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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凶猛,若是不能尽快返回邯郸调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接替帅位,让廉颇回邯郸休养身体。
老将廉颇爱兵如子,军中将士自然也十分爱戴他,一听廉颇留在军中会有性命之忧,众将哪里还能坐得住,一个个组团往廉颇营帐里跑,请他回心转意将帅位让给赵括,在众将的坚持之下,便是廉颇在军中德高望重,但在大义与人和双重压力之下,却也不得不将帅位拱手相让,自己在一众家将的护送之下踏上返回邯郸的路程。
“再见了,老将军!”看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车,赵括面上儒雅笑容丝毫未变,但那眼中却已经逐渐泛起一抹精光,便听赵括斩钉截铁的说道:“下次再会之日,便是我携大胜反朝之时,白起呀……就让我在这长平,终结你的不败战绩吧!”
……
长平站场,秦军大营。
赵孝成王临阵换帅的消息很快便传入白起耳中,白起对此不惊反笑,不禁敬佩道:“哈,苍离先生算的没错,接替廉颇之人果然是马服子赵括,却不知这个脸苍离先生都十分赞赏的天才,究竟能否阻挡我的攻势!”
就在这时,一众秦军大将鱼贯而入,抱拳对着白起齐声说道:“禀大帅,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好!”白起拍案而起,对众将说道:“尔等依计行事,无比诱使赵军脱离丹河防线!”
……
长平站场,两军阵前。
随着白起一声令下,数十万秦军便如一台恐怖的战争机器缓缓运转起来,只见那数十万大军以万人为一个方阵,对那固若金汤的丹河防线发起凶猛冲击,一时间整个丹河防线风声鹤唳,廉颇用时三年构筑的完美防御竟然也有摇摇欲坠之相,不过显然廉颇善守的名声并非吹嘘出来,秦军攻势虽然凶猛无匹,但猛攻整整三个时辰之后却仍是未能撕开哪怕一条缺口。
眼见秦军攻势受阻,后方观战的白起不怒反笑,对着身旁的传令官一声轻喝:“传我军令,撤退!”
一声撤退,鸣金收兵,正与赵军激烈交锋的秦军便如潮水般溃退而下,沿途之上军旗、兵器散落一地,赵军将士见状无不欣喜万分,便要冲出防线追击秦军,但立于高处的赵括见状却立刻对身旁的传令官说道:“传我军令,全军固守防线,不得追击!”
“是!”传令官闻言退去,片刻之后军旗挥动,将令迅速传达至前线,赵军众将虽然心中极为不甘,却在如山的军令之下,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军溃退,在心中的不忿驱使之下,赵军众将齐聚赵括身旁,欲要与他讨个说法。
一位看外表就知道心性耿直的赵军将领不忿说道:“大帅,秦军溃退千载难逢,为何大帅不让我等追击!”
“因为若是追击,便会中了白起之计呀!”赵括淡定答道:“秦军士兵战力之强乃为诸国之首,又有久经战阵的武安君白起统帅,便是撤退也绝不可能呈现溃败之势,更休提溃败的如此突然,因此本帅断定此乃是敌人的诱敌之计,为的便是诱使我军脱离丹河防线,故此不可轻易追击!”
另一边,白起眼见追击的赵军刚刚离开丹河防线便重新收缩,心知此乃赵括看破他的计划,因此下令大军收缩,不禁笑道:“虽然仅是最最基本的诱敌之计,但能够如此迅速的做出反应,赵括……也确实不能小觑呀!”
与白起同为秦国大将,此次作为白起副将参战的王龁闻言不禁皱眉问道:“将军,接下来的计划,是否还要进行?”
“哈,既然诱敌之计失败了,接下来的计划便已失了根基,即便进行也是收效甚微,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本将不愿为之!”白起微微摇头,一双虎目远远眺望赵军方向,将那道略显瘦弱但风姿卓然的身影尽收眼中,片刻之后白起忽而笑道:“况且那赵括需要面对的也并不只有我们,那远在邯郸的赵国君臣,才是他最大的敌人呀!”
……
秦都咸阳,默苍离府。
听着前线快马发回的战报,默苍离擦拭铜镜的手微微一顿,而读完战报的车芸不禁皱眉说道:“想不到这赵括还真有些许斤两,虽然并未作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但依靠着廉颇打下的丹河防线基础,竟是能够抵挡住白起大哥的攻势,有如此本事放眼洪荒却也没有几人了!”
