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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关城外,安军阵营里中箭的哀号声此起彼伏,从城上落下来的滚木、擂石以及滚烫的火油,都对安军士卒造成巨大的杀伤。
等到安军架起云梯,开始向城上攀爬冲锋时,他们身上的盔甲便成了他们最沉重的负担。
好几十斤重的甲胄挂在身上,让他们在攀爬过程中显得缓慢无比,贞军抓住机会,对安军猛射猛砸,在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战斗中,安军没有踏到城头半步,倒是城外的安军尸体已开始叠叠罗罗。
越泽边看边揪心,照这样打下去,己方就算能攻下通关,也得损失惨重啊,通关这块硬骨头,还是交给旁人来啃好了。想到这里,他传令左右众将,赶快鸣金收兵,不能再打了。
战前他已经提醒过安将们,众人也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心理准备,但现在战斗连一个时辰都没到就要撤走,这也太快了点吧?
不过越泽是大王,他的话众将不敢不从,安军阵营里偃旗息鼓,同时响起一连串的鸣锣声。
前方正在强攻城池的安军将士一听后面鸣金,再无心恋战,后军变前军,全军撤退。
别看他们推进容易,撤退的时候,遭受到贞军的集中追射,箭阵连续不断地从安军背后射来,仅仅在撤退过程中被射伤射杀的安军将士就有数千之多。
安军来得快,撤得也快,一场所谓的攻城战打完,安军上下的伤亡合到一起也未过万,全军退回到联军大营。
越泽直接去往中军帐,见到坐等消息的众王之后,没等开口,先喝了两大口茶水,然后边喘息着边添油加醋地说道:“我方情报有误,通关城内的贞军远远超过三万,我安军将士浴血冲杀,久攻不下,最后损伤实在太大,不得不暂时撤回来!不过列公也不必担心,经过刚才的血战,贞军也损失惨重……”
不等他说完,肖轩猛的站了起来。
安军由出营到返回,前后总共才用了两个时辰而已,去掉路上的时间,恐怕攻城就打了半个时辰左右,还谈什么久攻不下,还谈什么伤亡惨重,简直一派胡言。
见到肖轩脸色阴沉难看,越泽也吓得一缩脖,颤巍巍地放下手中茶杯,垂着头,一句话都未敢再多说。
目光狠狠从他身上扫过,肖轩看向其他众王,问道:“还有谁愿再率军去攻通关?”
这回请求出战的是黎昕。他也看出来了,刚才出战的安军根本没使出全力,估计在通关门前晃了一圈就跑回来了,如此出战,回来都能轻松过关,己方的桓军又为何不抢着去呢?
安军出去两个时辰,桓军则更快,一个多时辰就败退回来,说的话和越泽几乎同出一辙,什么通关守军不止三万,抵抗顽强,加上通关险要,易守难攻,桓军实在无能为力。
先有越泽,后有黎昕,他二人的话把在场众人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这是打仗吗?简直是在胡闹。
灵霜暗暗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右手边的唐寅,后者亦是面露嘲讽的苦笑,对六国联军大失所望。
现在的情况让他禁不住想起了三国里的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的情景,诸侯各怀鬼胎,各有私心,最后落得大败而归。
不过当时董卓势强,诸侯势弱,现在他们的情况则不然,是六国强,贞国弱,可强大的六国,过百万的联军,竟连一座小小的通关都打不下来,这不仅是可笑,简直是种羞辱。
再与此等愚蠢至极的王公合作下去,自己气都得被他们气死。
就在众王讨论接下来该由谁出战的时候,唐寅突然来了一句:“我等还是分兵打吧!”
“啊?”诸王同是一愣,越泽和黎昕异口同声地问道:“先前商议的时候,唐王弟还说合兵有利,怎么现在又说要分兵了呢?”
合兵有利,前提是大家都无私心,现在列王都怕自己损失大,都怕自己吃亏,这仗还怎么打?
唐寅懒得去解释,也懒得去埋怨列王,直截了当地说道:“本王有个提议,联军兵分三路,三路向贞国都城西汤进发。风军和玉军一路,走通关,进入固平郡,然后再取西汤,川军和莫军可为一路,走京关,进入信丰郡,再西进取西汤,安军和桓军可为一路,暂做后军,即是前两路大军的后援,那边需要就去增援那边,也可保障前两路大军的后勤补给,不知列公以为如何?”
