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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一定得速战速决!”
贞国再穷,西汤毕竟是都城,里面囤积着贞国大量的财富,谁能先打进西汤,无疑就会把贞国的财富占为己有,越泽可不希望已咬到嘴边的肥肉再被旁人叼走。
唐寅、灵霜、黎昕也都是这个想法,好在他们现在离西汤的距离远比川莫两军近得多,眼前又只剩下华宁和通城两个阻碍,在川莫联军赶到之前打下西汤,也不是不可能的。
众人商议完接下来的战术后,立刻采取行动,五国联军,百万的兵力,开始向华宁进发。
华宁属西汤的卫城之一,但也是座大城,里面的守军超过了十五万,主将是贞国的中将军赵涣。
赵涣在贞国可算是功勋卓著、赫赫有名的大将。他出身于平凡家庭,却能在世袭权贵当道的朝中坐到中将军的职位,可见其能力的非凡。
他以前所指挥的战斗,大多都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李弘把他安排在华宁,用意也很明显,希望他能再创造一次奇迹,帮自己顶住联军的西进。
虽说华宁的城防不弱,主将又是贞国名将,但五国联军有百万之众,又怎会把区区的一座城邑放在眼里。
等联军抵达华宁之后,连营寨还没有扎好,越泽和黎昕二人就迫不及待的提议全军对华宁展开猛攻。
唐寅也有意试试对方的深浅,越泽和黎昕又难得的主动请战,他顺水推舟的让安、桓二军打头阵,风、玉、贞三军为其压阵。
越泽和黎昕根本没把华宁放在眼里,既然唐寅安排他俩打先锋,二人倒也当仁不让,欣然接受。
很快,在越、黎的调动之下,安、桓二军对华宁城展开了全力猛攻。
两军的将士在向前推进之前,先把各自军中的抛石机都用了,为了最大限度的打击守军和城防,安桓二军还特意向风军借来百余架破城弩。
在抛石机和破城弩的持续打击下,华宁的城墙可谓是四处开花,被砸碎和射穿的箭垛随处可见。
经过好一阵的猛击,安、桓的将士这才列着整齐的方阵,开始向华宁城方向推进。
等到安军和桓军的方阵距离华宁的城墙已不足二十米时,后方的抛石机和破城弩才停止发射。
他们这边刚一停,早已躲避到城下的贞军士卒们立刻涌城墙,对城外已近在咫尺的安、桓两军阵营展开猛烈的还击。
贞军的箭射异常凶猛,一轮接一轮的箭射,密压压的箭雨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与此同时,城内布置的抛石机已开始发动,将一颗颗巨大的石弹砸进联军阵营当中。
安、桓二军也随之发动了反击,弓箭手们向城墙放箭,掩护己方的攻城将士架起云梯,向城墙攀爬。
双方的对射激烈又残酷,守军居高临下,又有箭垛掩护,自然占有巨大的优势,城外的安桓二军就不同了,将士们全部暴露在贞军的箭射之下,中箭伤亡者不计其数。
不过这次攻城的安桓两军倒是表现得很顽强,主要是越泽和黎昕已下达了死命令,全军将士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如有违令者,一律军法处置。
他二人也不希望己国的军队被人看成是徒有其表的酒囊饭袋,如果现在还不能抓住机会表现出一定的战斗力,那么以后可能就真的没机会再表现了。
正是这种心理的驱使下,安桓两军在攻城战中使出了全力。
如果两军一开始就拥有如此之强的取胜**和战斗意志,那么在伐贞之战中早就取得不少的胜利了,现在他们知耻而后勇,却偏偏碰了名将赵涣。
赵涣对华宁的城防已做了完善的部署,准备充分,在他的指挥下,贞军抵抗的也异常顽强,城墙,贞军事先预备了大量的木板和竹竿,城外的联军放箭时,贞军以木板防御,不仅将伤害降到最低,还能就近取材,把钉在木板的箭矢拔下反射回敌人,等联军架起云梯时,贞军又以竹竿将云梯挑开,不给他们攀爬来的机会,同时,城头的滚木、擂石如同雪片一般连续不断的滚落下来,城内架起的抛石机也在不停地打击着安桓联军后方阵营,这些都给两军将士带来巨大的杀伤。
攻城战由午展开,一直打到中午,安桓合计四十多万人的大军,硬是被十多万守军抵在城外,毫无建树不说,反而还死伤惨重。
仗打到现在,观战的越泽和黎昕都有些急了,二人的额头也都渗出冷汗。区区一座华宁城,只十多万的守军,怎么这么难打?己方四十多万的大军怎么就攻不进去?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唐寅在旁斜眼瞧了瞧他俩,见二人丝毫没有退兵的意思,还想这样强攻下去,他暗暗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点头是因为两人总算有点领兵打仗的刚猛气魄了,摇头则是觉得他俩太死要面子,明知打不下来,还硬要去打。
他沉吟了片刻,淡然说道:“越王兄、黎王兄?”
