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出天听到这话,心里惊了一跳,忙道:“你说,你说静儿她,她怎么了?”
连啸转过头来,看了看余出天,见到他一脸紧张的神色,心里也是一阵难受,连忙上前走到余出天的身旁,握紧了余出天的双手,两眼突然饱含泪花,凄然欲绝的伤悲神情,双手颤栗不已,只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心狠吗?”
但看到余出天惊愕的眼神之后,他又是摇了摇头,才知道自己又感情用事了,挥手道:“算了,算了。你是不会明白的。”
余出天道:“伯父,我······我对不起你。原来你也是有苦衷的。但是,但是他们是无辜的,你······”余出天还没有将话说完,就又是浑身发颤,上下牙齿寒颤不已,变成得十分寒冷的模样。连啸见状心里一急,忙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余出天话已不能说得连贯,哪有能力回答他的问题了。
连啸忙将余出天安稳地扶倒在床上,自己连忙转到余出天的背后,双手搭在余出天后背肩胛部的肩贞穴上,突然之间他运上了自己的内息真气,就是向余出天的体内注入了真气,一般疾病一旦身体内有真气灌入,就可以暂解疾病困苦,有的还可以将轻微疾病当即治愈。所以连啸见到余出天寒颤发作,也是立马想到使用这种方法来缓解他的痛苦。
片刻时间之后,就见到连啸头顶上冒出氤氲的热腾蒸汽,头额部已是热汗直渗,十分辛劳不堪的样子。而这余出天的脸颊,却是仍旧一片惨白。
并且这时也不见余出天身子又丝毫醒转的痕迹,还是将头下垂得很低,看来已是昏睡了过去。连啸费了苦力之后,发觉余出天竟然是丝毫没有好转,心里一慌,一道内力没能跟继上来,自己已是累得筋疲力尽的了。两手下坠,自己累倒在了,大口张嘴喘着粗气,只道:“莫非是我老了,体力赶不上以前的了?这小子怎么就没有见一丝好转呢?”
正是他暗自责备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原来是文治已经将活鸡宰杀,炖好了鸡肉端了进来。他进屋见到这一情景,当时就吓了一跳,连忙将一锅鸡肉放在了桌子上,走到连啸的跟前,小声道:“连大哥,你还好吧?”连啸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缓缓站了起来,一拍额头,又是转头看了看余出天,只能有气无力地朝文治摆了一摆手,道:“将他好好扶倒在床,让他休息一下。”
文治低头哈腰地答应了一声,连忙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余出天扶倒在了床上。
连啸转头看了看这顿丰盛的鸡肉汤,顿时又是来了精神,哈哈地笑了一笑,道:“这全炖鸡肉叫什么名字?”
文治道:“连大哥,这就是江淮一带的一道名‘逍遥鸡’的菜名,是安徽的名馔。我文治曾经学到过这门菜肴的手艺。”
连啸凑近朝锅里一看,笑道:“好个逍遥鸡,看来很是好吃。来,你我坐下来好好饱餐一顿。”
文治挪移着脚步来到连啸身侧坐下,看着连啸已经用手将一节鸡腿撕下放在了他面前的碗中,开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听他一赞:“你是四川人,怎么会做这安徽的菜肴呀?”
文治见他吃得尽兴,躬身答道:“我虽然是余家商船上面的管家,但是常年在外面替余家照顾生意,也是遇见过许多的外地人。我看他们曾经做过这道菜,一时好奇就偷偷地学会了。”
连啸边听边点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在身边吗,那就是因为你有一手好厨艺,有你在身边,我吃饭就香。你今晚这逍遥鸡做得很好,以后有机会,你就常做这道菜。你别发呆,赶紧吃一点,填饱了肚子,今晚才有力气做大事。”
文治上前也是撕下一只鸡腿,放在口中轻轻一咬,顿时滑酥爽口,香气四溢,当真是美味珍馐。
文治品尝到自己的勤劳成果时,脸上也是满意地呵呵一笑,心里只道:“好吃,好吃。”连啸看了看他的馋嘴模样,开口笑道:“你知道你这人最大的天赋是什么吗?”