“这还不够!”默苍离缓声说道:“赵括的本领在攻而不在守,但他深知秦赵两军实力差距,因此不得不隐藏自己的强项,以弱项加上地利之便抵抗白起,赵括的防御能力不比廉颇,但在廉颇花费三年打下的基础之上,只要足够小心谨慎,想要抵挡白起的攻势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如此一来长平之战就有的打了!”
“是呀!”幼年便饱尝乱世之苦,希望师尊能够尽快平定乱世,还世间百姓以平静安宁的车芸不禁幽幽叹道:“只可惜不知会有多少将士因此牺牲,多少家庭妻离子散,秦国苦,赵国也苦呀!”
“所以这种痛苦,注定无法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赵国……快要耗不起了!”默苍离眼中精光一闪,缓声说道:“赵国粮食产量本就只有秦国三分之一,便是有东方六国粮草之助,但连续三年供给长平数十万大军消耗,对于赵国的负担也实在太大,若是我所料不错,赵国国库此时已经空虚,所剩余粮应不足大军一月之用,而此时距离秋收尚有三月之遥,这两个月的差距,足以断送一切,因此……”
车芸恍然道:“赵孝成王定会催促赵括,尽快结束战局!”
第1384章 促战机监军郭开 囚使者赵括
第1384章促战机监军郭开囚使者赵括借粮
赵都邯郸,王宫大殿。
赵国君臣再次齐聚朝堂之上,不过相比于上一次朝会而言,此时的赵孝成王面色更加凝重,显然如今的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去掩盖心中的沉重,便听赵孝成王对众臣说道:“众卿家可有要事禀报?”
按理来说赵孝成王发问之后,应是丞相蔺相如最先出言,但就在蔺相如准备迈步出列之时,郭开却抢先一步出列说道:“启禀王上,马服子到达长平大营已是半月有余,但却始终坚守防线不见攻击,如此虽然可保丹河防线不失,但臣昨日清点库中余粮,发现余粮竟只够前线大军一月之用,而此时距离秋收仍有三月,若是马服子不能尽快反守为攻,将来犯的秦军击退,一月之后不需秦军进攻,我军便已不攻自破,还请王上立刻派人往前线大营催促马服子快快发起攻势,否则赵国……就要亡了呀!”
“这……”赵孝成王面色一沉,郭开所言正是他心中所虑的问题,毕竟两个月的粮食差距足以决定一切!
“臣反对!咳咳……”撑着重病之躯前来参加朝会的蔺相如闻言立刻出列,对赵孝成王拱手说道:“兵家之事,在于临阵决断,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王上派人催促,恐会令马服子心生焦躁之意,若是因此中了白起之计,令廉颇将军苦心经营的丹河防线就此失守,赵国才真要亡了!”
郭开却是一副忠君体国的表情皱眉说道:“但国库空虚,并无多余的粮食,丞相难不成要再来一次完璧归赵,以和氏璧去别国换取粮食吗?”
“你!咳咳……”蔺相如指着郭开,心中一怒却是再次牵连病情,引发一连串更加凶猛的咳嗽,只见点点血色自蔺相如嘴角留下,他那生疼的喉咙一时之间竟不能言语!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奸臣做到郭开这等份上,自然知晓现在应该如何表现,便见郭开一脸关心的对赵孝成王说道:“禀王上,老丞相重病已久,今日朝会又已咳血,臣恳请王上恩准老丞相暂放国事,安心养病!”
由于郭开的表情实在太过逼真,赵孝成王一时竟没看出郭开是在挤兑蔺相如,还真以为他是在关心蔺相如的病情,想到蔺相如已经七十余岁,身怀重病却仍要为国操劳,于心不忍的赵孝成王竟是点头应道:“嗯,卿家所言有理,老丞相为赵国操劳一生,确实该休息一下了。”
“臣……”听闻赵孝成王的答复,蔺相如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一白,眼见赵孝成王坚定诚恳的面容,再看到奸臣郭开嘴角诡计得逞的笑容,蔺相如不禁绝望的合上双目,心知局势已被郭开掌握的他,此刻只得无奈应道:“臣……领命,谢恩!”
