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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阳鬼事之屠城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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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我半个学期才回一次家,回家一次也就是顾着吃喝睡,根本不逛街,大学四年又没有回来,我跟茶阳其实已经阔别近7年了!
        我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卖什么东西关我什么事?难道就不能去坐一坐?
        “咦,你都忘光了,那间店,以前是卖棺材的……小李棺材铺你忘啦?你以前上幼儿园那阵还经常打这经过呢”
        “哦……”听老妈这么一讲,我依稀记起了这间铺子。那时我们家还住在高福路,上幼儿园就要经过这间小李棺材铺。不过,那时候小李棺材铺大门敞开,棺材直接摆放在在门厅里的,走过这里一眼望去,好几口棺材并排陈列,有些盖上了棺材盖,而有些却大开着,黑沉沉的棺材让人无尽恐惧,即使年纪小小,我也知道这些东西不能乱玩!

        “现在推行火葬,禁止土葬,他棺材卖得出去?”
        老妈摇摇头,“生意好着呢!”
        我一脸疑惑!
        “人烧成灰,装在骨灰盒里,拿回家继续买口棺材将人给埋了……”
        “这不跟土葬一样么?”中国人对黄土地的眷恋是没有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可比的,死了怎么都得下“黄泉”才心甘。

        “那你就别管了。”老妈一拉我的手,“别坐在人家门口啊,人家是几百年的老店了,邪得很!”老妈一脸正经地严肃地看着我。
        老妈越正经,我越想笑。很好,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我说:“好,我不坐在那,我先回家算了,你去吧!”
        老妈唠唠叨叨去了,而我却径直往向小李棺材铺走去!

      日期:20091017 15:41:00

        敲门!半天没人回应!我再敲!这老屋里堂终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什么事?”里面的人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板问,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正耳朵贴着门板听里面的脚步声呢,他这般突然问话吓了我一大跳。我没想到是这个场面,不知怎么作答!
        “呃,我,我是大埔县县志修订委员的秘书,找您了解一些事……请开个门……”
        门里没有动静!
        “这是我的工作证,您看!”我把园青鸿给我的那个大埔县县治修订委员会秘书长的“证”塞进门缝。
        “回去吧!”里面的人没有看证件,直接将证件退出来。
        “哎,您稍等等……”我抽回证件,“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意!”
        国家严禁土葬,棺材铺当然也是不准开的,他偷偷摸摸卖棺材肯定不想跟带“官”的人打交道,而我刚才说的却是什么冠以“大埔县”名号的官名,或许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我。但里面的人却依然不回应!
        我着急了,“我已经知道你卖棺材了,要是你不开门,我就叫人来封了你的店!”唉,这么说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半响,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头从黑暗中冒出一张苍白的老脸,神色漠然,双眼蒙着一层白纱,毫无神采,眼珠子咕噜一转动,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看见了我的脸。他侧身一让,意思让我进来!
        进就进吧,还能吃了我啊?我瞧着他模样,心中虽有点惧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去。
        一踏入这老屋,不见光,只是一片漆黑,迎面而来一股潮湿的穿堂风,在这炎炎夏日,吹着这凉爽的穿堂风本来挺舒服的,只是这风里头还夹着一股木头陈腐的味道……这地方适合放棺材么?这么潮湿,什么棺材都得腐烂掉。
        老头将我引入大厅,拉着灯泡,倒了杯茶,让我坐在了八仙桌一边,而他就坐在我身旁,八仙桌的另一边。
        我打量四周,这里没有茶几,没有椅子,连个供主客喝茶谈天的茶具、果盘、桌椅都没有,想来平时根本没人来拜访他。

        “就您一个人住?”
        老头点点头!“还有个徒弟,回家了,晚点才能回来!”声音虽然低沉沙哑,但说话之间倒是咬字清晰,中气尚足。
        “你棺材放在楼上?”
        “没有!”
        我一笑,“算了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老头瞧着我摇摇头,“年轻人,谁都知道我卖棺材,当官的也找我买棺材,你说你要找人来查封我,谁来查封我?”
        莫非他有恃无恐?那又为什么放我进来?我急忙向他道歉,“阿伯,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就是怕你对我不理不睬才……”
        老头点点头,瞟了一眼挂在我胸前的那个卡。我急忙又把那个什么大埔县广播电视中心的采访证给他看。老头就着灯光又仔细地审视,还特意对我的相貌和照片上的对照一番。最终似乎是放心的样子,将证件还给我,自己掏出烟斗自行装入烟丝,点上,吞吞吐吐!