“这……”邵方沉吟一声,没有马上说话,肖轩揉着下巴,亦沉思未语,越泽和黎昕倒双双乐了,让自己做后援,不用在前面冲锋陷阵了,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二人生怕旁人有异议,和自己抢着做后军,连声说道:“唐王弟之策甚妙!”
第十集 第二百四十八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听闻越泽和黎昕的话,唐寅嗤之以鼻,这二人,堪称是一对棒槌。既然不想打仗,那么你还来贞国干什么了?不打仗,哪里有战利品可抢?不打仗,新兵一辈子都是新兵,军团的战斗力如何提升?也难怪当初的安、桓二军被平原军和三水军杀得大败,有这等愚蠢的君主,军中的将领也高明不到哪去。
现在,肖轩也看明白了,越泽和黎昕的私心太重,与其合作,只会拖累别人,让安桓两军做后援最为合适。
不过他对风玉两军一路、川莫两军一路这样的安排有些不太满意,他最想和风军合兵一路。川军和风军打过仗,也深知风军的骁勇善战,如果能和风军合作,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十分轻松。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果川、风合兵一处,那么就得让莫、玉合兵,这两国积怨太深,而且战力又都不算太强,若是从大局出发的话,这样的安排并不妥当。
经过一番仔细的斟酌,肖轩点点头,说道:“好吧!如果列公都无异议,就依唐王弟之见。”
和唐寅合作,灵霜一百二十个愿意,至于邵方,让莫军和川军合兵,他也完全可以接受,毕竟在他们六国当中,其战力不次于风军的也只有川军了。
这回没有明争暗斗,也没有尔虞我诈,六王一致同意,分兵作战。
六国联军,分成三部分,风玉两军走北路,打通关,川莫二军走南路,打京关,安、桓二国做殿后,并负责保障全军的补给。
做出决定后,各军开始向不同的方向开动。川莫联军准备南下,去往京关,安桓二军准备后撤,去接应从安国运送过来的补给和粮草。
会后,唐寅和灵霜一同回到风军的驻地。
进入自己的营帐里,唐寅接过侍女递送过来的茶水,品也未品,一口喝干,然后狠狠将杯子摔于地上,咬着牙嘟囔道:“气死我了,简直快气死我了!真是羞于与之为伍!”
难得见他如此气恼,灵霜倒是笑了,柔声安慰道:“王兄何必如此生气,这根本就是早在预料之中的事嘛!六国之间,本就矛盾重重,勾心斗角,而且还互有积怨,互不信任,合兵一处,只能适得其反,分兵作战,实乃上策!”
唐寅哼笑道:“可恶的是越泽和黎昕,若无他二人从中作梗,自作聪明,我们何止于分兵作战?六国合力,兵马百万,完全可以直捣黄龙,一举攻破贞国的都城!”
是啊!灵霜也认同唐寅的说法,不过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呢?她说道:“王兄,我们现在还是商议一下如何打下通关吧!”
唐寅深吸口气,将烧到脑门的怒火一压再压,他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时间已不早,看来今天是难有作为了,要打,也只能等到明天。明日,我率风军进攻通关,玉军只管在后压阵即可!”
灵霜扬了扬眉毛,反问道:“王兄可是认为玉军会拖风军弟兄的后腿?”
唐寅怔了怔,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风玉已合兵一处,要攻城拔寨,自然也要两军合力去打,岂有一个在前拼命一个在后作壁上观的道理?”灵霜正色说道。
唐寅看着灵霜小脸上的倔强与不服气,噗嗤一声笑了,点点头,说道:“是我失言了,好,明日,你我两军,合力攻城!”
