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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望的唐寅脸sè顿变,他抢步冲到岸边,两眼冒出绿光,运足了目的向对岸观望,也没看到莫军的影子。莫军明明没有出现,但己方的木筏又是如何被攻击到的?
别说唐寅百思不得其解,其他众将也都是丈二的和尚mo不着头脑。他们在岸上,感觉还差一些,而此时正身处于江面上的百战军将士则已是苦不堪言。
木筏在向前行进时,突然受到撞击,人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木筏底部便已被顶端削了尖的粗粗木桩子所刺穿。
这些木桩子设计得很巧妙,被深深地固定在江底,顶端削尖的地方隐藏于江面之下,表面上看过去,江面普普通通,风平浪静,毫无异样,可一旦船只驶到近前,便会狠狠撞上木桩子的锋芒。风军赶造的木筏很简单,只是并排几根圆木由麻绳捆绑在一起,一下子被木桩刺穿后,不是漏水那么简单的,而是麻绳会被硬生生的挤断,使构成木筏的圆木全部散开,如此一来,原本站于上面的士卒也就可想而知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木筏迎面撞击到暗藏于江面下的木桩,落水的风军士卒也随之越来越多,就算身上系有气囊,落水的士卒还是大多被ji流所冲走,更要命的是,散开的圆木在ji流的冲击下变成致命的武器,许多落水的士卒挣扎着从江水里浮起,脑袋便被顺流漂来的圆木撞了个正着,轻者当场被撞晕,重者头骨直接被撞碎。
一时间,江面上的风军如同炸了锅似的,尖叫声、惨叫声、呼救声连成一片。
聂泽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对唐寅说道:“大王,江上有埋伏,必须得马上收兵!”
唐寅环视着江面上那一片的胡乱,狠狠握起拳头,沉吟了片刻,还是说道:“传令,收兵!”
当、当、当——岸上铜锣声起,敲得震天响,江面上的百战军士卒听闻金鸣声,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刻后队变前队,全体向回撤退。
在撤退的过程中,百战军将士也有尽力搭救落水的同袍,可是被救上来的也仅仅是小部分,大部分的落水将士皆已看不到踪影。
等木筏相继靠岸后,再清点人数,五万的百战军将士减员了十分之一,有五千多人被吞噬在江水之中。
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五千多活蹦乱跳的兄弟就这么没了,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窝起一团火。
聂泽耐着xing子,向出战的将士们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落水被救上来的士卒向聂泽解释,江下布置有大量的木桩子,如同拒马一般,不管是船只还是木筏,只要行驶过去,必然会被木桩子的锋芒撞到,所以说,这处地方根本就无法渡江,强行渡江的话,只会造成船毁人亡。
听完士卒们的解释,聂泽把情况如实转告给唐寅以及诸将。
直到现在人们才弄明白,为何对岸的莫军布防那么严密,唯独漏掉回水湾这一点,不是莫军有所疏忽,而是人家早已在此地做了万全的防御,根本无须派人驻守。
这时候,百里屠可来了精神,当初只有他对在回水湾渡江持反对意见,现在事实证明确实行不通,还白白搭上五千将士的xing命,他哪能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他低咳了一声,对周围的众将说道:“怎么样?当初我就说这可能是莫军故意设置的圈套,我们应该严审迎江镇的镇长,可是你们不听,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悔之晚矣啊!”
当初执意要利用回水湾渡江的可不仅仅是诸将,还有唐寅,现在他越是表现自己,就越有嘲讽唐寅无能之意。
听闻他的话,唐寅的两眼都快喷出火来,直勾勾地瞪着他,身子绷得紧紧的。
就算百里屠再不会察言观sè,但也能感受到唐寅散发出来的那强大的灵压。他ji灵灵打个冷战,猛然意识到自己挖苦众将的同时把风王也捎带进去了,他急忙上前,摆手说道:“风王殿下,末将绝没有嘲笑殿下之意,只是……只是为那些牺牲的将士们感到惋惜……”
“是应该为那些兄弟们惋惜,但还抡不到你来惺惺作态。”说着话,他侧头喝道:“阿三、阿四!”
