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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将儒家与墨家并称为‘当世两大显学’,化名为孔丘的史艳文也因此得到孔子之名,声势之大一时无二。
随着儒家的入世,墨家也随之有所动作,只因墨家与儒家的思想之中多有相悖之处,如墨家讲究‘非乐’,而儒家讲究‘礼乐’,墨家讲究‘节葬’,而儒家讲究‘厚葬’,墨家讲究‘非命’,而儒家讲究‘天命’,墨家讲究‘明鬼’,而儒家‘不重鬼神’……这种种对立,就仿佛是儒家刻意要打墨家的脸一般,结果便是墨者看不起儒者的奢华,而儒者也瞧不上墨者的呆板,时间一长儒墨两家便成对立之势,而随着墨翟‘非儒’一书的出世,更仿佛是火上浇油一般,顿时将一切彻底引爆!
……
鲁国都城,曲阜孔府。
看着手中新近流传的《非儒》一书,儒家弟子各个心生愤怒,一位儒家弟子忽然将手中书籍狠狠摔在地上,义愤填膺的高声说道:“墨家简直欺人太甚!”
另一位儒家弟子闻言点头说道:“枉那墨翟也号称当世大贤,想不到竟是如此毫无肚量之辈,我儒家思想虽与他墨家多有相悖之处,但这也仅是学术之争,无伤大雅,但墨翟竟做出此书羞辱我儒家,难道就以为我儒家弟子好欺负吗!”
“此仇不报,恐让世人小瞧了我儒家,不行,我也要写一篇《非墨》,狠狠揭露一下他墨家的真面目!”一位儒家弟子说着转身便要提笔,却见史艳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身后,这几人顿时呆立当场。
“学术之争,却是不该殃及书本,因为书,是没有错的。”史艳文说着,附身拾起那本被人扔在地上的《非儒》,随手拭去上面的尘土之后缓缓翻看起来,片刻之后史艳文竟是赞叹道:“其中内容暂且不提,单以笔锋锐利而言,当世恐无几人可出其右,便是我……呵呵,也有所不如呀!”
而后史艳文将书籍递回给那个儒家弟子手中,饱含深意的说道:“君子之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但你的直不应报复在无辜的书本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儒者闻言面露愧色,行礼答道:“是,弟子明白了!”
“不,你还不明白!”史艳文微微摇头,他环视一眼逐渐聚拢而来的儒家弟子们,缓声说道:“正如我所言,君子之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既然墨家主动挑衅在先,我儒家自然不可退缩,坦率应战,而后胜之,这才是君子所为,所以……”
儒家七十二贤之首的颜回此刻来到史艳文身旁,眼见史艳文话语停顿,不禁恭声问道:“吾等如何,还请师尊示下!”
史艳文缓声说道:“自即日起,儒家正式与墨……开战!”
……
隐墨谷,尚贤宫。
儒家对墨家开战的消息很快便传到这里,墨翟静静听完墨者的汇报便随手将之挥退,而后转头对天禄笑道:“你看,他这不就宣战了吗?”
天禄闻言笑道:“史艳文未免太过沉不住气,你区区一本《非儒》便激的他做出开战决定,倒是枉你将他如此高看了!”
“不,事实正好与你说的相反,真正沉不住气的并非是他,而是我!”墨翟微微摇头说道:“我早知儒家孔子便是他史艳文,也知道他建立儒家的目的便是与墨家抗衡,但他却始终以不变应万变,除了率领弟子周游列国之外,便是闷在他那府邸之中讲经授道,完全一副视我与墨家而不见的做派,而我虽然以《非儒》一书激儒家开战,但毕竟是我先出的招,在此局之中并非先发便可制人呀!”
天禄闻言不解道:“哦?为何?”
“因为此局不同于两局,在人道禁制重新生效的此局之中,凡人在布局之中所占的比重必定大幅增加,因此布局之时必须将凡人的想法纳入考量,而人心善变乃是凡人无法避免的劣根,这也使得布局的难度大大增加,而凡人心中普遍同情弱者,此次我以《非儒》一书开局,虽然引得史艳文与儒家入局,却也不免给人留下咄咄逼人之感,再加上墨家与儒家虽然并称‘当世两大显学’,可在世人眼中新兴的儒家毕竟不如墨家强势,这也就会给人以墨家恃强凌弱之感,虽然与大局无碍,但毕竟也是一处隐患,从这方面而言我这开局先手,已是落了下乘!”