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气氛,大家皆争人先,不落人后,不管在战场上能发挥出多少的战斗力,只要有这种旺盛斗志就足够了,而且斗志这种东西也是可以互相感染和影响的。
第二天,川、莫、安、桓四军相继离开联军大营,若大的营地,最后只剩下风、玉两国的四十军队。
不过在唐寅看来,八十万大军的离开等于是减少了八十万的麻烦和拖累,自己也再不用分心去算计那些王公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等快接近晌午的时候,唐寅和灵霜下令,全军收拾营地,向通关进发。
风玉四十万联军抵达通关城外,其声势之浩大,军容之鼎盛,非先前的安、桓二军可比。风玉两军在布阵的同时,上官元让向唐寅请命,前往阵前讨敌骂阵,激敌将出城一战,为己方开个好头,提升一下士气。
唐寅正有此意,当即应允。上官元让刚从风军阵营里出来,就见另一边的玉军阵营里也冲出一将,这位他认识,正是玉国知名大将之一的石宵。
他二人皆奔两军阵前而去,碰了个正着。石宵率先开口,抱着长枪拱手一笑,说道:“元让将军也是要到阵前叫战的?”
“当然!”上官元让上下打量石宵两眼,撇了撇大嘴,嘿嘿怪笑着说道:“石将军还是回去吧,在本将军刀下,向来没有漏网之鱼,石将军在我后面也没便宜可捡。”
为何一定是你打头阵?石宵心中不服,脸上可没有表露出来,笑呵呵说道:“既然元让将军出战,那么,我就只能做元让将军的马前卒了,如果敌将实在厉害,元让将军再上阵杀敌也不迟。”
上官元让听完老脸立刻沉了下来,冷冷说道:“石将军是让我给你打下手?”
“非也,非也!俗话说得好,大将压后阵嘛!”
“我听你放屁!”上官元让不再多话,催马向两军阵前跑去,石宵哪甘落后,同一时间策马狂奔出去。
这两位,几乎是肩并着肩来到两军阵前,上官元让向来高傲,他当然不肯退后,石宵对他的盛气凌人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和不满,诚心不让着他,和上官元让并马而立。
好啊!都抢到我的头上了!上官元让心中冷笑,看也不看一旁的石宵,哼笑着说道:“等会敌将出来,谁抢到就是谁的!”
“元让将军放心,你的刀虽快,但在下的枪也慢不到哪去!”
“好、好、好!我倒想看看,你石将军的枪到底能快到什么程度!”
他二人都是举目望着通关的城头,嘴上却是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
时间不长,通关的城门打开,和安军来骂阵时一样,同是冲出两千兵马,为首的贞将还是陈贯。
昨天他一枪砸死安将刘冲,随后贞军又抵御住安、桓两军的轮番进攻,陈贯也有些志得意满,心里生出轻敌之念,今日风玉两军联手来攻,他也没太放在心上,看到敌军有两员战将来到两军阵前,他立刻向主将侯炽请命,出城与敌将一战。
他昨天已经开了好头,侯炽没有多做考虑,立刻同意。
且说陈贯,出城之后,催马奔上官元让和石宵而来,同时高声喊道:“我乃通关副将陈贯,你二人哪一个不怕死,先来与我一战?”
他话音刚落,就听对面传来‘嗷、嗷’两声怪叫,那风玉两员战将如同饿虎见了羊羔似的,各催战马,发了疯似的向他狂奔过来。
两军阵前的叫战,双方向来都是单将对单将,而风玉联军倒好,一下子冲上来两位,即便陈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也忍不住大吃一惊,脸色顿变。
他一边罩起灵铠,把手里的长枪灵化,一边冲着飞奔过来的两名敌将喊道:“你二人想以多欺少不成?”
没人回他的话,上官元让和石宵就是闷头催马,生怕被对方抢了先。
陈贯暗叫一声苦也,早知道风玉联军要二打一,他出城时就应该多带几个帮手。
现在他后悔哪里还来得及,情急之下,他抖动灵枪,挥臂膀甩出一记灵乱?风,齐攻迎面而来的两名敌将。
他的灵乱?风对于上官元让和石宵而言,根本不构成威胁。他二人在狂奔中同样释放出灵乱?风,轻易化解了陈贯的杀招,而且还有许多灵刃继续向陈贯飞射过去。
陈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再次施展灵乱?风,才险险将对面的灵刃化解。预感到自己绝非这二人之敌,他拨转马头想跑,但是上官元让和石宵这两位杀神已冲到他近前。
耳轮中就听‘咔嚓’、‘扑哧’两声闷响,上官元让一刀削掉陈贯的脑袋,而在同一时间里,石宵的灵枪贯穿陈贯的后心,将其刺了个透心凉。
斗大的人头骨碌碌落地,陈贯的尸体却没有落马,而是挂在了石宵的灵枪之上。上官元让单手持刀,向地面一挑,弹起断头,伸手接住,边挂在马鞍子上,边笑道:“这颗人头是我的了!”
