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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凤夕要随自己一同前去行刺,无疑是个大麻烦,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不知道这是凤夕自己的意愿,还是受圣王指派,名为相助,实为监视
心思急转片刻,他微微一笑,摆手说道:“不必了这是老夫一个人的事,凤长老不必参与进来,何况,老夫即不想欠凤长老这个人情,也不想凤长老因老夫而身处险境”
凤夕脸上仍没什么表情,他淡漠地说道:“我也不希望看到高长老去白白送死,再说,我这次并不是在助你,而是在助神池,高长老也不用觉得亏欠了我什么”
若是平时,高歌一定会因凤夕的这番话大受感动,而现在,他恨不得凤夕立刻在自己眼前消失如果他是圣王派来监视自己的,那也就罢了,可万一不是呢?那不等于是害了他嘛
高歌犹豫不决,久久未语
见状,凤夕正色道:“我与高长老虽无深交,但却很佩服高长老的为人,现在我神池也需要有高长老这样的耿直之人不必再犹豫了,就让我随你一同去”
凤夕一再要求同往,高歌实在无法拒绝,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好老夫先多谢凤长老了”
听他应允,凤夕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而后未在说话,与高歌并肩而行,直奔神池北面的风军大营而去
他二人没有骑马,但身形之快,并不次于马匹二人只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已接近风营
向前方观望,风军的营地蜿蜒起伏,一眼望不到边际,营地里,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看风营已经不远了,凤夕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高歌,无声地询问他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哪知高歌脚步不停,径直的往风营大门走去凤夕心头一惊,急忙拉住高歌,低声问道:“高长老难道要硬闯风营不成?”
高歌耸耸肩,反问道:“不然呢?这么大的风营,就算你我二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进去,又到哪里去找风王呢?”
凤夕没明白他的意思,疑问道:“那高长老的意思是……”
“直接前往,以拜访为由,见到风王之后再突下杀手”高歌说道
凤夕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他不再多问,跟随高歌,大步流星的往风营正门而去
时间不长,两人来到风营的营门前出人意料的是,风营的防守十分松懈,营门处的军兵少得可怜,就孤零零地站着十来个人,而且其中大半的守卫都在打瞌睡
高歌不由得扬起眉毛,是风人对他们自己太有信心还是他们太小看神池了,以为坐拥数十万的大军在神池面前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倘若如此,风人就太令人失望了
直至高歌和凤夕距离营门只有十来步时,守卫的军兵才发现他俩,其中有人惊呼道:“什么人?快站住”
这名风兵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那些打瞌睡的风军纷纷惊醒,人们睡眼朦胧的挺直身形,同时下意识地端起长枪,抬头看向高歌和凤夕
“老夫乃神池长老,高歌,现要拜见风王殿下,还请各位回营禀报”高歌走上前来,背着手,冲着众军兵们微微点了点头
高歌?那不是神池的大长老吗?风军守卫们一个个面露惊容,这么晚,高歌怎么来了?而且还要见大王,有何目的?
风军守卫不敢太过无礼,其中一名队长放下长枪,冲着高歌拱了拱手,问道:“原来是高长老,失敬失敬,不知高长老深夜来访,究竟所为何事?”
“等本座见到你家大王后自会说明,你等快回营通禀”高歌的语气很平和,但其中却含有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那名风兵队长沉吟了片刻,说道:“请……高长老稍等,小人这就回营禀报”
风兵队长进入大营后,如同石沉大海似的,足足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他才从营内走出来,来到高歌面前,拱手一笑,说道:“抱歉,让高长老久等了我家大王有请,高长老请入营”
想不到这么顺利就能见到风王,一旁的凤夕颇感意外,他转头看眼高歌,后者依旧是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走进风营之内
从外面看,风营防守十分松懈,处处都有空隙可钻,可是进入风营之内,气氛立刻变得大不相同
风营里,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高高的了望台随处可见,在许多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还藏有大批的黑哨,巡逻的军兵一队接着一队,偌大的军营,防备之森严,令人咋舌
也直到这时候高歌和凤夕才看出来,风营是典型的外松内紧,若是真有人前来偷袭,进好进,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高歌暗暗点头,这才像他印象中的风军嘛
风营是呈半环形的连营,从高歌和凤夕进入的营门要走到唐寅所在的中军帐,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一路走来,二人也对风军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也不知走了多久,引路的风军把他二人带到一处宽阔的广场前,在广场的正中央,竖立着一座高大雄伟的营帐,营帐之前挂着一面硕大的风旗
此时,营帐里灯火通明,还隐约能看到人影在其中晃动引路的风军向高歌拱手说道:“高长老,中军帐已到,请卸剑”
高歌连想都没想,回手把肋下的佩剑解下来,交给风兵凤夕则是暗暗皱眉,若有武器,或许还能在万军当中斩杀风王,现在把武器交出去,还能杀得了风王吗?
