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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挪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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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兰死于注射过量的毒品而身亡,这是事实。静脉注射不可缺少的就是止血带。
而现场没有找到止血带,这也同样是事实。那么它到哪里去了?又是怎么去的呢?
死人是无法拿走止血带的,只能是活的人才能做到,而可以完全肯定的是,拿走止
血带的人必然进入过现场,也必然就是用注射毒品方式杀死徐兰的凶手。换言之,
就因为没有在现场找到止血带,就足以肯定徐兰是他杀,而不是表面上的那种自误
而亡。
    那么为什么凶手要带走止血带呢? 实际上,徐兰一咽气,凶手的目的 就达到
了,这时候止血带对凶手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途了。凶手没有必要,也没有任何
理由非要带走止血带。那么也就等于是说,凶手不是故意,而是无意地带走了止血
带。这就对了。一般的人是不会带走的,因为一般的人的无意动作必然是随手丢弃。
只有具有某种特殊习惯的人,才会在无意之间,习惯性地带走止血带。什么样的人
会有什么样的习惯呢?文静已经胸有成竹了。她刚才特意在医院进行了反复验证,
唯有护士,唯有护士才会有这样的习惯,这完全是一种地地道道的职业习惯。每次
使用完止血带以后,护士的习惯就是顺手揣进衣袋里,以免下次用时找不到。回回
如此,天天如此,渐渐地就形成一种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以至于形成一种职业性
的习惯动作了。
    这样看来,王萍的急救中心护士的履历,证明她必定也有这种特殊的职业习惯。
而这种特殊的职业习惯又证明她很可能进入过徐兰死亡的现场,也很可能采用诱骗
的方式,亲手为徐兰注射了她自己知道,而徐兰并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量的毒品,
待徐兰死亡之后,顺手装走了止血带,逃离现场,回到她想让人信服的医院的空间。
    思路进行到这一步,确确实实是越来越清晰和明确了。
    目前主要的问题是,尽管已经推断出来王萍几次空间转换的手法,但还不能就
据此得出最后的结论,最为紧要的是应该拿到确凿的证据。具体而言,就是要有充
足而翔实的证据证明王萍不在现场的证据为假才行。
    文静亲自来到市党校,找到了万县建委来学习的高处长。
    高处长人高马大,头发没有剩下几根了,油亮油亮的额头上浅浅地布着几道皱
纹。他流露出过于明显的不耐烦,官腔气十足地对文静说:“是不是还是王萍那件
事呀,挺简单的吗,怎么到了你们手里就没完没了啦,我哪里有这么多时间……”
    “高处长 , ”文静打断了他的话。“协助警方的工作,应该是每一个公民的
义务,何况你是领导干部呢,……”
    “好了,好了,”这回是高处长打断了文静的话。“你到底还想问什么?”
    “还是王萍的事。”
    “我过去有哪点儿讲得不清楚吗?”
    “也不是。我是想请你再回忆一下,”
    “回忆什么?”
    “你能肯定王萍是与你同船到的重庆吗?”
    “当然能肯定了,要不她在趸船上干什么?”
    “你亲眼看见她上船啦?”
    “那倒没有。”
    “你在船上看见过王萍吗?”
    “也没有。”
    “那么也就是说,你肯定王萍与你同船到重庆,仅仅是根据你在趸船上看见了
她,对吗?”
    “这还不够吗?”
    文静有意识地转开话题。
    “高处长,你对王萍很了解吗?”
    “她经常到建委来,很多人都跟她相识。她的交际能力很强,随便什么人,她
只用十分钟就搞熟了。我与她也只限于工作上的往来,也谈不上有多少了解。不过
我个人认为,如果你们怀疑是她杀了人,那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何以见得?”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吗?那笔巨款就是她的公司的,她要想要,
举手可得,哪里用得着杀人呀。再说了,王萍的精明在万县是出了名的,这种因小
失大,得不偿失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干的。她里里外外的账算得透得很,按照她那
种性格,她愿意吃小亏而不会愿意去吃大亏的。这么说吗,按照你们的行话讲,那
就是她没有杀人的动机。”
    “高处长临来重庆之前见过王萍吗?”
