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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出天道:“那好,你看这余茂春的名字怎么样?”空灵子道:“茂春,就是春天盎然向上的意思,自然是好。”
余出天顿时就是陷入了一阵沉默,停在了那里,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而这空灵子也是沉默无话,只是转过痴痴地望着身边的孩子,心中藏着许多的话,不便开始打破这僵局。
缓久之后,这余出天才轻轻地说道:“表妹,这孩子,你以后要多费心神来抚养他长大成人,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代俊杰。”
空灵子一声苦笑,也不转头,只道:“你这话是说你现在要走了吗?”余出天没有勇气来承认这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空灵子又是说道:“我就知道,我不管怎么样做,都是不能够将你的心拴在我的身边。可是——”
空灵子突然就是转过头来,稍微抬高了一点声音,只听到她继续说道,“可是,现在我们有了茂春,难道,难道你还狠心要离开我们母子二人吗?”话别,眼泪已经扑簌簌地从她那洁白的脸颊上面流下来了。
余出天不忍心来看这种场景,只是固执地转过头去,默然无语,半响之后,才是说道:“你也说过我余家的仇人是你师姐英灵子,这事我不能就这样不管的。我还是要去将此事做一个了结。你是知道我的性格,一旦下定来的觉心那是九头牛也难拉回头的。你要好好照顾着茂春,他毕竟是你的骨肉。”
空灵子道:“不要说这些借口。你方才已经就是为孩子取名字了,他是姓余,不是姓梁,他就是余家的人,而我,身为茂春的母亲,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并且,余家的仇,本来就是我的大意,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还有,你武功只怕不是英灵子的对手,你性子又耿直,眼中作假不得,你根本就不是英灵子的对手,我怎么能够放心你去找她?你还是说实话吧,你也是要一心去寻找你的静儿吗?”
余出天听着这话,一时间也是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是如何才好。
空灵子又是说道:“表哥,我知道,我不管用什么方法想要来挽留着你,可是你的心终究不是在我的身边,我明知道是徒劳的,可我不能自拔。现在看在茂春的情分上,你能不能多留一段时间?”
余出天脸上泛起一阵苦涩的笑容,只是转头看着余茂春,道:“你明知道这不是好的结果,你为何就要这样的坚持呢?”
空灵子闭上了双眼,只道:“明知道相思有毒,却情愿被这毒药毒死,也不愿自己放手。我不会你说的那些诗词曲赋,就说这些粗浅的道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这样舍不得离开你,或许是从小与你相处,知道你的秉性,非常的了解你的生活,就渐渐地离不开你了。不管你是愿听还是不愿意来听,我都是要说这句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将你留在我的身边,虽然有过我也不会在乎。”
余出天心下一阵感伤,好久之后才是说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了茂春,就会渐渐习惯没有我的生活。”空灵子不说话了,又是睡了过去。
余出天主意已经拿定,然后不忍心来打扰着空灵子母子二人,自己推动着轮椅车子,正是要转身离开之时,这时那空灵子又是睁开了双眼,道:“表哥,你记好了。你要报仇,单凭你现在的武艺根本就是不行的。不如我来送你一份礼物吧,我已经能够将那武谱上面的心诀全部默记了下来,那本《鹰苦咒》的武谱我拿给你吧,你好自为之。”
余出天没有想到这空灵子竟然会将自己心爱的武谱赠送给自己,微然地一阵错愕。只道:“你说什么?你把你那本《鹰苦咒》交给我?”
空灵子道:“当初我给你的那本《暗器》书册,你想必也没有看过多少,那里面可是有一些好东西。一定是可以助你报仇一臂之力的。”余出天经她这一时提醒,才是想起了自己那里还是有一本暗器的书册,只是自己觉得那里面的描述太过阴险狡诈,不值得一看,更别说是学习那里面的手法了。那书册空灵子拿给自己之后,一直就是束之高阁,现在空灵子不说,自己只怕是要忘记了。余出天微微地颔首一笑,道:“那是你的宝贝,我岂能夺你所爱呢!”