见凤夕没有动,风兵又向他拱手道:“这位先生,也请你卸剑”
凤夕没有理他,转目看向高歌,后者冲他微微点下头,示意他无妨他是主事之人,凤夕只是来协助他的,他都表示无妨,凤夕又能说什么?
他无奈摇头,只好按照高歌的意思,解下佩剑,交于一旁的风军
等二人卸下武器后,改由风军侍卫引路,走向中军帐到了帐门外,有侍卫进去禀报,时间不长,他从里面出来,对高歌和凤夕道:“大王有请”
高歌和凤夕深吸口气,振作精神,走进中军帐里
中军帐内又高又宽敞,里面的人也多,不少风将都聚在沙盘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似在商议对神池的战术,另有些风将则是三五成群,互相做着讨论
第十集 第八百九十二章
第八百九十二章
在中军帐的最里端,挂着一副巨大的神池地图,背着手站于地图前的正是唐寅,在他的左右还有萧慕青、梁启、青羽以及皇甫秀台、金宣、任笑、常封、尹兰、阿三阿四等人
等高歌和凤夕进入中军帐后,里面的风将们停止交谈,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他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皇甫秀台和金宣看到高歌、凤夕二人后,不由得一皱眉头,刚才军兵进来禀报时,只有提到高歌,但没提到凤夕啊,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位大长老?
皇甫秀台跨前一步,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不是高长老和凤长老嘛,多日不见,两位大长老风采依然啊”
他这话即是在打招呼,是在提醒唐寅要加小心了,来的可不止高歌这一位大长老,同时还有凤夕呢
唐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亦是一动,慢慢转回身形,举目看向高歌和凤夕
高歌身材魁梧健壮,虽说已有七十开外,但毫无老态龙钟之相至于凤夕,看不出来他的年岁有多大,身材削瘦,脸色惨白,似有病态,给人一股压抑的阴森感高歌和凤夕的外表截然不同,气质也天差地别,但相同的是,两人身上都流露出一股强大无比的灵压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高歌和凤夕啊唐寅眯缝起眼睛,嘴角缓缓上扬
听闻皇甫秀台的话,高歌微微一笑,说道:“本来以为老夫这辈子都难再见到皇甫兄了,想不到,我们会在风军的大营里相见”
“是啊,世事总是这般难料”皇甫秀台由衷感叹他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逃离神池,转投到风国,此时此刻,与高歌和凤夕见面,他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五味俱全
高歌笑了笑,目光一转,看向唐寅和传言中的一样,风王年轻又俊美,修为不俗,而且还是个世间罕见的暗系内宗修灵者
他拱手说道:“老夫高歌见过风王殿下”
凤夕没有施礼,只是冷冷说道:“在下凤夕”
唐寅目光扫视他二人,过了片刻,他噗嗤一声乐了,问道:“两位长老大驾光临,拜访本王是假,来刺本王才是真”
此话一出,别说在场的风军将领们脸色顿变,就连高歌和凤夕也不由得倒吸口凉气,风王又是怎么知道他二人的意图?而且还如此言之凿凿……
见他二人眼中流露出疑色,唐寅脸上的笑容浓,慢悠悠地说道:“高长老不是已与广寒听定下三日之期,要取本王和川王的脑袋吗?本王就在这里,两位长老若要动手,现在可以放马过来了”
说话时,他双手自然而然地背于身后,面带微笑,挺胸而站,即便是在高歌和凤夕这两位绝顶高手面前仍表现出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
高歌暗道一声不错,别看唐寅年岁不大,但流露出来的王者风范却不容人小觑他含笑说道:“看起来,风王殿下倒是对我神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啊”
唐寅耸耸肩,说道:“许多人都以为神池内部是铁板一块,而实际上,其中早已有人在做本王的耳目了”
高歌脸上的笑容不减,心里却在暗暗吃惊他是在长老院里与圣王定下的三日之期,在场之人可都是长老,风王能知道此事,难道是有长老向他偷偷通风报信?
