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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红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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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么?我那叫镇定!”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你们都做得很好。”荆如风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争吵,“记得,以后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通知我。还有,这件事不要让你们小老板知道。”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啊?”青珞一挑帘子,走了进来。
  
  三个伙计一见是他,都低下头不敢出声,默默的退到一边。见青珞的眼光始终停留在荆如风身上,正是溜之大吉的好时机,一个挨一个的退了出去。
  
  荆如风道:“那位小弟兄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青珞听他顾左右而言他,挑了挑眉毛,一言不发。
  
  荆如风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你……都听到了?”
  
  “不多不少,该听到的都听到了。”青珞把那水灵灵的凤眼一张,“我只问你,这些事情,包括这间店子,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荆如风不是爱撒谎的人,被青珞当面揭穿,只好点头承认。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还是偷偷摸摸的帮?”
  
  荆如风有些懊丧地道:“当初你一声不响地从子骢那里离开,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们。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就怕亮明了身份,你会跑到更远的地方,到时候我就真找不到你了。”
  
  青珞歪着头:“你为什么要找我?是阿端要你找的?总不会是林子骢吧。”
  
  “不是。阿端求子骢帮忙找你,子骢……”
  
  青珞冷笑道:“林子骢根本没打算找,对不对?我就知道他会过河拆桥!那你呢?”
  
  “我是自己要来找你。我怕……我怕你一个人,无亲无故,在外面要吃苦头的。”
  
  青珞张大眼睛:“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我……我们是朋友啊。”说这话的时候,荆如风的脸有些发红,口齿也有些结巴了。
  
  这理由其实不太好,但是青珞接受了,他忽然有点害怕继续深究下去。“那好,我在这里的消息,你别告诉阿端。”
  
  荆如风很体贴的没有问“为什么”,林子骢对青珞有成见,阿端夹在中间也难做人。“那……我能不能时常来看你?”
  
  青珞笑了一声:“我这间店子都是靠了你面子得来的,怎敢不让你来?再说,如不是你,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善了。”
  
  他忽然想一件事来:“你不过会几下功夫,又不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那姓赵的夫妇两个为什么会怕你?你说几句话,他们就乖乖地走了?对了,我隐约看到你拿了个东西出来,那赵公子脸色就变了,到底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青珞见他神色忸怩,知道他不想说,冷笑道:“你不说也就算了,反正我跟你的交情,也没到这一步上。”说着,起身要走。不知为什么,想到荆如风有事瞒他,想到这人也许有许多事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就会觉得很不舒服。
  
  五十九
  
  “荆如风给的药膏还这真是好用,才一天功夫,你脸上的浮肿都下去了。”
  
  锦心冷冷地看着青珞:“你是真替我高兴,还是在心里惋惜看不成好戏?”
  
  青珞笑容一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锦心冷笑,“你当初为什么收留走投无路的我?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是为了看场好戏么?现在戏散场了,你是不是也该赶我走了?”
  
  青珞将手上盛着饭菜的托盘往桌上一放:“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不是做善事的人,毫无瓜葛的人我也不会让他白吃白喝。现在店里人手不足,你好歹是做熟的,若是肯留下来继续干,我倒不介意付你工钱。”
  
  锦心一撂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好笑地看着青珞:“你这算什么?同情我?你觉得你够资格同情我么?不错,我是被没良心的男人骗了,那又怎么样?总比有些人想让人骗人家都不干,自己在那里自作多情的好……你撸袖子干什么?是不是还想打架?来啊,我奉陪!”
  
  “你四肢健全的时候都打不过我,何况现在身上有伤?”青珞对他的挑衅嗤之以鼻,“我撸袖子是为了给你擦药!”
  
  说着,将锦心按倒在床上,伸手拉高他的衣襟,就见那背上纵横交错着几道棒痕。“真不知说你带种还是骂你傻子,头一天已经被人家教训得这么惨了,还不知死活的嘴硬!”
  
