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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差一听,连连摇头,“这可不行。”然後手在脖子上一抹--这是死罪!
阮郁并不急,又给他们斟了几杯酒方才缓缓开口,“小弟只想看一看里面是何物,看完後包裹还是包裹,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那官差又想了一会,道,“好吧……”
阮郁急忙掩饰眼中的喜悦,正色道,“多谢两位大哥。”
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袱,只是一张画卷和一纸公文。打开画卷一张芙蓉玉面的人儿就出来了。
“两位大哥,你说这人像不像小弟?”
那人打量了一下阮郁,又看了看画中的美人儿,哈哈说道,“你和他呀,一个是鸡一个是凤凰……”
阮郁一听,心中气恼,面上却随他哈哈道,“没准鸡窝里也能飞出个金凤凰!”
送走那两官差,阮郁心想捉他的公文下来这里也并非久留之地,於是推说家有急事匆匆向老板辞行後,向那官差去的相反方向行去。
12
再说阮郁离开茶坊後来到一清水镇上。将那日从官差那赢来的银子再加上临走时老板送的一些,他日子也还过得去。首先找了家客栈,好好泡了个香水澡,舒舒服服清清爽爽後想到,官府公文一下,只怕他成了全天下皆知的逃犯。这阮郁的名字是万万不可再用。既然如此,他首先自然想到赌神的本名--展风,多威风的名字。
除此之外,还得改头换面。复杂的仪容术他是不会的,改妆倒是不难。将一头发用绳子随意的束起来,留一指头发搭在面上,遮去半边脸。最绝的就数嘴边贴上那两撇微微上翘的假胡子,现在看他俨然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独自在镜前自我欣赏一番,他惊奇的叹道“果然是玉树临风呀……”
“对了,还差一把折扇就更完美了……明天逛街时去买一把吧。”
一个人究竟可以衰到什麽地步?走夜路会掉到水里是因为天黑,他不怨;大白天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不明物体砸,他就有些抓狂了。
事情是这麽发生的。
那日,他吃过早饭欢欢喜喜的去逛街,前脚刚踏出大门,後脚就被人拦住。
“你干吗?”展风一脸狐疑看著抓住他肩膀的白嫩小手问道。他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明明皮光肉滑毫无半点条皱纹的脸上却有白胡子一大把,糟糕透顶的化妆术;一幅贼眉鼠眼还滴溜溜的转,一看就绝非善类。
“哈哈……公子莫要慌张,在下天下无敌神卦楼半仙。”只见那楼半仙笑哈哈的对他说道。
哼,笑的那麽夸张……白胡子一抖一抖的看在展风眼里格外刺眼,我看你笑!
“哎呀,你的半边胡子掉了……”
听展风这麽一说,那楼半仙立刻上当,忙说,“啊?不会……我粘的很牢……”又伸手摸摸胡子,好好的粘在脸上。
“哦……原来你的胡子是假的呀?”他半讽刺半调笑的说道。
“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楼半仙尴尬的笑著,心里却只叹,这家夥好难应付。於是决定不再拐弯抹角只入正题。
“这位公子看你满面春风,今天必定走桃花运。”
“承蒙贵言……告辞。’展风急著想出门,又被他缠上,只好与他虚与委蛇。
“但是昨夜我夜观星相发现公子红鸾星动……”那楼半仙越说越起劲,而且越来越离谱,简直就像长江水滔滔不绝。
展风的小耳朵可受罪了,不停在心里骂道,“我操!这是哪个院子里跑出来的神经病!”
他瞪!瞪!!瞪!!!看你怎麽讲!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任他瞪得眼珠冒火,那人却浑然不知继续滔滔不绝。行不通,换第二招。“停!我都知道了。”
楼半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都明白了?我还没说你怎麽知道的?”
展风将一锭银子放入他手中,说道,“兄抬……你生活困难的话就直说嘛……四海皆兄弟……我可以理解!”
“不是!你听我说,你真的会有桃花劫……”
“嫌少?”又放了一锭。
“那个白衣女人很可怕……”
“还不够?”再加一锭。
“你会和她成亲,然後……”
“都给你啦!”将手中一袋银两全都塞给他。
“不是呀……兄台,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还再讲!连钱都搞不定!厉害!