文治抬头看向连啸,愣了少许后摇头道:“我生得很笨,做什么也就不行。哪有什么天赋了。”
连啸听得这话,开口哈哈地一笑,指着文治的鼻子道:“没想到你倒是有三分自知之明了,如果说到你在别的方面的天赋,恐怕就是管账很仔细了。除了管账这方面,你就是做菜很了得,这也算是一样天赋。以后你跟着我,就专门给我做菜,就当是我的御厨了。我连啸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想必应该也是知道的。当然,等待时机成熟,你不只是做菜的了。”
文治听着这话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他强迫我为他做菜,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为讨他欢喜,却到头来成为了他的终身御厨,这下我离开他的机会完全地落空了。”
连啸是何等聪明之人,转眼间见到文治脸上不悦的神情,心里早已猜到了三分,笑道:“文老弟,你是不是觉得你离开了家里面的亲人有点不习惯啊?”
文治听他这话,脸颊一下间就红了一片,低声道:“连大哥,我不是不想跟随着你,只是······只是我还有妻子,还有女儿。你就放过我吧!算是我求你了,好吗?”他说完这话,竟是噗通一声,又跪倒在了连啸的面前。
连啸脸色立马转暗,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动不动就向我下跪,怎么这样没有骨气了?快给我起来。”他的这最后一句话,已是动了怒气,声音明显提高了许多倍。
文治见连啸真正地动了怒气,又是一脸惊愕。呆了半响后忙道:“我错了,连大哥,我起来就是了。”原来文治是慑于连啸的余威想到了连啸曾经的凶残,动不动就当场要取人性命,自己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至于以后能不能离开这个大魔头,反正也还是有机会的,也是不急于就在这一时了。
连啸见他缓缓站了起来,微微点头笑道:“你以后就别再提这样的话了。你跟着我,是没有错的。记住,你以后别再提你有家人这句话,知道吗?尤其是过了今晚之后,你必须将你的家室忘得干干净净,知道不知道?”
文治心里很是疑惑,但碍于连啸的愠怒之色,只得在那里木讷地点了点头。连啸道:“你心里面也别再疑惑,这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我要你忘记是为你好,当然,你的家室我会重金安妥好她们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文治点头道:“谢······谢连大哥。”连啸道:“谢倒是不用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来,吃这鸡肉,别想不开心的事了。你心里是不是有些恨我?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唉,人嘛,谁心里都是有苦说不出的。好了,别说着些,反而显得两个大男人有些婆婆妈妈了。”
文治只得又动嘴嘶咬了一口鸡肉,不知为何,这下再也感觉不到了鸡肉的美味,反而心里有种酸酸的痛觉。
连啸边吃又说道:“今晚做完这件事之后,再过几天,我就要暂时离开这里了。这里就要交给你一个人了,你要心里先做好准备。”
文治不再和他说话,只是低头吃着鸡肉,心里只有缠绵不尽的恨意,根本就是没有多听连啸的说话了。
连啸也不管他,其实心里面只是想找个人说话,用以宣泄心里的酸苦,他也就自个儿边吃边喃喃自语了。两个男人,吃着这样丰盛的一顿晚餐,却是各自怀着心事,各做各的,倒也是别有一番景致的了。
片刻时间之后,连啸已经吃饱了,拍了拍肚子,看着文治发愣似的嚼着鸡肉,顿时心中莫名状生出了一股怒气,大声一喝:“快点,别磨蹭了。”
文治这是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答应了一声后,就是埋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连啸这才满意地笑了一笑,道:“别噎住了喉咙。”文治大口大口吃了几回,就将肚子填饱了,这才抬头看向连啸,好奇问道:“连大哥,今晚要做什么事情?”
连啸早已站了起来,将床边上的一把短剑连鞘插在了腰胯间,听到文治相询,这才转头看了看他,道:“你看我带刀,总不会是带在身上好玩吧。今晚该我们出门了,我也为你准备好了一把,待会你将它带在身上,知道吗?”
文治这下就明白了过来。心中一想到要杀人,可是吓坏了他。这样的坏事自己以前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没有想到今晚竟是要自己去杀人,这可是万万不能做的事了。当即就是惊呼道:“连······连大哥,你说,你说今晚要去杀人吗?”
