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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光彩,技能还未来得及释放,手擎偃月刀的风将业已冲到他面前,后者手中刀向前猛然横挥,同时振声喝道:“吴广来也!”
扑!
这一刀,正中苏原的脖子,灵刀将他的头颅砍飞出好远,再看苏原,猩红的鲜血从体腔内喷射而出,无头的尸体在战马上晃了几晃,斜身摔倒在地。吴广刀劈敌将,片刻都未停顿,顺势杀进宁军阵营内。
步兵对骑兵,一旦让骑兵近身,对步兵而言那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以吴广为首的轻骑兵杀入宁军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似的,由宁军的阵头一直冲杀到阵尾,三万骑兵,好象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将宁军阵营从正中间一剖两半。
且不说宁军被风骑兵砍杀了多少,单单是被骑兵踩的肢离破碎的士卒就已不记其数,当风军冲出宁军阵尾的时候,回头再看宁军阵营,中间地带已找不到一个活人,满地皆为尸体,如河的血水中散落无数残缺不全的尸块。
吴广率众,不依不绕的调转马头,从宁军阵营的后方又反杀回来。这一次的冲锋彻底击垮宁军的斗志,回过神来的宁军直被杀的哭爹喊娘,四散奔逃,在无人指挥的情况下,十余万人让三万轻骑兵杀的溃不成军,哭喊连天。
这场战斗,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在风国骑兵反复的冲击下,十多万的宁军死伤惨重,最终扔下数万之多的尸体,全体向后溃败。
吴广的任务就是对付留在营外的宁军,而且马队也只能在平地上作战,进入营中的宁军他想杀也杀不到。眼前的这支宁军是要指挥没指挥,要斗志没斗志,他哪肯轻易善罢甘休,吴广率领麾下众骑,随后掩杀。宁军盔甲沉重,士卒们本就跑不起来,现在他们想甩掉轻骑兵的追杀,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很快,吴广一众就追杀上宁军的主力,兜着宁国溃军的屁股砍杀,一片又一片的宁军惨叫着死于骑兵的马刀下,而更多人是被砍伤在地后又被密集的马队活生生踩踏死的。此战宁军之惨,已到了让人不忍目睹的程度,他们是跑扔的尸体。
当吴广收兵,返回主战场的时候,麾下的三万将士没有多少伤亡,而且人人腰间都挂有两、三颗宁军的首级,可见此战宁军溃败之惨。
为明啸天做策应的十余宁军被吴广率众杀的大败,导致进入风营的三十万宁军失去外援,只能凭借自身的力量向外突围,可是等他们向外冲杀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原来风军大营外围的土墙根本不是用来拒敌的,而是用来对付他们的。
无数的风军士卒站在土墙后面,严阵以待,从风营里跑出一个他们便射杀一个,跑出一群就射杀一群,从辕门涌出来的宁军被外面迎面而来的火箭射到无数,尸体叠叠罗罗,堆积如山,在风军密集又犀利的箭阵下,涌出来的宁军又被迫退回到营内。
但是风军大营此时已变为一片火海,到处都有火光,到处都有灼人的热浪,人在其中,连呼吸都困难,稍微喘息大一点,肺子就象是要燃烧起来似的。
面对着这种困局,明啸天也慌了手脚,他罩起灵铠,一边嘶吼着指挥周围将士向外冲杀,一边问身边的宁将道:“苏原呢?苏原为何还不来救我?”
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下面的宁将们更不知道,人们带着颤声尖叫道:“可能……苏将军正在外面与敌人交战……”
“妈的!”明啸天怒骂一声,伸手抓过来一名宁将,吼道:“你上!你给我亲自上阵,如果打不开缺口,你就给我死在外面!”这时候的明啸天已进入半疯狂的状态,其他人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现在他所考虑只是自己如何能保住性命。
被他推到前面的宁将只能硬着头皮率领宁兵继续向外冲杀,可是还没等出辕门,外面的火箭就已经射了进来,宁将周围不时有士卒被流矢射中,哀号着扑倒在地,那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惨叫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杀!兄弟们随我冲杀出去!”宁将求生的本能战胜心里的恐惧,挥舞灵刀,率先冲出辕门。在他出来的瞬间,更多的火箭也向他飞射过来,火箭击打在他的灵铠上,劈啪作响。宁将一边挥舞的灵刀拨打箭矢,一边艰难地向前飞奔着。
他能挡下十支、百支雕翎,但却挡不住成千上万支,随着箭矢连续不断的击打在宁将的灵铠上,后者的灵铠也顶不住这么密集的攻击,很快便出现裂纹,只眨眼工夫,宁将周身的灵铠寸碎,失去灵铠保护,宁军的身子一瞬间就被钉成刺猬。
扑通!