展风已接近抓狂的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终於暴走。
“闭嘴啦!我一脚踹死你!”
楼半仙躲闪不过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从此天下一片清静。
展风走过去提起落在楼半仙脸上的鞋子,潇洒离去。
那躺在地上的人胡子散落,脸中央一个大大的鞋印,不知多滑稽,而全然不觉的楼半仙只是不停的喃喃道,“他好帅……他好帅……”
至从展风出了那扇门,倒霉的事就接连不断。先是走到一半,被人泼了一身洗脚水。然後又被野狗追咬,落荒而逃的他又被衙门的捕头当成是小偷,解释了将近三个时辰直到他口干舌噪,散尽全身银两,终於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出来後才发现早已浑身冷汗。匆匆忙忙赶回去又在街上遇到看热闹的人群将路都挡住。他天生不喜欢凑热闹,於是只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就在这时,一红色球状物体向他飞来,正中脑门。一阵欢呼声中他颓然倒地。他失去意识前,只记得一双双充满怜悯的眼睛。
13
“相公……”一白衣女子轻轻唤他,他张开口想要说什麽却无法发声。
无法动弹的他只能任那女子对她上下棋手,突然,攀上他肩上的手变成根根白骨……而那女人的脸越来越苍白,黑色的血从眼睛中流下来……
“啊……”他惨叫一声,陡然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恶梦。
那个楼半仙还真有能耐,居然让他做起这样的恶梦。他无力的揉著疼痛的头讽刺的想到。
深深呼了口气,平静下心情,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阴暗的房间,透著冷冷的的气,明明是六月天,却让他觉浑身发冷。
只到一个侍女推门进来他才舒了一口气,可是他并没有放心多久心又提到嗓子眼。
苍白的脸色只让他联想起梦中的女鬼。
“姑……爷……”冷冰冰的声音犹如鬼魅般听得他胆颤心惊。
“你……你……叫我什麽?”展风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姑……爷……准……备……拜……堂……”
吞了吞口水,他艰难的问道,“拜……什麽堂?”
那侍女没再做声,放下端来的叠得整整齐齐的新郎服,无声无息的离去。
展风这才发现这竟是一间新房。
大火的喜子贴於墙上,红烛美酒摆於桌上,床头一对红色的鸳鸯枕。
一切说不出的诡异……
展风稀里糊涂的换上喜服,被强压到大堂上拜天地。
大红喜字高悬在堂,披著红盖头的新娘就在身旁,新郎脸上却毫无半点人色。
一切都诡异的让他恐惧……成亲却没有半个客人,座上也没有半个高堂,一点结婚的气氛都没有。
身边传来新娘低低的咽呜声。
“哭什麽哭?不就是拜个堂成个亲吗?”展风这话是说给新娘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没哭……我是看著你流口水……”新娘的声音幽幽传来,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汗||||
再抬头一看,面前竟是一堆黑压压的牌位,
“这些都是亡夫…………”
巨汗|||||||那些牌位至少有七八十个……这个女人……到底多大年级?
“小女子命薄……成亲不足一月夫君就都去了……留下小女子一人孤苦伶仃,寂寞难耐……”
克夫??!!展风震惊万分,张大嘴傻傻的问,“他们……怎麽死的??”
“相公想知道吗?”只见那女子缓缓向他走来,修长的手指揭开盖头,那容颜竟是梦中的女子……
“鬼呀……”展风大叫一身,旋身欲逃。
“相公……你去哪?”还未跑出多远,那女子竟阴魂不散的绕到他身前。
“呵呵……回房休息。”展风僵硬的笑道,转身欲走。
“相公,房间在那边……”搭在他肩上的手冰冰的,透过衣服让他觉得如万年寒冰般冷。
“是嘛……呵呵……我现在想去茅房……”他笑得比哭起来还难看。
“相公……你冷吗?为什麽抖得这麽厉害?”
