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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第9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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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营的中军帐内。唐寅和肖轩居中而坐,风将、川将分立两旁,再往下看,则是数十位之多的长老,至于神池弟子们根本挤不进来,只能站于营帐外等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天近巳时的时候,皇甫秀台和金宣才在众多风军的保护下来到风军大营。

    看到皇甫秀台,东方夜怀的弟子们眼睛立刻变得通红,人们站在道路的两旁,一个个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皇甫秀台又不是瞎子,他当然能看到东方夜怀弟子们对他的敌意,他暗暗摇头,心中充满无奈,这事本就与他毫无半点干系,但却无缘无故地背上杀人的罪名,东方夜怀死的惨,而他这个无辜之人又何尝不惨呢?

    “皇甫老贼,你替我师傅偿命来!”随着一声喊喝,人群中一名大汉箭步冲出来,直奔皇甫秀台而去,在他手中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不等皇甫秀台做出反应,走在他身边的上官元让已抢先出手,一脚踢出,正中那名大汉的胸口。

    就听嘭的一声,大汉飞扑过来的身形又倒飞过去,而后重重地摔跪在地上,身子佝偻成一团,半晌站不起来。

    上官元让冷哼一声,向左右挥手道:“拿下!”

    风军士卒闻言,一拥而上,作势要擒下那名大汉。

    不过东方夜怀的其他弟子们可都忍不住了,人们纷纷抽出肋下的佩剑,对围拢过来的风军士卒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谁敢动他,我们就和谁拼了!”

    呦?上官元让嘴角扬起,缓步走上前去,慢悠悠地说道:“这里是风营,可不是你们的东方府,想在这里撒野耍横,你们还可还差得远呢!”说话间,他侧头喝道:“取我的刀来!”

    东方夜怀的弟子们也都认识上官元让,知道他灵武高强,即便与神池的长老们比起来也差不到哪去。

    人们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倒退两步。很快,有风军士卒抬来上官元让的三尖两刃刀,后者接过,手腕翻转,将刀撰向地上一挫,沉声喝问道:“谁敢在此生事?”

    就在上官元让要与东方夜怀弟子们动家伙的时候,阿三从中军帐内快步跑了出来,离老远就大喊道:“元让将军!元让将军”

    上官元让回头一瞧,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随之锐减,他深吸口气,狠狠瞪了对面众人一眼,而后等阿三来到近前后,他问道:“三将军,什么事?”

    阿三来到上官元让身边,在他耳旁细语道:“大王有令,今日敏感,不宜动武,还请元让将军多多忍耐。”

    上官元让撇了撇嘴角,最后还是把三尖两刃刀交给了下面的军兵。

    好在阿三来得及时,不然真让上官元让和东方夜怀的弟子们交起手,风军大营就得打成一锅粥,事态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呢!

    在上官元让和江凡为首的风军保护下,皇甫秀台总算是穿过人群,顺利来到了风军中军帐。

    进来之后,他抬头一瞧,在座的人还真够齐全的,不仅唐寅和肖轩在,长老们也都到齐了,就连近日一直闭门养伤的聂震都有来。

    “看起来,该来的和不该来的人都来了,今天真是好大的阵势啊!”皇甫秀台背着手,昂首挺胸地走进来。

    在场众人同是一皱眉头,目光全部集中在皇甫秀台一人身上。

    唐寅微微一笑,摆手说道:“皇甫长老请坐吧!”

    “有川王和风王两位殿下在场,这里可还有老夫坐的地方?”皇甫秀台话是对唐寅说的,目光却是看向肖轩。

    肖轩沉默未语,倒是长老中的一人站起身,沉声说道:“这里确实不该有杀人凶手坐的地方。”

    皇甫秀台转头一瞧,原来说话的这位长老正是与东方夜怀一向交好的吕健。

    当初东方夜怀与广寒听对决时身负重伤,正是吕健拼了老命把他救走的,从中也能看出两人的交情之深。

    “听吕长老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认准了老夫害死的东方长老!”皇甫秀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怎么?你皇甫秀台堂堂的大长老,难道还敢做不敢当吗?”吕健咬牙切齿地说道:“当时东方兄的那么多弟子都有在场,众目睽睽下,是他们合伙冤枉你不成?”