凤夕也和他有同样的想法,长老当中竟会有风国的细作,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既然风王殿下对神池所发生的一切都如此了解,那么,于长老被害一事,风王殿下也应该有所耳闻?”高歌问道
唐寅点点头,说道:“那只是你们神池的内耗”
“不过圣王却说,于长老是死于风国和川国的细作之手”
“笑话,能把细作安插进神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为了除掉区区一名长老,却要冒着细作身份暴露的危险,高长老认为本王和川王会有这么蠢吗?”唐寅说着话,忍不住仰面而笑
是啊,如果风王和川王如此蠢笨、鼠目寸光,也就不会是风王和川王了他问道:“那风王认为,会是何人害死的于长老呢?”
“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了,那是你们神池的内耗”唐寅说道:“于长老性情刚烈,不懂得变通,说话直来直去,还当众质疑广寒听,你们那个心胸狭窄的圣王又怎能容得下他?看上去于长老是死于聂震之手,实者就是被广寒听所害”
高歌和凤夕脸色同是一变前者没想到唐寅还真就对神池所发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甚至还知道是圣王和聂震串通一气,害死了于佐而凤夕则完全是对唐寅的这番说词感到惊讶,于长老会是圣王和聂震联手害死的?这怎么可能呢
“风王殿下认为,圣王为何要加害于长老?”
“因为于长老说到了他最见不得光的那个秘密”
“是什么?”
“广寒听就是广玄灵”唐寅含笑说道:“这也是他的死穴,谁若是敢触碰到这件事,广寒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他除掉于长老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高歌默然,与其说于佐是被风国和川国的细作害死,倒不如说唐寅的解释加合情合理这时候,金宣上前两步,说道:“高长老可知皇甫和我当初为何逃离神池吗?”
“也是因为圣王?”高歌凝视金宣
她点点头,说道:“正是是我最先查出圣王的秘密,当圣王要杀我灭口的时候,是师兄拼死把我救了出来,并带着我逃到了风国”
原来如此他就说嘛,皇甫秀台和金宣皆非贪财之人,尤其是皇甫秀台,还和风王有不解之仇,不可能受风王的收买,叛逃到风国归根结底,其原因还是出在圣王身上
“高长老”唐寅笑吟吟地说道:“你与其冒险来杀本王,还不如助本王一臂之力,及早铲除广玄灵这个祸害,不然,就算本王和川王都死了,神池最终也难逃覆灭的厄运”
高歌正视唐寅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这次,风川两国劳师动众,联手出兵近百万进犯神池,难道不是为了吞并、瓜分我神池?”
“当然不是”唐寅回答得干脆,说道:“我与川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铲除广玄灵,如果神池能主动献出广玄灵的首级,我军和川军将立刻退兵,对神池绝对会秋毫无犯”
又凝视唐寅好一会,高歌才收回目光,沉思不语旁边的凤夕眉头拧成个疙瘩,他们这次前来可不是找唐寅理论的,而是要取下他的脑袋回去献于圣王的
他重重低咳一声,提醒高歌,不必再说废话,得赶紧动手可高歌却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站在原地,动也没动,而且还问唐寅道:“风王殿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唐寅意味深长地说道:“神池近些年来的丑行与恶性皆出在广玄灵一人身上,只要广玄灵不在了,神池另立君,本王相信,神池还将是那个高贵、圣洁的神池,我风川二国仍会对神池敬仰、尊崇,绝不再犯”
高歌点点头,唐寅的这番保证让他暗松了口气还没等他再说话,一旁的凤夕可受不了了他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高歌这不像是来杀唐寅,像是来向唐寅投诚的
他低声提醒道:“高长老可别忘了你对圣王的保证”
高歌转过头来,对凤夕正色说道:“凤长老应该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我神池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所有的原因皆出在圣王一人身上圣王一个人做错了事,不应该让整个神池来承担……”
他话还没说完,凤夕已再忍不住打断道:“高长老难道也要背叛神池不成?”
