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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系统传递给我们大脑的信号,而目前我们所接受到的信息是一个事先编制好的程序,程序的内容与我们的情感产生互动,就象一个有趣的
电子游戏,中止这个游戏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要我们不玩了,拒绝这个邪恶肮脏的信息继续对我们思维的侵入,我们也就会离开这
个恐怖的幻界。”
“夺回对我们思维的控制权,首先,我们要拒绝回应。不承认那些强行进入我们大脑皮层的虚假信息。”
张书函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陷入静思之中,停止大脑对外界信号的刺激反应。
幻界的血雾腥风霎时间飘摇远去,张书函忽然听到了近处有人在浓重的喘息,听到了苏宁惊叫声,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仰面躺在黑暗之中,在他的脚下点着七支白色蜡烛,头上也有七尺,他的脑门上还贴着一张黄裱纸,纸上用朱砂画
着形态古怪的符咒。林心湄和苏楠一左一右的与他并排躺着。
坐起身来,林心湄和苏楠也随后睁开了眼睛,然后他们才发现在这间密室之中,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身体冰凉,
甚至连肤色都已经起了变化,这些人或许在死之前也未曾怀疑过他们所感觉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虚像。
门外响起杂乱的打斗声和苏宁的呼救,苏楠急忙向门外冲去,可是她只迈出一步,身体猛的晃了几下,差一点栽倒在地。
他们被禁锢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身体虚弱,一时之间还不能做激烈运动。只能是一步步的慢慢向外走。
出乎意料的是,苏宁一见到他们三人,竟如见鬼魅,恐怖得尖声大叫起来,这时候他们看到了朱建风,那个阴魂不散一直纠缠着他们的邪
恶主使者,此使他的手里正拿着那只邪恶的黑色铃铛,对着苏宁正要摇晃。
当全身缠着厚厚绷带的知真子突然跃起,用符条封住魔铃之后,朱建风猛的向前抻了一下颈子,两只眼珠可怕的凸了出来,象是蜗牛的触
角一样曲伸扭动着,终于,这两只凸出的眼睛死死的盯在了知真子身上:
“你————!”朱建风嘶吼一声,双手做势想抓向知真子,两只凸出过度的眼珠却在这时候突然爆裂,血浆激射,他再次发出一声狂吼
,双手掩着眼睛,盲目的向前面疾冲过去。
“哗啦”一声,朱建风一头撞在66楼的一扇窗户上,伴随着一声凄恻悠长的惨嚎,这个甘愿将自己的灵魂出售给魔铃的奴隶陪伴着那只被
禁制的魔铃,跌落在地面上溅得四周一片狼籍。
听着天地大厦外边朱建风的嘶嚎远去,知真子突然回指,在苏宁的额头重重的点了一下,苏宁身形一震,不由自主的合了一下眼,再睁开
时,她看到了苏楠等人的熟悉面孔。
“你距离魔铃太近,魔铃幅射出来的邪恶信息干扰了你的视神经正常功能。”知真子说完这句话,身体向前一裁,再度昏死过去。
正文 第41章 为什么一定是苏宁?
第41章为什么一定是苏宁?
朱建风死后十几天,知真子那一身累累伤痕终于痊愈了,连同遭受魔铃驱使雷电轰击受伤的内脏,也全都恢复了正常。
十几天来苏宁一直陪伴在他的床边,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份温柔与耐性,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迟,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这一
点,从知真子脸上的开心表情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出院的时候,张书函、林心湄和苏楠三个人一起来接知真子,苏宁看着这三个人在一起时,感觉总是怪怪的,张书函和林心湄无疑是一对
情人,那表姐苏楠在他们中间又算是个什么角色?