  锦心哼道:“我愿意……唉呦!”
  
  却是被青珞一掌拍下去,痛得呼喊了出来。
  
  “你是给我擦药,还是要杀人啊!”
  
  “杀人是要犯王法的,我怎会那么傻?杀猪也不杀你呀。”
  
  锦心怒道:“你说我不如猪……啊呦!”
  
  “听听,叫得比杀猪还难听。”
  
  锦心气恼极了,偏偏他这个姿势处在弱势,不好跟青珞争辩,于是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被青珞死死的按住了脖子,就是动弹不得。
  
  青珞一面揉搓,一面以不耐烦的口气道:“别乱动,我没办法涂药了。是不是很疼啊,疼就哭出来,我也怕疼,不会笑话你的。”
  
  锦心赌气道:“谁要哭了。”
  
  青珞又在他背上大力一拍:“疼当然要哭了,忍着要变内伤的,到时候我可没钱给你看病。”
  
  “你这个吝啬鬼……呜……”呜咽了一声之后,锦心真的小声哭泣起来,“你这个混蛋,下手那么重干吗?真得很疼啊,疼死了……”
  
  最初只是小声的抽泣,渐渐声音大了起来,终于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号啕大哭。
  
  青珞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他一向讨厌别人哭,尤其是阿端那种眼角时常挂着两滴泪的模样,哭着也不爽气。但其实他自己有时也会哭,野地里,没人的时候,毫无顾忌的大哭一场,让那些委屈、不忿、不平、烦恼、怨恨都随着眼泪流得干干净净。然后再擦干了眼泪,没事人一样继续昂首挺胸的活下去。
  
  所以他没有阻止锦心,只是悄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庭院里,荆如风不知何时来了,正在那里等他。
  
  “你好象把人弄哭了。”
  
  青珞摆摆手:“我弄哭人希奇么?谁弄哭我才希奇。”
  
  两人相偕来到青珞的房间。荆如风道:“你安慰人的方法,真是与众不同。”
  
  青珞白他一眼:“你傻了么?我为什么要安慰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安慰他了,哪只耳朵听到我安慰他了?我跟你说,我和他是死对头!”
  
  “是、是、是,原来是死对头。”荆如风忍住笑说道。相处了这么久,他已经对青珞的脾气了如指掌,再争论下来,青珞就该发作了。
  
  有时候想想,这青珞就是为了一点脸面,把心思缠绕得层层叠叠让人看不明白,以至于错过了许多东西。还好自己没被这表象迷惑,相处越深,越知道他的好。连这点“心是口非”的毛病,现在看来也越发可爱起来。
  
  想到自己可能是这世上最清楚他,最知道他的好的人,荆如风竟没来感到一阵自豪。这么一想,唇间的笑意越发深了。
  
  青珞被他笑得一阵心虚,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有一样东西,昨天太匆忙了,忘了带来给你。”说着,荆如风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来。
  
  那是一条白色的绸巾,年深日久,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留着古旧的墨迹,每一个笔画青珞都已熟记于心。他颤抖着接过,低声道:“我也曾去过山上两回,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呢。还是你的本事大。”
  
  荆如风见他始终低着头,双手不停颤抖,显然心情激荡,心中有个疑惑越甚,忍不住要问个明白:“这帕子上面的字,我都看过了,言语之间,象是托孤之意。青珞,这帕子是你的么?”
  