    皇甫秀台耸耸肩,说道:“吕长老也说了,当时在场的人很多,为何就偏偏认为是老夫害死的东方长老呢?”

    “老贼,你还敢狡辩!”坐在最末、披麻带孝的东方夜怀大弟子锺颌再也忍不住,嗷的怒吼一声蹦了起来,他抬手怒指皇甫秀台,大声喝道:“师傅临终之前,只有你坐在师傅的旁边,也只有你和师傅有肢体接触,不是你害死的师傅,那还会有谁?”

    皇甫秀台默然。这正是他最难解释清楚的。东方夜怀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自己拍他肩膀说风凉话的时候他死了,更巧的是,现在还正是自己与东方夜怀争夺王位的敏感时期,恐怕连傻子都会认为是自己下的毒手。

    见他半晌没有说话,锺颌怒声道:“皇甫老贼,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说着话,他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前叩首,带着哭腔说道:“川王殿下可要为小人冤死的师傅作主啊!”

    肖轩缓缓握紧拳头,两眼射出锐利的精光,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皇甫秀台,问道:“皇甫长老,你现在还做何解释?”

    不等皇甫秀台开口说话,唐寅抢先说道:“只凭东方长老弟子们的一面之词,恐怕还不足为证吧!”

    听闻他的话,锺颌立刻找到话柄,正色说道:“风王殿下,除了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可作证外,另外还有人证!”

    “哦?”唐寅故作惊讶,疑问道:“还有人证?可是东方府的下人们?”

    哼!锺颌在心中冷笑一声,他已认准了唐寅是袒护皇甫秀台的,现在他正好把人证带上来,看唐寅还怎么袒护皇甫秀台。他回头大声说道:“师弟们,把人证都带进来!”

    时间不长,魏彪和几名川国的医官被东方夜怀的一干弟子们领进大帐里。

    唐寅探着脑袋,目光在几名人证身上转了转去,最后,他直勾勾地看着魏彪,疑道:“你不是聂长老的大弟子魏先生吗?”

    “回禀殿下,正是小人!”魏彪急忙跪地。唐寅目光一转,又看向那几位川国医官,疑问道:“你们又是……”

    “小人李忠,我等乃是川军中的医官,东方长老暴毙之时,我等也刚好在场。”

    “哦!”唐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疑问道:“你们都有亲眼看到是皇甫长老下手杀害的东方长老?”

    “这……”魏彪、李忠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立刻答言。肖轩脸色一沉,说道:“风王殿下问你们话呢,你们当时有看到什么如实回答就好。”

    魏彪怯生生地说道:“当……当时,确实只有皇甫长老在东方长老的身边,两位长老正谈论关于新圣王的人选一事,言语上也有些冲突,再后来……”他偷眼瞧瞧一旁的皇甫秀台,吞口唾沫,继续说道:“再后来,皇甫长老连拍东方长老的肩膀,然后……然后东方长老就突然暴毙了……”

    李忠等医官连连点头,表示魏彪说的都是实情。

    肖轩转头看向唐寅,说道:“王弟,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杀害东方长老的人就是皇甫秀台,此事,还有再审问下去的必要吗?没什么好说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皇甫秀台为了谋得圣王之位,竟然当众杀害同为大长老的东方夜怀,恶行昭彰,罪无可恕,人神共愤,理应受到严惩!”

终卷 第六章

    终卷第六章

    唐寅悠然一笑,半转过身形,抬手拍了拍肖轩的肩膀,含笑说道:“肖王兄也不必动怒,事情早晚都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要知道他二人都是一国之君,拍肩膀可是件很失礼的事。对于唐寅的举动,肖轩甚感诧异,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唐寅脸上的笑容更浓,悠然说道:“刚才,我也有拍肖王兄的肩膀,可肖王兄却一点事都没有,那为何皇甫长老只是拍了拍东方长老的肩膀,就变成杀人凶手了呢?”