第三十回:分离(2)急需推荐收藏点击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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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子道:“我的所爱,哼,你明知道不会是那些武艺的。算了,你听好了,那《鹰苦咒》就是在后院之中的禅房的泥塑菩萨的莲花坐台下面。你要俯下身子方可找到。我当日就是修习到那神功秘学的最后关键一步,结果是急火攻心,险些受伤的了。当日只听见耳边轰然一声大响,就是昏睡了过去,我的身子受到了一些轻微的伤痕。不过,上苍终究是保佑着我,让我母子二人俱是平安。”
余出天心中想说:“还说是受点轻伤,流下那样多的血,险些就是要了你的命。如果不是张王月先前为你开出的那张保胎用的处方,只怕你们母子二人俱是不复存在了。”余出天沉默无语,心中着实是想到这功夫看来是有点邪门,自己还是不要轻易来练习才好,一旦自己没有名师指点就是这样胡乱瞎忙一通,说不准后果非常的严重。
空灵子见余出天没有说话,心中自然想到了他的心思。她也不便过于勉强,又道:“你这一去之后,只怕是很久都不会回来的了。你就不能留一件东西给我和茂春当做礼物留下来吗?”
余出天没有想到这空灵子竟然是朝着自己要当做留念的东西,一时间也是怔然。心中飞快的旋转着要给他们母子二人留下什么东西呢?
余出天正是没有主意的时候,这时,就听见了空灵子微然的笑道:“表哥,我还记得姨妈曾经送给你一把小木剑,那好像是你的十岁生日礼物,当初我还记得我与你两个为了那把小木剑争吵呢。也不知道你现今是放在了哪里去了,可否还在身上?”
余出天经她这一提醒,当即就是领悟了过来,伸手入怀,摸了片刻就是将那件小木剑给拿了出来,对着空灵子就是说道:“亏你还是记得这小东西,好吧,这是我娘当时送我的十岁生日礼物,今天我就转送给茂春,留着一个纪念吧,”
空灵子伸出手来将那柄小木剑给接了过来,放在了余茂春的身边,小声说道:“茂春,你留下这件东西,这是你收到的礼物。”
那余茂春本是安详地熟睡在那里,哪里能够听见他母亲的呼唤。这些全都是空灵子一人的自言自语。余出天双眼看着面前这温馨的画面,心中顿时又倍觉受用,也是俯下身子,看着余茂春,轻声轻语地说道:“茂春,你要好好长大,长大之后可是要好好保护你的母亲,知道吗?她怀你的时候,可是吃尽了苦头的。以后要听你娘的话,千万不要调皮,不要惹你娘生气。知道吗?”
空灵子听着这话,忖思:“表哥原来也是知道哄小孩子开心的。他哪里知道,他的离去,将会是给这孩子带来多大的缺憾,因为因为他走了,我将会一辈子的伤心孤单,而我一人,哪里又能够好好的照顾这孩子了。”空灵子对自己是否能将身边的孩子抚养成人还没有太多的把握。
余出天又是转头看向了空灵子,愣了少许之后,还是说道:“你要好好地照顾着自己,你现在会武艺了,要好好保护茂春,让他快乐成长起来。余家这些家当就麻烦你了。”
余出天说着这话的时候,鼓足了勇气,最后终于是敢正面来对着空灵子,没有故意回避。空灵子听着这话,忖思:“当初我说我一定要学好武艺来保护你,没有想到我今天是会武艺的了,而你却是仍旧要狠心来离开我。我保护的竟然是我的孩子。上天真是与我开了一个玩笑。”
空灵子勉强地抑制住内心的伤悲,还强颜笑道:“怎么,你就这样的小气,送我孩子一把小木剑之后,就没有打算送我什么的了?”