        “这次我们修订《大埔县志》,主要是想把茶阳明末清初的那段历史弄清楚,那段时期留在县治上一片空白。现在茶阳知道这段历史的人少了,年轻人又大部分离开这里就不再回来,这县志要是不乘着这段日子弄清楚,以后就越难弄清楚了!所以……”
        老头点点头,“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没!没人让我来找你!”
        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略显尴尬地说道,“我跟我老妈来市场买菜,想起以前这里是‘小李棺材铺’……呃,百年老店,所以进来看看!”
        老头点点头,“你回家吧,我不知道那段历史!”

        “那么‘月光光,照茶阳……’这首儿歌呢?”
        老头脸上肌肉连连颤抖,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但那惊惧的表情却掩饰不住。老头干涩地说道:“一首儿歌而已,老茶阳人谁不会唱?我不知道!”
        有料,有料!我心中窃喜,但尽量掩饰着,轻轻一笑,敲敲八仙桌的桌沿,“只怕,另有含义吧?”
        “你听谁说的?”
        “没有!”
        老头抽着烟斗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开口说道:“把你生辰八字给我!”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生辰八字,我老妈生我那阵忘了!”
        老头皮笑肉不笑地抖抖脸上的肉,想来是不相信!
        “阿伯,我没骗你,我实在是不知道!”
        老头点点头,笑道:“无妨,念在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为这缘分,我会告诉你!下午来找我吧!”
        “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我疑惑不已,在我印象中,我从没见过他,或许我以前住在高福路时候上学、放学路上经过这里曾经见过他,但那时年纪毕竟太小,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有缘,自然会续上缘分!下午找我!”老头站了起来,想来是逐客令了!但我不想走,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主意呢?乘热打铁才能成功!

        我正想找个借口来留在这里,门,响了。

      日期:20091017 15:43:00

        门口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榕叔,我哥病了,下午不能来啦,他让我来跟您通知一声!”小子站在门口,一见到老头张口就说,看样子不想进屋来。
        “哦,什么病啊?”
        “也不知道,大热天的浑身冰冷,现在还钻在被窝呢!”
        “看医生没?”
        “我出来的时候,我妈去叫医生了,千万别禽流感才好!”

        “唔!”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纸递给门口的小子,“这个给你妈,上次你哥忘了带上了。别呆在镇上顾着玩,买了东西就回去,告诉你哥,身子好了就回来!尽快!!”
        门口小子嘻嘻一笑,“知道!”说完转身就走!
        老头关上门,低着头想着什么,踌躇了半天。而我坐在一边,不说话,尽量拖时间呆在这里。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我。“上午就别走了,帮我一把!”
        哈哈,正合我意!我急忙点头,“要我干什么?”
        “跟我去夏家,给夏家大奶奶的棺材上火漆!”

        5
        于是,我留了下来,留在老头的家里吃饭,我也跟着那个小子一样叫老头为“榕叔”!整个中午都帮他煮老火漆,听他讲故事。他只讲下午给棺材上火漆之事,对那《月光光》的儿歌却只字不提,不管我怎么问都不说,我只好作罢。好在他所说的老火漆的事也挺有趣的,所以还不至于发闷。老头沉默寡言,问一句答一句,这里便把对话整理一番写了下来:

        给棺材上火漆,里面的讲究可大着了!
        寻常棺材只是涂上一层油漆就罢了,这种棺木表面看着光鲜明亮,但根本不能防潮、防虫。埋进坟里,不用两个月就会被地下的白蚁蛀开,这棺木里头的尸体那是肯定得受万虫噬咬之苦,按“明楼”先生的看法,死后躺进这种棺材,下辈子肯定是不能安生了。但对穷人家来说,死后能有口薄棺材,坟上有块碑那已经是很好的归宿了,谁又能管得了下辈子呢?更何况世间不肖子弟多,只管面子上光鲜看得,老父老母两脚一伸,辫子一翘,买口外表看着光鲜明亮的薄棺,装了老父老母尸体,让众邻居看了啧啧称奇,然后,找个地方随便一埋就此了账。管什么老父老母死后万虫噬咬,在阴间受怎样的苦楚?

