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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诅咒 作者:赤川次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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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一切顺利,你的诅咒就会转移给对方——不过,我不敢说一定顺利哦。”
    “谢谢。”令那说,“我会记住的。”
    “你所爱的人将会陷入不幸。必须做好无悔的心里准备。”
    “是的。”令那苍白着脸。“多谢你。”她再次道谢。
    欲行又止,令那回头一看,已经看不见那女人的踪影。
    “清水吗?”
    那名年轻社员也相当疲惫的样子,一副发困的表情。
    “我们约好今天见面的。”国友说,“他叫我们两点左右来这里。”
    “哦……大概十五分钟前吧,他说‘拜托一下’就走了……”
    “吃午饭吗?”一起来的夕里子问。
    “他没这样说。如果去吃午饭的话,他一定明说‘我去吃午饭’的。”
    夕里子皱一皱眉。
    “我有点不祥的预感。清水先生没有带传呼机吗?”
    “有的。请稍候。”
    为了预备午后的大减价,社员们在拼命制作“幸运袋”。在仿如战场的骚乱中,清水的直属部下很快就跑回来。
    “他放在那里,没带在身上。这种事从没有过。”
    夕里子和国友对望一眼。
    “清水先生去了哪里,你有头绪吗?”国友说。“我们有要事找他。”
    年轻社员仿佛很困惑的样子。
    “嗯……”他低语着。“其实呀,清水先生跟一名学生很要好。今天在楼梯附近无意中见到她。”
    “什么时候的事?”
    “在清水先生不在之前。”他摇头。“无论怎样也好,在这么忙碌的时期竟……”
    “知不知道他和她通常在哪儿见面?”夕里子问。那名社员叹一口气。
    “出去时,清水先生带着一个幸运袋——一定是送给她的。不过,他心情很轻松……”
    “他在哪儿?”
    “大概——开车五六分钟就到的酒店吧。以前试过有急事时去找他……”
    “哦……他很努力的。他不是逢场作戏那种人。拜托。”
    终于问到了酒店的地点和名称,二人急急离开百货公司。
    走进酒廊林立的大道深处时,突然变得安静,大马路的汽车声变得遥远——然后,给人倦怠感的酒店毗邻而建。
    “居然从大白天起就‘客满’了。”夕里子说。
    “厉害。”
    “一定是三流九教的人都有。哪间酒店?”
    “听说是‘K’……啊,好像是那间。”
    比较大规模的外形,收费也贵一些。
    正要进去时,一对年轻男女神情愉快地走出来。擦肩而过之际,女孩对夕里子说:
    “刚刚有一间空的。加油吧!”
    “谢谢……”
    国友比夕里子更难为情。
    走到接待的小窗口,国友说明情由。
    “噢,是那个提着幸运袋的人吧?”里边的阿姨说。
    “你知道?”
    “刚才进去了。什么事呢?”
    “不,他并不是什么犯人。只是有事想跟他谈谈。”
    “他的房间是‘女皇之室’。”
    “女皇?”
    “特别贵的哦。四楼最里面那间。”
    “谢了。”
    国友和夕里子搭电梯直上四楼。
    廉价的华丽,总比不土不洋的好,夕里子想。
    “清水为何跑来这种地方?”
    “说来奇怪。暂时把工作丢在一边,大概想在这种地方打发一两个小时吧?”
    在四楼的尽头,有个稍大的门,门上贴着“Q”的金色字样。
    国友正要举手敲门之际,门却从里面霍地开启。
    “救命啊!”
    那名女子高中生——永田琉美,哭着从里头飞奔出来,一把抱住国友。
    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
    “怎么了?”国友使劲地摇晃着浑身发抖的琉美问。
    “里面……那个人……”她断断续续地说。
    夕里子急不可待地走进房间。
    ——特大双人床的中央,清水穿着丝质睡衣倒在那里。
    “国友!”
    国友赶过来,见到清水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全身一动也不动。
    国友打开他睡衣的胸前,耳朵贴近。
    “——已经死了。”他叹息,“中毒吧。”
    “自杀?”
    “多半是……”
    床边的小桌上,有水杯和空了的玻璃小瓶子。
    “你没事吧?”夕里子弯身问蹲在地上哭泣的琉美。“穿上衣服吧——清水先生说了什么?”
    “他的样子……有点怪怪的……明明昨天给了我幸运袋,今天又给我……”
    她用手擦着泪。“我说不好意思,他笑着说‘送给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
    “那袋子装的是男性用品——我从没告诉过他我有男朋友。”
    夕里子望望床的方向。
    “他自己也知道的,知道你不是真心对他。”
    琉美踉跄着站起来。
    “当我淋浴出来时,他已是这个样子……”
    “明白了——来,穿衣服吧。”
    “嗯……”琉美悄然走近床边。“他真的死了?”
    “我叫了救护车。”国友放下话筒,“这是猝死。我们必须向你问话。”
    琉美拿着脱下的衣服,走进浴室去了。
    “国友——他为什么这样做?”
