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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身体!身边那些人呢?也不知道适当的时候,帮你捏捏,省得又象上回一样,手上地肌肉僵硬,弄得手不能举。写个蝌蚪爬的字,还让大臣莫笑洒!”
“只是有些酸疼罢了,不妨事的!你晕倒后,我传了太医,太医看过后,说你要好好休息。后来看你确象是睡着了,呼吸也平稳,才放了心。可我怕人多,吵着你休息,便将他们全赶外头去了。你… …实话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那些庸医,什么都查不出来… …”
我心中暗暗叹气,上天待我,也许真是不薄,没有病榻****的痛苦,只是不经意间,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也不知道哪天,睡了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现在才雍正九年秋,如果没有我,往后几年,他要怎么走?找个人来替自己吗?
这后宫虽然比之康熙地冷清了不少,但那几次选秀女,还是选了几个的。若是挑一个温柔贤淑的,也一定能挑出来,只是那样做,是对胤禛的伤害,对我们感情的伤害。这么多年的感情,相濡以沫地走过来,如今不是我愿不愿意,而是我们之间,根本已经容不下别人。那样做… …会让敏感的胤禛觉得自己的感情被亵渎,背叛吧!所以,我只能拖,能拖多久是多久,能多活些日子,就多活些吧!
希望苍天会怜我一片痴心,怜我曾受那转生通道灵魂烧灼之苦,成全我和胤禛的生死相守。那该死的阎王,欠我地不是?不知为什么,恍惚间想起了阎王猛点鼠标地搞笑样,不由吃吃地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莫要吓我!” 胤禛的手抚上我地额头。
“没什么,想到一些往事而已!” 想到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有时候,不切实际的幻想,并不代表真的不可能。
九月初九,重阳登高。前一天,胤禛就和我说好,如今我们俩年岁不小,身子又都不怎样,登高就免了。但他许我,会抽出下午的时间,陪我在宫中地势较高的凉亭内小聚小饮一番。
初八晚,不知为何,才过酉时,我便觉得困顿得不行,禀退周围一干人,身子才一沾床,就好像终于等到某种回归一样,舒服地没有了任何直觉。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面前的情形竟有几分熟悉,倒是印证了我原先的猜测。因为在我的记忆中,胤禛的皇后也大约是在九年九月的时候去世的。虽然我来到这里后,改过一些人的生死,但基本上没太大出入。
我面前一派威严坐着的,正式不久前才想起过的那个猛点鼠标的阎王爷。阎王爷在场,判官就只能站着,手中还拿着一支笔,还有几个小鬼分站两旁。敢情审我来了?
怨念,怨念,怨念!居然一点预示都不给我们,胤禛若是猛然发现,身边的人就这样去了,又该如何伤心?凭什么他们就能把人,哦,不,鬼抓来抓去,错了也不补偿?
阎王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不由嘟囔:“本王没有亏待你啊,怎么这么大怨念?”
“是吗?” 我冷冷地看着阎王。阎王的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清了清喉咙:“你改了一些人的命运便也罢了,可居然还改了一些人的生死。本王依旧让你荣华富贵不少,依旧让你寿终正寝,功绩簿上也未记上你的恶行。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无所谓,那些恶名,你要记得话,尽管记!就不知阎王大人有没有这个胆量记?” 我习惯性地半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阎王,“也不知道是谁先让我投错胎,为了纠正他自己的错误,让我无辜身死。好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认了!可又是是心慌慌,急乱乱地踹我去投胎,连梦婆汤也没给我喝就推入了转生通道,是转生通道,不是转生池!要不阎王大人也去试一下,有意识的灵魂经过转生通道内,时间和空间能量撕扯的滋味?” 原先,我只是想引起阎王的内疚,好增加和他谈判的筹码,我所求的不多,只四年寿命,好陪着胤禛走到最后。可说着说着,想起当时的惨烈,不由委屈万分。
“这个… …这个… …我们也对你作出了补偿了呀!你以为你那样受伤折腾,就在那要医术没医术,要设备没设备的年代,怎么一次次地活过来的?” 阎王冷汗澄澄,为自己分辨着,其实心里想着,要不是她灵魂内有凤的印记,早就把她灭了百八十次,好将自己的那些错误全消掉。
“可是,原先的舒兰不该是一生平安顺畅的吗?我还在奇怪,怎么我会有那么多劫难?还不是因为我没有投到乌喇纳拉家,而投到了富察家引起的… … ” 我看着阎王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觉着该差不多了,语声一转,很是幽怨地道:“其实,小女子所求真的不多,只要四年寿命而已,和我家夫君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对阎王是小事一桩吧!”