连啸根本就是不理睬他,道:“不是,你别多问,到时你就知道的了。”文治哪里能放心得下,又是小声问道:“那······那带刀子作甚?”
连啸道:“叫你别问,你就不要多嘴了。吃好了吗?”文治点了点头,道:“吃好了。”
连啸道:“那好。现在我们就出发。”他说完这话,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余出天,默默走到了余出天的跟前,伸出右手食指点中了余出天的睡穴,让他能够安然睡下,一时半刻不会苏醒,这才转头看向文治。见到文治正是起身呆呆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见到连啸那凌厉的眼神后才恍然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去,拾起那床边上的另外一把短剑,也是插在了腰间的内衣里面。
连啸拍了拍文治的右肩,眉舒一笑道:“那好,跟我走。”说完这话后,他已经跨步向外走了出去,文治虽然不知这是要去哪里,但也不敢随便开口相询,最后只得默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第八回:伤势(3)
现下已是朦胧夜色,屋外到处一阵黑暗,况且这茅屋本是在荒郊野外,羊肠小道迂回盘曲,更加不便夜行。
文治走在后面,小心翼翼跨得两步山路,就见到连啸已经转头回路来到了他的面前,连啸道:“你虽然是个管家,终究是夜路走得太少,加之武艺又差劲,还是我来快点带你往前走吧。”
文治一时愕然,连啸已经右手伸出握紧了文治的左臂,一跃之下,就是朝那前方疾奔。
文治比之那余出天还是差劲,身子丝毫不听使唤,仍由连啸带起飞舞旋转。胸口已是被那逆风灌满了胸间,压抑着自己的喉结,连说话的力气也是不便使出的了。只不过这一路疾奔如果时间太久,文治只怕会被活活憋气致死。
连啸向前奔跃了小阵之后,突然轻松地放下了手中的文治,原来他右手在握住文治左手手臂的空闲工夫之际,已经顺着文治的手臂血流隐隐察觉到了文治身子的不适之处,这一下间细微的发现,常人是难以做到的。
试想文治手臂连有衣料,又非直接接触到连啸的右手,根本就是没有肌肤感应的可能,可是这连啸功力了得,竟能够隔物察觉对方的身体反应,这可是相当不简单的直觉了。(注:按照医学观点,肺部受窒,全身血液供氧不足,除了在面部明显变紫色之外,其实全身血流也是明显的反应。)
文治一脚落地之后就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放于膝上,弓弯着身子,只道:“唉,要死了?要死了。”
连啸眉头一皱,道:“你少说话。我现在传授你一套吐纳内息的武艺口诀,你就按照口诀所说的来一步步操练,听好了。”
文治还没回过神来,连啸已经在旁边喃喃地念起了口诀:“升降调息,外蕴无味,内含真力。上提三焦,下放成空,反复新生,内外一体”
文治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子,吃力说道:“连大哥,别念了。我现在可是没有空闲学什么口诀,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连啸道:“没用。你学好了武艺,就是长跑一千多里,也是心不慌气不喘,你难道不想这样!站好了,我再从头念起,你这次可要听好了。”
文治这下勉强似的站好了身子,心里只能一声苦叹:“他明明知道我不是学武的那块料子,他还这样地强迫我来学武功,天地间只怕最难受的就是被人强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
连啸说完这话之后又是重复地将方才那套口诀再次复述了一遍。文治记忆不是很好,只能大致默记了几句,全是囫囵吞枣的死记住的,要说真正的口诀内涵,却是一无所知。连啸让他将口诀大致背了一遍,幸好现在是夜色时分,不然文治又会看到一脸怒容的连啸,准是又要遭到一阵臭骂,所以他将不连贯的一段口诀默背完了之后,头也是不敢抬起来看他一眼。
只听到连啸道:“你以后有空就将这些口诀多背几遍,最好能够达到倒背如流。好了,快些赶路要紧。”他说完这话,又是一把将文治拉起,快速向那前方跑去了。有了方才的教训,这次连啸跑得并不是很快,所以这个文治也就呼吸顺畅了很多,没有再次感觉到呼吸不畅的窒气了。
就此过了一顿茶的工夫,二人连步来到了顺庆城外,见到城门还没关上。原来当时这里就有了夜市,城郊乡民有的也会来城里面摆夜市,而那商贾富豪之人也会趁着夜市出来寻花问柳,所以这大街上的夜市,与那白日的朗朗乾坤朝气相比,又是另有一番别样情趣在里面了。反较一看,似乎还是更胜前景的了。
文治跟在连啸身后,自己以前有空的时候也是经常来逛夜市的,眼下情景看来是十分的热闹,不免又是勾起了他的遐想连连。他走到连啸的身侧近处,小声问道:“连大哥,这是要到哪里去?”