天禄不禁皱眉说道:“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会有更好的开局手段才对,在先手便留下隐患,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墨翟微微一笑,神秘兮兮说道:“若是没有这隐患存在,我又如何能够引导史艳文,踏入我的布局呢?”
……
鲁国都城,曲阜孔府。
对于史艳文下达的开战之令,儒家弟子大部分选择遵从,但也有小部分心中仍抱有疑问,而这其中便有儒家七十二贤之一,史艳文的二弟子闵损闵子骞,子骞为了维护史艳文的威望,自是不会在众人面前反驳他的决定,但当私下之时子骞却找到史艳文,对史艳文恭敬行礼说道:“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尊为我解惑。”
“哦?”史艳文闻言笑道:“你心中有何疑问但说无妨,为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子骞对史艳文一拱手,而后自袖中拿出一本书,正是墨翟所写的《非儒》一书,子骞说道:“弟子所疑者,既是此书,也在墨子!”
史艳文微笑道:“哦?察觉了吗?”
“是!”子骞点头说道:“弟子曾对墨家学说有所了解,也着重了解过墨子过往的行事作风,以弟子看来墨子虽然推行的是‘兼爱非攻’的墨家学说,但观其行事作风却更倾向于兵家,无论是郑宋泓水之战,还是齐郑商水之战,墨子行的都是兵家正合奇胜之道,而兵家之道讲究先发制人,兵、将、势齐动,方可收到最大效果,但此次墨子虽以这本《非儒》主动挑衅,却也相当于将主动权让给我儒家,弟子几经思虑,恐怕其中有诈!”
“你能察觉到此点已是难得,而为师可以告诉你,这其中确实有诈!”史艳文点头说道:“墨子此举,乃为引蛇出洞之计,以此书为饵引我儒家主动出击,而一旦我儒家有所行动,便会露出破绽,一旦露出破绽,墨家便可如打蛇打七寸一般,直击我儒家要害之处,若是被其得手,我儒家必遭重创!”
“师尊既然早已看破墨子之计,却又为何……”子骞话语忽然一顿,而后恍然道:“弟子明白了,师尊是想要将计就计,让墨子自以为算计得逞,实则却是引墨家入套,而后伺机反制!”
“错了!”史艳文微微摇头,在子骞疑惑的目光之中缓声说道:“儒家行的乃是君子之道,君子者,行正道,为善行,行事自当光明磊落,更是不可落人口实,如今我儒家虽然已经对墨家开战,但君子之战,不动刀兵,乃为学术教义之辩,因此为师早已亲笔书信一封,让子渊(颜回)送至隐墨谷尚贤宫,为师要约他墨家,在稷下学宫进行学术对决!”
……
隐墨谷,尚贤宫。
看着手中的书信,墨翟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片刻之后墨翟将信件放下,而后提笔书信一封交给颜回,对他说道:“孔子之意,我已知晓,既然孔子欲帅儒家弟子与我墨家门人在稷下学宫一辩,我墨翟身为墨家钜子,自然不会退缩,你且持此信回复孔子,就说我在稷下学宫……恭候大驾!”
“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颜回说罢,对墨子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开尚贤宫。
墨翟眼见颜回的举动,不禁轻叹道:“虽然面对敌对学派的首领,却仍是进退有度,举止有礼,单凭这一点,这颜回便比我那几个弟子要强上许多,特别是……”
天禄闻言笑道:“怎么,又想起你那大徒弟了?不过也对,如果不是你那大徒弟力阻秦墨重归墨家,此时墨家的实力恐怕还能更上一层楼,便是儒家七十二贤各个都如颜回一般,墨家也定可立于不败之地!”
墨翟面无表情说道:“话虽如此,但能够凭借一己之力,令秦墨违背我这位墨家创始人的命令,他的手段也可见一般,若非他实在太不听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选!”
天禄反问道:“但若他真的如你所愿那般听话,他还会是如今的他吗?”
墨翟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所以我从未强迫于他,便是当日他选择离开,我也未曾出手阻止,因为我知道,倦鸟总有归巢之时,而他……注定会是墨家下一任的钜子!”