“属下在!”阿三阿四在唐寅身边那么久了,很少有听过他发出怒吼的时候。二人大步流星冲上前来,插手施礼。
百里屠还以为唐寅要对付自己,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连连后退,同时手也抬了起来,悄悄握住佩剑的剑柄。。
第十集 第四百四十四章
第四百四十四章莫国水军的这次主动来袭,是以火攻为主,风国水军两百艘大型舰只,半数被彻底烧毁,还有一些受了毁坏,急需修补。
首场镇江之战,风玉联军便吃了一个大败仗。
不仅五千百战军将士死得不明不白,连好不容易从风国本土运送过来的舰只也折损过半,这对风玉联军是士气而言,如同挨了当头一棒。
过后,唐寅在写给风国朝廷的书信中也有总结此事:一国如无水军,就如同缺肢断臂,在敌人强横的水师面前,永远不敢力战,只能避其锋芒,偷偷momo走偏门,干下三滥的勾当,耻辱!此乃奇耻大辱!
他把这次的失败归罪于风国朝廷没有未雨绸缪,没有重视水军,更没有去培养水军,以至于不敢在镇江战场上与莫国水军做正面交锋,故此被敌人钻了空子,造成己方一系列不应有的损失。
唐寅给朝廷的这份回书,尤其是最后以好几个耻辱做结尾,在很大程度上也鞭策到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也直到镇江水战首战的失利,风国才真正重视起水军。
当然,这也是后话,毕竟罗马城不是一天建造起来的,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现在,风国水军的战斗力大副缩减,对南岸的莫国水军再构不成威胁,彻底丧失与莫国水军做正面较量的实力。此时,战事对风玉联军已经很不利了,镇江似乎真的成为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可是战事若继续拖延下去,风玉联军消耗的不仅仅是巨额的粮草,还有最佳的战机,一旦莫国的东海水师赶到镇江,风玉联军的渡江作战也就彻底丧失希望。
在己方水军没有被动用的情况之下,仍被莫国水军偷袭得手,损失那么多的舰船,唐寅当然要问责风国水军主将何易。
何易给唐寅的回复是,他本以为己方主力大军要通过回水湾渡过镇江,所以他这边也疏于防范,当莫国水军偷袭过来时,己方的将士大多都没在舰只上,而是在大营里休息备战。等听闻警报,从大营里匆忙赶出来,回到舰船上时,许多舰只已经受到对方火箭的攻击,着起大火,若非他率领麾下的将士们拼命抢救,反击敌军,只怕被烧毁的舰只将会更多。
言下之意,主要的责任并不在他身上,他非但无过,反而还有功。
唐寅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词,没有再做过多盘问,直接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将何易一撸到底,并押送回盐城,交由左相邱真和军政堂处置,接管何易职位是两名副将孙冰和许炎。
在何易犯下大错的情况下,这两位宁人出身正统的水军将领终于媳fu熬成婆,取代了何易的位置,成为风国水军的第二任主将。
不管孙冰、许炎的为人如何,在水战方面,他俩确实要胜过何易许多。
现在风国舰只受损严重,孙许二人向唐寅提出,马上调集宁地的工匠赶过来,在镇江北岸就地赶造舰只,能造出多少是多少,至少要保证己方与莫国水军有正面一战的实力。
唐寅觉得孙冰和许炎所言极是,他一边按照两人的提议,征调宁地的船只工匠,一边令部下就地征人,以重金聘请莫国本地的工匠。
不知道现在亡羊补牢还算不算晚,唐寅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另一边,阿三阿四遵照唐寅的旨意,带人去往迎江镇,把老镇长及其全体家眷一并带回军营。
知道迎江镇的镇长被带回来了,唐寅心头还未完全平息的怒火又窜了起来,他沉声说道:“带他到中军帐来见我!”