连啸道:“别问,一直向前走。这里的夜市真的很热闹,你是不是想多逗留一会儿呀?”文治忙道:“不是,不是。连大哥说笑了。”连啸满意地转过了头去,径直就往前面行去。
二人在这热闹的大街当中前进穿梭,耳畔听到一阵阵的吆喝声,夹杂有各种美味飘来的阵阵香气,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愉,文治每每闻见这里的香气,心里总是有说不出的受用。
他走在连啸的背后,身心早已陶醉其中,一连发出来自心底赞赏声:“香!香!只是放的香料太多了几分。哦,这家的夜烤野味放的胡椒有点多了,这香气中似乎有点太刺激鼻子了。哦,这家的夜炖香腊片放的姜汁太少了,少了几分熏眼的辣味。哦,这家”
他还没说出来,连啸已经转头道:“大厨,你走快点。别慢腾腾的,误了时间可是不好。”
文治连忙快步赶到连啸的跟后,一脸愧色,只能点头跟上前去。连啸见他走近,道:“你真是有当大厨的天性,一闻就知道哪家的菜肴好吃,哪家菜肴缺少了什么调料,你真是高人了。不过没有关系,在我的身边做事我会重用你这方面的才干。可是你记好了,今晚我们不是来品尝什么美味的,干完正事后就马上离开,不能有丝毫逗留的时间。你明白吗?”
文治又是点头答应了,心里其实已经很奇怪了:“其实这个连啸可比那个姓梁的丫头片子好多了,外表看似凶狠残忍,实际上也不算是最坏的人。”
他心里边是好奇边是猜疑,可不管怎么说,连啸只是外表对自己凶狠,实际上并没有害过自己了。这一想之下,竟是将连啸当成了一个好人看待了。这一奇怪的想法转变,也并不完全始于现在,但直到现在才是彻底“明白”的了。
待这连文二人转过几个转口之时,来到了一家布匹店,二人正是从这家店门前经过的时候,突然从店里面飞快地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径直走到了连啸的身侧,用她的右臂故意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连啸的后背。文治正好走在连啸的身后,见状心里一惊:“这人是谁?好像认识连大哥。”
果不其然,连啸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妇女,脸色也是突显惊讶,但是转瞬即逝,毕竟连啸这人的面部表情变化得太快,这正是他遇事不惊的一贯作风。
那妇女悄然转身向后面走去,连啸微一思虑之后,抬头看向身后的文治,道:“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有事先离开一下。如果关城门之前不见我回来,你就独自快回茅屋去,总之我会尽快回来的,知道吗?”
文治听到他的这句话,心里自然是高兴万分,可是又很是心疑方才那妇女与连啸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心中又一想:“这是他的私事,我还是不予多管才好。”
当即点头道:“好,我知道的了。”连啸根本就不待他回答,已经转身去追那先前的妇女了。文治见状,看他远去后才恍然释负道:“你走了好,我还是先去夜烤店看一看今晚有什么好吃的美味,偷偷学得一手,自己就又长见识了。”
他生性喜好厨艺,平时自己碍于脸面,不方便公开去厨房偷学手艺,自己只是在一旁慢慢琢磨,却是也琢磨出了一点门道。现今没在了余家当差,也算是自由之身了,也有空闲来研究自己的嗜好了,今晚这城中的香气引人心痒,更是刺激到了他的学厨神经,所以趁着连啸离开的时间第一想法竟是去夜烤店。
文治一人坐在了一张四人方桌前,见到那店老板在火炉边忙得晕头转向。他一时好心,站起来走了过去,笑道:“老板,我来帮你如何?”
那店老板是一对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夫妻二人,听到客人要来帮助自己,那男店主笑道:“不劳客官了,你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