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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侠客-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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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是将温道见缓缓地扶坐在了地面上,抬头举目看向了面前的连静远,将他自己腰间的佩剑取了下来,仰天一声大喝:“连啸,你快出来,我要将你带到龚王月面前去好好惩罚你一番,连啸,你给我滚出来,派一个胆小的儿子出来跳高粱,也不怕丢你老人家的脸吗?你快出来,不要在后面做乌龟了。”

张医仁的话语久久地在这石窟间来回地回荡着,经久不息,最后这道混杂的声音又传递到了四处各方。

张医仁使用上来的可是神鹰教门内的无上内劲功夫,也是在警告着那石甬道路中的冯晶芸快些离去,好来搬救兵解围。

第七回:神教内讧(5)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张医仁这一阵喧嚣之后,果然是激怒了那连静远,连静远恨然地瞪大了双眼,冲着张医仁就是咆哮似的喊道:“欺人太甚。”

当即见到他刷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利剑,朝着面前的张医仁猛刺而来。倒是坐在地面上的文治见到这番形势,当即就是喊道:“缺泪使,小心别中了姓张的诡计。他最喜欢的就是将人激怒,然后再趁机下手。”

正是一脸愤怒的连静远听到这话,还是微然地愣了一愣,忖思:“这也是一个人的杀着,自己千万不可中计。”

话虽如此,但是张医仁明言臭骂着自己父子二人,这口怨恨之气岂能是说不管就不能管的了?

所以这向前冲刺着的连静远身体也仅仅是微然地一愣,片刻之后又见到他重新地将手中利剑攥握在了手心,朝着那对面的张医仁一剑劈来。没有停留,只有飞快的速度!

可是在这同时间内,见到了那张医仁迈开了脚步,蹲立着马步,双手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环抱之状,中央就已经渐渐地出现了一个力道甚是威猛的漩涡急流,那急流一吐一纳之际,源源不断地朝着连静远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冲击波光,如是那五彩的晚霞,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哧哧声响。

这就是有名的神鹰教王月独自专会的“太极魂”,取自武当派闻名天下的太极八卦掌,当初这创立神教的开山之祖天资聪慧,精擅甚多门派武艺,对与武林之中享誉天下的北少林、南武当二派的武学精髓深有研究,竟然是奇迹般的从中悟出了甚多的武学心得,又辅之自己高深的内功,苦想了五个春秋之后,才是创造出来了一系列的独门武艺。

参合在了原来自己的绝世刀谱之中,专门规定了一系列的规矩,说是什么武艺什么职位的人才可以来学,不然均是视为偷艺,连啸虽然是武艺了得,但王月独人享用的武艺,他却是从来也没学过,明显是不能为张医仁的对手。

张医仁一出手就是使上了自己本人独门武艺,一来是想一掌击退连静远,自己快速转身离开这里,鬼才知道那连啸会藏躲在什么地方,会什么时候突然出手。

毕竟连啸不是泛泛之辈,不可小觑。二来是在连静远的面前显示自己独门武艺是如何的高深,让这连静远没交手的时候就心存畏惧。借机告诉那连啸自己的实力。

果然,这张医仁出手挥搏之间,整个石窟之中的碎石都是一齐朝着天空四处飞舞,如是那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最后都是一齐飞到了张医仁手前的那道无尽的涡流之中,涡流越来越大,似乎是要吞噬着石窟之中所有的物事。

就连那原本有丝毫的光亮连通着外面的世界的小孔,从那里射进来的几束光亮,原本是照亮了整个石窟。

可是,在这眼前,也是受到这浑厚雄劲的涡流之力的影响,光亮竟会在这同时间内变得暗淡了下来,如是摇曳中的烛火,没有了燃烧之源,也开始颓废了。

继而,更是诡异的事情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就连那外边的物事,透过这小小的光束通道飞快的飞进了许多细小的尘沙,越来越大,也是越来越激烈。

“咚”的一声,几块稍大的几片石子明显是堵住了小小的缝隙。突然,石窟间竟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般的黑暗。

原本是要冲上前来一刀杀死张医仁的连静远突然也是受到了那当中央的涡流吐纳之力的影响。只见到连静远吃力的将手中的利剑恨然地插入了面前的石缝之中,右手紧紧地攥握着剑柄,想要来定一定自己的身子。