越泽和黎昕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战场。唐寅只好加大音量,再次呼唤他二人。
“啊?”这时,两人总算回过神来,带着一脸的满然,双双看向唐寅,问道:“王弟有何指教?”
唐寅正色说道:“不要再打了,我军远道而来,下疲惫,而敌军以逸待劳,又准备充分,强攻下去,恐怕不仅没有收获,还会徒增将士们的伤亡!”
越泽和黎昕早已萌生退兵之意,但二人却又不想退兵,一是下不来台,其二,两人也觉得不甘心。
黎昕皱了皱眉头,说道:“王弟,现在已经强攻了这么久,守军业已损失惨重,这时候退兵,岂不给了敌人喘息之机?依我之见,我方应全体出阵,一鼓作气,拿下华宁!”
敌军损失惨重?我怎么没看出来。唐寅心中暗笑,他只看到了安桓两军在攻城之中伤亡甚巨,城墙下的尸体已堆起快有一米高了。
“还是先收兵,等我方做好休整之后,再攻也不迟!”
还未等越泽和黎昕接话,灵霜开口说道:“王兄,既然我军已强攻了这么久,现在收兵,着实可惜,不如就按照越、黎两位王兄的意思,全军阵,四面围攻华宁,哪怕它是铜墙铁壁,也抵挡不住我方的百万大军啊!”
唐寅皱了皱眉头,己方兵力是不少,但华宁的城防也不弱,何况己方长途跋涉而来,全军劳顿,而贞军则是处在全盛状态,现在就全军强攻,并不是智举。
想到这里,唐寅又向后方瞄了一眼,暗自苦笑,己方连营寨都没有扎好,现在就选择全军出击,更象是破釜沉舟的玩命一搏。
见他沉默未语,灵霜幽幽说道:“四王当中已有三王决定全军出战,难道王兄又打算一意孤行,非要选择暂时收兵?”
听闻这话,唐寅立刻明白过来,原来灵霜还在生自己的气。
越泽和黎昕也听出她口中的火药味,急忙打圆场道:“王弟的顾虑也不是没道理,等全军休整好之后再攻,取胜也就十拿九稳了。不过,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赶在川莫两军之前攻陷西汤,在华宁这里也不应耽搁太久的时间,所以,要休整,就等到我们打下西汤之后再休整,那时候也有得是时间。”
说来说去,他们还是要现在就全军出击。唐寅面露苦笑,四王当中有三王意见一致,如果自己再横加阻拦,就显得太霸道,也太不合众意了。
他不再表示反对,淡然一笑,耸肩说道:“既然诸位都觉得现在应全军出战,那就继续打,不过,有一点我也必须得提醒大家,就算我们这次能打下华宁,自身伤亡也不会小。”
越泽和黎昕互相看了一眼,没敢接话,灵霜哼笑一声,说道:“王兄也应该明白,打起仗来就难免会出现伤亡嘛。”
唐寅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不再说话。
在灵霜、越泽、黎昕三王的坚持之下,联军方面由开始的安桓两军进攻改成全军猛攻。
安军和桓军继续主攻西面,风军主攻南面,贞军主攻东面,玉军主攻北面,五国联军使出全力,对华宁城展开一场四面围攻之战。
正如灵霜说得那样,华宁的城防再怎么坚固,守军再怎么顽强,毕竟兵力有限,其整体实力和联军比起来有着质的差距。
联军这边一展开四面围攻,华宁的守军立刻显现出兵力不足、捉襟见肘的劣势。
尤其是风军和贞军主攻的这两面,不时的被两军将士突破到城墙,虽说守军拼死抵抗,屡次把风军和贞军又顶回城下,但自己也是以付出巨大的伤亡为代价的。
眼看着联军的全力猛攻凶如猛兽,而华宁的城防变得岌岌可危,关键时刻,赵涣显示出果断冷静的一面,他紧急征召华宁城内的全体百姓,参与城防,抵御联军。
第十集 第二百八十六章
第二百八十六章
贞军紧急征召城内百姓参与防守,这时候,赵涣在贞国的声望体现出来,一呼百应,城中的男女老少,能战的全部顶到城墙上协助贞军抵御联军,不能战的则为城墙上的贞军将士们运送箭矢、滚木、擂石等物。
华宁城内的百姓有数十万之多,而且贞人彪悍,又是全民皆兵,即便是百姓上了战场也显得毫不生疏,更不怯怕,与贞军将士基本没什么两样。
