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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安排妥当,等酒坛子走了,程东打算小睡一会。这时大胡子打来电话,说他过两天回河池,让程东帮他租间门面。
程东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出门,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天。晚上回家,他爹问他,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干什么。程东顺口编慌,跟大胡子做生意。他爹再没说什么,临走说,警察下午找程东来着。
程东一听,便心里一阵慌张,生怕酒坛子话多露馅,忙打电话给酒坛子。
酒坛子电话里说,他刚从派出所出来,警察问了他一下午,他便按着事先商量好的话,搪塞了警察一下午,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情,听他们的问话,估计也只是怀疑。
程东暂时放下心,刚回屋不久,警察便来了,像审犯人一样,问他这几的都在干什么等等。
自然,程东用事先商量的语句,打发走了警察。
很快,也帮大胡子问好铺面,就等大胡子回来给人交房费。
第十二章 大胡子的金店
三天后,大胡子带着一个妞回来,程东看那妞有些面生,不像大胡子的女朋友,便问大胡子这女人是谁?
大胡子挤挤眼道:“租的。”说完便催促程东带他去看铺面。给房东交过租金,约程东和酒坛子晚上吃饭,顺便介绍几个哥们让他们认识,随后丢下地址,带着租来的妞走了。
到晚上,程东和酒坛子一起进了酒店,推开包间,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以为走错了,里面的人却说,大胡子还没来,见此,俩人便打个招呼坐下等。
程东偷偷的看下三个人,面容陌生,听口音像是浙江人。一个额头到眉毛之间有一道深疤,也不知被什么利器伤过,看着怪吓人的;一个头发疏的光亮,格子衬衣配一条黑色领带,天庭饱满红润,坐在两人中间,一看就是个大老板;另一人带一副墨镜,不苟言笑的坐着,一看便知道是个保镖。
程东心里奇怪,大胡子从那认识的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道上的。偶尔和他们对视一下,双方都装着稍笑一下,点点头,顾自沉默着。
没多久,大胡子搂着租来的妞,边走边开玩笑的推门进来,装做没看见程东和酒坛子似的,先给那三个人打声招呼,然后吩咐上菜。
那老板模样的见酒端上来,自己没客气的拧开酒盖,倒满酒,站起身举着酒盅,让大胡子介绍介绍。
大胡子这才连忙起身,用手示意程东和酒坛子也站起来,而后,语调恭维的夸奖一番那老板的丰功伟业,这才介绍起程东和酒坛子。
说话的语气和姿势,程东觉得大胡子有些过了,听着像是跟人家讨碗饭似的。
原来这老板姓雷,叫什么程东倒给忘了,在杭州做些个生意,听大胡子吹,身家好像上亿了,也不知从那听说河池出金矿,便想在这开个回收金子的小店,旁边有刀疤的是他大舅子,也是他的合伙人,另一个是他的助手,姓董。
等大胡子介绍完,菜也上齐了,程东和酒坛子客气一番,便胡吃海塞起来。那三人也没理会他们,和大胡子商量着开业装修得事情。一直到结束也没和他们说上几句话,可能真当他们是混饭吃的主了。
吃饭的时候,程东发现大胡子手背上有一块瘀伤,问他怎么回事,他笑着捏了一把旁边那妞的大腿,说是这娘们搞的。程东便装作没看见,自顾和酒坛子喝酒。
没过几天,金店开业,程东和酒坛子也随份子凑了个热闹,本想告诉大胡子魁星楼的事,见他比较忙也就没说。
也是无聊的紧,便和酒坛子相约着又去了一次道观,这次纯粹是闲逛,和那真人下了几盘围棋、吃了两顿斋饭就回来了。
路过金店时,见大胡子正忙便没打招呼,刚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程东的名字,见是大胡子,便转身跟着进了金店。
店里有两个陌生人,看情形像是卖金子的,也没理会,跟着大胡子进到后面的一间房子里。
大胡子关上门,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布袋,神秘的让程东和酒坛子猜里面的东西。
胡猜几个。大胡子便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面露奸笑放在桌子上,程东定眼一看,原来是一个瓷的笔搁,他是看不出什么好坏来。
倒是酒坛子两眼放光,兴致勃勃的给他指点着,说上面的龙嘴像猪的,抓着一团云,两眼圆睁,似是凶猛无常,整个器型线条流畅,雄厚饱满给人质朴庄重之感,且看器上的青花,晕散却无浮漂的感觉,定是明初期的东西。
大胡子听酒坛子这么一夸,竟有些飘飘然,还没等酒坛子把弄完,就装进布袋放进保险柜里了,眼馋的酒坛子直挠头。
忙问他这东西那来的,大胡子故弄玄虚的说是洞里出的,便丢下他们胡思乱想,出去忙乎去了。
气的酒坛子坐在那直跺脚,咒骂着大胡子不得好死,有好事也不记着兄弟。过一会,他两眼珠子一转,大着声音对程东道:“你说,藏宝图上的地方真找到了?”