        但富人的棺材却万万不能如此草率。富人们生前享尽了世间的荣华,死后自然也得在阴间享受富贵,而他们也花得起这个钱。富人死后所埋之地,尽是风水宝地,要是埋得好了,可以阴庇子孙,子孙绵长,代代富贵。由于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富贵”问题,子孙后代也断然不敢儿戏视之。他们会四处搜寻采购上好木料,请最好的师傅打制,用最好的“火漆”油棺木,而棺木至少得放上十年,油上十年以上的火漆才行。

        这所谓的火漆,其实并不是真的漆,是桐油混合了三十二种秘药熬制而成。制药过程极其繁杂,老祖宗们为了把事情搞得神秘莫测,可以说是尽显神通。
        先将各种秘药研成极细的粉,再将之与上好桐油混合装入大瓷缸,用蜂蜡里三层、外三层地进行密封,埋入地下半年。半年后,取出这药油,先蒸再熬,三蒸三熬。先用碎冰碳小火慢蒸,蒸上三天;再用桑干枝猛火快熬一个对时,熬干桐油中的所有水分而尽量保持住药性。这三蒸三熬,每次用药都不同,蒸的时间长短、火候大小也各不相同,其中火候、药量的拿捏需要相当的功力才能把握得住,寻常的学徒是万万不敢开锅炼油的。

        三蒸三熬后,切不可掀开锅盖,要立即用蜂蜡封住锅盖不让透气,让这一锅油自然澄清七七四十九天,第四十九天终于可以开锅取油了。但这一整锅的油,只取锅面下三分处那一层的油,而且只取十八勺。锅面上的油有杂质,而锅底的油却又有渣滓,只有锅面下三分处的油是干净的。取出来的油极其古怪,色泽冷青发亮,但绝不粘稠,非但不会因为有油而粘稠,反而渗透力极强。这油炼好之后便是涂在棺材上的“火漆”。

        用得起这种油的人自然是大富之家,所用的棺木自然也是上好棺木,那些楠木、檀香木都是极其致密的木料,如果不是这种油,这秘药的药性不能渗进棺木中。
        买了好棺材,得给它挑个好地方“养着”,这叫“养棺材”。棺材养得越久越好。这养棺材的地方非常有讲究,放在家里肯定是不行的。家里人太多,人多气杂,棺材受不了,或者说,棺材认不出主人,等你死后,住进这个棺材,棺材不会让你好受;家里头灰尘大,水汽重,你还没给它上老火漆,那水汽、灰尘就塞住了你棺材的木料空隙,你再涂上多少老火漆都没用。

        你得选个开阔而且向阳的地方,挖个圆形地窖,以麻石铺成地板,地板上铺生石灰,这是为了吸干地下的阴湿之气。而地窖周边放置紫芯碳,也是十天一换,紫芯碳孔隙大,吸湿性强,而且坚硬不脆,不会有灰尘产生,这是为了吸干空气中的水分。地窖中央放置一张大床,床上放棺材。棺材不是直接放在床板上,棺材下面放着四扎千层纸,分别放在棺材的四个脚,将棺材垫起,棺材底部下面又要放上一层细密的紫芯碳。这张床用的蚊帐也不是普通的蚊帐,功用也不是为了防蚊(这老火漆用的药油本身就有极强的驱虫作用)。蚊帐采用的是薄薄的蚕丝帐,一共要铺上九层,目的是为了防尘透气。