后来经过几次讨价还价,阎王终于同意,再给我四年阳寿,但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不能居那人间凤位,不然,让他顶头上司知道,他和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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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入耳的是胤禛沙哑悲凄的哭声,而身子被他搂着怀里,嘞得死紧:“胤禛,放… …放开我,我… …不能呼吸了。”
还处在震惊当中的胤禛,傻楞了片刻后,满脸惊喜,刚想出声唤人进来,被我捂住了口。我把阎王说的,再给我四年阳寿,只是不能居凤位的事和胤禛说了。胤禛沉吟了半晌,居然也没有怀疑,只坚定地告诉我:“回来就好。”
然后说起,他晚间批完折子,想着还未到子时,比往日早了些,便往我宫殿来看我。听宫女说我早歇下了,但他总觉心慌不安,便急急进屋来。谁想,我的身体竟是比常人凉了那么几分,惊慌失措的他唤了太医,却只得了我已经去了的诊断。看着我依旧如生一般的面容,胤禛无法接受,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只一个人在屋里呆抱着我,从来流泪都是默默地胤禛,第一次痛哭出声。
“一人吓一次,扯平了!” 我极力想装出轻松的样子,怕自己心里满满的感动溢了出来,怕自己忍不住抱着他痛哭,告诉他,其实在和阎王讨价还价的时候,我也是很害怕地。怕他一个不爽直接打得我魂消魄散,杀鬼灭口,更怕,莫说这一世不能相守到最后,怕连来生都没有了再见的机会。可是看着这个因为我的‘假死’ ,****间又苍老了不少的脸,怎么忍心再让他担忧?
已经传出的丧讯就一错到底了。反正,按照那个阎王的说法。我不能再做皇后,乐得以宫中姑姑的身份,去了胤禛地养心殿,整日和他亲亲我我,将过去十年被这江山蹉跎掉的岁月补回来。原来,去掉那华丽地衣装,我也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
也许是因为。雍正九年一前一后,胤禛和我两人都算是死过一回。胤禛不再执着于什么事都亲历亲为,而且,这江山,总要交到弘历手上的,所以现在很多朝中的事务,能让弘历处理的就让他处理。只有一些实在紧要的,父子俩才商量着来。再由胤禛定夺。
所以胤禛才有不少空闲时间和我玩亲亲。其实说整日亲亲我我也不对,毕竟上了些年纪,亲亲我我也是要体力的。胤禛和我,有空地时候,也就把下人打发走了,冬晒太阳夏乘凉。两人有话没话东拉西扯,顺带依依靠靠,搂搂抱抱两下,再发几声人生的感慨。
到了十一年的时候,胤禛基本处于半隐退状态,除了早朝时候,是胤禛坐在龙椅上外,很多事情,大臣找人商量定夺,基本都找弘历的。胤禛不时也去检查一下近况。原本。胤禛琢磨着。是不是过了年,直接传位给弘历。但看着他自己写下的洋洋洒洒的改革计划。叹了一声:“这恶人,还是我来做吧!” 毕竟每一种新政推行下去,总要经历那么些或大或小的动荡,甚至流血事件。
胤禛继位十多年,避暑也好,秋狝也好,一次都没有去过。一是没时间,二是怕劳命伤财,毕竟经过十三和他两人数十年的努力,如今地国库,虽然将原先的白条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但还不算丰盈。
不过,平日里,倒也还算空闲了些。胤禛常常感叹:“我少年青年时,随皇阿玛走边大江南北,也曾许诺着你,带你看看这片江山,却一直未能实践。如今,你我都是年岁已高,你可愿陪我在京城河北等附近直省走走看看去?” 只是叹了良久,等真正出行已经是十二年春。
倒不是有什么事耽误,只是,我们俩的身子都不算好,自然尽量将养好身子,挑易出行的季节,在弘历送上的太医侍卫陪伴下,才换上便服,出发看风景去。
可是,可是现在,我们是在看风景吗?我看着不远处,一头扎在几个老少中间聊天地胤禛,满头黑线乱飘,怨念丛生,这是路上第几次了?