程东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还没转过神,就听大胡子急着往来跑,酒坛子对他挤挤眼。
大胡子推门进来便问:“地方在哪?”
程东还没张口,酒坛子就胡说八道的乱说了一通,许诺找到入口,就打电话给大胡子,说完就拉起程东走了。
路上程东问酒坛子,为什么骗大胡子。
酒坛子道:“那家伙太不仗义,找宝藏的时候我们都想着他,现在有个破玩意了,却不告诉我们发财的地方,明摆着是自己想独吞,下次找宝藏也别叫他了,等我有好东西了,馋死他。”
程东笑笑,知道酒坛子也只是这么一说,就他那胆,比蚊子的都小,别说让他一个人去找宝,就是半夜让他一个人上厕所,他是宁肯憋死也不敢一个人去。
有些时光没见到酒坛子,打电话他也不接,程东估摸着他可能受了刺激,到邻县收古董去了。
没几日,酒坛子主动打电话给程东,说他这几天在跟踪一些人,大胡子和浙江人开的金店,不单单是收金子,背后还有些猫腻,便详细的说给程东。
原来,酒坛子那天看到明青花笔搁,就觉得大胡子的店不简单,便每天在金店附近转悠,观察进出的人。终于有天,他发现金店里进去个乡下老头,怀里夹着一个尼龙袋子,大胡子上去招呼,没说几句,就见刀疤出来招呼,引那老头进了里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老头就空着手出来。
酒坛子觉着可疑,便悄悄的跟了那老头一下午。老头呢,洗头房泡了三个钟头,买一大堆东西,那口袋像个无底洞,票子花花的往出流,最后坐上出租走了。
酒坛子拦下一辆出租车,跟着老头在山里的一个村庄停下。酒坛子老远见他进了一座院子,便在附近打听。终于让他打听出,老头祖上竟是嘉庆朝里的大官,听说家里到现在还摆放着一些瓷器什么的,他装成收药材的,在老头家转了一圈,看屋里的陈设倒像是官宦人家,便和老头拉近乎,想收些个东西转手赚几个,老头却不搭理他,最后他看没什么希望了,便回来了。
程东当是让人兴奋的事情,却原来是他的那些个花花肠子,就没理他,挂上电话。
酒坛子却兴趣盎然找到程东,喋喋不休的说,大胡子和那姓雷开的金店是个掩护,背后肯定做的是转手的买卖,而且可能是文物古董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
程东听的烦了,就问他,那你想怎么办?