苏宁很为苏楠的选择而担忧,幸好同样的事情不会出在她的身上。而且她也决不会容忍再有一个女孩介入到她的情感生活中来。
“我要和知真子一起离开这里,也许我们会走进荒山野林,也许我们会远赴海泮水域,知真子走到那里,我就在那里,这是我们已经约定
了的盟誓!”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宁紧握住知真子的手,知真子没有开口,只是用他那双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神,深情注视着苏宁。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好象我们已经走过了几千个岁月。”张书函象是背书一样干巴巴的说道:“如今你们两人走在一起,是一个必然的
结果,如果不是这样,那反倒奇怪了。”
“祝贺你,知真子,”林心湄高兴的说道:“苏宁是个好女孩,你可一定不能欺负她啊。”
苏宁快乐的笑了,她的眼光充满了温情的期待,转身知真子。知真子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腰,另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两张年轻的而火热的脸
颊摩挲着:“谢谢你们的祝福,我也同样祝福你们。”
苏楠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角,满脸神秘的向苏宁嘘了一声:“宁宁,过来,你有了自己的爱情,姐姐有句悄悄话要告诉你,可千万不能让
知真子听去啊。”
苏宁内心里不情愿与知真子分开那怕瞬间功夫,可是林心湄却调笑起来:“苏楠,什么悄悄话,我和书函可不可以听啊?”张书函也凑趣
,几个人拿苏宁开着玩笑,羞得苏宁脸蛋痛红,不好意思的推开知真子,跑到苏楠面前拉住苏楠的手:“讨厌了你们,什么话快点说嘛。”
突然之间苏楠抓住苏宁的手腕,猛力一扭,将苏宁的手腕扭转到身后,再重重的向下用力一压,苏宁痛叫一声,被迫跪倒一条腿,知真子
一见这情形神色大变,急忙想上前,张书函却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
苏宁被反剪双臂,疼得眼泪流了出来,惊怒交加的大叫着:“楠楠,你疯了,为什么这样对我?”知真子也怒喝一声:“苏楠,你放开他
,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张书函上前一步,截住知真子的话续问道。
知真子脸色铁青:“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别紧张,知真子,”张书函轻声笑着:“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知真子眼看着林心湄帮助着苏楠把一块手帕塞到了苏宁的鼻下,手帕上分明是污抹了麻醉性药物,只见苏宁拼命的扭动了
几下身体,就不再动了。然后苏楠迅速背起昏迷不醒的苏宁,向远处飞快的跑去,林心湄紧随着苏楠身边,一边跑一边不时的回头望一眼。
此时此地,只留下张书函与知真子对恃。
知真子拨脚想追上去,却被张书函动作飞快的拦住:“告诉我,为什么一定是苏宁?”
知真子气坏了,脸色铁青的逼视着张书函:“你到底想问什么?”
“知真子,没必要再遮掩下去了,”张书函用一种厌倦的声音说道:“我们已经去过望断坡,对于这个地名,你应该不陌生吧?”
知真子略有几分惊讶的看着张书函,好
长时间过后,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透露着不尽的阴森与邪恶。
正文 第42章 溯源望断坡
第42章溯源望断坡
听着知真子放肆的怪笑声,张书函心中百感交集。
他对这个笑声太熟悉不过了,当他和林心湄苏楠陷身于幻界的血雾腥风之中时,听到的就是这个邪恶的笑声,只不过当时这个声音发自于
幻界之中的朱建风身上,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的从知真子口中听到了。
怪笑声中,知真子用一根手指指着张书函:“我疏忽了,忘记了你们都是一些该死的警探,寻根问底已经成为你们不可救药的痼疾。”
“你说得一点没错。”张书函赞同的点头:“只不过我们所查到的事实真相实在是太险恶了,为了苏宁的安全起见,我们甚至不得不巧布
迷局事先将她控制起来,以免让她继续接受你的邪恶信息影响。”
“事实真相?”知真子失笑起来:“告诉我,你们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是幻界!”张书函告诉知真子:“幻界中的血雾腥风是不存在的,同样的道理,现实中一些事情也是未曾发生过的,寻找这个现实与错
觉的交点,就能够查证出事情发生的由来。”
顿了一顿,张书函继续说道:“我和林心湄、苏楠进入幻界之中,是因为有人已经控制住了我们和精神和意识,而这个前提,就是这个人
必须要控制住我们的肉体。我们可以肯定在进入苏宁家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而错觉却是在你突然出现之后才发生,或者说,你的出现
是影响到我们认知的关键性因素。在此,知真子,你是唯一的嫌疑者。”
“在你出现之前或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的感觉器官感知了太多的违反物理法则的事情:腐尸、蛆虫、驱鬼的妖术、刺骨的阴寒,走不出
去的十三楼,还有衣柜里突然出现的一扇通往幻界的门户,我们被迫的卷入了一个极不愉快的互动游戏之中,而你是这其中唯一的影响因素。
”
知真子歪着头,很认真的听着张书函的指控,当张书函讲完之后,他叹息了一声:“就凭这个理由你们就认定了我?依据不足啊!”