我叹了口气,聊完天后的结果是:两成可能,这几人将胤禛引为知己良朋,有学识的大家,说不定还会邀我们共进晚饭;两成的可能是,脾气好耐心好点的年轻人劝解胤禛,老人家不必太过在意,大家只是就事论事,有时候只是发表个人看法,不代表他们说的就是对的;但有五六成可能,却是在一伙人或略带怒气,或叹息中,某只倔强老头黑着脸,回到我身边,闷哼一句:“回去了!”
等回到临时住的地方,用膳时,胤禛会不时用筷子猛戳碗里的小菜,也不知和谁较劲,在一边自个儿嘀咕:“我俯仰不愧天地,是功是过,自有后来人来评,他们目光短浅,只知眼前,不知将来,哼哼!”
开始几次我还老担心着他,劝解几句,几次下来,我也习以为常。只管逼着他吃了一定量的饭菜,对他地自言自语当作未听见。
但不一会儿,胤禛就会拉着我地手,或从身后抱着我:“舒兰,你说我真象他们说的那么残忍吗?” 或者“舒兰,你说我为了这整个天下地百姓,对那些不法份子严惩,难道还有错了?” 语气中虽有不忿,却也只是委屈到极点。
那时,我只能象哄小孩子一样,拍着他的手,劝慰道:“这世上最贪的便是人心。普通老百姓心最平些,想着吃饱穿暖;能吃饱穿暖的,想着娶亲纳妾;再有些余钱的,想着官,做官的想着更大的官,若是正途,便也罢了,可有时候,就有些人鬼迷心窍,走那邪道,杀人劫财,贪污受贿… …这样的人不除,难道留着害别人就是好?是非功过,千秋终有定,你也不过是凡间一帝王,能让大多数百姓的生活好起来,你便是个好皇帝!”
于是在他的嗯嗯声中,算是暂时放下心中的郁结。
如果说,这还好,不过是中途与些文人士子争论辩驳一番,但他看到沿途的灾景,不说水灾旱灾,这类小规模灾害不断,就是八年的时候,那场大地震在有些地方,依旧留有斑驳残影,让人回忆起当时的恐怖。于是一连十多天,别说展颜一笑,就是放松些的表情没极少有。
好在一路还有春耕的热闹,播下人们心中希望的种子,胤禛才渐渐放松了些。原本胤禛还想挽着裤腿,下田试试,在太医哀求的眼神和我心疼哀怨的软语中,只得作罢,只远远站在田埂,看人忙碌。只是不想,却被人当做挡路的吆喝开,着实让他的老脸尴尬了一阵。想着也是,虽然脱了龙袍,但总是锦衣华服,站在田埂,就是田里的青蛙都知道,我们这几人不是来干活的,连督管的都不是。那不是挡路是什么?
只是这一游,终是未能尽兴。春暖花开,是旅游的好季节,却也是容易得病的季节。先是我不小心得了一次风寒,因为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出来走动的机会,坚持着不回宫,养了几日,倒也大好。借着胤禛是喉咙不舒服,咳嗽地厉害,在太医的妙手下,渐渐好转。但在一次去赏花回来后,咳嗽居然加重了,甚至咳出了一点血丝,嗓子更是疼得夜不能眠。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打道回宫。
于是,雍正王朝唯一一次帝后同游,虽然是偷偷摸摸的,也就坚持了两个月。真的如我所料,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携手外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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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恢复了平常,我成了养心殿中的半个隐形人。和当初服侍康熙的时候一样,是最闲的,不过,此时却是连花瓶的作用也没有了,毕竟年华老去,韶韵不在,唯一的装饰作用… …不妨碍别人的视线,污染养心殿周围的环境就好。
每当我如此感叹时,胤禛总会暖暖地握着我的手:“只要你在,我就安心,养心殿这么大,这么多廊廊柱柱,只有你,是我心里那一根,支撑着我坚持下去。” 那时,便会觉得,原来到了这步田地,已经是纯粹的米虫,还有一个男人为我说出这样的话,仿佛我真那般伟大。天下间,我还用羡慕谁去?