酒坛子两眼睛死死的盯住程东看,也不说话。
看他的眼神,程东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朝他笑笑道:“魁星楼。”
酒坛子拍拍他的肩,挨着身子道:“到底是兄弟,没枉来此世一场,什么时候出发。”
程东推开他,看看时间,便让他去准备些东西,等电话。临了,叮嘱他千万别找人借戏服,小心警察。
酒坛子挥挥手,说他知道轻重,就走了。
第十三章 金莲洞
等酒坛子走了,程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转悠着,路过大胡子的金店,便晃悠着进去了。
店里刀疤和两个外地人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见他进来了,忙打住,喊大胡子出来。
他们说的是浙江附近的方言,程东一句也没听懂,倒是另一个人说的最后两个字没收住,极像普通话里的“金莲”。程东心里正琢磨着,大胡子过来拉他出了金店,说是请程东喝酒。
程东还不知道大胡子那些伎俩,说是喝酒,其实是打听宝藏的事。程东心里暂时不想让他参合进来,况且魁星楼暗室的机关还没找到,就现在他和那些浙江人的关系,真怕他把宝藏的事情泄露出去,那就白玩了。
便胡编了些理由搪塞他,大胡子可能相信了,就没再问,喝了一会酒,便找个借口走了。
快到二更时分,程东和酒坛子从老路翻墙入观,径直来到上次进去的地方,揭去木板,钻了进去。
俩人在法像底下折腾半天,也没能打开入暗室的地板,便靠在墙边商量着。
酒坛子眼尖,看到墙壁上的八卦符号,用手摸一下,对程东道:“这八卦有问题。”
程东站起来,看了看八卦符号,并没看出什么问题,酒坛子却道:“你看这墙壁上的符号,远处看像是镶在壁上,可黑石条能抽出来。”
说着便抽出一块,托在手里,果像他说的,程东也试着抽出几块。酒坛子让把黑石条都抽出来,看有没开暗室的机关,全抽完了也没见有什么机关。
耳听得鸡叫头遍,却找不出机关,酒坛子不死心,又细看一遍墙壁上的八卦,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这壁上卦的符号却是杂乱无章,不如重新排列一次看看。”
重新排过,还是没什么反应。酒坛子按坎北离南的方位又排列一次,依旧没反应,他自己也纳闷,难道这魁星楼里真的什么也没有么,可法像下明显有地道。
程东对八卦一窍不通,只能寄希望于酒坛子,自己从门缝里往外瞧,给酒坛子把风。
天微微亮,开始听见有道人出来早课,程东心里顿时慌乱,便想拉酒坛子离开。酒坛子却熟练的摆弄着黑石条,当最后一块刚放进去,就听法像下“噔”一声,俩人一阵狂喜,忙钻到法像下面推了推龙头王八。
下面露出一段台阶,程东和酒坛子想也没想,就顺着台阶下去了,没多远就到了里面。
这是一个人工开凿出的山洞,从洞顶垂下三股铁链掉着长明灯,壁上画有岩画,多是历代道士的修真图,又有八个洞,洞口用青砖砌成,洞中央用黑白鹅卵石铺成太极的图形,紧挨洞壁有一棵成年紫金树,树下一个石几,上面竟摆着一副围棋残局,地上散落了几颗棋子,似乎对弈之人走的匆忙所致。
程东不知该进那个洞口时,酒坛子却坐在石几旁看起了残局,喊他几声,也不理会。
见他入迷,程东也好奇的过去看。酒坛子问他,这残局那个子占上风。
看过几步,程东对酒坛子道:“看这残局,黑子处处设防,往往在白子前沿设一伏笔,而后引诱白子入套,黑子的棋路更显得飘逸灵动,处处暗含杀机,而白子步步为营,刚柔并济,不为所动,棋路沉着,看似黑子已经占据上风,如若再对弈下去,必然败于白子。”
看了一会,程东就觉得黑子倒像是那重元真人的棋风。程东和他对弈过几次,往往被他搞得焦头烂额,常败于他的伏兵,对重元真人也渐渐有些了解,知道那真人对得失看的极重,表面看似仙风道骨,可骨子里也和凡夫俗子一样,极为爱财。
虽是残局一盘,却使程东顿生疑心,照那真人所说,金莲洞已经末与地下,却为何有暗道机关,更有残局一盘。定是他满口胡说,欺骗众人,说不定这洞里藏着打家劫舍搞来的财宝,更有可能在洞内藏几个白嫩女人,思凡的时候泻泻火。
再看持白子之人,老道沉稳,棋风稳健,不是和那真人同辈定也小不了几岁,而魁星楼内的设八卦机关,对外界传言金莲洞已消失,那重元真人肯定是个歹人。
便把疑问对酒坛子说了,酒坛子也觉得重元真人值得怀疑。转念一想,大惊道:“那重元真人能在这金莲洞和人下棋,说明他肯定熟悉这里的地形和环境,说不定里面的宝藏早被他收入囊中了。”
俩人顿时慌了手脚,好不容易找到藏宝的地方,却被人占了先机,慌乱之中,便看也没看,进了其中一个洞。
原以为洞内怕是凶险异常,不想进去不久,又出现了八个青砖洞口。慌不择食,这会儿俩人心里害怕宝藏被人得去,跟着感觉直往洞里钻,如此反复几次,俩人越走越心惊,额头上冷汗直冒,到最后竟分不清,从哪个洞口进的,又从哪个洞口出的。
