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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岛提尼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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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列碑文刻入铜版,如今正向着在提尼安岛卡罗利那斯海角的大洋伫立着;  
镇魂不战之碑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日美开战的诏书,由天皇命令颁布下来,太平洋战争从此开始了。 
 
  一九四四年七月,提尼安岛化作日美两军的战场,约经十二天的激战之后,八月二日,这个岛上的日本守备队崩溃,停止了有组织的战斗。被美军追逼的数千名妇女和非战斗员,无处可逃,从卡罗利那斯悬崖跳下,凄然死去。 
 
  在这场战斗中,在岛日本人约三千五百人,守备队九千九百六十二人,万恨填胸,曝尸荒野。还有召集、征用、强制掳来的与战争无关的朝鲜人、查摩罗族人也为战祸所卷,被夺去了生命。 
 
  太平洋战争活下来的我们,慰安提尼安岛上所有的亡魂,祈祷他们的冥福。 
 
  从这里起飞的B-29,轰炸以东京为主的各个城市,在广岛和长崎投下了人类史上头两颗原子弹。 
 
  为了实现全世界人类和平的愿望,使悲剧不再重演,作为永远不再打仗的象征,建立此碑。 
 
一九七八年三月二十九日 
提尼安岛建碑会 
东京空袭记录会 
  第六阶段是从一九七八年三月二十六日到四月一日。飞离羽田国际机场的提尼安岛建碑会的四十人一行,与二十五日先行的长野县新津班的十人汇合,五十个人在卡罗利那斯海角为运石、垒石而流汗。三月二十九日,终于把“镇魂不战之碑”完成了,举行了揭幕式和佛事。  
  经过这一系列工作,才算完成了建碑任务。  

 
迷上了提尼安的人们  
  冬天的信州户隐 从上野车站发出的八点三十四分的特别快车“浅间”号,按预定的十一点三十三分到达了长野车站。拥挤的乘客几乎全是背着滑雪板的年轻人。年轻人的心早已飞到了银白色的滑雪练习场。车里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在被雪迷住的年轻人的人群中,和我同行的大野昌直,正想着在不知何为冬天的南国的孤岛提尼安建立“镇魂不战之碑”的事。这一天,为了与独自承担建碑任务的住在长野县丰野町的新津武氏和负责施工的这个镇的中泽石工所的中泽直江社长碰头,在长野车站下了车。  
  寒冷的空气把脸刺得麻酥酥的,感到有一抹不安:在提尼安岛建碑运动有了很大韵发展,但真地能实现吗?,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沉了下来。  
  从长野车站走两站就是丰野站。在田野当中孤零零地下车的只我们两个人。在验票口那里,新津笑嘻嘻地迎候着我们。我们三个人立刻往中泽石工所走去。  
  中泽直江社长在等待着我们。看上去有六十五岁以上,是一位身材魁梧的老人。作了初次见面的寒暄之后,很快就谈到了碑的问题。他已经准备好了设计图。  
  是一个取“人”字形的塔,高两米,基础宽两米,顶部六十公分,从下面看呈弧形。  
   “镇魂不战之碑”、“碑文”、“建碑经过”和“建碑人姓名”四部分,嵌入把粉碎了的珊瑚礁用钢筋水泥凝结的人字形的塔里。  
  我一面听着说明,一面作为外行人计算材料费和人工费,心想这是怎么也要超过三百万元的大工程啊。也许是看到了我的不安,沉默寡言的中泽社长尽管话少,却说到太平洋战争末期,他在马绍尔群岛的米利岛上得延残生。  
  把他那零零星星的话拼到一起,是最初在个格拉普登陆,马金和塔拉瓦遭到了美军的攻击。为了支援这些而出发了,半路上得知两岛“玉碎”,第一队去塞班岛,中泽所属的第二小队到了米利岛。美军虽末登陆,因受到彻底的攻击,加上补给线已完全断绝了,约有七千名的守备队中,有百分之四十饿死,百分之三十战死,约二千一百名活下来,昭和二十二年(一九四七年)才好容易得以复员。  
  在他那走过了漫长的人生的静静的闪光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有在提尼安岛活下来的新津武氏所有的那种、在有生之年给太平洋的岛子的亡灵、非要作点什么贡献不可的固执念头。千里迢迢从东京来相求于他的大野,是身上曾挨过十三发枪弹好容易才活下来的海军士官。我本身是陆军下士官,在重轰炸机队里曾准备一死。也许,是命运在捉弄吧,竟活了下来,说起来,我们四个能活下来的人,奇怪地抱着同样的建立“镇魂不战之碑”的心愿,竟在长野县丰野町见了面。  
  事务性的商谈完了之后,那天晚上住在户隐深处的旅社,听新津谈话。登上了铺过的山路,车一左一右地在一望可以看见长野市的路上飞跑。当车走过了户隐的宝光社,从登上中社陡坡上的时候起,路旁的雪开始白得醒目了。过了中社沿着小道往左拐,接近深处的旅社时,雪盖道路,除了吉普之外已经无法通行了。  
  大约过了一个半钟头,吉普继续沿着山道往上走,到了宿舍。  
   