灵霜、越泽、黎昕本以为己方百万大军围攻华宁,必然轻松破城,可事实上却是恰恰相反,由于城中百姓的全力协防,联军将士久攻不下,前方的兵团拼得筋疲力尽,后面的兵团立刻顶上接替,轮番作战,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突破华宁的城防。
战斗还在无休止地持续着,联军已由中午展开的全军猛攻一直打到天近傍晚,百万大军硬是没把华宁的城防撕开一条豁口。
这时候,灵霜、越泽、黎昕三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暗吸气,他们想不到华宁的军民竟如此顽强,又如此彪悍,和他们之前所攻的城池截然不同。
眼看着天黑越来越黑,要点起火把才能继续作战,他们禁不住开始考虑此战还要不要继续打下去,而就在这时,联军后方还未扎完的营寨突然乱了。
一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贞军由联军营地的后方突然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突入到联军的营地里。
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别说联军方面毫无准备,即使先发现了敌情也同样防不住。
一是营寨还没有扎好,外围的寨墙千疮百孔,哪里能防御得住敌人的冲锋,再者,联军的主要兵力都投入到攻城战中,留下来扎营的兵丁数量不多,且都是老弱病残,他们又怎能是贞军的对手?
这支贞军兵力并不多,充其量也就五千来人,但突入到联军的营地中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见人就砍,逢人便杀,直把扎营的联军杀得哭喊连天,四散而逃。贞军不依不饶,在追杀的同时,四处点火。联军营地里囤积的都是军帐、粮草、辎重,这些东西粘火就着,加上晚间起风,火势蔓延得极快,只眨眼工夫,营地里的火苗就窜起有数米之高。
由于营地是在华宁的西侧,靠近安、桓二军,最先发现己方营地起火的也正是这两军。
当下面军兵向越泽和黎昕禀报时,二人都有些不太相信,转回头一瞧,两人脸色同是大变,己方的营地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起火,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营地中逃出来的军兵已跑到他们这边,向越泽和黎昕禀报营地遭到贞军偷袭,敌军现在已开始放火烧营了。
二人闻言,脑袋嗡了一声,久久回不过来神。
贞军偷营?这贞军是从哪钻出来的?为何己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黎昕猛的怪叫一声,一把把逃兵的衣领子抓住,怒声问道:“敌军有多少人?有敌来袭,为何不赶快通报?”
那逃兵已吓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连连摆手道:“天……天色太黑,当……当我们发现贞军的时候,他们已摸到近前了,没时间通报……贞军兵力很多,估计……估计有数万人……”
该死!黎昕一把把那名逃兵狠狠推开,数万人的贞军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己方营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转头看向同样慌了手脚的越泽,问道:“王兄,现在该怎么办?”
“没办法了……”越泽咧着大嘴嘟囔道:“赶快鸣金收兵,全力回救大营!”
“唉!”黎昕用力跺了跺脚,向左右众人大吼道:“你们还傻站在这干什么?快去鸣金啊!”
