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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青和舞英接受了阎喜的建议,暂时于子蒙关驻扎下来。首先全军将士确实需要时间做休整,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他二人对安军的军备垂涎已久,如果真能得到安国朝廷的资助,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阎喜倒是没有食言,在给朝廷的传中,对风军的援助和战力大加赞赏,并向越泽直言不讳的提出,己方应大力资助风军的军备,以此来拉拢、讨好风军,只要让风军能坚定不移的站在安国这一边,并能全心全意的为安国去打仗,那么外敌再强,此战安国亦可取得胜利。
胜者的话总是最有分量的,子蒙关一战的大获全胜,让越泽也十分看重阎喜的进谏。经过与朝中大臣的一番商议,越泽最终同意奖赏平原军和直属军军甲三十万套,其中的二十万套是装备两军的全军将士,另外的十万套则是做军中储备,如有破损,可第一时间更换。
安国或许军力不强,但国力的富足却是属一属二的,送出三十万套的精钢盔甲,价值连城,越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对于安国而言,这点军备也根本不算什么。
越泽的这份大礼可让萧慕青和舞英激动的两天没睡好觉,有了这些安国的盔甲,不知道会让己方多少将士在战场免受伤亡之苦呢,全军的战力也会得到大副的提升。
安人做事非常缜密,当盔甲由御镇送到风军手时,盔甲的颜色都已被涂成了风军惯用的黑色,就连头盔头缨这样的细节也没有忽略,统一更换成红色。
可以说安国资助的军备送过来,风军方面无须做任何的加工,直接可穿戴在身,装备于全军。
萧慕青和舞英在第一时间让全军将士更换盔甲,然后全军在军营里开始紧锣密鼓的练。
风军原本穿戴的皮甲比安国的钢盔钢甲要轻得多,现在做了更换,全军将士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平原军和直属军也就彻底安心的驻扎下来。
战败的陆辰一部很快与随后而至的金胜一部和姜阳一部汇合,桓军的兵力一下子达到六十万众,只是形势依然不乐观。
现在他们南面有平原军和直属军驻守的子蒙关,北面有追踪过来的百战军,风军已经由一南一北把桓军夹在了中间,随时都有两面出击的可能。
陆辰、金胜、姜阳三人一核计,觉得以目前的局势,己方无论向北、向南、向东皆为死路一条,唯今之计,只能向西,找寻机会返回桓国本土。
第十集 第六百零七章
第六百零七章
桓军方面想要退回桓国本土,风军方面也在对桓军做着研究。陆辰等人的打算皆被老奸巨猾的聂泽算到了。
聂泽在给萧慕青和舞英的传中就有明确的提到,桓军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退兵,可是桓军的退路又已被断,只能另辟蹊径,由空桑山退走的可能性最大。
空桑山是安桓两国的边境山脉,多悬崖峻岭,山峰奇险,其中有两条官道可由安国回往桓国,不过沿途皆设有关卡、要塞,地形险峻,易手难攻,当初桓国向安国发兵,也是由池州郡开打的,没敢走空桑山。
现在桓军已经被到绝路,只有空桑山这一条路可选,而且,安国于空桑山所设关卡和要塞是着重防西面,也就是桓国那一边,现在桓军要从安国境内打出去,难度要小很多。
萧慕青和舞英认为聂泽推测有理,在回当中也有询问他的意见和应对之策。聂泽在信中仔细分析了桓军要走空桑山的路径。两条官道,桓军十有**会选择南面那一条。
一是南面那条官道只设有三座关卡,城防皆为西强东弱,由东往西打,连续拿下这三座关卡对于兵力众多的桓军并非难事。
即便进攻受阻,桓军也有退路,可趁势向南,逃往安国南方找川军汇合。
聂泽和萧慕青、舞英在往来信中对桓军的下一步动态做了周详的分析和推测,而且还把相应的部署敲定下来。
先最动的是平原军,全军将士化整为零,分批分次的向空桑山一带进发。
事实证明,还真的被聂泽预测对了,桓军是要撤兵,而且计划所走的路线正是他所推测的空桑山南路。
很简单,空桑山南路的关卡少,又相对容易攻打,而且距离在安国南方作战的川军也不算太遥远,所以从这里撤退,桓军的选择性能够多一些。
很快,由陆辰、金胜、姜阳三人所统帅的桓军在稍做休整之后,便开始向西南进发,直奔安桓边境的空桑山而去。
沿途没有风军拦阻他们,桓军的行军速度也极为迅猛,所有的大型辎重统统丢弃掉,全军下轻装阵做急行军。
在他们向空桑山全速进军的同时,后方的探报也连续不断地传来,称风军的各军业已合兵一处,正由他们的后方追赶过来。