身边狂风腊腊作响,吹得自己的衣衫随风狂舞。而在自己的身边,狂乱飞舞着的泥尘沙子不断地侵击着自己的脸面,似乎是也要将他带入到那“可爱”的涡流之中去。

连静远稍微地稳定住了身子,心中一阵思量,当即就明白了这是何等诡异的功夫,自己与眼前之人还是有着不可估量的实力差距。

连静远心下忖思:“看来这真是所谓的王月独门武艺,我从来就是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这武艺到底是该如何来破除。难道我就这样一直遭受着他的欺凌。哼哼,不用怕,父亲就要出手了。”

他一想到自己身后还有父亲连啸坐镇,一时慌乱的心也就稍微缓解了少许。

就在这个时候,张医仁明显是加大了手中的内劲,灌满了无尽的内力四面八方地一下间涌了出来,一股汹涌的闪电般的光波一下间侵击在了连静远的胸膛上。这是何等惨烈的事情!

连静远受到了这一记威猛的光波侵击之后,浑身上下均是咯咯地怪叫着,似乎全要散架。

张医仁双掌间形成的涡流在这一眨眼间就是消弭于无形之中,那小小的孔道之间被堵住的石子一下间垂落了下去,整个石窟间又恢复到了原本的亮堂。

连静远身子接连受到了张医仁的三记强大内劲形成的光波的侵击。血肉之躯的凡人如何能够承受住这般痛苦?连静远痛苦地仰天一喝,一大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殷红的血迹染透了他那黑色的面纱,向下流淌着,接连染透双肩上的衣料。

这已经不像是方才那语气十足的威猛公子,倒像是从战场归来、托着满身伤痕的死里逃生的士兵。

连静远双脚无力,咚的一声,就跪倒在了地面之上。这一战,看来已经有了结果。彼此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何苦再战呢?

那躺卧在地面上的温道见与文治二人均是一头蒙着脸面,生怕遭到张医仁怪异的“吸人**”而漂移到空中,一起被那涡流吞噬。此时听见周围没有了其余的声音之后,二人才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转头看向了身前的张医仁与连静远。

文治当即惊慌地喊道:“缺泪使,你怎么样了?”连静远微微地偏头看了过来,双眼似闭又开,十分地无神,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文治当即心中一急,忙着爬上前去,心痛地喊道:“缺泪使,缺泪使,你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张医仁突然一个欺身,朝着跪在地面上的连静远就是一步跃来,口中大声喊道:“你的那个老头子呢,你的父亲呢?怎么做缩头乌龟,还不出来。”

他挥动着右手掌,朝着连静远头顶上面的百会穴一掌拍来。是想要一掌将连静远击毙在掌下,还是故意在吓唬着谁?

“不要,王月手下留情。我出来就是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那石甬道路传出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叛教自立的连啸。

连啸本来早就来了,趁机将那外面的冯晶芸点倒之后,又没有发出一记声响,藏匿在那石壁的后面,静静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阵恐怖。自己的武艺距离这姓张的差距太大了。

张医仁转头看向了连啸,原本是举在半空之中的右手也是缓缓地停了下来,道:“你终于是出来的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顾及你儿子的生命呢。”

连啸明显是要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在那神鹰教的总坛,奋力拼搏之下,死伤了好几百的忠于自己的弟子后才将他父子二人的老命捡回来。

修养了大半年之久,才勉强地恢复了大半,一大把年纪的老骨头,本该是居家颐养天年的,结果,还在这里卖命地生活于刀口子上舔血的生活,虽然是有着浑厚的内力与高深的武艺做后盾,但毕竟岁月不饶人,这番折腾下来,早就丢掉了半条命。

后来整日里又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根本就没有睡上几个安稳觉。不料最后,自己照着温道见的地宫形势设计下来的一个圈套,将张医仁一干人引了过来,结果自己还是输在了武艺上面,如何不让他羞愤难耐。

连啸当即就是说道:“王月此话不对,这仅是在下的一个属下,并非是王月口中所言的是老夫的儿子。他与老夫同姓,难道王月就此猜忌着老夫吗?王月,当年龚王月冥终之际怎么交代着王月你的,说是要与老夫联手协力将神教发扬光大。老夫忠心于神教,不知道何处得罪王月,害得王月要这样对待老夫?”