“老夫不会背叛神池,只是不想再继续留在圣王身边助纣为虐”高歌幽幽说道:“刚才金长老也说了,圣王其实就是五百年前的广玄灵……”
“不管圣王是广玄灵还是广寒听,他都是我神池的圣王,到底要不要另立君,那也是我神池自己的事,不应由风国和川国来做决定”凤夕这时候也急了,说话时双目圆瞪,眼中隐隐跳动着火光
“我本以为高长老是耿直清高之士,没想到,也只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罢了既然高长老临阵退缩,就由本座自己出手好了”说着话,他猛然看向唐寅,同时一步步地向唐寅走了过去
高歌心头一震,立刻上前两步,伸手把凤夕拦了下来,急声说道:“凤长老不可……”
“哼”凤夕冷哼一声,挥手将挡于自己面前的手臂打开,而后继续向唐寅走过去
在他看来,哪怕广寒听就是五百年前的广玄灵,那也没什么,毕竟广玄灵当年也是神池的国君,虽说他传承的手段卑劣又恶毒了一些,但他是神池君主这一点谁都否认不了,身为长老,理应去维护圣王,不让圣王受他人冒犯
第十集 第八百九十三章
第八百九十三章
唐寅笑看着走向自己的凤夕,同时向周围正欲冲上去的众将们摆了摆手,他笑问道:“凤长老当真以为只身一人便能杀得了本王吗?”
“尽人事,听天命”凤夕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脚步不停,继续向唐寅走过去,与此同时,周身上下散发出白茫茫的雾气,隐隐还影射出蓝光,大帐里的温度也瞬间变得冰冷
没等唐寅再说话,皇甫秀台跨前一步,挡在唐寅的前方,含笑说道:“一直都听说凤长老的‘灵冰幻甲’独步天下,今日,本座倒很想领教一番”
凤夕眯缝起眼睛,灵铠慢慢在他身上凝化而成,这并没什么,可出人意料的是,在他的灵铠之上竟还布起一层薄冰,薄冰令他的灵铠变得晶莹剔透,如同水晶一般
随着冰甲生成,大帐里的气温也降到冰点,让身在其中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暗打冷战
看得出来,凤夕此时已使出压箱底的本事,金宣快步来到唐寅近前,拉着他连连后退,同时低声劝道:“殿下,凤长老就交给皇甫,皇甫应该能应付得来”
唐寅是很高傲,也很狂妄,但还没有自不量力的去与神池的大长老一较高下他点点头,什么话都未说,跟随金宣缓缓后退
皇甫秀台挡在凤夕面前,动也没动,他嘴角扬起,在散出灵气的同时,回手抽出肋下的佩剑,慢悠悠地说道:“相识数十年,说起来本座也是第一次见到凤长老用出灵冰幻甲呢”
凤夕冷哼一声,幽幽说道:“吃里爬外、猪狗不如的东西,本座今日先取你皇甫的狗头”说话之间,他猛的向前近身,立掌为刀,向皇甫秀台直刺过去
随着他的掌刀刺出,覆盖在他手掌上的冰甲突然向外延伸出去,随着沙沙的声响,在他的手上顷刻之间凝结出一把三尺开外又晶莹剔透的冰剑,恶狠狠刺向皇甫秀台的喉咙
灵冰幻甲可不是普通的灵武技能,这已属水系修灵者最顶级的技能,没有之一凝结在他手上的冰剑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