酒坛子暗叫不好,怕是进了八卦阵。
这会,俩人才一阵后怕,进来时也没带什么吃的,如果被八卦阵困住,只怕真的会死在里头。早听那真人说过,金莲洞内,洞洞相缀,却原来是个阵法,后悔当初大意,贸然进洞。
程东害怕的道:“咱俩该不会命丧于此吧。”
酒坛子忙让他打住,用手指头掐算一番道:“不至于死在这里,刚才我解魁星楼的机关,是按先天八卦图排列的,相信设机关的人对先天八卦图情有独钟,所以这金莲洞里的八个洞口也一定是按先天八卦图分列的,《周易&;#8226;说卦》里曰,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即能逆数,咱们就进巽门,如若真有不测,那就是我们的命了,命数已尽,死哪都是个死,赌上一把,也说不定。”
程东是个卦盲,自然听不懂酒坛子说的,只好跟在酒坛子屁股后面,看他掐掐算算的,酒坛子让进哪个青砖洞,便进哪个。
如此,进进出出几次,还是在洞里面打转,倒是在一个洞口前,酒坛子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滩血,旁边还有一把匕首,拿起来一看,竟是大胡子的。
“大胡子怎么在这?”酒坛子惊讶的道。
第十四章 眼镜
程东接过仔细看下,果然是大胡子的匕首。俩人见地上的血,怕大胡子有什么不测,赶忙印着血迹追进了洞里。
老远就见大胡子和一个带着眼镜的人纠缠在一起,那眼镜手里持一把乌黑的匕首,左右刺着,大胡子手里拿着衣服,试图缠住眼镜持匕首的手臂,可那眼镜一看就是个会把式的,硬生生的把大胡子逼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俩人见大胡子有危险,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那眼镜一回头,竟丢下大胡子进了洞。
大胡子见是程东和酒坛子,一泄气,瘫坐在地上半天也没起来,俩人赶紧上前扶住他问,怎么回事。
大胡子说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一照面,那眼镜二话没说就持匕首上来,两个回合,就被他刺伤了,边打边逃命,本以为怕是要死在眼镜手里,却没想你们出现了,阿弥陀佛,算我命大。”
见他没事,酒坛子又问他怎么进的金莲洞。
大胡子才说,那天和程东喝完酒分开,就知道他和酒坛子肯定要去找宝藏,就蹲在程东家附近等,果然见程东和酒坛子三更半夜的进了魁星楼,他便躲在楼后面等到快天亮了也不见他们出来,心想程东和酒坛子可能找到了什么,便大着胆子进去,后来发现法像下的入口,便进来了。
俩人见大胡子的伤并无大碍,正想办法怎么出八卦阵,却听身后洞内有人,接着就见那重元真人,阴沉着脸,手里拿着烧柴棍进来了,口气生硬的责问他们怎么进到这里。
程东和酒坛子便谎话连天的胡说了一通,见那重元真人脸色有些缓和,不失时机的把三人身上的票子,全捐给了那真人。
那真人本不愿搭理他们,俗语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眼中闪过一丝高兴,收起一沓票子,转身朝身后青砖洞走去。三人见状忙跟上去,不多时便脱离了苦海。
出了金莲洞,那真人使道童领着他们进了用膳房,三人一夜奔劳,已饿的前胸贴着后背,吃过斋饭,盘算着如何离去。不想却有道童过来,说主持有请。
道童领他们进到藏经阁后,一会那真人便进来,身后跟着那个眼镜,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胡子一个箭步上去,准备拼命,却被程东和酒坛子拦下来。
那眼镜并不理会,径直坐到对面,翻看起经书来。
那真人坐定道:“还有一个额头有刀疤的,竟然从反八卦阵里逃脱了,看来金莲洞的秘密你们几位一定是知晓了。”
听那真人说,逃了一个额头有刀疤的,程东和酒坛子立时看着大胡子,齐问道:“你和刀疤一起的?”
大胡子慌得忙指天发誓,不知道刀疤怎么进的金莲洞。酒坛子却不依不饶,像盘问疑犯似的让他解释,大胡子一见怀疑他,红了眼的和酒坛子争执起来。
倒是程东,突然像到那晚的夜行人,忙按住酒坛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酒坛子这才不怀疑大胡子,只说,让大胡子以后离刀疤那些人远点,多留个心眼,免得被刀疤那些坑了,自己还不知道。
那真人见他们三个,倒为了额头有刀疤的人争论不休,便挥挥手止住他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