    “见过,见过,来重庆前一天晚上,她还请我吃过饭。”
    “她经常请你吃饭吗?”
    “那到也不是。这一次是她听说我要来重庆学习三个月,她呢?正好也想把公
司搬到重庆来作,因而请我帮她介绍一些重庆的业务关系,不过如此。”
    “那么也就是说,她是知道你要到重庆来,是吗?”
    高处长有些糊涂了。
    “她是知道,原想跟我同船到重庆的,后来我有事要处理,就没有同行。这有
什么问题吗?”
    “你坐的那班船人多吗?”
    高处长越发糊涂起来。
    “多得不得了,差一点爆舱了。别提啦,人多不说,偏偏又打了起来,搞得乌
烟瘴气,弄得一塌糊涂,真没办法。”
    “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很简单,几个小伙子在船舱里抽烟,船员去干涉,几句话不对,就整了
起来,最后竟然动起刀子了,撵着船员满船跑,还算好,没有整得翻船就算是万幸
了。”
    离开党校后,文静又到长航分局证实了那班船上确实发生过打架殴斗的事。这
就更清楚了,王萍肯定不知道,或者根本无法描述事件发生的经过,就因为,就因
为她没有乘坐那一班船。
    究竟她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呢?看来现在是非见一面不可了。
    9月18日下午3点左右,万县雅辉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室。文静正耐心地等待
王萍的出现。
    总经理室没有象文静想象的那样豪华,但象她预料的那样典雅。装修的材料一
定很昂贵,设施也一定很高档,但没有一丝一毫的俗媚之气。一架硕大无朋的书柜
占据了整个一面墙壁,里面林林总总摆满了书籍。文静浏览了几遍,奇怪地是,竟
没有找出一本时下女人一般喜欢看的那类书籍,看样子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喜怒哀乐
必定跟一般的女人大有不同。
    办公室里家具不多,显得很实用。特别是招待客人用的茶具,用料考究,款式
高雅,引起了文静浓厚的兴趣。文静猜测初次见面的人,喜欢看他爱用什么样的茶
具待客,尤其是女人。如果茶具粗俗,说明主人遇事喜凑合,修养不高。如果茶具
细巧,就象眼前这套一样,主人必善精思,为人周到而底蕴深遂。前一种人比较好
打交道,因为容易看透,后一种人就要审慎从事了,那么也就是说,文静将要见面
的人,也一定是不容易看透的人。
    “对不起,文同志,让你久等了。”
    文静循声转过身来,一瞬之间,她怀疑自己的推断是不是应该推倒重来,这是
由于闯入她眼帘的形象与致两人于死地的凶手的形象根本不能重合在一起。清丽,
端庄,文弱而又坚毅。
    她真的就是凶手吗?
    王萍放下手中的文件夹, 替文静重新斟满了茶, 吐着清脆的声音说了起来。
“我猜你一定是报喜讯来的, 是不是我的那笔150万有着落了,你看真不好意思,
让你等久了。最近我要搬到重庆去,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了。请喝茶。我小的时候
也可想当警察了,一开始疑惑重重,绞尽脑汁一步步推理,最后真相大白,多精彩
呀,干你们这一行,一定每天都能遇到惊心动魄的事情,是不是?”
    文静早就想到了,王萍不仅空间置换的能力非同一般,心理置换能力也一定是
非同一般。但确实没想到,王萍的心理置换能力如此纯熟,如此不着痕迹。其实按
照王萍的个性和她的思维习性推断,她应该能猜出一个警官专程到公司的来意,但
她故作不知,而且故作不知的是模是样的。显然,她利用未照面的时间,已经把自
己从心理上置换到无辜者的心理状态上了。
    而文静的目的,就是要设法使王萍的心理置换徒劳而无功。
    “因为有某些事情涉及到王总经理,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具体澄清一下。”
    “是吗?”王萍这两个字吐出时,间距拉得很长。她在文静的对面沙发上坐下
来,“我没想到还会涉及到我什么,不过没关系,今天下午的时间都可以安排给你,
有什么问题我们慢慢谈,好吗?”
