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福晋吉祥-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郑媛
  男主角:德伦贝勒
  女主角:金锁
  楔子
  北京城·倚红楼夜色已深,倚红楼前的宾客依旧川流不息。
  这是北京城里一所不算小的妓院,妓院后厢一间简陋小阁内,透出一对母女细碎的对话声。
  “你听着,金锁,”躺在床上、一脸病容憔悴的女子紧握住小女孩的双手,颤抖的声音里包含无限的哀凄。“娘一死就没人能保得住你了……咳咳!现下……现下你的身子还干净,可过两年鸨母就会要你接客……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没有一个清白的女孩能受得住,不过三年、五年被糟蹋殆尽,这一生也就毁了……娘、娘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咳、咳——”
  “娘……”
  矮榻前,一名瘦骨嶙峋的小女孩仰着脸,那张雪白清秀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女娃儿虽然年幼,可是她心底明白,向来同自个儿相依为命的娘,即将不久于人世了。
  小女孩垂着泪,一对漆黑明亮的眼珠子凝视着最疼她的亲娘,伤心得说不出半句话。
  “别哭啊,金锁……你得坚强些。”女子从怀中掏出一纯金打造的小金锁,那像是小娃儿弥月时贺喜的小东西。
  “娘把一生的积蓄都给了你婶婶,只留下这把小金锁,现在,娘就把交给你了。”
  “娘?”小女孩抬起脸望着母亲。
  她知道娘十分珍爱这把小金锁,总是把它收在怀中、无时无刻不揣在身上。可现下,娘为什么要将这把金锁给了她?
  “金锁,你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唤金锁吗?”
  小女孩摇头。
  “因为……因为金锁,是他送给我的订情之物。”说到这里,女子消瘦的脸上,现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娘,‘他’是谁?”小女孩问。
  她的年纪还太幼小,幼小到不明白男女之情。
  “他是……”女子忽然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娘?”
  “别问了,”女子脸上的笑容泛出沧桑的苦涩。“你答应娘,要好好珍藏着这把小金锁,还有……这几封信。”
  “金锁全听娘的。”小女孩乖巧地点头。
  女子点点头,将那把小金锁,连同那几封藏在木盒子里的信,小心翼翼地交到小女儿手中。“还有,娘还要你发誓……”女子连续咳了几声,才有办法接下去。“发誓,一定得等娘死了以后,才可以打开这木盒子、看那里头的信。”
  话才说完,她又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见娘咳成这样,小女孩拍着娘瘦弱的背脊,急得直发誓。“金锁发誓,金锁什么都听娘的——”
  “好,”笑容重新回到女子脸上,她像是宽心了。“乖孩子……你婶婶收了好处,应该会把你赎出这院子。金锁,你别怪娘什么也没留给你,只要能出得了这所妓院,往后就有活路。”
  “金锁明白,金锁全听娘的安排。”小女孩迫不及待地承诺,只想安慰母亲。女子怔怔望着乖巧懂事的小女孩,最后,终于忧愁地合上眼睛。心底深深叹息——这孩子太柔顺了!
  这辈子……怕注定要吃亏、受苦。
  第一章
  金锁永远记得,她进恭亲王府那一天,外头飘着灰蒙蒙的雨丝。
  十岁那年,金锁的娘去世以后,婶婶果然守着承诺把她赎出妓院,可不到两年婶婶就后悔了。
  因为金锁出落的越来越标致,那年近四十的叔叔一双贼眼整日悬在她身上,就算金锁是个啥事也不懂的孩子,也明白叔叔对自己有可怕的念头。
  金锁十二岁那年,有一回叔叔拉住她的手胡缠的时候,正巧被婶婶撞见,婶婶不骂自个儿的丈夫,却狠狠地戳着她的额头咒骂——
  “一家子不干不净,还差你这小骚货!”
  这两句伤人的话,金锁想忘也忘不掉。
  正巧,那年恭亲王府老福晋屋里要一名十来岁、手脚麻利的丫头,两天后婶婶就把她卖进了王府。
  可即将被卖进王府里当丫头这件事,金锁一直被瞒在鼓里。直到那天清早婶婶把她的小包袱扔出门外,街上一名人口贩子已经等在外头,金锁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婶婶赶出家门。
  雨丝已经飘上一整天了,却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这会儿,金锁站在老福晋屋外已经有个把时辰,身上的衣裳早已湿透。
  “喂,丫头,进来吧!”