宁将插满箭羽的身躯无力的跪在地上,他以刀支地,硬是没有倒下,血水顺着嘴角不断流出,直至死,他还在喃喃地念叨着:“杀……冲杀出去……”
一名箭法出众的风兵举弓,对准宁将的脑袋,一箭射出,随着扑的一声闷响,这一箭正中宁将的头顶,将其跪而不倒的尸体射翻在地,见状,周围的风兵传出一片哄笑声。
此战风军打的太轻松了,轻松到他们根本无须上阵,只需站在土墙后面等着宁军主动送上门来让他们射杀就好,不过受困于风营里的三十万宁军却已惨到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程度。
熊熊的烈火在迅速地吞噬着宁军将士的生命,而四周燃烧的寨墙令宁军根本无法靠近,没有其他的出路,他们只能由辕门向外突围,但是那里有风军重兵把守,又有坚固的土墙做依仗,宁军出去一批死一批,在辕门处,宁军的尸体已罗起半米多高,烧焦的肉臭味飘荡在空中,让人作呕。
明啸天还在做最后一搏,他不敢亲自上阵突围,只能把身边的宁将一个接一个的推出去,可是宁将身上的灵铠也只不过是能比普通士卒多挡几箭罢了,在密集的箭阵之下,宁将的生命也是眨眼即逝。
所过时间并不长,明啸天还想从身边抓人,结果他身边已一员宁将都没剩,原本数十名宁国战将都已被他派完了,数十人皆折于风军的箭阵之下,现在唯一还能领兵突围的将领只剩下他一个。
这时候,明啸天彻底绝望了,身子摇晃几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两眼空洞。左右的侍卫相互,一齐拥上前来,叫道:“上将军,我军……实在是冲不出去了,与其被活活烧死、被风军射死,还不如……不如降了吧!
第五百七十八章
第五百七十八章
“你们说什么?”听到降字,明啸天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抓起佩剑,从地上蹦了起来,怒视周围的侍卫,咬牙道:“我乃堂堂的宁国上将军,岂能降于风贼?”
“上将军,如果……如果不降,上将军和兄弟们都得被烧死啊!”侍卫们颤声说道。
明啸天刚刚生出来的怒火转瞬之间又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向四周张望,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红彤彤的烈火,无数的宁兵身上粘满火焰,翻地打滚,惨叫声已分辨不出个数,这哪里还是军营,就是一座惨无人道的炼狱。
唉!难道我今日真要殒于此地不成?明啸天抬起来的佩剑缓缓放下,仰天哀叹。
“上将军……”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周围的侍卫们都急了,异口同声地呼喊。
罢了、罢了!明啸天深吸口气,嗓音沙哑地哀声道:“传令我军将士,向……向风军投降!”
明啸天话音刚落,周围的侍卫们兴奋的快要蹦起来,发了疯似的向四面八方狂奔,边跑还边大声叫喊道:“兄弟们不要再打了,上将军已下令全军投降,兄弟们不要再打了……”
如果说刚才宁军将士还存有一丝的斗志,现在听闻明啸天已下令全军投降,这所剩不多的斗志也随之消失,人们纷纷扔掉武器,卸掉盔甲,从中衣上撕下白布,高高举起,边向外跑边连声喊道:“投降!我们投降!”