余出天又是一愣,嗫嚅了好一阵之后,才是说道:“你非常熟悉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你要我为你留下什么,你就只管说好了。我能答应的就一定会答应。”
空灵子道:“那我还是不要了,反正你是不会答应的。再说了,你已经给我在心里面灌上了一肚子的苦水,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这份礼物只得我一辈子来回味与珍藏,远远贵于其他的任何东西。我给你的礼物,你如是相信我的话,你就去拿吧。”
空灵子转过头去,不便来看着这余出天。余出天心中默然,忖思:“她自然是想要我留下来的了,奈何我不能答应她,她就说了这样的一段话,我心中何其是不会明白呢。”
余出天想到这里时,低下头去,木讷地愣了一小阵。稍后又转头看向了窗外的暮霭夜色,心中又是他念:“我这一走,不能说是完全没有牵挂,至少是有些怀念。”
一间房间内的“一家三口”,空灵子与余出天俱是无话可说。过了好半响之后,就听见了那屋外的有人的敲门声。
余出天回过神来,当下回到轮椅上坐着自己推车上前去将房门打开,见到外面站立着的是丫鬟小燕。余出天知道现下时间不早了,微微地一笑之后,就是点头示意着小燕将自己推回卧房中去。小燕会意,上前来看了一眼余茂春,朝着空灵子话语告别之后,就推动着轮椅将余出天送回到了卧房之中。
路上,小燕一直就是欢喜于颜色,朝着余出天叽叽喳喳地诉说着这才出生不久的余茂春长大了一定可以光大余家门楣,一定是一位新科秀才。不停地向着余出天说着恭喜祝福的话,余出天越听心中越是不喜,忖思:“我如今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心疼自己的‘妻子’,有自己心疼的‘儿子’,还有一家不愁吃穿的绸庄,一帮为自己忠心耿耿的伙计、管家。如此的好坏境,我就为什么心中没有丝毫的快乐,我就一定要逃避离开,去追寻那个不太现实的梦中静儿,只愿与她长相厮守?我抛却了我所有的‘幸福’,换回到的是怎么一个场景?就一定是最美好的吗?”
余出天的思维停顿着,纠葛着,矛盾此起彼伏,心结错综缠绵。他无助地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是在寻找着心中的答案,也是在追问着自己心底的心声,到底是人生漂浮,世事幻如虚梦,纵然在外人的眼中看来是那样的美丽迷人的情景,可惜呀,眼中看见的尽是虚幻的世界,何曾体会到当事人心中的另种感伤与凄苦!那美丽的背后,未必就一定是快乐与幸福。
小燕最终是发觉到了余出天神情的异样,不由得十分的诧异,最后也只能是闭上了多舌的嘴巴,沉默无语了。
余出天回到卧室之中,没有过多顾虑地反复来想,想着心意已决,不便更改,当下就是起身将自己的行装收拾好,决定明天离开。又想到空灵子将她的珍藏武诀送给了自己,自己到底是拿还是不拿,心中又委实不决,但稍后心下又是一想:“我明日悄悄地去那后院中看一看,再去见一见那英灵子,看她是否还在哪里,也好去追问一下关于我余家惨案背后的情由。顺便去那泥菩萨下面看一看有没有空灵子说的那武诀。”他心思计较妥当之后,就是稳稳地熟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绸庄中四处俱是沉寂无人的时候,余出天将昨夜收拾好的行装拿在了手中,蹑足地朝着后院走去。幸好此时天色尚不分明,想必众人都是在梦乡之中,更是没人来打扰着余出天的出行。
他来到了后院门口,见到当初的两扇大门现在已经是被锁上了,关得极为严实。
余出天着实没有想到这曹管家办事竟然是这样的严实,一时间颇为无奈,四下里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丝毫的入口,不由得心下怏然失望。正是要放弃的时候,这时就见到那大门上面的钥匙竟然是一把生锈斑驳的旧锁,不由得心下思道:“奇怪,这后院本是没有封锁多久时间,这锁就怎么就是这样的旧的了?还有。我记得曹管家当初给我说到这后院封了起来,就把那钥匙拿给我看过,只是我没有注意到罢了,那时我看见的可是一把崭新的钥匙,这锁怎么会这样的旧呢?”