        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不会有水汽和灰尘粘附在棺木表面,在这棺材上涂上上等火漆,火漆上的药性才能慢慢浸渍入棺木木料里面。
 棺材的主人每个月来三次,叫做“探官”(即是:“探棺”,让棺材吸你的人气,熟悉主人气息),而每个月来给它上火漆的人则是来“探财”,主人必须把钱放在棺材窖的西北方的灯盏台上,上火漆的人每次就从这里拿钱。上火漆的人都很有讲究,这个人必须是九九至阴之人方能开棺上漆……
        就这样伺候棺材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最后,这种棺材里里外外被老火漆浸透,变得水火不入,百毒不侵,埋入地下,火漆上的药性会慢慢与地气混合,在棺木周围会产生一圈“泥药”层,莫说虫蚁,就是老鼠、野兔、穿山甲等动物打洞都得远远绕弯离开,绝不敢近前一步。人死之后安居其间,阴世才能活得舒适、安稳、快活。

      日期:20091017 15:46:00

        6
        夏家后院的棺材窖(也称为“寿宫”),摆放着夏大奶奶的一副楠木寿材。据榕叔说,这地窖是高人勘测而建,而夏大奶奶的寿材更是小李棺材铺的几位掌柜的一手包办上火漆,足足上了三十多年。那副寿材外看乌沉沉,毫无油亮光泽,但敲击之下却发出金属相击之声。棺木的药味退尽,但这寿宫四周五十步以内,连只蚂蚁都找不着。

        “夏大奶奶来得早啊!”榕叔脱下头顶上的小帽,向坐在老人椅上的夏大奶奶问好。
        在这夏日的午后,夏大奶奶坐在苦楝树下,听到榕叔的招呼却还是低垂着头,瘪瘪嘴,点点头,蓬松的一颗白头在风中好似禁不住要掉下来的样子……
        这老货至少一百岁了吧?不过没几年活头了。我暗想。
        夏大奶奶神志已经不大清楚了,脑袋里头只记挂着她的棺材。每天吃完午餐,她由她孙子送到这里来盯着她的宝贝棺材。她就坐在大门前的老人椅上,低着头晒太阳、打瞌睡,一动不动地坐上一整天,顺便让路过的小鸟把粪便拉到她头上……
        榕叔摇摇头,掏出钥匙,准备开窖上火漆。
        “张远榕……”
        听到那身后的呼叫,榕叔显然是大吃一惊。手中钥匙掉了下来……

        “你就指望着我老婆子死掉,你好替你伯公报仇?”
        榕叔听得那话哆嗦了半响,强忍着冷笑一声,“夏大奶奶,您说这话可得摸着良心,我给您上火漆都二十余年了,我手上的活计您是亲眼看着的,丝毫不减一分功夫!” 

        “我也没少给你钱!……你张家现在是没落了,你知道为啥?……这钱呢,挣得不容易,不能老往外花!你家老主子张弼士回茶阳那阵子的风光,我老婆子是亲眼看过的,我老婆子当时就说他富不过三代……你瞧瞧,到了你这一代……”
        “还是夏大奶奶您厉害,会持家!不过,解放那阵子,您夏家不也是被抄了个精光?您还站在政府门前脱裤子放屁被小女孩子抽了三巴掌,咱可是见识过了!而且,您一闹就把自己给弄成哑巴了,没想到夏大奶奶贵人有福,今天天开眼,又能说话了!”沉默寡言的榕叔居然毫不客气地反击。
        “老娘再怎么着还保着这棺材本!你张家呢?你还要给我上火漆……”

        “我只是张家的下人,自然不敢跟老张家比,老张家再怎么着也在西河镇车轮坪有个大屋住着,夏大奶奶,您呢?”
        夏大奶奶现在住在城东的一间小院子。
        夏大奶奶一笑,但看不出是喜是悲。“唉……”夏大奶奶突然叹了口气,“你说,这几十年也就这么过去了,老婆子也没啥心思来计较这些了,张官儿要是你还记挂着当年我跟你老伯公的那阵子事,我老婆子也就跟你说声对不住。这几十年,我得罪的人多了,但我老了,你就是不收拾我,老天也要收拾我了!那些事儿,我老婆子也就只能说对不住,没法子想了……”

        榕叔叹口气,点点头,“夏大奶奶,您看,我也老了,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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