  青珞身子忽然一僵,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转过身,坐在椅子上。
  
  荆如风搓了搓手:“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是你帮我找回了帕子,跟你说了也不打紧。”
  
  青珞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从何说起:“九岁那一年,家里的情形就不怎么好了,新年的时候阿端得了一个新帽子,我没有。我其实知道我是哥哥,我应该让着阿端,可心里就是不舒服。我一赌气跑出家门,哭着跟隔壁的王家阿伯说,我一定不是我爹娘亲生的。”
  
  当时老人的表情让青珞终生难忘。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吐出一句: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当青珞追问下去,老人却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也不说了,在青珞心里留下一个疑惑。后来青珞回到家,却没有像阿爹阿娘问起这事,现在想想,也许是不敢吧。
  
  可是越怕成为事实,最终还是成了事实。哪个父母舍得将亲生子卖入娼馆?每当被“老爹”毒打之后,这个疑问就越发鲜明,随着身体的刺痛一齐狠狠地扎在心上,成为日日夜夜的煎熬。
  
  这个问题真正问出口的时候,已经在多年之后。阿爹病死,垂危的娘亲将阿端送到他身边。娘亲没有否认,只将这帕子交给了他,留下一句嘱托:是我们亏待了你,你怎么对阿端都行,只是要不把他带进娼馆。
  
  没人能了解青珞当时听到这句话的酸楚,真的很想大声地问:你们既然也知道这娼馆是进不得的,为何还要把我送进来呢?
  
  荆如风轻声道:“恨他们么?”
  
  青珞迟疑了一会儿,道:“与其大家一同饿死,不如舍我一人。任谁都会这么做,只是我命不好……我虽然总这么跟自己说,还是好恨,好恨!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人人都有爹娘,为什么只有我没人疼爱?”
  
  他狠狠的一脚踢在床棱上,却疼得整个人都蹲下身去,缩成一团。
  
  荆如风悄声来到他身边:“疼么?疼就哭吧。”
  
  青珞摇摇头,倔强地道:“不疼。”
  
  “你那一脚踢得那么狠,怎么会不疼呢?疼就要哭,是你说的。”他将青珞轻轻圈进怀里:“哭吧。”
  
  两个字象是开了一道闸口,青珞的眼泪倾泻而下。
  
  六十
  
  天气有时候会对人的心情有很大影响,比方说,阴雨连绵的时候,人容易情绪低落;反过来若是个阳天,低落的心情说不定也能得到疏解。
  
  这是一个阳天。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洒落在地上,亮得闪眼。在房间窝了几天的锦心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把窗子打开。一股清新的混合着桂花香气的气流缓缓注入室内,神清气爽,让他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隔着窗子,锦心看到桂树底下站着一个人。那人似乎也发现了他,转过脸来,向他点头微笑。
  
  锦心认得,他是那天为自己解困的人,青珞叫他“荆如风”。于是他感激地回以一笑,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
  
  “看你步伐稳健,你的伤都好了吧?”荆如风含笑招呼道。
  
  “承你的情儿,都好了。说起来那天的事,我还没向你道谢呢。”这辈子很少真心真意向人说句感激话,锦心竟然显得有些羞赧。
  
  “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你真的要谢,有个人更应该谢谢才是。”
  
  “是谁?”锦心愣了一下,马上就想到那是什么人,脸色顿时沈了下来,“我为何要谢他?”
  
  提到青珞,他心里有一肚子牢骚想发:“你真以为他对我好啊?他不过是想报仇,报仇!他在锦春园的时候,头牌的位子被我抢了,他就恨上我了。你以为他是好心收留我么?他那是要奴役我。你看看我的手,以前光滑得像缎子一样,现在粗的都能磨刀了。我遇到这样的事,他心里不知道怎么笑呢。”
  
  荆如风忍不住道:“我敢肯定他绝没笑话你!”
  
  “你怎么肯定?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么?”
  
  荆如风一时口拙,喃喃地道:“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知道,青珞曾经遭受过同样的痛苦。因为经历过,所以他不会耻笑,只会慈悲。就象当初来京城的路上,遇见险些投河的宝凤,一向吝啬的青珞竟然倾囊相赠。只因为他从宝凤孩儿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无论如何,他不愿那可怜的婴儿将来走跟他一样的路。
  
  “其实青珞嘴上虽然不说,他是真的关心你。就说那天,赵夫人出了五百两银子要他赶你走,他都不肯。你也知道,他是多么贪财的人。后来还为你出头,险些挨了一顿揍呢。青珞呢,别看他表面贪财吝啬、胡搅蛮缠,骨子里其实脸皮嫩得紧,让他撒泼骂人他如鱼得水,让他说几句体己话却比登天还难。”说着说着,脑海中浮现出青珞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锦心看着他一副沈醉的模样,撇撇嘴:“你看起来到真是他的知己。”
  
  “其实,这些你心里早就明白了,可是你一直拉不下脸来。”荆如风耐心地道,“因为你们向来是死对头,你若承认受了他的恩惠,就等于向他认输了,对不对?”
  