石宵晃了晃灵枪上的尸体,说道:“元让将军,你只是捡了人头,而我可是取了敌人的尸体!”
言下之意,这回合他小胜上官元让。
上官元让剑眉竖立,正要说话,突见出城的那两千贞军正一窝蜂的向城内跑,他眼睛一亮,招呼也没打,催马就冲杀过去。
石宵着实被他吓了一跳,上官元让要冲过去追杀敌兵,那不是找城头贞军的箭射吗?他急忙甩掉灵枪上的尸体,高声喊道:“元让将军不可……”
第十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现在上官元让距离通关的城门并不远,骂阵的时候,他和石宵就距通关只一箭地的距离,刚才与陈贯逆向冲杀时,无形中又靠近通关数十步,此时,他距离通关的城门只有百步之遥。
说起攻城拔寨的经验,几乎无人能出上官元让左右。前方城门大开,两千多的贞军正向里面蜂拥溃逃,距离自己又只有百步之遥,他敏锐地意识到机会来了,这时不趁机向城内冲杀,还等待何时。百步距离,以他跨下莫马的速度,城头上的贞军充其量只能对他射出三轮箭阵,他对自己的灵武有信心,挡下三轮齐射,应该不在话下。
出于这样的考虑,上官元让连连催促战马,看似要追杀逃回城的贞军,实际上,他是想借机冲入城内,杀城中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石宵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见他不管不顾的去追杀敌兵,石宵暗暗咧嘴,但又不能弃他于不顾,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上官元让的身后,也冲了过去。
城头上的贞军主将侯炽看得真切,见陈贯被杀,敌将又来追杀己方士卒,又中悲愤交加,向左右大吼道:“放箭!射杀敌贼!为陈贯将军报仇雪恨!”
他一声令下,城头上立刻响起一片弓弦被拉紧的吱吱声,紧接着,箭雨从城头上飞射下来。
只见那密集的箭矢铺天盖地,在空中穿行中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劈头盖脸的向上官元让而去。
跟在后面的石宵见状,心头惊骇,高声喊道:“元让将军小心——”
他话音还未落,上官元让手中的灵刀已光芒大盛,闪烁出霞光万道,灵乱?极在他甩刀之间释放出来。
漫天的灵刃碰上迎面而来的漫天箭雨,半空中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响成了一团。
难以相信,贞军的箭阵竟在上官元让的灵乱?极之下被化解于无形,无数的残箭断矢从空中散落下来,铺了一地。上官元让策马狂奔之势不减,距离城门外的贞军又进了二十步。
这员敌将是何人?怎么如此厉害?城头上的贞军将士无不脸色大变,人们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又纷纷抽出第二支箭矢,再次对上官元让发起一轮齐射。
这轮箭阵比刚才更凶猛,规模也更大,城头上仿佛升起一团乌云,急速地向城外砸去。
上官元让深吸口气,再次释放出灵乱?极,箭阵和灵刃又一次相遇在空中,随之而来的是劈里啪啦的碰撞和破碎声。
连续释放灵乱?极这种顶级技能,在大多数的修灵者眼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即便跟在上官元让身后的石宵也吓了一跳,暗暗咋舌,难怪上官元让在风国素有第一猛将之称,难怪他眼高过顶,目中无人,他确实是有狂妄的资本啊。
两轮箭阵,被敌将连续两次灵乱?极化解,这让侯炽的心头也为之一寒,眼看着敌将距离城门越来越近,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对方并非追杀那么简单,而是想直接冲入城内。
想到这里,侯炽吓出一身的冷汗,连忙叫道:“快关城门!放箭,继续放箭!”
在他连番催促下,贞军又放出第三轮箭阵。
上官元让毕竟是人,不是神,修为再高,也不可能无休止的释放灵乱?极,也需要喘口气。看到敌人的箭阵又来了,这次他已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