“我……我看到你高兴……就抖呀……抖呀”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早点回房……”说完,那女子口中竟吐出一口白烟,展风只觉芳香四溢,身体渐渐不听使唤。
“乖,随我来……”尖尖的指甲划在脸上,感觉很不舒服,他却动弹不得,只能乖乖跟在她身後。
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全身赤裸被五花大绑於床上,而那女子就对著他的裸体流口水。
“你……想干什麽?”喉咙干燥,连说话都觉得艰难。
“绝品!绝品!”她一边抚摸著他的身体,一边赞叹道。
“皮肤光滑细腻,身材恰到好处,连那儿的色泽都格外诱人……人家真是迫不及待了。”她说著竟开始脱衣服。
平的……和他一样是男人?!展风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相公……你这麽看著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她扭扭捏捏说道。
恶……人妖!!!!!!!!!!!!!展风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开始翻腾。
“相公别急……娘子我会好好疼你的……”
“这麽好的皮肤印上几条红痕一定很性感……”说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条皮鞭向他挥来。
虐待狂!!!展风终於弄清楚落在什麽人手中。他的“老公”们肯定都是被他虐待致死的。
我完了……他在心中痛哭。
“啊…………救命呀……强Jian呀……非礼呀……”他虽然知道这样喊很没面子也没多大作用但他还是忍不住做这最後的垂死挣扎。
并没有预料的痛,怎麽回事?
“打在我的身上你当然不会痛……”
有些熟悉的声音,有些熟悉的容貌。
14
“打在我的身上你当然不会痛……”
有些熟悉的声音,有些熟悉的容貌。
“楼半仙,看到你真好……”展风惊喜的说道,虽然在几个时辰前他还对此人恶言相向甚至还出手打他,但是现在他心里只有感激。
那楼半仙看了他一眼,说道,“对付这个妖孽先!”
然後旋过身,一脸正气的说道,“白飘然,你这妖孽,看本大仙今天收了你!”
那被叫白飘然的一脸不以为然的问道,“你是谁?”
“哼,我乃名遍天下所向无敌霹雳神卦楼白楼半仙。”
“久仰!久仰……楼半仙是谁?没听过。”白飘然讽刺的说道。
好事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江湖骗子给破坏了他的心里可是恼火的很。
”那是你孤陋寡闻。本大仙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你居然敢怀疑本大仙……你这个死人妖!”
“什麽大仙,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你说什麽……”
“……”
只顾争吵的楼半仙完全忘记自己赶来的初衷,而被忽略的人终於发怒,“吵死了!你是来吵架的还是来救人的?!”
“对喔。”楼白拍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的笑著说,“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这就给你松绑。”
展风受不了连翻白眼,开始怀疑这家夥是否真的能将自己救出去。
“慢著!”白飘然不动声色的拦住他,“他已经和我拜堂成亲就是我白家的,你休想碰他!”
“谁拜堂了?”展风有了楼半仙撑腰说话的胆子也大起来,“你看到了吗?”
楼半仙乖乖摇头。
“这儿就我,你,他。我没拜堂,他也没看见,所以就是你说假话啦。既然我们没拜堂成亲我也就不是你白家人,他当然可以带我走。”展风很有条理的说道。
“哼!白飘然冷哼一声,说道,”那也得看他有没本事带你走!”
“有没本事试了就知道!”楼白接过下句,突然以闪电之速射出无数银针,犹如雨丝般纷纷飞向白飘然。
“唐门绝技‘漫天飞雨’?”白飘然有些诧异的问道,他还真是小看了眼前这个人。
“哈哈,不对!是我经过精心研究根据唐门的‘漫天飞雨’衍生出的另类绝技--无影神针!”楼白不无得意的说道。
“哈哈哈,不过是些小儿科的东西!”
“哈哈哈哈,虽然是小儿科的东西但是对你很有效不是吗?你现在还能动吗?”楼白看著捂著伤口的白飘然不怀好意的问道。
白飘然也只能干瞪眼,他的确因为轻敌中了几根无影神针。
“喂!笑够了没?笑完了就帮我松绑。”被遗忘的主角再度提醒得意忘形的楼白。
“好……好……”楼白嬉皮笑脸的应著,立马跳过来动作灵活的解开展风身上的束缚。
恢复自由的展风立刻跳下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一切都收拾好了,他偷偷问楼白,这家夥究竟是谁呀?