  “你……”锦心睁大了水汪汪的杏核眼,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外表看来憨直的人,竟有如此敏锐的心思,“你知道什么?别瞎猜了。”
  
  荆如风叹道:“我以前也不知道。直到认识了青珞,我才知道,外表粗鄙的人,内心未必粗鄙;外表冷漠的人,内心也未必冷漠。受了委屈未必要哭;笑的时候也许心正在流血。因为有些处境是不允许人当哭就哭,当笑就笑,当说真话就说真话的。”
  
  锦心怔怔地听着他的话,细细一想,心中竟如有所动。他摇摇头:“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若是多几个就……”
  
  就怎么样,他没有把说完。因为他看到荆如风两颊嫣红的模样,忽然明白一件事。他凑到荆如风耳边,悄声道:“你爱上了青珞了,是不是?”
  
  荆如风仿佛被吓住了,险些原地跳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锦心大剌剌地道:“你就认了吧。论打架我不如你,说到这风月之事,你比我差远了。我一看你,就是一副思春的模样。”
  
  荆如风听他话说得粗俗,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别胡说,青珞的心不在我身上。”
  
  “是么?”锦心眼珠一转,隐隐看到那边有个人影走了过来,连忙“哎呦”叫了一声,“好像有个东西飞到我眼睛里去了。”
  
  荆如风一怔:“是么?哪里?”
  
  锦心趁机把脸往前凑凑,道:“好疼,好像是沙子,你帮我吹出来吧。”
  
  荆如风不疑有它,托起他的脸:“我看看。”
  
  正想瞧个仔细,忽听身后一个声音怒气冲冲地道:“你们在做什么?”
  
  六十一
  
  荆如风被这吼声一惊,回头一瞧,只见青珞正在台阶上,一脸的不悦之色。以他的阅历,也只能用“不悦”这个词来形容青珞的表情,若是换作锦心,也许能想出更贴切的,例如“捉奸在床”什么的。
  
  他不知道青珞为何着恼,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理直气壮地道:“有沙子进他眼里了,我帮他看看。”
  
  锦心曼声道:“是啊,是啊,有沙子进来了。”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可那表情分明就是:没错,我们两个就是在做不可告人之事。
  
  青珞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伤都好了是不是?那还不干活儿,我说过不会白养你的!”
  
  “是、是、是。”锦心漫不经心的应了,就往大堂那边去,临走不忘拉着荆如风的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好大的醋味儿,闻着没?”
  
  一瞥眼见青珞的脸都快跟他的名字一样颜色了,锦心的心里得意的几乎要中内伤。暗想:这回让我抓住了你的痛脚,正好趁机报仇,当我锦心的名字是白叫的么?
  
  喝走了锦心,青珞又把矛头转向荆如风:“你倒真不愧是大少爷,天天往我这里跑,没正事做了么?”
  
  荆如风老老实实地道:“事情是有的,可是我不放心你这里,怕那赵夫人又来找茬。对了,刚才锦心说这里醋味很重,你闻到了么?是不是醋缸倒了?”
  
  青珞的脸由青变红,偏偏荆如风的表情诚恳无比,让他也不能发作,深吸一口气道:“没错,就是醋缸倒了。我看你闲得没事,不如帮我去进货吧。”
  
  荆如风不疑有它,道:“也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柜台上,青珞从夹层中的铁匣子里取出一锭银子,道:“正好,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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