“当然,仅凭这些臆测尚不足以将你定罪。”张书函笑了起来:“即使再加上你在幻界中借朱建风的口所说出的那些与你的性格、素养相
符的言辞,指控的依据仍然是不足。”
“所以你们三人就去了望断坡?”知真子问道。
“找到望断坡,是我们追查朱建风的来历时所发现的。”张书函解释道:“我们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借助了多方的力量,发现朱建风竟然
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物,与这座城市毫无联系,后来我们终于查出,朱建风以前不过是一个在城郊乡镇四处游骗的无知之徒,他在那座名叫望
断坡的小村子里冒充僧侣,替一位溺死者招魂。
“但是就在此后不久村子里又来了另一个道宗传人,他去见了朱建风并对他摇动起一只黑色的铃铛,于是朱建风就跟着这个神秘的道宗传
人走掉了,我们可以理解朱建风的感受,他在魔铃的摇动下被催眠了,看到了一些超乎他的知识之外的东西,比如说是地狱的恶鬼或是魔界的
怪兽。如果这个施术者心智不全或是缺乏足够的想象力的话,朱建风应该看到的是那具溺死者尸体向他扑了过来。”
“你他妈的才心智不全呢!”知真子破口大骂起来:“让他看到溺死者的尸体扑过去怎么就缺乏想象力了?我就觉得这个幻像挺好,以后
我还会接着用。你往下讲你的,不懂的事别他妈的瞎评论!”
张书函失笑起来:“再之后,朱建风就突然出现在这座城市里,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的手中多了一只黑色的铃铛,在这只邪恶铃铛的魔力
下,他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金钱、美女、地位与尊严,可在这一切过程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就象那只铃铛一样摇动在操纵者的手中
,一旦事情被人揭破,替罪的是朱建风,而幕后操纵者却可以逍遥法外。”
说到这里,张书函的声音突然就得困惑起来:“只是有一样事情我们不明白,我们始终无法找到答案。”
“什么问题?”知真子脸上挂着邪恶的黠笑。
“苏宁!”张书函说道:“是苏宁,为什么一定要是苏宁?为什么你如此大费周折的缠住苏宁不放?”
正文 第43章 污秽的夜枭
第43章污秽的夜枭
知真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书函,这种眼神中有责怪,有愤怨,有怜悯,有伤痛。一接触到这个奇特的眼神,张
书函忍不住激泠泠的打了个寒噤,唯恐中了知真子的邪术被催眠,他急忙屏息静气,提高警觉,保持头脑的清醒。
见张书函全神戒备的模样,知真子悲哀的大笑起来:“张书函,你愧对列祖列宗!”
“我?愧对列祖列宗?”张书函满脸的莫名其妙:“这是从何说起。”
“可怜我道宗一脉,博大精深玄彻阴阳,传至今日竟落得个无人可识!”知真子居然流下了眼泪,忽然之间他神色一敛,变得狞厉可怖:
“为什么一定是苏宁?是因为苏宁是我寻觅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绝佳鼎镬!”
“什么?”张书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真子,你竟然是想拿苏宁用来做你炼丹的器皿?”