余出天用手伸上去,结果就是听见了那门吱呀一声就是开了。原来这后院被封起来的话是假的,自己方才没有注意,还差点被骗了。余出天当下心中正是这般想着,没有再想别的事情,就进后院中去了。
天色露出晨曦之色,东方泛现鱼肚,不多久就是看见了朝阳徐徐上升,映红了半边天色。曹管家急急地脚步声,打乱了这清晨的平寂与安详。
只见到他匆忙地来到了空灵子的卧房门外,小声敲门说道:“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公子留下了一封书信后就不见人影了。夫人。”
这时,那丫鬟小燕打开了房门,见到了一脸焦急的曹管家,听到他的话,也是惊疑了好一阵,接过那封信笺,就转身朝着那床榻上边的空灵子走去。空灵子正坐在了床边,好似此事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一点也不惊讶,抬头看了一眼小燕。
此时那身边的小孩余茂春被这突然的吵闹声给吵醒了,就是哇哇地大哭不止。
空灵子横了一眼小燕,小燕心中一颤,低下头去,连忙说道:“夫人,我我错了,我来哄一哄小少爷,你看公子的信笺。”
空灵子反而是将那信笺回递给小燕,说道:“你自己将这信打开念一念。我来哄茂春。”小燕抬头睁着大大的双眼看着余茂春,惊讶地说道:“小孩叫余茂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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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子微然地一愣,看了一眼小燕,点头道:“这是他爹为他取的名字。”然后又见到她回头去哄余茂春的了。小燕将手中的信笺从中取了出来,展开来看,念道:“我已离开绸庄四处飘摇,各位勿要牵挂怀念。余出天留。”
小燕将信念毕,合拢放在了空灵子的身边,心中实在不明白余公子何苦是要离家出走了。可是眼下这余茂春正是哭得伤心,好像也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狠心抛下自己,所以才这样的卖力来放声嚎哭。小燕也束手无策地站立在旁边,不知道该是如何才好。
空灵子没有时间来理睬小燕,只是说道:“你将此信拿出去交给曹管家看一看,就照这信笺上的说的来做,知道吗?”小燕“嗯”了一声后,就是拿起那信笺缓步的走了出去。
王曹二位管家接过小燕手中的信笺,看罢此信,均是相顾茫然,一听到小燕转告着空灵子的话,二人心下又是极不愿意:余公子是双脚不便,一个人能走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是那时余家当今主人,怎么可以说走就走,眼下不说这绸庄要不要他来打理,就说夫人与刚出生不久的小少爷二人,他怎么可以弃之不管?
曹管家当机立断,说道:“王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四处去找公子回来,公子双脚不便,应该是走不远的。”王管家亦是点头赞同,说道:“公子双脚没有好全,一定是走不远的。我们今日就将绸庄关门一天,四下里来寻找公子。”
小燕看着这二人的表情,心中自然是愿意来寻找公子了,三人都是一齐同意此举,说干就干。王管家心细,想到这夫人空灵子莫不要因为这公子的突然离去而心生不快,所以还吩咐到让小燕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夫人与小少爷,自己与曹管家带头率领着众家丁四下去找余出天了。
天府绸庄中的所有人忙碌了一整天,不要说是找到余出天的本人,就连四下里打听来后,也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一位双脚残疾的人从这大街上面经过。
王曹二位管家心中大是失望。倒是这卧在床榻上面的空灵子说了一句话,道:“公子既然是一心要走,怎么会这样容易让你们知道。”脸上表情看来,王曹二位管家对此话是不以为然,但是心下一想觉得还是极有道理的。本来这绸庄众人都担心空灵子会因为余出天的不辞而别而伤心掉眼泪,哪知见到她本人之后才是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这一奇怪现象,王曹二位管家心里感到非常的奇怪,但是苦于眼前本来事情就已经够多的了,谁也没有理由来责怪着空灵子的不是。
如此时间又是过了一月之多,绸庄上下众人均是没有打听到余出天的消息,好像余出天就从那夜之后,人间蒸发了一般。王曹二位管家的期望也是渐渐地变成了失望,心中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每次心中想念着余出天的时候,就来抱一抱余茂春,看一看这个“余家人”后起的风采,见到余茂春,就忘记了眼前的凄凉。
空灵子在这一月之后,身子亦是渐渐康复了起来,已经可以下床行走,她有时双眼怔然地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发愣,心中只能是默默地祈祷着:“表哥,你现今不知又是到了哪里?是否也是会偶尔来想一想我们母子二人?会不会想念起绸庄,还有嘉陵江?”
小燕常常随在空灵子的身边,双眼中看着眼前的这番情景,心下亦是感伤连连。有时,小燕悄悄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