第1340章 事态变齐军围宫 阳谋计层层
第1340章事态变齐军围宫阳谋计层层阻敌
齐都临淄,稷下学宫。
儒墨两家于此辩论,儒家弟子三千,各个都是天才之辈,更有七十二贤,资质之高世所罕见,他们每一个人对于儒学都有着自己的见解,也体现出史艳文因材施教的好处,虽然史艳文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但局面却一直在按照儒家的节奏进行。
而墨家弟子虽众,但核心弟子却仅有三百余人,这其中最为突出的墨翟五大弟子却有三人身处秦墨,再刨除已经死在齐王宫之乱的邓陵子,如今的墨家在墨翟不出手的情况下,竟是仅有相夫子一人主持局面,相夫子对于墨学的研究虽十分精深,墨家之中仅次于钜子墨翟,但在儒家三千弟子的锋芒之下,相夫子却也难免陷入‘双拳难敌四手’的窘境,辩论进行大约三个时辰之后,墨家弟子便已节节败退!
但就在一切即将定局之时,自辩论开始便一直紧闭双目的史艳文和墨翟同时睁开双眼,就听史艳文缓声说道:“三个时辰,墨子的布置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既然已经察觉我的布置,却还如此气定神闲,你的气魄当真令我刮目相看呀!”墨翟微微一笑,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之中缓缓抬手拍了两下,只听两声闷若铜钟的声响传出,片刻之后便有大量齐国士兵冲入稷下学宫,外面更有数以十万计的大军将整个稷下学宫围得水泄不通,而后墨翟笑道:“你早已知晓我与齐王联手了,对吧!”
“虽有猜测,但不确定。”史艳文点头说道:“当日泰山一战之后,齐国大权很快便被易牙、竖刁、开方三人掌控,而后便落入如今的齐王田完手中,再到田氏代齐掌控齐国王位,这一切的全力交替实在过于顺利,就好似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操控一切,令我不得不多加思索。”
“但你并不能确定,田氏崛起的背后是否有我在暗中推波助澜,所以你才会主动以儒家对墨家宣战,儒墨两家辩论是虚,你齐都临淄附近的稷下学宫为辩论之地,乃是主动将自己与儒家置于险地,若齐王与我有所关联,我定是不会放弃这个天赐良机,合墨家与齐国之力将你与儒家灭杀于此,而若是我与齐王并无瓜葛,则你便可以此次辩论为进身之阶,从而行当年管仲辅佐齐桓公之事,将齐国重新拉回你们的阵营!”说到这里,墨翟不仅疑惑道:“但为了区分齐国是敌是友,便将自己与你这三千弟子置于险境,这……当真值得吗?”
“这嘛……”史艳文先扫视一眼四周虎视眈眈的齐军,又回头看向自己身后面色坚定的门人弟子,最后看向一副大局在握模样的墨翟,缓声说道:“当然值得!”
墨翟闻言眉头微皱说道:“为何?”
史艳文饱含深意的说道:“因为若非如此……我又怎能让你真正入局呢?”
“嗯?”
……
稷下学宫西南,八百里外。
阴阳家五大长老在左护法星魂的带领下一路疾驰,宛若五道光华一般瞬息便是百里之遥,忽而六人同时面色一变,不约而同停止步伐,只见有一道身影正好阻挡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之上,身上散发的气息表明阻挡之人来者不善!
见到那人,星魂不禁瞳孔一缩,皱眉说道:“鬼谷先生拦路于此,难不成是想要与我阴阳家为敌吗!”
只见这位阻拦之人面带微笑儒雅飘然,但双目之中精光闪烁,一副智珠在握之状,正是那纵横家之主,鬼谷子王禅!
听闻星魂逼人之言,王禅微微一笑,缓声说道:“阴阳家势力之大,非是我这人丁单薄的鬼谷所能抗衡……”
星魂当即冷哼道:“既然有此自知之明,还不快快让开道路,若是阻碍了我阴阳家的大事,定叫你鬼谷鸡犬不留!”
星魂说的霸道,却并未发现身后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中的湘君、湘夫人、云中君三人眉头微皱,但这一幕却并未逃过王禅的双眼,只见王禅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精光,而后笑道:“虽然我自知鬼谷无法抗衡阴阳家,但是……”
只见王禅右手一挥,纵横双剑瞬间现于身前,而后王禅缓缓说道:“但这世上,总有一些明知不可为,却必须为之的事情,与阴阳家为敌实不可为,但今日……我便要为上一次!”