“当然,”知真子狞厉的吼道:“苏宁的气骨极佳,心地纯真,体态绝美,居于欲望喧嚣的红尘却未曾受到不洁意识的沾染,无论是金钱
还是权势的诱惑对她都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也只有象她这样看似柔弱实则意志坚定的女孩子,魔铃的法力才会失去效用。”
知真子突然苦笑了一声:“只能用现在这个办法,让她陷入爱情之中不能自拨,心甘情愿为我付出牺牲。唉,象这种上品的鼎镬,已经是
非常的难得一见了,为了得到这只绝佳的鼎镬,我费了多大的力气啊。”
“正因为苏宁的善良纯真,所以你就想把你的邪恶与污秽强行加于到她的身上?”张书函怒声喝问道。
“这是大道!是传承数千年之久的正统!”知真子毫不示弱的与张书函对喝着:“小子无知,也敢妄对祖宗肆意诽言。你可知道,早在三
千多年前,黄帝就以纯阴少女的身体做为练丹的鼎镬,这才获得登云羽化的仙人之境。”
“胡说八道!”张书函愤怒的诘责道:“知真子,就算你得逞了,羽化了,成仙了,那么被你弃之不顾的苏宁呢?她在被你非人的摧残与
索取之后,又能剩下什么?”
知真子怒气冲冲的望着张书函:“与你这无知小辈说话,纯粹是浪费我的时间,我要马上带着苏宁去炼丹了,你让开。”
“只要我站在这里,你休想上前一步!”张书函寸步不让,凛然说道。
知真子显出几分气恼的神情:“看来要过你这一关,我只能化做一只飞鸟,从你头上飞过去了。”
张书函笑了起来:“知真子,我看你是朱砂铅丹吃得太多,吃昏了头。”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神态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如临大敌的注视
着知真子。
知真子正屈蹲下双腿,伸长脖颈,两手臂展开在身旁,学着飞鸟起飞时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辞:“飞呀飞,我飞呀飞,我飞起来了飞呀
飞……”唠叨声中,张书函眼前忽然一花,就见一只丑陋的大鸟突然振翅而起,从他的头上飞翔而过,怪鸟的羽翼擦过他的脸颊,竟然是火辣
辣的生疼。
张书函呆了好半响,才突然醒悟过来,狠狠的打了自己一拳:“幻像,幻像,又是幻像,我明明有心理准备的,怎么又让他得了手?”一
边懊恼,一边随后紧追了下去。
当他追上林心湄和苏楠时,只见这两个女孩子正一脸茫然,抬头仰望着天,苏宁已经不见了。
一见到张书函,两个人同声叫起来:“书函,书函,刚才好大的一只怪鸟,突然从天上俯冲下来,把苏宁攫走了,我们想追也无法追。”
“那只是幻像,他就在附近!”张书函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赶快找,一定不能让他把苏宁带走!”
三个人急忙散开来四处寻找,不长时间,苏楠突然大叫道:“我看到了,他在那边!”
张书函和林心湄急忙飞奔过去,远远的,他们看到知真子扛着昏迷不醒的苏宁,跑到了一条公路上,伸手拦下了一辆轿车,上了车之后绝
尘远去了。
正文 第44章 快逃!快逃!!快逃吧!!!
第44章快逃!快逃!!快逃吧!!!
苏宁被劫走之后整整半年了,城市早已恢复了它的原有景象,欲望的风笛依然在每一个人的梦中狂烈的奏响,在这水泥钢筋浇铸而成的原
始森林之中,弱肉强食的争逐仍旧是一成不变的上演着。就如同一个早已编制好的互动游戏,陷身于其中的人们身不由已的扮演着自己必须扮
演的角色。
美丽、纯洁、善良的苏宁失踪了,但这丝毫也影响不到城市中人们的日常生活,人们早已看惯了美丽的丧失,对于丑陋的习惯已经成为了
时尚与共识。
人们依旧按原有的生活节奏安排着自己的日程,这一天,一辆客货两用小轿车驶入一个小镇,车上载着化工用品与药品,还有几个行踪古
怪的客人。
司机把车子停靠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院内,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司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也不知骂了多少次娘,终于,才见到一个身材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