“江湖上臭名昭著的‘白寡妇’,每月以绣球招亲为幌子不知道骗了多少良家少男。而那些被他选中的人不出一个月就死於非命而且死状凄惨……”
展风听他这麽一说又想到那堂上黑压压的牌位只觉全身恶寒。难怪他被绣球砸昏时会看到怜悯的目光,那些围观的人一定都知道这些传闻,只有他这个外来人很不幸的中招。想到此,他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赶紧走吧……”
两人很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双双往门外走去。
可惜门还未出,肩上就多出一只手。
“相公……你去哪……”
幽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展风颤抖的旋过头,“你……你……你不是不能动了吗?”
“他那种小儿科的东西能奈我何?”白飘然不紧不慢的说著,现在他左手抓著展风,右手捏著楼白,十分享受这种玩弄猎物的乐趣。
展风狠狠的向楼白丢了一记眼刀,楼白回他一个“我很无辜”的眼神。
“呵呵……那你想拿我们怎麽样?”楼白转头问道,大有认命的意思。
“哈哈,本来是打算和我家相公洞房花烛夜的,谁知道你又送上门。不如,三个人玩得更痛快一点……”
“这样呀……”楼白低低说道,趁其得意之时疏於防范,快速将暗器射出,白飘然赶紧放开两人,躲闪开去。
楼白趁势将展风推出门外,“你先走……这里交给我来对付。”
展风心想,他是来救我的我就这麽走了岂不是很没江湖道义?若是传出去以後怎麽在江湖上混?又转念一想,我又不会武功在这儿反而会连累他,还是赶紧出去搬救兵吧。於是拔腿就向外跑去。
望著展风渐渐远去的身影楼白终於放下心来,转身就发现白飘然冷冷的注视著他。
“哼,别以为逃出了这间房就可以逃出整个白家庄。”
“什麽?”
“前面有侍卫严密把守,後面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夺命连环八卦阵,你以为凭他就能逃出去吗?”
“糟了!”楼白暗自心惊。
“呵呵……不过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你想干什麽?”楼白睁大眼睛恐惧的问道。
“哈哈哈哈……当然是上你!”白飘然恶意的笑道。
即使跑出去这麽远,展风依然能听到楼白的惨叫声。
“小楼……”他无比感动的叫著这个名字。“你以德报怨在先,舍身取义在後……我……无话可说了……只有感动。你放心吧!若是你不幸牺牲,我一定会……会为你立长生牌坊,每日早晚三注香……”
15
跑呀跑呀不知跑了多久,展风发现他依然在白家庄内。没错,他又一次迷路了。
东张西望一番,发现四周的景色都是一样的。该往哪走呢?这实在让他为难。突然灵机一动,有了。既然他不知道怎麽走,不如就将一切交给上天。
在庭院的小树上折了根树枝,展风将他紧紧握在手中,嘴里念念有词道,“树枝呀树枝,我的生死就全在你了。”
说完後,手自然放松,树枝自由落体於地上,直指前方。
“向东!?”展风一阵惊喜,拾起地上的树枝向东走去。
又向东?
还是向东。
……
如此这般,走了一段路程,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石洞,洞口石碑上写著“夺命连环阵”。後有一排小字曰:“擅入此阵者死。”
可惜这警告对展风完全失效。第一,文字不通。他可看不懂那些笔画繁多的古文,所以後面那排小字对他如同虚设;其二,他才刚刚来到这个时代根本就不知道夺命连环阵是什麽。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他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一切皆是天意。
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朝洞内走去,身後不时传来咚咚的闷响声,他随声回头看去却发现刚才自己走过的地方居然插满箭矢。还好早一步,不然就成蜂窝了……展风在心中庆幸道。
越往内走,光线就越暗,最後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展风只能放慢步伐,慢慢摸索前行。突然脚下被什麽东西绊了一下,他哎呀一声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还来不及爬起来,就听背後轰的一声,似是两块石巨相撞在一起。
还好……还好……不然就成了肉饼。又逃过一劫的他不敢再掉以轻心。
还好後面终於平安无事。
走到尽头,光线见亮。眼前也豁然开朗起来。
眼前出现两道门。
虽然展风不认识古文,但这生门二字他依然能够判断出来,那麽另一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