  “日本丸”和石佛 经营户隐旅馆的水野准造氏,是参加昭和二十七年(一九五二年)悬崖遗骨收集队的水下作业班的有经验的人。  
  稀稀落落地下起来的雪,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暴风雪。和新津对坐,以五十万元作好了造碑安排,另外还组织了上十人的自备十三万元旅费的义务团员。这以常识来说是办不到的,这对我来说如同做梦一般的话,简直令人难以相信。为了弄清新津氏这一行动的动机,这天晚上,问到了新津的体验。  
  昭和三十七年(一九五二年),政府为了收集南太平洋一些岛屿上战死的人们的遗骨,曾经募集作业队员。那时他提出要去当队员。  
  被大举登陆提尼安岛的美军所追逼,在舰炮射击,炸弹、凝固汽油弹等猛烈已极的炮弹和坦克射击的交叉火力中,在岛日本人和守备队兵士们惨痛地死去的提尼安岛,战后没有一天忘记过。  
  新津是大正十四年生于长野县丰野町的。昭和十六年,十六岁时以志愿兵参加了横须贺海兵团。那一年,天皇下令开始了太平洋战争。接着昭和十八年(一九四三年)在铃鹿航空基地受训,又返回到香取航空基地,分配到第一航空舰队司令部,移防到战云开始告急的提尼安航空基地去了。他的任务是从日本本土空运舰上轰炸机“彗星”号。在用飞机多次往返于提尼安和日本中,战局日紧,五月份飞离提尼安之后,没能再飞返提尼安。  
  在飞离提尼安前往日本时,那使劲摇着帽子的几个战友脸上紧张的表情和笑意,深深地印在他心里,久久不能忘怀。总是同坐一架飞机的班长沼上上等飞行兵曹,在最后空运那天,他在新津飞往奈良、浜松陆军机场处理计划外着陆的僚机的善后时,便向着提尼安不知去向了。在战争中人类的命运,只有毫厘之差,便有生死之别。他得以活下来和在提尼安岛悲惨而死的战友,曾经是生死与共的人们之间关系,这分量,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上,是没有一天能够忘记的。  
   “日本丸”遗骨的收集,激起了他的思念,他立即应募去当队员了。但是,他的愿望没被采纳,接到了政府这样的通知:“这次收集遗骨的工作,由‘日本丸’的练习生来进行,所以不用您出力了。”他在战后的一九四五年、四六年、四七年,都曾去访问战友的家,直到那时有的家里还没有接到战死公报。他对战死者的亡灵得不到安慰而感到愤怒。  
  被拒绝参加遗骨收集队的他,造了慰灵的石佛,去拜访善光寺的事务局长,多次恳求无论如何把这尊石佛安放在提尼安岛上。事务局长被这位年轻人的诚心诚意的想法所打动,答应他设法解决他的问题。  
  当时关于遗骨收集,日美之间有协定,规定有不准带照相机,不准立石佛。但是由于善光寺的努力和长野县出身的船长的厚情,新津诚心塑造的石佛终于渡过大海运到了提尼安岛去了。  
  昭和二十八年(一九五三年)二月一日的《信浓每日新闻》上,登载了新津氏交给宇野团长石佛的大幅照片,用“日本丸开航”“祈愿的石地藏”“新津氏牢牢地握住团长的手”等五段文字作了报道:  
   “送回遗骨的‘日本丸’,载着几十万遗属的思念之情,消失在风平浪静的东京湾的那边。寒风凛冽,但幸好晴朗的三十一日早晨,这条船在东京港竹芝栈桥冼得干干净净,四根桅杆的横梁也整理好了,只待出发。从一清早起东京及附近各县的遗属,陆陆续续跑到岸边。十点半钟派遣团的宇野团长以下十八人也到了,手里都捧着鲜花,上了船梯,前海军整备兵曹提尼安的生还者新津武氏(二十八岁,住长野县上水内郡神乡村)在船长室会见了宇野团长,把在善光寺塑造的高二尺的石地藏交给团长,拜托说:‘请把这个安放在纪念碑旁边,来悼念战死者。’于是这只船从下午十二点四十五分起,在甲板上由石井运输相、山县厚生相等亲临与乘务员练习生等致词,终了后,两点,拖着长长的纸带,离岸而去。”  
  石佛的后边刻着“日本国善光寺许愿人新津武”,把它安放在往提尼安岛的卡罗利那斯海角半路上的住吉神社遗迹的附近了。但是,现在连它的影子也不见了。美军司令官回国时,说这是珍贵的东洋石佛,把它带走了。  

