠外面的一间就是刘小梅的住房了。它的对面是一个不大猪圈。
刘小梅住的那间房子是锁着的。
周朴实扒门缝向里张望了一会。
有个扛着扁担的中年妇女从门前走过,李书记喊道:“蛋娃媳妇,看到克明娃的爹妈没。”
那中年妇女停下来打量着周朴实和老刘说:“克明娃的爹妈在东头地里。”
“去喊一下,喊一下。家里来客了。”李书记说。
等那中年妇女走了以后。周朴实走到李克云面前蹲下说:“你的腿是怎么残的?”
李克云打量着周朴实的面孔,好像要在他脸上找到什么。
周朴实又说:“你有多大了?”
李克云的目光侧向一边,仍然没有讲话。在周朴实站起来的时候,他才终于说了一句:“我哥能判死刑吗?”
周朴实看着他一脸的悲哀神色,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他,过了一会才说:“不一定。你嫂子死的那天你在那?你知道吗?”
李克云把目光转向一边,再也没有说话了。
老刘递给李书记一支香烟,点燃后说:“你们这个庄的人都姓李。”
“可不是,只有几家姓刘,李克明还是咱的至儿”李书记说。
周朴实走到李书记跟前说:“李克明这个人在庄里反映怎么样?”
“还行,不能说人家杀了人就啥都不是了,这孩可能干,这家里就只望他。他从不在外面惹事生非。”李书记背着手走了两步说。
周朴实跟上去说:“刘小梅呢?”
李书记仍然背着手望着东头路口说:“这媳妇可懒,可倔,坏就坏在他家几个兄长,太恶。哟,回来了不是。”
周朴实和老刘顺着李书记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位老汉背着手走来,身后是一位老妇人挎着腾条编制的篮子跟在后面走的很慢。他们一直走到跟前后,李书记才说:“他们是汉水市铁路公安处的,来找你们了解点事。”
李克明的父亲又走了两步,站住说话:“这事我可不知道啥。”
周朴实用手指着刘小梅的房间说:“把这屋子的门打开,我们想进去看看。”
“那里头现在啥也没有了,你们公安的不是都检察过了吗。”李克明的父亲边说边往正房里走。
“我们还想看看。”周朴实说。
“你们是汉水市公安的?”李克明妈走到跟前问。
“是的,你先回屋烧茶。”李书记说。
李克明妈挎着篮子走进厨房。
李克明爹从屋子里拿着钥匙出来,在开刘小梅房门的时候,周朴实指着房檐上说:“你这里原来有个晒辣椒的木棍吧?”
“可不是。”李克明爹边开房门边说。他推开房门让周朴实进去,自己也跟进去。
周朴实指着门后说:“这门后面原来有一个顶门用的木棍吧?”
“可不是。”李克明爹说。
“这木棍呢?”周朴实说。
“这木棍丢失了。”李克明爹说。
“晒辣椒用的木棍也丢失了?”周朴实说。
“可不是。”李克明爹说。
“啥时候丢的?”周朴实说。
“丢媳妇那天丢的。”李克明爹说。
“那天还丢了啥?”周朴实说。
“猪圈里拴猪用的绳子也不见了。”李克明爹说
“你老伴知道这事吧?”周朴实说。
“知道,那天早晨起床一看,媳妇房门开着的,里面不见人,门口墙下扔着辣椒,木棍不见了,屋子里顶门用的木棍也不见了,床上的床单也不见了。我还以为碰见了小偷,去猪圈一看,猪还挺好,就是猪栓用的一卷绳子不见了。谁知从那以后再不见了媳妇。后来才听说我儿子杀了媳妇,把她扔到了货车上。”李克明爹说。
“不见媳妇和不见木棍、绳子那天是几月几日?”周朴实说。
“阳历八月九日,阴历七月初二。”李克明爹说。
周朴实看房子里面已经成了仓库,实在没有什么可再查看的内容。于是走出来对李克明爹说:“大伯,我们把你刚才说的话做个记录。”
李克明妈和李书记把桌椅搬出来请周朴实和老刘坐。老刘就势为李克明的爹做了询问笔录。在李克明妈端上茶水上来的时候,笔录已经做。,李克明的爹说不识字,李书记帮着念了一遍,李克明爹说:“对,记录上和我说的一样。”
周朴实和老刘告辞要走。李克明的妈说:“看你们在忙,我还没说上话呢。”
“都晌午啦,吃了午饭再走不迟。”李书记说。
“不行呀,我们还要赶路。”老刘说。
“看你们大老远的为咱庄上的事忙活,怎么能不吃饭就走。我从家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吩咐老伴准备了,虽说这的条件差,比不上你们城里,可也是咱这庄上人的一片心意呀。”李书记说。
周朴实和老刘无奈,只好留在李书记家做客。
一席菜虽说不太丰盛,但也是有鸡有肉和鸡蛋。尽管菜的味道不是太好,但老人家的一片热诚让人感慨。先是李书记给他俩每人端上两杯,再是书记的老伴给他俩每人端上两杯,接着是儿子和孙子。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李克明的爹妈赶来一定要为他俩端上四杯,并哀求着他们俩千万不要打李克明,一定要让他好好的去。他俩面对着这酒,这人的心情,不得不喝下去。可喝完以后,已是天昏地暗。
李书记让儿子开着自家“25型”拖拉机把他俩送到镇上。
送到镇政府对面唯一的一家招待所住了一夜。
第二天的清晨。
周朴实起的特别的早,他洗漱完毕。站在这招待所二楼的走廊上,观望着这被朝霞映红了的小镇。
这镇上大部分是青一色的青砖瓦房。最高的建筑只有那幢税务所用红砖砌成的三层楼房。再就是招待所对面的镇政府,围绕着一个不大的庭院,树立着西、北、东三幢二层红砖瓦房。其次是脚下用青砖砌成的二层楼房招待所。再也没有比这更高的建筑了。
他和老刘在一家老街市的门下喝了碗胡辣汤后再次来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内勤见了他俩握着手说:“怎么样?”