  门里走出来一名大丫头出声叫唤她。
  “叫我吗?”金锁指着自己。
  “不是你还有谁!”那名大丫头不耐烦地道:“蠢东西,福晋今儿个精神不太好,你说话小心一点!”她警告金锁。
  “噢……”
  金锁一个劲儿地点头,尾随着那大丫头一路进了屋,终于见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的老福晋。
  那高贵的妇人容貌威严,神情看起来十分严厉,她正襟危坐、背脊挺得很直,一丝不苟的发丝整整齐齐地盘在头上梳成高髻,身上的旗袍没有一抹摺痕。
  “听你婶婶说,你是清白人家的丫头?”福晋盯着小金锁,慢条斯理的问话。从嗓子眼蹦出来的低嘎嗓音,听起来有些冷酷。
  “是……”金锁垂下头应话。
  在她心中,娘当然是清清白白、贞洁无染的。
  “嗯,你叫什么名儿啊?”
  “金锁。”
  “倒是个有福气的名字。”老福晋点点头,露出一丝的笑容,严厉的表情终于有些和缓。
  “谢谢夫人。”金锁垂着脸、腼腆地回话。
  老福晋满意地点头微笑,盯着金锁的脸蛋儿仔仔细细地瞧过一遍。“不错,桂婶婶倒挑得好人材,瞧你这娃儿长得水灵清秀,瞧着教人挺喜欢。往后你就留在我屋里——”
  “福晋,贝勒爷过来了。”
  一名紫衣丫头惶惶张张地从外头奔进来、打断了金锁和老福晋的对话。
  老福晋脸上那点微末的笑意僵住,瞪了那紫衣丫头一眼,冷冷地道:“叫他进来。”
  “不用叫,我自己进来了!”
  年轻男人的声音从房外传进来,一眨眼的功夫,英俊挺拔的身影已经随着浑厚的嗓音跨进老福晋的“邀月居”。
  “德伦,你不知道规矩吗?!”看到恭亲王府的庶子不待传报就闯进来,恭亲王府福晋佟佳氏的口气变得严厉。
  “您找我不是?我奉命前来又有错了?”
  男人的话充满桀骜不驯,他沉定的星眸牢牢对住佟佳氏阴惊的双眼,全然不畏惧那老妇人眼中的严苛和冷酷。
  金锁被这剑拔弩张的一幕给吓愣住了。她默默地瞪着恭亲王府的贝勒爷——
  二十出头的男人有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孔,那浓密的眉和高挺的鼻梁突显出男人坚于常人的意志力,有菱有角的嘴
  透露出他顽固的个性,那高拔的身量像能顶住天和地……mpanel(1);
  金锁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
  她看傻了眼,一时间竟然无法回神——
  “喂,小丫头!”带金锁进房的大丫头,重重拍了下她瘦削的背脊。
  “啊!”金锁总算回过神。
  可那过猛的力道打在她的背上,让她险些往前跌出去。
  “发什么呆啊!”大丫头压低声喝骂。“福晋要你先出去,听见了没有!”
  金锁惶恐地抬起眼,发现老福晋正冷冷地瞪着自己。
  “有什么话就说好了,反正众所周知咱们的‘母子’关系恶劣到极点——”德伦的注意力忽然转到金锁身上。“新来的丫头是不是?”
  他突然望向自己,金锁愣住了,脸孔情不禁涨红,她的眸光被他黝黑的瞳眸所吸引。
  “嗯……”怯怯地回答,金锁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他。
  “叫什么名字?”他再问,无视于佟佳氏已经铁青的脸色。
  “金、金锁……”软软的声音,有一种她小小年纪不明白的无力。
  “金锁?”他撇撇嘴。“俗气。”然后撂下两字批评。
  “你太放肆了!”对于德伦的目中无人,佟佳氏终于忍无可忍。
  “放肆?”德伦的目光转回佟佳氏的身上,漫不在乎地挑起居。“既然嫌我放肆,我立刻就走——”
  “站住!”佟佳氏霍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她脸孔涨红,手上的丝帕于已经掐得变了形。
  “有话就说,还要摆架子,就恕我不奉陪了。”他转身,清冷的目光跟老福晋怨毒的眸光对峙。
  就因为德伦亲娘的生父是辛者库(按:辛者库,满人入罪者,后代均被贬为奴才),打从德伦一出生,佟佳氏就当他是王爷跟奴才生的贱种,奴颜媚主,德伦的亲娘不但抢了她的男人还产下一子,危及佟佳氏这嫡福晋的正位,因此这老女人恨他入骨!