    “据我们所知,王总是9月10日到重庆签的意向书,到9月15日交付定金的截止
时间有5天的时间,……”
    “我明白文同志的意思了,为什么非要用现金的方式支付,对吧?其实说出来
也很简单。这么一笔巨款,一是筹集起来不是一天就能做到的,二是还要与董事长
汇报,往返通讯也要占一定的时间。……”
    “那么派吴能携款到重庆,王总就不怕路上出什么事吗?”
    “路上出什么事?”
    “比如在船上被抢,被偷……”
    “不会,不会,万县到重庆的水翼飞船重来没出过这类的事。治安情况特别好,
连吵架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别说其他的事了。”
    “王总真的有把握吗?”
    “文同志莫不是说我也有犯罪嫌疑吧?”王萍稍稍迟疑了片刻,脸上现出浓厚
的困惑。
    “如果是这样呢?”
    王萍无声地笑了起来,但依旧平静如常地取出一包香烟,先向文静让了让,文
静摆摆手,王萍则抽出一根点上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在青色的团团烟雾的弥漫
之中,不易被人察觉地紧皱了一下修整得细细的眉毛。坦坦然然说:“你们怀疑徐
兰是凶手,大概是由于你们有怀疑的证据,而你们现在开始怀疑我,大概不是由于
有这方面的证据,而是由于实在是找不到那笔钱,对吗?”
    “凶手找到了钱自然也就会找到的。”
    “可是你们怀疑我,毕竟是没有证据呀?”言外之意,没有证据的怀疑,到头
来还不是瞎忙一场。
    “何以见得?”文静步步紧逼。
    “谋杀一般具有三个要素,这不仅是你们的专业常识,也早已成为一般的常识。
文同志不会不知道吧?”
    “愿闻其详?”
    “那我就关公面前舞回大刀吧。谋杀者一般要有谋杀的动机,谋划的过程和谋
杀的行动。我说我的嫌疑不成立,就是因为我没有谋杀的动机。连动机都没有的人,
他怎么会有谋划的过程呢?”
    “准确地讲,不是没有,而是还没有暴露出来罢了。”
    “更准确地讲,不是没有暴露出来,而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这家公司就是董
事长专门为我开办的。换一种说法,它就是我王萍的,我是把它搞好也罢,搞烂也
罢,就算是我把公司举手送人,董事长也不会说出二话出来的。所以,我自己的钱
大可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甩出去再拿回来。是这样吧。”
    “我也换一种说法,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由于那位台商对你有所承诺,至于
为什么要对你有所承诺,我不想妄加猜测。但实际上这种承诺就是你现在所拥有的
一切的基础。假如出现什么变故而没有了这一基础,我想你也就没有换一种说法的
余地了,对不对?”
    王萍又开始抽起烟来了。“我看我们用不着打哑迷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
过最好换一种方式。”
    “换一种什么方式?”
    王萍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写字台跟前,背依着写字台的台沿,双手悠闲地叉
在裤兜里,口气中含有明显的挑战意味地说:“其实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不过
据我推测,你虽然怀疑我,但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否则你我今天就不会以这种方式
见面了,这没错吧?你肯定有很多很多怀疑我的推断,但光有推断你是不能真正意
义地怀疑我的。你专程来此不外乎就是想验证你自己的那些个推断。我可以成全你,
反正今天下午都安排是给你的时间,你想问什么都可以,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
能录音,否则我宁可不听也不讲,这不算过份吧?”
    文静开始兴奋了起来,这种机会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她就是想要击垮王萍的心
理防线,她就是想让王萍意识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的道理。面对王萍的挑战,她没
有理由拒绝,她渴望已久的,就象是古代的骑士一样,手握利刃博杀一番。文静一
言不吭地从公文包里取出录音机,放在眼前的茶几上。
    王萍也同样地兴奋了起来,这只要看见她脸上浮起了片片红晕以及闪烁出来的
光亮,就会一目了然的。她又重新回到文静的对面位置坐了下来。“你确实与一般
的女警官不太一样。好吧,还是那个问题,你是怎么推断我的谋杀动机的呢?总不
至于绕开它而不谈吧?”