言罢,蔺相如拖着病躯缓缓离开大殿,苍老的背影仿佛蕴含着这位老臣心中的悲愤与无奈,明明知晓奸臣在朝,但病重的自己却是无力回天,返回府中的蔺相如在这悲愤之下终究一病不起,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
眼见蔺相如离开,郭开心知自己在朝堂之上已能一手遮天,但在赵孝成王面前他仍是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忠臣模样,对赵孝成王说道:“兵事紧急,不可懈怠,还请王上速速派出使者,往长平军中督促马服子尽快开战!”
赵孝成王点头说道:“卿家所言有理,但不知何人可为使者?”
“这嘛……”郭开双目微眯,眼中闪过一抹名为狡猾的精光,便见郭开面色一整,满是严肃沉重宛若即将捐躯的烈士一般,对赵孝成王说道:“王上所忧,便是臣之所为,臣自请为使者,往长平大营督战,为王上分忧!”
“想不到爱卿竟然如此忠义,当真让本王刮目相看!”赵孝成王闻言不禁自王座起身,连称呼都由‘卿家’变成了‘爱卿’,显然郭开方才一系列的做法已经令他在赵孝成王心中的地位更进一步,便见赵孝成王思索片刻之后点头说道:“既然爱卿有此勇气,本王也不好辜负爱卿忠义之心,本王便命你为监军,前往长平督促马服子尽快开战!”
眼见目的达成,郭开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连忙对赵孝成王躬身行礼说道:“臣领命,谢恩!”
……
长平战场,赵军大营。
郭开刚刚离开邯郸,赵孝成王派遣监军督战的消息,便已经被阴阳家送到赵括的桌案上,看着手中情报上的内容,赵括面上儒雅笑容依旧未变,仿佛从未将郭开的存在放在心上,片刻之后赵括缓缓放下情报,手指轻轻敲动桌案喃喃道:“郭开的到来、阴阳家的态度,这是两大变数,只剩一月的粮草、以及敌我双方士兵战力的差距,这是两大劣势,丹河防线的防御能力这是唯一的优势,而敌人则是白起以及……苍离先生!”
“哈,劣势明显,变数颇多,敌人绝强,这一局……该如何破呢?”赵括一声轻笑,双目闭合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后赵括缓缓睁开眼睛,意味莫名的说道:“事分轻重缓急,布局也是如此,当前最重之事乃是击败眼前的秦军,在这种紧要关头,决不允许有人在军中捣乱,而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嗯……就这么办!”
……
赵军大营,营门之外。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被赵孝成王任命监军之职的郭开终于风尘仆仆赶到大营,看着眼前高耸威严的营门,郭开脸上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他当即让身边的下人前去通报,却不想在听到下人报上来历之后,营门的士兵忽然一拥而上围住郭开一行团团围住,郭开见状大惊道:“你们干什么?我乃赵国上卿郭开,奉王上之命前来监督战事,你们围住我这是要造反吗!”
看守营门的军官闻言冷哼道:“哼,大帅有令,长平之战决战在即,秦军狡诈,定会设法派人混入营中,因此一月之内凡是想要入营之人,无论身份大小一律押入大牢,等待决战之后再行释放!”
“什么?你们……”郭开刚想说些什么,但那些士兵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一拥而上将郭开一行绑了,推推搡搡扔进大牢之中,任凭郭开喊破喉咙也是无用!
……
赵军大营,中军大帐。
在听到营门士兵已经将郭开扣押之后,赵括儒雅的面容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传信的士兵退下,片刻之后从大帐的阴影之中,一位身穿红衣的美女缓步而出,正是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一的大司命,便听大司命对赵括娇声问道:“公子命人扣押郭开,难道就不怕惹得赵王恼怒,因而降罪吗?”
赵括闻言轻笑道:“哈,此战若胜,赵括便是赵国功臣,王上赏赐我还来不及,又岂会因为这些小事责罚于我,若是此战战败,身为统帅的赵括定然身死,既是死人又何须关心王上是否恼怒!”
“哦?”大司命秀眉一挑,好奇问道:“听公子的口气,想来心中应是已经有了破敌之法喽?”
“这嘛……”赵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笑道:“虽然此乃军中机密,但告知姑娘也是无妨,不错,我心中已有破敌之法!”