“好大的胆子!”星魂冷然道:“但仅凭你一人,能够阻挡住我们六人吗!”
“谁说只有他一人!”
世事何曾问虚名,观式悟招身独行。
淡漠无情尘嚣尽,灭世之武剑痴狂。
一声诗号,一道背负长剑的孤傲身影缓缓现身,正是绝代剑痴玄狐!
只见玄狐伸手一召,九尾风华自身后剑匣自行飞入手中,凛然的剑意令在场七人心中一震,而后玄狐长剑遥指云中君,冷然的双目直视云中君腰间天照剑,口中缓声说道:“我要看你的剑!”
“这两人修为不凡,若是与之交战恐被拖延时间……”眼见玄狐与王禅拦路,星魂沉思片刻说道:“云中君与大司命留下迎敌,其他人随我赶路!”
星魂言罢身体化为一道星光疾驰而去,湘君、湘夫人与少司命三人紧随而动,玄狐的注意力都在云中君的身上,没有阻拦倒还在情理之中,但王禅却对四人的离去平静相对,这就不禁令大司命产生联想,片刻之后大司命惊呼道:“难道说……”
“呵呵,你猜的不错!”面对一脸惊疑之色的大祭司,王禅轻声笑道:“阻挡阴阳家高手的防线,可并不仅仅只有我们呀!”
……
稷下学宫西南,六百里外。
摆脱王禅与玄狐的阻拦,星魂率领三人继续疾驰,但心中已经隐生焦急之感,心中不禁暗道:‘以这个速度应该还来得及,但对于我四人的离开,鬼谷子竟是没有出手阻拦,如此做法却是与他拦路之举背道而驰,若非鬼谷子自知难以以两人之力抵挡我六人,便是……鬼谷子与玄狐的目的,从始至终便仅是拦下两个人!’
一念至此,星魂当即沉声说道:“大家小心,前方可能还有阻……”
星魂话语未尽,便见一抹月华骤然显现天际,万道剑气随之从天而降,直逼阴阳家四大高手而来!
“地之脉垒!”面对激射而来的漫天剑气,湘君当即施展阴阳土术对地一拍,雄浑的法力引动地脉之力化为不破壁垒现于四人身前,剑气虽然锋芒尽现,但却无法突破壁垒防御。
就在这时,漫天月芒剑气骤然一收,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轮血色圆月,只听圆月之上忽然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就在四人讶异之间,狼嚎之声骤然一收,血色圆月化为一道血芒急速打在‘地之脉垒’之上,方才轻易抵挡万道剑气的‘地之脉垒’竟是瞬间破碎,磅礴的力量席卷而回,将阴阳家四大高手震退数十步!
星魂见状当即前踏一步,大喝一声:“什么人!”
灵光血刃默相依,心定凭栏观世局。
桀纣无道天地乱,魔血狂狼斩无极。
随着诗号,身穿黑衣的妙曼身姿浮现眼前,见到来人星魂眉头紧皱,高声说道:“你也想要阻拦我们的去路吗!”
女子一声轻笑,微微摇头说道:“不是我,而是我们!”
谈笑风云一杯酒,千金一刃泯恩仇,
独饮西楼酆都月,书剑一叶一江秋。
随着女子话音落下,一位背负月蓝色长剑的男子口念诗号出现在女子身旁,只见两人同时拔剑在手,而后女子缓声说道:“还珠楼副楼主灵心,携手下酆都月,在此一阻阴阳家众位高手!”
“还珠楼!”湘君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缓声说道:“听闻还珠楼乃是南赡部洲最大的杀手组织,做的乃是以钱买命的勾当,今日副楼主两人在此阻挡我们,究竟是为阻人,还是为了杀人!”
“阁下有所不知,还珠楼虽然是杀手组织,但却并不仅仅承担杀人的任务,保镖、谍报、阻截等等也在业务范围之内,如今有人出钱请还珠楼一阻阴阳家,小女子身为还珠楼副楼主,虽然并不想与实力强大、高手如云的阴阳家为敌,但送上门的生意却也不能拒之门外,所以小女子只得硬着头皮,来此试上一试!”灵心面带微笑说道:“不过以我两人之力,若要硬拼阴阳家四大高手实属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