老镇长由风军押到中军帐内。当他到时,唐寅正在用皮沙磨刀,弯弯如月牙的钢刀寒光闪闪,刺人眼目。
此时老镇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哆嗦成一团,进来之后,老头子看都没敢看大帐里都有什么人,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小人参见大人……”
“还认识我吗?”唐寅撇了他一眼,继续用皮沙磨着刀锋。
听闻他的话声,老镇长觉得耳熟得很,抬头一瞧,顿时惊住了。
几天前,唐寅穿的是便装,现在业已换上华丽的锦衣绣带,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此时的唐寅少了柔和之气,却多了几分yin冷和戾气。
老镇子塄了片刻,惊讶道:“恩公?”
“不敢当。”唐寅嗤笑一声,说道:“本王叫唐寅,你可以叫本王为风王,还可以直呼其名,但不要再叫本王恩公。”他放下皮沙,抽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刀面。
唐寅?风王唐寅!老镇子脑袋嗡了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救下自己闺女的年轻人竟然是风王唐寅!他膛目结舌地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唐寅,久久未动。
不理他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是何反应,唐寅的目光依旧落在自己的弯刀上,柔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对岸的莫军,méng骗本王,你可知这是要株连九族的死罪吗?”
老镇子ji灵灵打个冷战,猛然回神,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不……不知风王殿下何出此言!”
嘭!唐寅手中的弯刀重重拍在桌案上,闪烁着凶光的双目直视老镇长,狞声说道:“你还敢和本王装糊涂?就在刚才,本王的大军在从回水湾渡江之时,遭到莫军的暗算,五千将士尸骨无寸,单凭这一点,你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本王砍的!”
老镇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子瘫软在地,连声叫道:“冤枉,小人冤枉啊,小人敢对天发誓,绝不知道回水湾有埋伏,不然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向风王殿下推荐回水湾啊,风王殿下明察,还望风王殿下明察啊!”
“不知道那里有埋伏?哈哈——”唐寅气得大笑,说道:“在回水湾的南面,江下布满了尖刺,船只根本难以靠近,你说那里有人偷偷打鱼,本王倒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在布满尖刺的江上打鱼的!”
“这……”老镇长也傻眼了,回水湾的南侧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毕竟出船打鱼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些胆大的渔民,他只是通过渔民了解到回水湾一带没有莫军的岗哨,出船很安全,至于南面江下布置有尖刺一事,他一点都不知情。
但现在再想解释这些,已经解释不清楚了,老镇长急得满头是汗,只能一个劲的喊冤。
他越喊冤,唐寅的怒火便越盛,毫无预兆,后者猛然抓起桌案上的弯刀,斗手一挥,弯刀划成一道电光,直向老镇长射去。
老镇长连点反应都没做出来,便被这一记飞刀正中xiong膛,耳轮中就听扑的一声,刀锋由他的前xiong入,在其背后探了出来。
随着唐寅甩出飞刀,他人也闪到老镇长近前,出手如电,快速地抽出弯刀,再向外横着一挥,咔嚓,老镇长的人头应声而落,但却没有鲜血喷出,从其周身上下冒出腾腾的雾气。
唐寅吸干空中飘dàng的灵气,余怒未消地向左右喝道:“将此贼家中的男丁统统处斩,女眷交由百战军处置。”
“遵命!”左右的shi卫急忙答应一声,快速跑了出去,随后,又有shi卫走进来,把老镇长的尸首拖了出去。
刀劈了老镇长,唐寅收刀坐回到铺垫上,这时候他才静下心来从老镇长的灵hun中搜寻他和南岸莫军si通的具体细节。
可是令唐寅意想不到的是,自莫军撤到镇江以南,老镇长就没再和莫军有过任何联系,至于在回水湾江下布置的那些尖刺,老镇子还真就不知情。
难道自己杀错了他不成?唐寅暗暗皱眉,若不是老镇长和莫军勾结,那莫军又怎么会在回水湾设伏呢?难道那是莫军早就设置好的?这似乎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了。