听闻这个消息,桓军跑得更快了,用‘日行三百’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十日后,桓军终于进入空桑山的南路官道,他们首先要面对的是安国的并封关。
并封关是空桑山南官道东侧的第一道关卡,西面的城墙有十米开外,东面的城墙却只有六、七米的样子,而且残破不堪,关内屯兵有两万左右。
来到并封关外,桓军连停歇都没做,即刻发动了全军进攻。由于在行军过程中所有的大型攻城武器都被桓军丢光,桓军此时进攻所采用的就是典型的人海战术。
全军将士们扛着云梯直接往前推进,打算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冲垮并封关的城防。
桓军这种‘气吞山河’的战术还真的起到了奇效,并封关内的守军单单看到关外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桓军就已心寒了三分,等交手后,完全抵御不住桓军不要命式的冲锋,安军斗志不强的老毛病又再次作祟,在桓军纯人力的进攻之下,连半个时辰都没坚持住,全线溃败,两万守军弃关而逃。
差不多是兵不血刃的攻占了并封关,桓军斗志大盛,气势如宏,陆辰、金胜、姜阳这三位统帅也变得信心十足起来,他们相信,再攻占接下来的那两座关卡也非难事。
桓军于并封关内休整一天,翌日,开始向空桑山腹地挺进,大军直安国的第二座关卡,中曲关。
中曲关和并封关差不多,城防同样是西强东弱,而且许多地方年久失修,处于半塌陷装备,只是简单的用些木桩子做支撑。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对于安国而言,东面为己国内陆,西面才是外国,要防也是防西不防东,另外,安桓两国交好已久,长年无战事,各处关卡的防御也没有受到重视,即便有破损也不会在第一时间修缮,一拖再拖,才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中曲关的守军原本才一万来人,加并封关逃过来的那两万军兵,总共也才三万来人而已,依旧抵御不住六十万桓军的大举进攻。
只不过这次安军坚持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抵御桓军三个多时辰才弃关败退而去。
至此,桓军又顺利拿下了中曲关。这个时候,陆辰、金胜、姜阳三人已彻底安下心来,很显然,安军在这里是毫无防备,己方接下来攻占最后一关西嚣关也将是易如反掌之事,只要己方大军成功撤回本土,将粮草和军备补充齐整,再与风军决一死战也未尝一定会败。
信心膨胀、斗志昂扬的桓军在中曲关停歇两日后,而后又开始向安国通往桓国的门户——西嚣关而去。
中曲关相距西嚣关三十余里,道路并非是笔直的,全是东拐西绕的盘山路,极为难走,好在桓军早已把大型辎重全部丢光,不然全军想走过这三十里地的山道,堵也得堵死。
当桓军的前军抵达西嚣关时,后军还距西嚣关有十多里地之遥,六十万众的桓军,声势浩大,铺天盖地,队伍延伸出十数里长。
桓军负责统帅前军打头阵的是熊飞、熊义两兄弟,他二人皆为青云侯陆辰麾下大将,熊飞善勇,熊义善谋,他两兄弟一文一武,配合起来天衣无缝。
西嚣关位于两山之间,西面的城防有多高,他两兄弟看不见,东面这边的城防倒是也有三丈三了,是标准的大城城防高度。
向城头看,安军守卫甚多,人挨着人,人挤着人,站在城墙,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个数。
对方会有这么多的守军,熊飞、熊义并不意外,并封关和中曲关的安军都已逃到西嚣关这里,三关的守军聚于一处,若是不多那才叫怪了。
不过熊氏兄弟也不担心,或者说两人打心眼里就没瞧得起安军,不管是当初他们打入安国还是现在他们要退出安国,与安军打过的大仗小仗近百场,在安军身还未能看到一处令人佩服的地方,这样的羸弱之军,哪怕云集的兵力再多,也是一击即溃,不够己方打的。
熊飞、熊义正打算指挥前军将士全力攻城,这时候,前方的西嚣关城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涌出来一支千八百人的队伍,为首一员安将,顶着钢盔钢甲,手持钢刀,催马来到两军阵前,向桓军讨敌骂阵。
见状,熊飞、熊义不约而同地发出噗嗤一声,笑了,嘲笑。你说你要主动出战,多派点兵马出来壮壮气势也好,就派出这么点人还来讨敌骂阵,简直就像是跳梁小丑。
懒得亲自出去迎战,熊飞侧头问左右偏将道:“哪位将军愿阵把那安将的人头给我取回来!”听他的口气,好像前来挑战的安将是死人似的,只要过去就可以把他的人头砍下来。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偏将们已纷纷催马向前,齐齐向他拱手喝道:“熊将军,末将愿打首战!”“将军,让末将去!”