张医仁转过身来,看着连啸,见到连啸此时怒睁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当下心中又是生硬地生出了一丝反感。仰天说道:“听说你自己已经当上了王月,可是有这样的一回事?怎么不见你的那些手下,难道见你如今失败,都做了散树之鸟?”

连啸听着这话,仍旧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属下岂敢这般造次,属下只是随身带着龚王月的灵位,侍奉着他老人家而已。张王月,龚王月殡天没有多久,你可能就已经忘记了他老人家的恩情往事。可是我,连啸本人,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时刻将龚王月的遗容展现在众位教徒眼前,告诉着当年龚王月待我的恩情。”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你张王月没有肚量,一上台就忘记了恩情,反而向自己人开刀。

张医仁嘿嘿的一声冷笑,心中着实想一剑将这个老头子当场击毙,但是目前的情景却是决不允许他这般做。

说不准,这石壁的暗处早就藏匿着更多的连啸的手下,将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全都看得一清二白,自己贸然出手,只会落下别人反对自己的把柄。

张医仁当即微微地一阵沉吟之后,才是继续说道:“你果真是一个忠诚的属下呀。那你为何躲在暗处,迟迟不来见我?莫非你的心中有鬼,不敢来见我?”

连啸仍旧是不慌不急,道:“王月冤枉属下了。属下并非早早来到这里,而是恰好刚来。王月,你的这位手下败将,本来是武艺颇高,好好栽培,一定可以成为我神鹰教的栋梁之才。还请王月手下留情。”

第八回:和解之迷(1)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张医仁道:“可是我听到文治大厨师叫着这年轻人为缺泪使,我可是还没有确定谁是缺泪使,难道是你来这样安排的吗?”

张医仁说着这话的时候,说得是那样的理气直壮。好像是抓住了连啸的把柄一般。

连啸微微地一声苦笑,道:“上次王月狠狠地教训了老夫一顿,没有想到今天见面又是要来教训老夫一顿吗?”

连啸随后又是轻快的一阵呵呵笑声,继续说道,“王月,龚王月在世的时候,我这个缺泪使做得还算是尽忠尽职吧。不知道属下犯了什么过错,张王月非得要陷害连某人呢。”

张医仁转头看向连啸,见到此人面对着自己,仍旧是方初的那般桀骜不驯的狂妄神情,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烦躁,道:“你自己犯下了什么戒条,还用我来重复一次吗?”

连啸仰天哈哈一阵大笑,双手放开,然后又是负在身后,狠狠地拂袖一记,伸出了右手指向了张医仁,怒道:“哼,按照辈分来说,你是我连某人的后辈。不说你叫我一声连叔叔,起码也该是懂得尊敬我这个老人的道理。可是你呢,登上了王月宝座,就这般忘记祖宗规矩,竟是朝着属下狠心下手。你是什么道理,所谓的亲属关系,那全是借口而已。你心中一直就想除掉我这个老匹夫。你别这样假惺惺地来找什么借口。”

张医仁心中恨然思道:“哼,什么连叔叔,飞扬跋扈,我如果不先下手,只怕最后成全了你的野心。”

当下强自忍耐住心中的愤恨。双眼只是朝着四周飞快的扫视一番,来看一看这四周是否有连啸暗中藏着的暗哨。可是四周均是坚硬的石壁,不能看出来哪里藏有什么人。

张医仁道:“你说这连静远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的那个女儿呢?哼,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原来上次就是余出天的出场,将连静香原本的思维打乱,在神鹰教总坛朝礼大堂内让张医仁有了借口,要当场将连静香处死,连啸毕竟是连静香的父亲,自然不能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被害,出来力争,结果就激恼了张医仁,张医仁狠心下手,突然发难。导致了双方彻底的破脸。

今天,张医仁又将此番旧话说了出来。连啸好像是早就猜中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当即大声笑道:“哈哈,王月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小丫头才要去老夫为难的吗?只怕未必吧。老夫已经年迈,见到那个小女娃,就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我一时激愤,出面只是想让王月不要激怒,难道这也有错吗?王月,你难道就忍心将一个如花似月的好女孩当场殒命吗?王月!”