“还行,比较顺利。”周朴实说。
“今天咱所的高所长和黄指导员都回来了。”内勤向所长办公室指了指说。
高所长和黄指导员把他俩迎接进去。
“听说你们来了,昨天所里没有人,真对不住。”高所长一副爽快的样子握着老刘的手说,然后握住周朴实的手“让你们辛苦了,坐坐,请坐。”
黄指导员倒上茶说:“咱们这里人员编制不够,一下到乡里去,基本就没啥人了,让你们见笑了。”
“那里,那里,现在下面派出所的条件都是这样。”老刘说。
“看你们还有啥工作需要做的?”高所长说。
“我们还想到刘家庄去找刘小梅的几个哥哥调查一下。她的几个哥哥多次殴打李克明和林秋妹,有一次刘小梅把林秋妹的衣服捞起来让她两个哥哥乱抓,如果确有其事的话,还希望你们能够立案调查。”周朴实说。
“刘小梅的几个哥哥到小李庄打李克明是因为他打了媳妇,这事我知道,又没有打多伤,只能是个纠纷,不好处理。关于抓林秋妹的奶子的事,我还没听说过。”高所长说。
“那是刘小梅和她的五哥、六哥到南山市林秋妹租住的房里发生的事。”老刘说。
“这咱可没办法了,不在我的管辖,咱们只能协助你们调查一下。”高所长摊了摊双手说。
“这就非常感谢啦。”周朴实说。
“说那的话,尽说外话不是,还不是咱这的人惹出的事。你们吃早饭了吗?”高所长说。
“吃了。吃了。”老刘说。
“说干就干,这就走,咱这还有一辆破吉普车。”高所长边说边站起来对着黄指导员“你在家坐阵,我陪他们去刘家庄。
”
周朴实和老刘坐上了高所长亲自驾驶的吉普车。
周朴实关了两次车门都没能关上。
高所长说:“那上面有个小绳子,绑上就行了。”
周朴实一看,果然有那么一小段麻绳,便把手上的提包放在脚下,小心地绑上车门。
吉普车在一阵轰鸣声中冲出派出所大门。看的出高所长的驾驶技术非常地娴熟。
汽车三拐两绕地驶出小镇,整个车身颠的不断地发出哐啷、哐啷的叫喊。高所长风趣地说:“有个相声说啦,除了玲声不响那都响。咱这是除喇叭不响那都响。”
“这老爷车有年头了吧。”周朴实说。
“可不是,原是咱局里早就报费了的车,我看发动机还能转,就申请把它弄了过来整了整。还行,一跑又是五年。在咱这乡下没车可不行,过去都是骑自行车,有了它方便多啦,就是喝油喝的凶,但不管怎么说,它都是咱所里的宝贝呀。”高所长笑了笑说。
“看样子你对车挺内行。”周朴实说。
“在部队是汽车修理连的。”高所长说。
汽车在吭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了近一个多小时才赶到刘家庄。
在刘家庄村委会门前停车以后,周朴实和老刘才领教到高所长的威风。他下车倒背上双手。
村委会办公室里跑出来一个瘦小个头的中年男人迎接上来说:“啥事劳驾高所长亲自来。打个电话就有了。”
高所长像是没看见这人一般,大踏步地迈进屋里说:“把村长、村书记、自保主任都喊来。”
跟在他身后的瘦小个头的男人急忙转向另一间办公室喊道:“拴娃,赶快过来给高所长倒茶。”然后又转回来,带着一脸的笑容“栓娃马上过来给你们倒茶,我这就去喊村长。”接着便给每一位在座的人发香烟。
“全喊来。”高所长说。
“是所长。”瘦小头的男人说完后,很快消失在门口。
被称为拴娃的人提着水瓶进来,恭恭敬敬地给高所长倒上茶。高所长生气地:“你这人。先给客人上茶,不懂规矩。”
栓娃笑了笑,急忙转身冲着周朴实和老刘点头笑着说:“真对不住。”然后将茶水倒上。
“这刘家兄弟是这个村的一霸,仗着兄弟多,没人惹的起,混不讲理。最不讲理的是她的五兄和六兄,叫做啥来的?”高所长说。
“是那被杀死的刘小梅家里的?”栓娃说。
“对。”高所长说。
“她五兄叫做刘来福、六兄叫做刘来贵。”会计说。
正说话间,村长、村书记和村自保主任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高所长把他们一一介绍:“这是汉水市铁路公安处来的周主任,这是刘主任。来咱这是为刘小梅被杀的事。”接着用手指向村长“这是村长刘晓,这是村委书记刘小正,和刘小梅是一个辈的。这是村里的治保主任陈有忠。”他看着瘦小个头男人说:“这就不介绍啦,前任村长刘二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