难得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众偏将皆不愿错过,一个个卯足劲的请缨出战。
熊飞一笑,随手一指众将中的一位,说道:“孟双将军,你来打这个头阵!俗话说得好,头仗胜,仗仗胜,你可要开个好头,别让本将对你失望啊!”
名叫孟双的桓将面露喜色,拱手说道:“多谢将军的厚望,末将必不辱使命,取下敌将的首级回来献于将军!”
说话之间,他从战马的得胜钩取下长枪,催马冲出本阵,直向那安将而去。
看到有桓将出战了,那名安将急忙罩起灵铠,并把手中的钢刀灵化,等孟双来到他近前,他还礼数周全地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安将张淮,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他话还没有说完,孟双手中的灵枪已奔他胸口狠狠刺了过来。张淮又惊又怒,这桓将好生不懂礼数,即不通名,也不报姓,来就打,和野人有何区别?
张淮强压心头的怒火,大喝一声:“来得好!”挥刀招架,与孟双战到一处。
这位张淮可不是普通的安将,而是和阎喜一同驻守于子蒙关的大将。他出身于安国的名门贵族,年岁不大,灵武已修炼的极为高强,所欠缺的就是实战经验不足。
孟双来就展开一连串的抢攻,把张淮也得手脚大乱,场面被动,可等他顶过了孟双来的这三板斧,渐渐摸清了他的路数和底子,张淮开始越打越轻松。
二人战至三十多个回合,张淮抓住孟双的一次疏忽,唰唰唰连出数刀,孟双是连挡带闪,把张淮前面的几刀防住了,但却未能防住最后一刀。
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孟双的大半个脑袋被张淮一刀削掉,战马拖着断头的尸体落荒而逃。
第十集 第六百零八章
第六百零八章
张淮斩杀了孟双,这让后面观战的桓将们无不大吃一惊,熊飞也把眼睛瞪圆了,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想要亲自下战场与张淮一决高下。
这时候,另有一名桓将突然怒吼一声,抢先出阵,策马狂奔到战场,与张淮战到一处。
这名桓将的武力并不弱,但比孟双也强不了多少,他和张淮战至二十个回合就已感到十分吃力。他眼珠转了转,虚晃一刀,紧接着,拨转马头,败向本阵。
张淮正打到兴头,哪肯放他回去,催马便追。
听身后传来阵阵的马蹄声,那桓将暗暗窃喜,他挂起手中的长刀,快速取下弓箭,毫无预兆,猛的半转回身,对准追过来的张淮连射三支灵箭。
这三支灵箭又快又突然,张淮经验不足,没有防范,本能的惊叫出声,急忙挥刀格挡。
随着当啷、当啷两声脆响,张淮打下两支灵箭,但最后那一支灵箭未能拨打不开,正中他的面门。
就听咔嚓一声,张淮应声而倒,从战马仰面翻了下去,一头栽落在地,动也不动。
那桓将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勒住战马的缰绳,而后拨马回来,边放下弓箭重新提起灵刀,边嗤笑着说道:“纵然你灵武再强,你也不是本将的对手!”