    “不知道。大概是想到太太的事迟早被人知道,到时就无法呆在那间百货公司了……”
    “但是……”
    夕里子仿佛觉得,是自己把清水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心情沉重得很。
    国友察觉夕里子的心境,于是轻拍她的肩膀,说:
    “别发愁了。他一定是疲劳过度之故。每天的疲劳累积下来,才会厌世的。”
    “可是……没有必要寻死呀。他太太今后也不好过呀。”
    “就是。”
    在夕里子看来,清水的死相比起昨天在售卖场冒汗的情形,似乎祥和得多。
    琉美穿好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
    “真的死了?”她看看床上的清水。
    “很遗憾——他是否说了什么想死的话?”
    “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我这个幸运袋……不是我硬要他给我的。真的!”
    琉美的说法,令夕里子颇感意外。
    “今天是你们会面的日子?”
    “不是。早上他打我的手提找我。我本来和朋友约好去看电影的,但他说‘非见不可’……”
    “他说出什么理由了吗?”
    “什么也没说——我问他你正在工作,可以到这种地方来吗?他说‘即使我不在也没关系’什么的。”
    琉美的嘴唇轻微颤抖,大颗的泪珠沿着脸庞滴落。“其实,我是真心的,比他所想的更真心地喜欢他……”
    夕里子一直注视琉美两手掩面哭泣的样子。
    也许在这种状况下会令人激动,但她的伤心好像不是假的。
    也许她对一名疲倦的中年人有某种同情及共鸣感。
    在如此悲惨的状况中,夕里子多少觉得心安了一些……
    “辛苦啦。”声音来自空荡荡的观众席。
    “下一位是谁?”充当钢琴伴奏的棚田忍问。
    “之后有一小时左右的空当,期间穿插四重奏。阿忍小姐,你休息一会吧。”从观众席站起来的乃是村井。
    “是!那么,我可以去吃午饭吗?”
    “你还没吃?抱歉!音乐厅的食堂休息了,但对面R酒店的咖啡室的食物很好吃哦。”
    已经接近下午三时了——棚田忍从早上九时走进N音乐厅,加入大除夕音乐会的排练。
    “不,是我忘了,我请你,一起去吧!”
    阿忍找不到理由拒绝村井的邀请。
    音东学院的大学生棚田忍,她在歌手和大笛演奏者的排练上担任伴奏。
    当然,她在正式演奏时不会出席,但是能够和一流的演奏家或歌手一同排练,对于年轻钢琴家乃是宝贵的经验。
    可是,为了配合对方的时间表,有时早上七时的节目要改到十一时。时间上的浪费也是无法避免的。
    在村井的带领下,阿忍来到N音乐厅对面的R酒店吃稍迟的午餐。
    “村井先生。”吃着午餐时,阿忍问,“听说高田恭二会出席除夕大会,是真的吗?”
    村井有点含糊其辞。
    “唔。”他说,“你认识高田先生?”
    “嗯,见过……”
    “噢,对了!那天在那间旅馆时,你也在场。”
    “那他真的会出席啰!好极了。”阿忍说。
    “安部先生折断了手。由他取代。”
    “唷……那可不能太高兴了。”阿忍按住嘴巴。
    “他是钢琴独奏,所以不来彩排。只有当天的演出——我本来打算当天才告诉其他演出者的。既然你都知道了,大概已传开了吧。”
    “好像是N音乐厅负责印节目单的人说出去的。”
    “是吗?不过,大家都是大人了。何况,高田先生又是独奏。”
    “毕竟……还有人不接受就是了。”
    “也许吧。资深音乐人士……他们认识深野须美子,更加觉得高田先生做错了。”
    “可是,那也是无奈的呀。恋爱纠纷……多是三角关系吧。”
    “对。麻烦的是,一个是师傅,两个是弟子。”
    “可是令那小姐怀孕了——所以希望高田先生能借此东山再起。”
    “那要视乎当事人的努力了。”村井边喝咖啡边说。
    “对不起。”一名个子颀长的绅士走过来。“你是村井先生吧。”
    村井仰起头来,忙不迭放下咖啡杯。
    “山根先生!好久不见……”他站起来。
    “彼此彼此。我只赞助过一次音乐会,你竟记得那么清楚。”
    “当然记得——今天来这间酒店有事?”
    “不,我想见你。”
    “见我……是吗?请坐请坐。”
    阿忍觉得有点不自在,欲起身离席。
    “我回去音乐厅了。”
    “不,你在场也好。这位山根定一先生,他是令那小姐的父亲。”
    阿忍瞪大了眼。
    “村井先生。你知道小女的住处吧?”山根定一问。
    “呃。”
    “我对小女宣告过,从此不准她再踏入家门的……而内子到了最近,毕竟担心起来,我也不年轻了,而她是唯一的孩子。”
    “山根先生。你的心情我明白……”
    “听来的谣言,说小女怀孕了。”
    村井飞快地望望阿忍。
    “是的。山根先生,可以原谅他们两位吗?”阿忍禁不住插嘴。
    “他叫高田吧……他现在干什么?”