大司命继续问道:“却不知公子计将安出?”
“在于粮食!”赵括面上笑容渐收,严肃说道:“如今国库之中仅剩半月粮草,而此时距离秋收仍差两个多月,此事不仅我知,对面的白起定也知晓,因此除非我能设法解决大军这两个月的粮食问题,否则我就必须在大军粮尽之前与秦军决战,正因如此王上才会派出郭开前线督战,逼迫我尽快与秦军决战,也正因如此白起近日攻势渐歇,因为在这场战争之中,白起已经占据绝对的主动,但若在此时我忽然找来足以支撑我军两月之用的大量粮草,那么该着急的人就不再是我,而是白起了!”
大司命不解道:“但数十万大军两月所用的粮草绝非一个小的数目,便是赵国全国的粮食产量也不过仅能维持大军半年之用,丹河防线得以维持三年而不落,其中不乏赵国往年存量充足的原因,但却也仅此而已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公子又能从哪里获得这么多的粮食呢?”
“赵国没有,却不代表其他国家没有!”赵括面上泛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容,解释道:“就在我得王上之命前来长平替换廉颇老将军之时,我便已经写信给魏、韩、楚、燕、齐五国王者,告诉他们长平之战赵国若败,则东方六国再无人能够抵挡秦国兵锋,因此恳请他们支援给我两大军两月用粮,日前我收到五王回信,粮食……已经在路上了!”
“哦?是么……”大司命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妩媚娇笑道:“既是如此,奴家便祝公子旗开得胜了!”
“呵呵……”赵括轻笑两声,微阖的眼帘掩盖住沉思的眼神,口中平静达到:“能得姑娘吉言,我……自是没有失败之理呀!”
第1385章 袭粮道赵括之计 烧峡谷白起
第1385章袭粮道赵括之计烧峡谷白起之谋
长平战场,丹河防线。
近日攻势逐渐减弱的秦军忽然对丹河防线发起攻势,数十万大军好似海啸一般连绵不绝发起猛烈冲击,丹河防线一时竟是摇摇欲坠,但是丹河防线毕竟是廉颇三年心血之作,加上数十万赵军奋力拼杀,虽然秦军攻势骁猛异常,却是被死死抵挡在放下之外,难以踏进雷池一步!
而就在正面战场两军奋力拼杀之际,却有一支数千人的玄甲骑兵自秦军大营偏门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绕过厮杀震天的正面战场,对着丹河东岸的赵军后方奔袭而去,察觉到这支骑兵动向的赵军将领并未将其放在心中,因为这条丹河防线的防御力并不仅仅针对前方,而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防御,否则便是廉颇手段通天,却也难在白起无孔不入的攻势之下守得固若金汤,不过很显然这位赵军将领判断失误了,因为这支骑兵的目标根本不是攻击赵军后方,而是那条供给着赵军数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所需粮草的粮道!
……
长平战场,赵军粮道。
赵军的粮道位于丹河防线正后方,乃是老将廉颇几经挑选之后所选定的最为安全的一条路线,长平之战开战至今三年有余,白起也曾无数次设法截断赵军粮道,但结果却都是无功而返,一者是因为廉颇在粮道外围布有重兵,以保护粮道的安全,二者是因为赵军每次运粮的时间并不确定,便是秦军侥幸攻破粮道的防御,却也很难劫到赵军的粮草,而在粮草到来之前秦军便会被汹涌而至的赵军再次打退,不过今日显然有所不同。
只见在两座山谷之间的狭道之中,一支赵国的运粮车队正缓缓前行,粮车数量成千上万,所载的粮草更是不计其数,这正是赵括向五国君王所借,足以支撑数十万赵军两月之用的庞大粮草,而此时这粮草即将脱离山谷狭道,运至山谷外不远处的赵军大营之中。
但就在这时,那支秦国玄甲骑兵忽然从旁杀出,为首之人一身玄色重铠在身,一杆方天画戟在手,刚毅的面容眉宇之间尽显豪迈之情,长戟挥舞之间宛若暴风轮转,所过之处赵军士兵无一例外,尽被这狂暴戟风碾成碎片,在他的带领之下玄甲骑兵势如破竹,转瞬间便突破外围赵军的阻拦,轻松杀人粮道之中!
忽而当头冲杀的大将驻马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