说话之间,他来到趴在地的张淮面前,灵刀举起,作势要劈砍下去,可就在这时,原本趴伏于地的张淮猛然窜了起来,手中的灵刀脱手而飞,直直射向那桓将的胸口。
噗嗤!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一刀,那桓将连点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出来,被这一飞刀正中前胸,刀锋由其胸口刺入,在其背后探了出来。
桓将难以置信地张大双目,也至到现在他才看清楚,张淮面部的灵铠已然破碎,但箭矢却被他叼在口中,原来,他那最后一箭虽然命中了张淮,却被他给死死地咬住了。
身躯在马摇晃了几下,那桓将侧身滚下战马,四肢抽搐了几下,然后没了动静。张淮侧头把口中所叼的箭矢吐掉,走到地的尸体前,把自己的钢刀狠狠拔出来,接着,他重新马,用钢刀环视对面的桓军阵营,大声喝问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出来与在下一战?”
张淮连杀两名桓将,可谓是技惊四座,也让对面的桓兵桓将们同是心头一颤,后脊梁冒凉气,人们面面相觑,已无人再敢贸然出阵。
熊飞勃然大怒,怪叫一声,作势又要阵,不过熊义把兄长死死拉住,向他微微摇头,低声劝道:“大哥何必去与此贼纠缠?我军应即刻攻城,先拿下西嚣关再说!”
熊义的灵武是不怎么样,但他见多识广,对面的那名安将灵武高强,且有愈战愈勇的趋势,他不认为自己的大哥过去就能轻松取胜,万一有个散失,伤在那安将的手,不仅大大丢了颜面,而且还会影响己方的攻城战,得不偿失。
熊飞知道兄弟头脑一向精明过人,远胜过自己,所以一直以来他对熊义言听计从。
此时听兄弟这么说,熊飞即便心有不甘,但还是忍了下去,他沉哼了一声,振作精神,对周围的众将道:“传我将令,全军攻城,给我拿下西嚣关!”
在熊飞的喝令之下,桓军前军将士以鱼鳞阵的阵形顶了出去,对西嚣关展开了强攻。
由于西嚣关已是最后一关,关内守军必然会殊死抵抗,熊飞、熊义兄弟皆预感到此战要比前两关难打,只是没想到,西嚣关的防御比他二人预想中的要强千百倍。
随着桓军阵营进入到关前百步,城头的守军开始射出箭阵。
那一瞬间,就仿佛西嚣关的城头升起一面乌云似的,密集的箭矢飞射到空中,遮天蔽日,让下面的人感觉天色都好像一下子黑了下来。
叮叮当当!箭矢像雨点一般落进桓军的阵营当中,击打着人们顶起来的盾牌,噼啪作响,许多箭矢穿过盾牌的缝隙,射伤到下面的桓兵,只见桓军阵营之内,不时有人惨叫着扑倒在地,可人一旦倒下,周围的同伴连施救的机会都没有,伤者的身躯便立刻被箭雨所覆盖,仿佛身长起一层黑草似的。
这仅仅是第一轮箭阵,接下来,是第二轮、第三轮……西嚣关射出的箭矢好像永无止境,即便推进的桓军已经顶起严密的盾阵,可仍有军兵在成群成片的扑倒在乱箭之下。
在后方指挥的熊飞、熊义二人脸色大变,他两兄弟与安军交战过不下数十场,但还从没见过安军箭阵有如此厉害的时候,密集恐怖,持续不断,一波连着一波,真像是天下起了箭雨。
“西嚣关内的安军怎么这么厉害?我军将士竟然连推进到关前都困难!”熊飞眉头紧锁,握在掌心里的缰绳都发出嘎嘣嘣的声响。
熊义亦是面色凝重,他注视着对面城头的守军,喃喃说道:“大哥,我突然觉得镇守西嚣关的守军不像是安军,而是风军!这样恐怖的箭阵,我们只有和风军打仗时才见到过……”
听闻这话,熊飞倒吸口凉气。风军?他惊道:“兄弟,你认为风军在西嚣关?那不可能啊!风军明明是跟在我们的后面,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到我们的前面,进驻到西嚣关了?”
“是啊!我也希望这是不可能的!”熊义暗叹口气,不过,看着西嚣关的箭阵,却让他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
桓军在推进到西嚣关关前三十步的时候就推进不下去了,到了这里,守军的箭阵变得更加凶狠、猛烈,即便是将士们顶着盾牌,往往都能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阵压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