    “这里有一个推理顺序的问题。绝大多数谋杀案最先显现了来的不是谋杀的动
机,而是谋杀的过程。如果都必须先推断动机尔后再推断过程,那人的思维岂不就
太单一了吗?”
    “那么你推断过程怎么会怀疑到我呢?首先声明一点,我只是假设性地认同你
怀疑我的这件事。”
    “要说起来也很简单。哪怕是再好的戏,假如演过了头,那也照样要演砸的。
三峡宾馆那出戏就是演过了头啦。谋划杀死吴能的人肯定是智商正常的人,那就首
先应考虑的就是进入现场的隐蔽性。没有如此就是反常,反常就是有意而为。有意
而为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地留给警方足够多的证据,以期迅速结案。假如徐兰是杀死
吴能真正凶手,她就不会以这种方式进入现场,现在她是以这种方式进入现场的,
那么当然她就不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她不过是这出戏的一副道具,一副遮掩真正凶
手的道具。”
    “就因这一点,就否定徐兰,是不是轻率了一些?”
    “当然不只这一点。徐兰当时进入三峡宾馆时,穿着一双红色皮鞋,偏偏宾馆
的当值小姐又注意到这一点,这就败相了。你知道宾馆的小姐问我什么?为什么要
专门出去换一双鞋,她肯定弄不明白,哪里是换鞋,实际上是换人,此其一。另外,
真正的凶手并不知道徐兰在吴能到达重庆之前,曾在码头上回过传呼,所以还自作
聪明地故意留下两张同船船票,意在诱导警方得出吴能与徐兰同船抵达的结论,假
如徐兰是真正的凶手,她应该拿走而不是留下船票,这又是败相,所谓弄巧成拙。
此其二。而最为基本的,要知道吴能携巨款到重庆,这并不难,而要知道在若大的
重庆到何处一定能找到吴能,就不是所有的人都可能做到的。如果不是徐兰所为,
那么同时具备这二个条件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要真是如此,要想具备这二个条件的人多几个,那再简单不过了,这样的话,
你的嫌疑名单就得长长的一大串。”
    “你属于那种精明过人的人,你不会冒这种风险的。”
    “是吗?”
    “假如你让吴能携款一事弄得满城皆知,那么一旦节外生枝,你所策划的一切
都将付之东流,更为主要的是你肯定有某种不为外人知的顾虑,使得你不愿意,也
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也算是一种无奈吧 。”
    “照你这么说,从一开始我就有意识地把自己在警方面前暴露无遗?”
    “所以你才处心积虑地进行空间置换,创造出不在现场的证据。你聪明地自认
为,你可以任由警方怀疑,但由于你不在犯罪现场,任何怀疑到头来都是白忙一场,
对吧?”
    “你能肯定我一定进入过三峡宾馆?”
    “肯定。”
    “这不可能,我到重庆时因为晕船,有人送我到医院去了,我就是想杀吴能,
也不具备作案时间呀?”
    “你不仅有时间,而且还挺宽裕。”
    “没搞错吧?”
    “没搞错。你在14日上午肯定通过某种方式与高处长联系过,确知他乘最后一
班船到重庆。所以你有意让吴能乘第一班船,抵达后在宾馆等候,而你则乘第二班
船抵达,事先约好徐兰到码头接你,然后一路去三峡宾馆,完事以后,你让徐兰拿
走钱又去她的租赁房等候,你刚好来得及赶到趸船上与高处长再演另一出戏。如此
一来,你又杀死吴能,得到那笔钱,又有了不在现场的证人,岂不是两全之美?”
    “确实够精彩的,可惜有一处站不住脚。高处长有可能乘最后一班船,也有可
能临时改期,这是他人无法控制的。万一高处长改期,一切的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
吗?”
    “其实不然。就算是高处长没在那班船上,就凭你王萍在万县的交际面,在一
百多下船乘客中找个把个熟人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你实际上只能说我可能不在那班船上,但无法肯定我就没有乘那班船。”
    “刚才我问过你船上的安全问题,你十分肯定地说,没有出过事。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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