    原来他是这个用意。肖轩心中暗气,不满地说道:“王弟无杀孤之心,但皇甫秀台却有杀东方长老之意,又岂能相提并论?东方长老病重,毫无抵抗能力,像皇甫秀台这样的灵武高手,只需稍微的接触便可取人性命。”

    “说来说去,这些也只是肖王兄的臆测,并无真凭实据嘛!”唐寅无奈地摊了摊手。

    一直沉默不语地皇甫秀台突然开口说道:“风王殿下、川王殿下,老夫可以保证,绝未杀害东方长老,而东方长老又确实死得蹊跷,老夫怀疑,是有人存心陷害老夫,为了证明老夫的清白,也为了证明凶手其实另有其人,老夫以为,当开棺验尸。”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口气。东方夜怀虽然还未下葬,但业已入殓棺木之内,开棺验尸,这可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和羞辱。不说别人,东方长老的弟子们就先不干了。

    锺颌怒吼一声,从地上一蹦而起,抬手怒指着皇甫秀台,气得浑身上下直哆嗦,颤声说道:“皇甫老贼,你杀害了家师还肯不罢休,还要羞辱家师的遗体吗?只要我等还有一口气在,任何人都别想碰师傅的遗体!”

    “对!”其他的弟子们亦是同声喊喝,纷纷义愤填膺地吼叫道:“大师兄说得是,只要我等还有一口气在,谁敢碰师傅的遗体,我们就和他拼命!”

    与东方夜怀私交甚密的陈桦和吕健脸色难看,怒视着皇甫秀台暗暗咬牙,二人说道:“当时有那么多医官在场,又有那么多人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实在没有必要再开棺验尸了。”

    就连一直站在皇甫秀台这边的唐寅也觉得他提出的要求太过份了些,摇头说道:“皇甫长老啊,开棺验尸一事也确实太强人所难,还是……另寻它策吧!”

    皇甫秀台急切地说道:“殿下,现在唯一能证明老夫清白的办法只有开棺验尸了,还望殿下能恩准!”

    “这……”唐寅面露难色,转头试探性地看向肖轩,低声问道:“肖王兄,你意下如何?”

    见唐寅问的小心翼翼,想必他也明白皇甫秀台提出的要求太过分了。肖轩眼中闪烁出锐利的精光,沉声说道:“王弟,可以不可以开棺验尸,这必须得得到东方长老家人的同意,既然东方长老的弟子们一致反对,我们这些外人,也实在不好强行插手吧?”

    “是啊!”唐寅故作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对皇甫秀台说道:“皇甫长老,现在人家反对开棺验尸,你……还是再想个别的办法来证明你的清白吧!”

    皇甫秀台转头看看金宣,摇头苦笑。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办法就是开棺验尸,可是和金宣当初的预料一样,没有人同意这么做,包括一直在护着自己的唐寅在内。

    现在,如果他硬是要求开棺验尸,就显得他确实是居心不良了。皇甫秀台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宣见状,接话道:“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证明东方长老就是皇甫长老害死的,如果这样就定了皇甫长老的罪,恐怕难以服众吧。”

    唐寅大点其头,赞同道:“金长老所言极是,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草率做出定夺,还得从长计议啊!”

    “风王殿下还想护着杀人凶手到什么时候?”锺颌双目喷出愤怒的光火,直视唐寅。

    闻言,唐寅微微眯缝起眼睛,含笑反问道:“锺先生可是在质疑本王不公?”

    不等锺颌再接话,肖轩抢先说道:“锺先生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王弟别误会。”说话时,他向锺颌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与唐寅发生冲突。

    不管怎么说唐寅都是国君,锺颌若当众和他闹翻,唐寅有太多的办法能致他于死地,何况,在处理皇甫秀台这件事上还得和唐寅坐下来慢慢谈,与他对着干,于事无补。

    听闻肖轩的话,唐寅眼中闪现出来的精光这才慢慢消失,他微微一笑,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希望下次再聚的时候,你们能拿出更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证明皇甫长老确是凶手。”

    说完话,唐寅站起身形,面露倦意地打了个呵欠,而后再什么话都没说,迈步向外走去。

    当他快走出营帐的时候,恍然想起什么,侧头说道:“皇甫长老,有些灵武上的事情本王想不明白,你可愿到本座的寝帐一坐?”

    皇甫秀台满脸的茫然,唐寅现在的修为比他低不了多少,何况他又是暗系修灵者,又有什么是他想不明白而要询问自己的呢?