连啸说着这话的时候,心情看来甚是激动,双脚不由自主地朝前迈出了一步,近乎是靠近在了张医仁的身边,张医仁心下赫然,当即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警惕性地看着连啸本人。

连啸这才知道自己心情有过激动,勉强地后退了一两步,转过身,朝天一喝,大声道:“哼,我连啸忠心于神鹰教,不说是鞠躬尽瘁,但是至少也算是尽心尽力。可是后来呢,张王月竟然狠心这样对付我,王月,我有什么过错?”

连啸说来说去就是说张医仁对不住自己,自己是如何地忠心耿耿,然而,这张医仁本人,却是满肚子的心思都在连啸的女儿与儿子身上,当即又听到张医仁说道:“你不要这样地装着可怜的样子,你心中明白,你有儿有女,本来就是违背了神鹰教教规,该当以欺蒙之罪凌迟处死。你还要我来硬逼着你承认吗?”

连啸道:“哼,试问张王月,你与先贤龚王月相比,到底谁更了得?”

张医仁在龚袭在位的时候,深受着压抑之苦,好不容易登上了王月大位,没有想到又是遇上了一干野心勃勃的逆臣贼子,这如何能够让他心安。所以张医仁要决心要用实力来掌权主教,难免会与属下激起一场权利之争的风波。

没有想到的是,这先故王月已经仙逝,这连啸还要用他来压迫自己,当下心中虽然气苦,可是自己脸上不能表露出来,只得说道:“龚王月英名神武,名震寰宇,四海之内,天下闻名,我自然是远远不及。缺泪使,你不用来这样说话。你知道,龚王月已经仙逝,本王月也已经为龚王月招魂,我们只能心中怀念,努力做出一番本事,为先天在灵的龚王月默哀。”

连啸当下说道:“可是,张王月,你如今在向属下动手。老夫算是龚王月的半个知己,你这样做,对得住在天之灵的龚王月吗?还有,张王月怀疑在下的身世,想当初,龚王月是那样的信任在下。试问张王月既然自叹不如龚王月,却还想要做这些闲事,不知有何目的?”

张医仁被连啸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暗暗生恨,知道自己一旦软手,必定会遭到这连啸的记恨,最后最后就很难有机会翻身。

连啸不容张医仁有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道:“张王月,如今你向在下痛下杀手,于情于理都是危险。现在所谓的那些武林正道都是团结起来,想要置我神教于死地,而王月你却在此制造了神鹰教的内讧,让这些无耻之徒有机可趁,实在是危险。”

张医仁如何不知道眼前的江湖形势,只是,想到这自己主掌一派神教,连自己内部的大权已然旁落,还有什么颜面来对付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同谋,更别说是光大神教了。

张医仁想到这里,正是心中难以决定的时候,这个时候,那身边躺卧在地面养伤的温道见缓缓地张口说道:“缺泪使真是一片忠心,我恳请王月原谅了他这一次,大家还是握手为欢,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吧。”

他本来在张医仁方才的强大武艺之下,早就晕过头去了,现在才是渐渐地苏醒了过来,身在一旁将双方间的对话全都听见了之后,见到张医仁没有说话才出口解围。

张医仁微然地笑道:“还是覆雨使得识大体,我这次就算了。”然后见到他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连啸,似乎是在等待着连啸的出言认错。

连啸却是转头看了一眼温道见,道:“原来阁下就是我神鹰教的覆雨使,只怕是不堪大任吧。连我的这文老弟就不及,又怎么能担任这覆雨使的要职呢?”

张医仁心间微然地一惊,想到了早先的那另外一名覆雨使,当即说道:“这是我提拔上来的新人,算是德才兼备,天下难觅,是神教不可或缺的人才,以后,还有劳缺泪使好好地提携一番才是。”张医仁也似假模假样地替温道见圆话。

连啸并不吃这一套,道:“王月提携上来的覆雨使我看来年纪甚青,恐怕是不堪大任,回到总坛之后,可否再另选新人。”

张医仁心下恨得牙痒痒的,这个缺泪使,简直是太过嚣张,还没有回到总坛的时候,就这样地对待自己,那如果一旦回去之后,还有我这个人主教的可能吗。哼,难道我就这样受他的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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