周围众人如梦方醒,大呼小叫地答应着,开始鸣金。
他们这边金声一响,不仅安桓两军悉数撤退,就连在另外三面攻城的风、贞、玉三军也受其影响,攻城的将士们不明所以,如退潮的潮水一般,快速地退出战场。
很快,越泽和黎昕派来报信的士卒分别赶到风军、贞军和玉军,把己方大营遭袭的事转告给唐寅、灵霜、‘顾安民’。
他们听完,心中同是一颤,营地受袭,这可不是小事,一旦粮草、物资受损,将直接影响到以后的战局。
这时候,即便人们不想回救也不行了,风、贞、玉三军后队变前队,一同往营地赶回去。
进攻华宁的五国大军全部撤回,这时候,侵入营地里的那支贞军早已逃得无影踪,只留下满营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联军将士也顾不上去追敌了,全体救火,抢救粮草和物资。
直至深夜,联军才好不容易把营中的火势全部扑灭,此时再看联军营地,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冒着青烟被烧损的粮草和物资随处可见。
这一把大火给联军造成的损失可不小。
其中损失最重的就是粮草,草草估算被损毁的粮草至少也有数万石,另外被烧毁烧损的营帐至少有上万顶之多,还有不少的军装、武器毁于一旦。
此情此景,令联军将士们都傻眼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脸色阴沉、沉默不语的几位君主,孔青低咳一声,说道:“华宁属西汤卫城,民众一向忠于朝廷,哪怕当今的大王是个昏君,百姓依旧对他忠心耿耿,所以要打华宁,并没有想像的那样容易。另外,赵涣用兵向来诡异狡诈,而我军又不熟悉华宁这一带的地形,很容易吃亏,所以……我军在立足未稳的情况下就急于进攻华宁,实属不智之举,也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他这番话,明面上是做分析,实则是抱怨灵霜、越泽、黎昕三人的决定有误。这三位君主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脸色也越发难看。
黎昕重重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当初你为何不讲?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何电*脑~访~问wa'p用?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此次受损的物资太多,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补充,联军将会寸步难行,最后只能被迫后撤。事关重大,身为贞将,孔青不敢多言,垂首不语。
黎昕压根也没指望他能提出什么好办法,他转头看向唐寅,边难为情地搓手边干笑着问道:“王弟,依你之见呢?”
当初他和越泽、灵霜未听唐寅的劝阻,执意要强攻华宁,现在遭受如此之大的损失,在唐寅面前有些抬不起头,心里也自觉理亏。
该怎么办?唐寅也想知道己方现在该怎么办。他沉吟了一会,说道:“先把具体的损失统计出来,做到心中有数,然后再想对策吧!”
“对、对、对!王弟有言有理!”黎昕连连点头,然后对身后的桓军众将喝道:“还不赶快去做?”
五国联军上下齐动,开始对己方的损耗做详细的统计。受损的营帐有一万两千顶,其中彻底报废的在一万左右,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征战之中,联军至少有二、三十万将士无帐篷可住,要睡在露天。受损的粮草共有六万石,这已超过联军总粮草的半数,受损的抛石机、冲车、箭楼等大型武器合计有三百多架,至于军装、武器就不计其数了。
另外,五国联军在强攻华宁的这一天,伤亡总数也有七、八万人。只一天的激战下来,联军这边的损失便可用惨重来形容了。
听着众将汇报的情况,唐寅感觉一阵阵的头痛,现在联军所面临的问题已不是能不能尽快打下华宁了,而是还能不能继续争战下去。
营帐不足,只不过会导致一部分将士得不到充分的休息罢了,而粮草的不足,将决定全军将士的生死。
他沉思片刻,问越泽和黎昕二人道:“我军的下一批粮草要何时才能送到?”
越泽低声答道:“最快也得等半个月。”
要这么久……
唐寅眉头皱得更紧,以目前军中所剩的粮草来看,即便省吃俭用最多也就坚持十天,想要不被迫撤退,只有两条路,要么赶快打下华宁,要么直接攻进西汤。
他看向萧慕青和子缨,说道:“我军放弃进攻华宁和通城,直接去打西汤,你二人觉得如何?”
现在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