朝廷上,为着各地的事吵吵闹闹,胤禛和弘历也总是有不少辩头,只是可能因为从小对弘历较严的缘故,弘历虽然敢于和胤禛直接顶嘴,提出反对意见,但不像弘時那般,吵到激烈处,不管不顾。他始终很注意分寸,而且得了我的吩咐,不可让胤禛情绪波动太大,毕竟胤禛虽不像我一般,情绪起伏不得,但终归年纪已大,太大的情绪波动,还是很伤元气的。
只是,有些事不是注意就行了的。胤禛的身体早就被掏空,即使这两年,弘历已经帮他分担了不少,早期那种不分日夜的身体劳累。面对各色流言,四起纷乱,空空国库,所投下地心力,却再也补不回来。
当我正在窃喜,十三年八月初的时候,胤禛的身体除了有些精力不济外。并没有特别的不适。不想不过数日,到了丁亥的时候。忽然间就病倒了。我心里早知是两人大限已到,那阎王自不会再擅自替我加命。所以心里倒也平静,只是静静地服侍着胤禛,一汤一药均亲为,因为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后。只是如此两日,我便也病倒了。那些下人要将我移出养心殿。胤禛却执意不许。虽然早就有胤禛和我之间的****传出,但我现在面上也不过是一个贴身服侍的姑姑而已。
不过,在弘历地严令下,除了为我们诊断的太医和服侍我们地宫女太监,其他人一般只能在外殿。我病了后,胤禛坚持一定要将我移到他的龙床上。第二日,他便将弘历和一些朝中的重臣宣来,在帐幔后宣布由弘历继位。那些大臣走后。他又单独将弘历留下,嘱托弘历,一定要将我们同棺而葬。末了,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一个人,又将眼光投向外殿,叹了口气:“这殿里的人。你该知道怎么处理的,对吧?我这一生,最为亏欠你皇额娘,所以来生,我一定也要找到她,补偿她。寝陵的事,你多少知道。你… …不会让我失望地,对不对?还有,两年后的三月,才该是入土的时刻。到时… …一定要让人算好时辰。还有。这两年,千万不要让人随意动椁… … ”
随后胤禛又叮嘱了弘历很多朝廷上的事。弘历不愿就此离去。说就在外间守着,然后,他颤巍巍地上前,吻了一下胤禛和我的脸颊,几滴泪滴落在我脸上:“额娘,阿玛!” 却终究未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这孩子… … ” 我心里不甚感慨,“自从你登基后,他一直唤我们皇阿玛,皇额娘… …今日,哎… …要是晖儿,時儿,兮儿也在,就好了。”
“总有这么一天的,弘历,可以让人放心。至于晖儿他们… …这是生在皇家的无奈。帝后同棺而葬,本就无这先例,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辈子,我唯一任性地一次,就是不计一切娶了你,却一直为爱新觉罗,为大清这江山活着,亏待了你。所以,我渴求,下辈子,能真真切切地只为我们俩自己活。”他轻轻地抚摸着我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那日,你醒来说,阎王同意增你四年阳寿,如今算来,差不多快四年整了。就在最近几日吗?你… …是为了回来陪我走到最后吗?”
“那日,我说了四年吗?” 我努力提气,悠悠地道,只是往日的记忆似乎已经模糊不清,“你… …怕不怕?”
“怕也不怕!” 胤禛的手,轻理着我的发丝,眼神仿佛已经飘到很远,“你还记得,我们大婚坐帐,有人的小手不老实,使劲把玩我地手指呢!其实… …那天,我心里很怕。”
“明明是你攥着我的手指不放。可… …那天,你怕什么呢?” 我侧身,如每一个共同渡过的夜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