  “十三爷说,你跟皇上请命自愿往西宁从军?”佟佳氏的胸口起伏,她压着盛怒的火气,却没再坚持金锁必须先离开。
  “你知道了?”德伦的语气很平静,像似一切正在他的意料中。
  德伦很清楚,佟佳氏之所以阻止自己从军的理由十分简单,因为她不曾替恭亲王产下子息,只要自己在西宁立下战功,就算是庶子的身份,也很可能受封袭爵!
  而佟佳氏怕的正是这点!
  “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居然自个地递了摺子给圣上。”佟佳氏不是问话,而是指控。
  “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德伦冷笑,低头拂了拂平整的衣袖,像似漫不在乎。“我只知道圣上急征八旗子弟从军,试问——我该听圣上的还是听你的?”
  几句话,堵的佟佳氏两眼暴睁、答不出半个字。
  “话问完了?恕不奉陪了!”转身前,德伦冲着那个瞪住自己发呆的小丫头一笑——
  “名字俗气,模样儿倒是挺俊。”
  抛下话,他掉头就走了。
  佟佳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这下贱女子生的贱种,简直就不把她放在眼底——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明白,谁才是这王府里的主子!
  佟佳氏阴狠的眸光射向金锁——
  “明珠!”她冷厉地怒喝。
  “是。”刚才那个对着金锁凶巴巴的大丫头,这会儿低声下气地应话。
  “把这狐媚子贱丫头拖到下处去,先赏一顿板子,再让她去灶下领差活儿,吩咐鲁大娘,给我好好地的治她!听见了没?!”佟佳氏阴狠地喝道。
  “明珠听清楚了!”
  那大丫头回过脸,冲着金锁咧开嘴,拉住了她细瘦的胳膊就往外拖——
  “福晋——”
  听到要先打一顿板子,金锁吓住了,可她求饶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其他几个丫头堵住了嘴,连拖带拉地拽出了“邀月居”。
  恭亲王府福晋瞪着那个小丫头骨瘦如柴的背影,冰冷的眼底没有一丝同情——
  她这辈子最恨勾搭男人的骚货!
  这府里要有哪个不安分的丫头犯了贱,只要教她知道了一个、她就治一个——
  绝不宽待!
  *     *      *
  五年后
  天色才灰蒙蒙亮的时候,金锁就睁眼了。
  今天她起的早了些,慢慢下了炕坐在床沿,揉揉还很酸涩的双眼,然后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袋粗棉制的小布包。
  耐心打开了棉布袋子上缠死的绳结,她拿出仔细收藏在里头的一把小金锁——
  “娘,金锁要去做工了。今天金锁怕是还找不着哥哥,可总有一天金锁会找到他、跟他说娘很爱他、从来没有扔下他。娘,您宽心吧!”
  她对着那把母亲生前交给她的小金锁,喃喃自语了半晌,然后才重新收好小金锁,包在棉布袋子里,依旧贴身藏在自己怀里。
  那是娘交给她的遗物,也是娘这辈子最恋恋不舍的“牵挂”。
  小的时候,金锁不明白这把小金锁为什么是娘的牵挂,现下她长大了,自然懂得为什么。
  至于母亲临终前交代给她、那藏在木盒子里的几封信,从没上过学堂的她自然一个字儿也看不懂,可金锁请教过府里待自己最好的帐房老爹,老爹告诉她,那是男人写给女人的“情书”。
  情书?里头写着什么呢?还不知道里头写些什么的她,这么问着老爹。
  “信里头说,有一把小金锁,和一只小金棺。这男人——大概就是你的亲爹爹吧!将那把小金锁送给了金锁你,至于那只小金棺就送给你的哥哥。”
  “金棺?我还有个哥哥?”金锁愣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个哥哥?
  “是啊,你的哥哥。只要你身上的锁同那只小金棺对上了、金锁打开了金棺,拥有那只金棺的人就是你的哥哥。”
  帐房老爹听过金锁谈起自己的身世,知道她是从妓院被赎出来的,乍看到这封信的内容,也有些吃惊。
  “可是……我没听娘说过,我有个哥哥啊。”
  “大概你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老爹道。
  金锁垂下了头,默默不语。
  老爹接下道:“至于为什么你哥哥得的是一副小金棺,我只知道有钱人家送给晚辈这小玩意儿,大概都是取其升‘棺’发‘材’之意。再瞧这信里的笔迹苍劲、有力,不像是贫穷困顿人家的文笔。金锁,这个可能是你爹的男人,恐怕非富即贵啊!”