看到无数身上无甲,手中无兵,高举着白布的宁兵从辕门内跑出来,外面的风军士卒都有些不知所措,人们举着弓箭,不知要不要继续射杀这些投降的宁军。
有风军将领第一时间把消息禀报给唐寅。现在唐寅就在距离风营侧方不远之地,此时他倒是十分悠闲,坐在椅子上,正与萧慕青、梁启、子缨等人边饮酒边观望火光冲天的大营,在其四周,还有上官兄弟、程锦、乐天、艾嘉以及众多的侍卫保护。
在唐寅看来,当明啸天率领宁军主力趁夜来偷袭己方大营的那一刻起,双方的战斗就已分出高下。
望着如火盆一般的军营,听着里面宁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唐寅和身边众将谈笑风声,看他们这边的气氛,非但没有两军决战时的紧张,反而更象是在观赏一出已知结果的好戏。
对唐寅以全军诈病来引宁军上钩之计,众人都是打心眼里感到佩服,不过人们也都很奇怪,唐寅明明不懂得领军打仗,更不知晓兵书战策,但他所想出的谋略却常常能高人一筹,神鬼末测。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唐寅身为现代人,所了解到的古代成功战例太多了,可以说任何一个现代人都凝聚着千百年来前人智慧的精华。如何能把自己所掌握的种种知识运用到战场上,并能起到出敌意料、克敌制胜的效果,这才是唐寅真正高明的地方。
“大王神机妙算,英武盖世,这一把大火,足可以把四十万的宁军化为灰烬,大灭宁力,大壮我风国国威,此战足可名垂千古,万世传诵!”萧慕青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吹捧拍马屁的机会,他坐在唐寅身边,摇头晃脑的连声赞叹。
唐寅仰面而笑,严肃的话题听多了,有时间听听顺耳的恭维之词也是件让人心情舒畅的事。这时,一名风将走匆匆跑了过来,在唐寅面前单膝跪地,插手施礼,说道:“大王,宁军已放下武器,高举白旗向我军投降,请大王定夺!”
“哦?”唐寅笑了,对左右众人说道:“宁军竟然这么快就投降了。”
子缨欠了欠身,说道:“大王,困于我军大营里的宁军至少有三十万之众,即便除去死伤,至少也得有二十多万人,我军接降之后,应将其分散开来,分别押送到青远、小夏、丰城三地。”
没等唐寅接话,萧慕青收起满脸的献媚,冷笑道:“这么多的宁军,每日得消耗我军多少粮食?我国境内两郡受灾,粮食本就不足,国人都没饭吃,难道还去养宁国的降兵?何况,看押这么多的宁兵,得需要分出多少人力,而且一个疏忽,宁军就可能暴动生乱,成为我军后方的隐患,所以,大王,以末将之见我军绝不能接降,受困之宁军必须得统统杀光!”
子缨眉头大皱,幽幽说道:“萧将军,那可是二十多万的人命啊!”
“不过也是我大风二十多万的敌人!”萧慕青冷笑着说道:“子缨将军不会又想把这二十万人也统统放掉吧?!”
这话令唐寅身躯为之一震,二十万众的宁军可不是小数目,如果让宁军少掉这二十万人,则军力大衰,若是让其多出这二十万人,宁国则元气尚在。想到这里,唐寅的心中已做出决定,不过他还有顾虑。
唐寅缓声说道:“屠杀二十万降军,有损我大风的名声,也会让宁人对我恨之入骨,会认为我施行的是暴政,日后河东地区的宁人又如何肯心甘情愿的归我大风管制呢?”
萧慕青、梁启、子缨这些人多聪明,一点就透,听完这话,马上明白了唐寅的意思,不管宁军投不投降,都是要杀的,但这个命令不能由风国的君主来下达,得由别人来执行,说白了,唐寅是要找个能代替他背上骂名的人。
“这……”萧慕青和梁启皆欲言又止,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子缨。子缨攻陷青远城的时候就是以五万的宁国百姓做为代价,宁人称其为‘子屠’,他的骂名早已经背下了,现在也不差多背这二十万人。
子缨一瞧萧慕青和梁启的眼神就懂得二人的用意,本来他是强烈反对屠杀降军的,现在倒好,萧慕青和梁启还想把这个大帽子扣到自己的头上。他正要说话,唐寅已先开口说道:“子缨,其实我并怕背上骂名,如果天下人都来骂我就能让大风变的国力强盛、雄霸北方,我会很高兴的接受。身为一国之君,我只能以大局为重,如果我在宁人眼中成为暴君,那么河东地区的宁人将永不会安稳,他们永不会真心实意的归顺我大风,后患无穷,子缨,你理解我的苦衷吗?”