经过一番仔细的分析,唐寅大概可以确认,莫军方面定是感觉回水湾一带不易布防,所以就干脆弃守,但为了防止己方从回水湾偷偷渡江,便早早的在那里的江下布置起尖刺。
由此可见,莫国方面的新任水军统帅高航比自己想像中要聪明狡猾得多,在南岸的布防当真可说是滴水不漏。
在明知道自己怪错了老镇长的情况下,唐寅并未回收成命,只能将错就错,还是处死了老镇长家族中的全部男丁,女眷则被赏给百战军将士。
如果把真相公布出来,一是有损他君主的威信,其二,让将士们知道对岸有个如此厉害的统帅,对己方的士气也会造成一定的打击,怕会引发出怯战和恐慌的心理。
唐寅能瞒得过旁人,但却瞒不过他自己,到底要如何战胜莫国的新帅高航,他也是颇感头痛。
在风玉联军首战受挫之后,相隔五日,玉王灵霜抵达风玉联军大营。与灵霜同来的还有十万玉国中央军以及以青羽为首的两万飞羽军。。
第十集 第四百四十五章
第十集第四百四十五章
第四百四十五章
青羽有跟随灵霜一同前来,这让唐寅有些意外,他事先也不知情。青羽的理由倒是很简单,只是为了能保护好灵霜的安全,而且他本就是莫国贵族出身,对莫国的环境也熟悉,或许还能在战场上帮到一些忙。
当然,这是他表面上的说法,实际上,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叛逃了莫国,但他终究还是莫人,现在是莫国生死存亡之际,就算他没有能力力挽狂澜,但也希望自己能出一分力,尽可能保下更多莫人的xing命。
唐寅对青羽的到来还是很高兴的,在统兵打仗方面,青羽绝对算是最优秀的人才之一。
青羽和高航倒也认识,他二人都是出身于将帅世家,虽然一个在镇江,一个在东海,谈不上多熟悉,但还是打过一些交道。
在青羽眼中,高航水战的本事堪称出类拔萃,但他也有弱点,就是年轻气盛,刚愎自用,很难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当旁人的见解和他相左的时候,他一定会坚持自己的见解,当然,事实也证明他的见解往往都是正确的,可人无完人,不可能事事都对,他这种极度自信的个xing,在战场上很可能会导致最致命的错误。
对于唐寅而言,现在去了解高航的xing格和弱点已经意义不大,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己方舰只损毁严重,失去了正面一战的实力,而要想从其他地方偷渡,似乎又不太可能,现在的战事已陷入两难的窘地。
目前的困境,青羽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尽快赶造船只,争取在东海水军赶到之前,打过镇江。
建造舰只不是那么的容易的事,就算工匠和工人齐全,也需要大量的时间,而很显然,现在风玉联军方面最欠缺的就是时间。
正当以唐寅和灵霜为首的风玉联军对战事苦无应对之策的时候,战事突然出现了转机。
一名在偷渡回水湾落水失踪的百战军士卒突然返回联军大营,同时还带回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
这名贞人士卒很幸运,落水之后他被圆木撞晕过去,等他恢复神智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他被镇江下游的一位渔民搭救。
渔民所在的小渔村距离莫都镇江有百余里,可能是远离都城主战场的关系,莫军在那里的防守也很松懈,只设置一座烽火台式的哨卡,而有意思的是,救他的那位渔民非但并没有把他交给莫军,反而还把他放走了,并指导他如何返回北岸。
小渔村这里已是平原地带,江水平缓,两岸的距离又很短,只要水xing稍好的人,即便不乘坐船只、木筏,只利用气囊也完全可以游到对面去。
这名贞人士卒正是在深夜的时候利用自己的气囊悄悄游回北岸的。
这个情报对于现在的风玉联军而言实在太重要了,也让心灰意冷的唐寅又看到一丝希望。
他立刻派出天眼和地网的探子,让那名贞人士卒带路,去往他游回北岸的地方去查探,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那样。
当天眼和地网去查探的时候,聂泽直言不讳地向唐寅指出,这名百战军士卒的话未必可信。当然,身为百战军统帅,他不可能认识自己手下每一名军兵,但他也有派人去仔细查问过,可以确定,逃回来的这名士卒确实是百战军的人,他也相信,自己手下的弟兄不会被莫人收买,但这并不代表他提供的信息就肯定准确。此事的疑点太多。
对于普通的莫人来说,风军是入侵者,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就算小渔村里的渔民再淳朴,再善良,也不可能去搭救敌国的军人,就算真有这样的傻子,见到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