    村井把他即将出演N音乐厅大除夕夜音乐会的事一一告之。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认为他是有才华的了?”
    “那个肯定。”村井保证,“当然,以后就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明白了。”山根点点头,“我回去跟内子商量。”
    “目前他住在不能放置钢琴的公寓里,所以租用工作室来练习。”
    “我会联络你。”
    山根站起来时,村井仿佛突然想起似的说:
    “对。大除夕夜,请贤伉俪出席音乐会如何?来不及寄出招待帖了,请于当天到接待处来。我几乎都在。假如不在的话,请传呼我。”
    “那可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请务必亲耳证实高田先生的才华。”
    在村井热心的推荐下,山根似乎也产生兴趣。
    “那么,一定捧场。”山根致意之后离去。
    “好极了。”走出R酒店时,阿忍说,“他是做哪行业的?”
    “你说山根先生?他是丫地产的董事长。令那是他的独生女——以父亲来说,他大概希望女儿嫁给富裕的青年才俊吧。可是,世事并不尽如人意愿。”
    “可不是。”
    “不能凡事照预定的实行,正是人生有趣的地方。”
    两人过了马路,前往N音乐厅。
    “咦?绫子!”阿忍发现呆呆地站在N音乐厅前面的绫子。“你在这儿干什么?”
    “噢,阿忍……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呀,今天来N音乐厅帮忙彩排。”
    “N音乐厅……”绫子喃喃自语,“搞不好,它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是吗?”
    “大除夕夜,是不是有什么除夕大音乐会?”
    “有啊。”阿忍忍俊不禁。“那么,绫子会来?”
    “前天,有个叫令那的人邀请我们,我想三姊妹都会来。”
    “那,那不是很棒吗?”
    “可是啊,我家的妹妹对姐姐好冷淡。两个都擅自出去了,只说‘我们在那边等你’就走了。”
    绫子鼓起腮帮子。
    “身为长女,万一迷路了不是很难为情吗?所以我想预先查看地点。”
    阿忍笑了。
    “那是绫子的作风。”她说,“那么,除夕夜没问题了。”
    “哎,阿忍。”
    “嗯?”
    “N音乐厅在哪儿?”
    “发生什么事?”恭二问。
    “什么也没有哇。为什么问?”
    禁不住烦躁地反问。等于表示“有什么”了。
    “我来拿吧。”恭二伸手拿购物袋。
    “你的手很重要的!”令那说。
    “令那。即使是钢琴家,也要过日常生活的。那种东西不能拿算什么?”
    令那后悔了,把袋子交给他。
    “抱歉。那就拜托了。”
    两人走在回家的夜路上——自那以后,令那一直在沉思有关“诅咒”的事,觉得疲惫不堪……
    今时今日,怎会有那种事……
    她想嘲笑自己太过认真,但同时又因“万一肚子里的孩子有所不测”的想法而恐惧。
    现在当然不能把这种事告诉他。尤其现在是预备除夕夜音乐会的重要时期。
    “怎样?练够了吗?”
    “嗯。久违地弹个痛快。禁不住弹了贝多芬啦、拉赫玛尼诺夫之类无关的曲子。”恭二笑了。
    “哎呀,萧邦也得好好弹一弹嘛。”令那也笑了。
    心中的沉重疙瘩好不容易才减轻一些。
    “我买了菜。用微波炉加热就能吃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来到公寓前面时,二人停步。
    停着一部黑色的出租汽车。然后车门开启,下来一位和服打扮的妇人。
    “妈!”令那说。
    毫不犹豫地扑向母亲的怀抱。
    “冷成这个样子。”山根治子皱眉,“对身体不好哦。”
    “冬天了嘛。”令那擦着眼泪反驳。
    “妈一直担心你——听说你怀孕了?”母亲的手贴近女儿的腹部。
    “妈,你怎知道的?”
    “我听到各种传闻呀。”治子转向恭二打招呼。“好久不见。”
    “你好……”恭二鞠一鞠躬。
    “妈,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爸爸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的是我啊。”
    “妈不舒服?”
    “那还用说。唯一的女儿离家出走,怎么可能舒服嘛。”
    “别吓人好不好?”令那苦笑,“爸知道吗?”
    “回去才告诉他。”治子说,“来,上车吧。”
    “上车……去哪儿?”
    “当然是回自己家了。”
    “可是……”
    “你们两个都回家来住,没有怨言了吧?”
    令那的脸刷地红了。
    “妈……”
    “恭二来吧——在孩子出世以前,希望你俩正式结婚。”
    “可以吗?”
    “不可以的话,我就不来接你们了。”
    令那奔向恭二,抓住他的手。
    “一起走吧!”
    “你一个人走。我留在这里。”
    “为什么?”
    “如果我能以钢琴家的身份谋生,我住你那里也无妨,但在那之前不行。”
    令那想了一下,回过头来。
    “妈。我要和恭二在一起。”
    “住哪儿?”
    “当然是住在这间公寓里。”
    治子一本正经地说:“这里已经解除租约了。明天搬家公司的货车会转过来。一切办妥了。”
    两人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一会。终于,恭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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