    见他一脸的呆相,旁边的金宣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有时候她真怀疑皇甫秀台脑子里装的都是糨糊,风王这么讲明显是在帮他脱身,他倒好,还真把风王的托词当真的。

    金宣拉了拉皇甫秀台的衣袖,说道:“既然风王殿下有请,皇甫长老还不赶快过去?”

    皇甫秀台不解地看着金宣,见后者的一对美目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皇甫秀台心中一动,总算明白了唐寅的用意。

    他应了一声,而后又环视一眼在场的众人,摇头叹息,转身跟随唐寅而去。

    眼睁睁看着皇甫秀台跟着唐寅走了,过了半晌,营帐内才像是炸了锅似的,东方夜怀弟子们纷纷说道:“川王殿下,师傅明明是被皇甫秀台所害,难道我们就惩治不了他吗?”

    肖轩苦笑,现在皇甫秀台有唐寅护着,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他缓声说道:“此事,本王还得与风王再商议,诸位放心,本王必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话间,他站起身形,不愿在风营内继续久留,迈步也走了出去。肖轩一走,在场的川将和川国侍卫们也随之纷纷离去。到最后,只剩下一干长老和神池弟子们。

    人们面面相觑,锺颌狠狠跺了跺脚,怒声抱怨道:“这里是神池,而不是风国,凭什么我神池的事他风王可以插手,可以左右最后的定夺……”

    他话还没有说完,吕健已急忙抬手拦住他,低声说道:“锺贤侄,现在我神池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在没有选出新圣王之前,风川二国恐怕都不会从神池撤军,神池也势必会受制于风川两国。”推选新圣王的过程,说白了其实就是风川两国角力的过程,现在来看,风国先发制人,已占据了上风。

    且说唐寅,带着皇甫秀台和金宣回到自己的寝帐。

    刚进来,皇甫秀台便拱手施礼道:“老夫这次真得多谢风王殿下出手相助,不然的话,老夫今日怕是……”得硬背这个黑锅,顶上杀人的罪名了。

    唐寅淡然一笑,摆手说道:“皇甫长老不必多礼。你我相识这么久,也经历过不少的风雨,不管于公于私,我都是倾向于皇甫长老你的。”

    想不到唐寅能说出这样的话,皇甫秀台的心里也颇受感动,他动容道:“风王殿下能如此善待老夫,老夫实在感激不尽,以后只要是风王殿下有事托付,老夫必定竭尽全力,为殿下分忧解难!”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说道:“有皇甫长老的这番肺腑之言,也不枉费我的一片心意了。”

    说到这里,他收敛笑容,话锋一转,正色道:“皇甫长老,此事并没有完啊,肖轩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段时间,你最好就待在家中,不要再外出了,避免发生麻烦。”

    金宣连连点头,应道:“殿下说得对,师兄,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万不可再出去惹事生非。”

    皇甫秀台满脸的无奈,感觉在唐寅和金宣的眼里,自己就像个小孩子,当然,他也知道他俩是出于好意,他感激地一笑,说道:“老夫自有分寸。”

    唐寅笑呵呵地说道:“待在家中喝喝酒,乐得清闲,倒也是件美事。”说着话,他回头对尹兰道:“把我的酒取来一坛。”

    “是!大王!”尹兰答应一声,扭身而去。时间不长,她抱回来一坛酒。唐寅向皇甫秀台一笑,说道:“这坛酒出自神池,我尝起来感觉还不错,就送于皇甫长老吧。”

    皇甫秀台倒也不客气,含笑接过,说道:“老夫先多谢殿下了。”

    唐寅说道:“好了,也没有别的事,我派人送你回府。”

    “实在是麻烦殿下了。”

    “哎,皇甫长老不必于我客气。”唐寅摆摆手,随即让阿三阿四安排直属军将士,送皇甫秀台回家。

终卷 第七章

    终卷第七章

    皇甫秀台的府邸被风军保护起来,看架势,风军也没有短时间撤走的意思,似乎要长期驻扎在皇甫府外。

    有了风军的保护,皇甫秀台和金宣都安心了许多。人数不多的风军是挡不住灵武高手的侵入,但却能档住川军,而皇甫秀台和金宣最怕的也正是川军来犯。

    回到家中,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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