唐寅亲自开口,而且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子缨想推脱都推脱不掉。他脸色变换不定地沉吟半晌,而后深吸口气,挺身站起,对唐寅躬身拱手道:“今日屠杀宁国降军之事,皆为我子缨一人之举,与大王和列位将军没有任何关系。”
萧慕青和梁启先是一愣,随后急忙站起身形,冲着子缨深施一礼。唐寅轻叹一声,也站了起来,伸手将子缨扶起,说道:“你要清楚,你这么做,我非但不能奖赏你,还只能重罚于你。”
子缨当然明白,唐寅身为君主,必须得顾及名声,得作戏给外人看,他点点头,应道:“末将明白。”
唐寅用力拍拍子缨的肩膀,正色说道:“子缨,这次要让你受委屈了!”
三十万闯入风军大营进行偷袭的宁军,除掉被烧死和射杀的人外,还有二十二万之众,在明啸天的授意下,宁军全体放弃抵抗,向风军投降,不过令宁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风军竟然拒绝了宁军的投降,对从辕门出来的那些手无寸铁的宁军继续展开无情的射杀,这时候,许多宁兵已把身上的盔甲卸掉,如此近距离的箭射,箭支轻而易举地射透宁兵的身躯,不计其数的宁兵惨死于箭阵之下,涌出来投降是宁兵又被射回到火海中。
宁军是出来一波,被射回去一波,大营门口处的宁兵尸体已堆积的快把那么宽敞的辕门堵死,宁兵想出来,只能爬过尸山,如此一来,速度更慢,遭受到风军的箭射也更加猛烈。
战斗打到这种程度,宁军已不知被射杀多少,被烧死多少,整个战场传遍了宁军的惨叫和哀号,就连被称为虎狼之师对敌人向来心狠手辣的风军此时都射的手软,看着前方堆积起好高的尸体,再嗅着肉焦味,许多士卒都忍不住一阵阵的干呕。
风军不接受投降,这让明啸天最后一丝希望也宣告破灭,他象疯子似的冲到辕门口,爬到宁军将士的尸体堆上,冲着前方的风军大声吼道:“我乃宁国上将军明啸天,你等为何不接受我军的投降?”
呦!听闻明啸天的名字,风军将士皆为之一怔,人们没有再继续放箭,默默注视着这位在尸山上不断咆哮的宁国上将军。
这时候,风军中的江凡转头对身边的战虎笑道:“战虎将军,你可敢去擒下明啸天?”
在战虎的脑海中,没有他敢不敢做的事,只有他能不能做到的事,听了江凡的话,战虎咧嘴而笑,傲然道:“区区明啸天,我手到擒来!”说着话,他飞身越过土墙,直奔大营的辕门走去。向前没走出多远,地上就已经没有能落脚的地方了,低头看,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宁兵尸体,战虎只能踩着尸体前进。
等他快要接近辕门口的时候,他冲尸体堆上的明啸天大声喊道:“明啸天,你下来说话!”
见风军停止了箭阵,而且连战虎都出来了,明啸天以为风军改变了注意,要接受己方的投降。他从尸山上直接蹦了下来,抢步来到战虎近前,将手中的佩剑狠狠向地上一挫,叹道:“此战我军已败,希望贵军能高抬贵手,放我军将士一条活路
第五百七十九章
第五百七十九章
在明啸天看来,自己堂堂的上将军,能主动承认战败,低声下气的乞求风军,已是件非常不得了的事了,不过战虎闻言,嘴角挑起,无声冷笑,他振声说道:“阁下此话应向我家大王去说!”说着话,他伸手扣住明啸天的胳膊,说道:“阁下随我走吧!”说完也不管明啸天是否同意,拖着他就向己方的阵营走去。
明啸天先是一惊,随后叫道:“我军将士还困于火海中,贵军快快放他们出来!”
“嘿嘿!”战虎怪笑一声,说道:“我家大王早已下令,所有宁国降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这一句话,另明啸天的脑袋嗡了一声,即便他再寡情寡意,再贪生怕死,也无法置二十万的将士于火海而不顾,他足足愣了三秒钟,随后嗷的怪叫一声,挥动胳膊,甩开战虎的手掌,紧接着,张牙舞爪地向战虎扑去,同时吼道:“我和尔等风贼拼了!”
别说此时他理智已失,就算在他全盛状态下,以他那身难登大雅之堂的灵武也不可能挡得住战虎的一招半式。后者嗤笑着伸出手来,猛的向前一探,如闪电般扣住明啸天的脖子,接着向上一提,将其高举过头顶,战虎道:“你自找苦吃,怪不得我了。”说话之间,他将手中擎起的明啸天狠狠摔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