  他是做帐房的,自然对钱项特别敏感。送“金棺”隐含的寓意,既然事关钱项的迷信,他也就注意得紧。
  非富即贵?金锁黯然地苦笑。
  “不可能的,”她不信地摇头。“如果这是我爹爹,他不会见我娘受苦、任她病得不成人形,却不来救她。”
  “要是他并不知道呢?”老爹问。
  “如果他爱娘,他一定会知道的!”金锁很固执。
  老爹摇摇头。有许多话,那时老爹没对金锁说。因为她的年纪还太小,不会明白人世的沧桑和无奈。
  但是从老爹口中,金锁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了!
  从此,她每天清早对着小金锁陪娘说话的时候,就开始绕着她那没见过面的哥哥身上打转。
  原来,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的!
  她还有亲人在这世上,可为什么娘从来不曾告诉她呢?
  提起搁在房里的水桶,暂时抛下每日清晨必定会在心头浮起的疑问,金锁推开炕床前简陋的小水门,慢慢往厨房的方向走,开始一天的工作。
  每日清早天还没亮,她得先到厨房的大灶前升火,等火升起来了,就该提着桶子往井边打水,然后来来回回、从井边到厨房一趟又一趟的,直到注满灶炉边的大水缸为止。
  这提水的工作就要花掉她一个上午的时间,接着在灶边干些杂活,晚间还得往福晋和大丫头们的屋里送热水,然后她还有做不完的工作——洗衣、刷锅、打扫垢腻的大灶、刷洗地板、埋灶灰……
  日复一日她的工作总是忙不完。可她不怨天、不尤人,因为金锁一直记着娘对她说过的话——
  娘说了,只要能出妓院总有活路,她已经比那些堕落在烟花巷里的女子幸运太多。
  做人不能大贪心,会折了福的。
  “金锁!”厨房里的鲁大娘叫住提着桶子、正要往井边去的金锁。
  “大娘。”金锁放下桶子,见了鲁大娘,她总是恭恭谨谨地。
  “今儿个你不必提水了,我让宝钗提水去就成。”鲁大娘道。
  “我可以的,不必劳烦宝钗了……”
  “你还有别的事做!”
  “噢。”金锁应了一声,安安静静地等鲁大娘差遣自己。
  “你的活儿做的仔细、手脚又快,今儿个你就到贝勒爷屋里打扫去,”鲁大娘难得夸人。
  “好。”金锁顺从地应声。
  鲁大娘满意的点头。她对待小丫头们向来很严苛,可这丫头既乖巧、又认分,更难得的是,金锁不会像其他丫头一样,逮到机会就偷懒。单凭这点,鲁大娘已经打从心眼底疼她!
  收拾了东西,金锁拿了几块干净的布、提了一桶清水往贝勒爷的“知津楼”走去。
  前两日,她就听说贝勒爷要从西宁大营回京了。
  想起那仅仅见过一面的贝勒爷,金锁的脸蛋到现在还会烧红。
  五年前,她刚进恭亲王府时,原本老福晋要收她到房里做细活,却因为见了贝勒爷那一面改变了她的命运,从此她被老福晋贬到厨房做杂役、粗活,再也役有机会出来过。
  可金锁没有怨言。因为不管做什么,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她的身份都只是一名丫头。
  很快做完了鲁大娘交代下来的工作,她经过“知津楼”前的荷花池.见到那一池盛放的清莲,金锁四下张望了片刻,确定周边没人了,她才蹲在池畔,偷偷痴望这一池美丽的荷花盛宴。
  自从懂事以来,她好像很少有这么悠闲自在的时光。
  虽然她干活比别人卖力、从来不偷懒,可这一池的荷花实在太美了、美得她无法移开目光。
  况且这儿很清静,贝勒没回来前,“知津楼”静的几乎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一名丫头丢下了工作,躲在这荷花池畔发呆。
  一阵干爽的和风拂来,金锁满足地吁了一口气,索性伸手解开了系在头上的布巾,任由及腰的长发垂落,让闷了一个早上的青丝透气。
  “如果娘还在,看到这么美的荷花,她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