 
长眠于洞窟的白骨的悔恨  
  岩壁上的弹痕 塑造石佛,是思念提尼安的新津的战后史的一个划时期。自那天起已有十六年的岁月,在战后的令人目眩的激烈变化中过去了。  
  一九五四年三月,第五“福龙丸”在比基尼岛蒙上了美国氢弹试验的死灰,九月久保山爱吉无线电台台长作了牺牲,成为不归之人。在死灰第三次侵害日本人的悲痛的这同一年,公布了防卫厅设置法,保安队改组为自卫队。  
  一九五五年,反对砂川基地扩张的大斗争,在立川一带风起云涌时,城镇上的“三十岁大姑娘”结婚难成了问题,这让普通老百姓知道了战争伤痕是多么深重。皇太子结婚的装饰游行和安保斗争的示威队伍,淹没在同一个国会周围,那是一九五九年一九六○年的事。  
  接着在一九六八年让日本人尝到返还小笠原群岛的喜悦的同一年,报道了美军在越南孙米村的虐杀暴行,使人们痛感到虽然过了二十三年,可是战争的残酷性一点也没有变化。  
  一九六九年四月十日,在关岛举行了日英共同战死者慰灵祭。为这一天的到来,新津等了二十五年之久。虽然用了落成典礼这一名目,却只是典礼盛大而已,关岛的慰灵塔还没有完成。  
  马塔琪山的慰灵祭一结束,塞班和提尼安的有关人员分为两个班,坐上飞机飞往提尼安岛。新津在塞班没有住下,急着一气就坐上小型机飞往只隔一条塞班水道指呼之间可达的提尼安岛。  
  二十五年前,从“彗星”号飞机上俯视的绿色海岛,在云海的那边渐渐变小,终于从视野里消失了的提尼安岛,如今在眼前轮廓分明地象用手都能摸得着似地出现了。在丛林之间,房屋星星点点,也开始清楚地看到了机场。  
  飞机盘旋之后静静地在机场上降落了。二十五年前,飞离提尼安岛机场时的那种南国的炎热,反照在跑道上。做梦一股地重新踏上提尼安的土地。  
  他和同道的慰灵团的人们采取了不同的行动,驱车来到了一九四四年七月下旬起到八月二日,日美两军进行最后激战的卡罗利那斯海角。为了隐藏几乎丢弃在全岛的散乱的日本人的尸体,听说美军从飞机上播下了“塔刚塔刚”种子,如今那些树种已长大变成了丛林。汽车冲过这两米多高的丛生着“塔刚塔刚”的地带,下了陡坡,突然眼界开阔,卡罗利那斯台地在一望之中。  
  被台地的尖端笔陡的看上去有五十米高的悬崖,阻住了去路。这里就是卡罗利那斯海角。是提尼安岛的“万岁”海角。海角那边的湛蓝的海,在南国的太阳底下发光。如今这么看来,这里是平静安谧的南国乐园。但是在二十五年前,这里竟成了激战之地,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背向大海往台地那边回头一看,在如同屏风一般的陡然直立的黑魆魆的山梁上,有无数的炮弹痕迹令人不快地张开着大嘴。在那些山洞里,曾有很多在岛日本人和守备队员们屏息静气地躲在里头。  
  南国的太阳即使到了下午,也总是强烈地在正上方直晒着。新津忘记了擦拭额上流出的汗水,面对着峭壁一动不动。在面向大海的黑洞洞张着大嘴的几个洞窟里,一想到里面还放置着饮恨而惨死二十五年之久的白骨,不由我不想起他说的那句话:“长野的登山家一定来收集你们的遗骨,再稍微等一等。”  
  听说美军自己,一具尸体也没留下,战斗一完结就把遗骨都带回故乡,分别交给了他们的遗属。不能说美国是战胜者,日本是战败国因而才有此差异。不管怎么说,战争终结已经过了二十五年的岁月。日本政府如果注意到这一点,早就会把这些哪怕是不知姓名的洞窟中的遗骨,送回他们那日夜思念的故土去了吧。  
  大本营在塞班岛惨败,刚一听说七月二十三日美军开始大举在提尼安登陆,就对提尼安岛守备队步兵第五十团团长绪方上校,下达了尽早“玉碎”的训令。但是战斗未能照大本营的桌子上计划的那样展开,一边幻想着援军的到来,大约一万名守备队士兵,就拖累着三千五百多名在岛日本老百姓,全部丧生。从美军开始登陆的大约九天后,有组织的战斗就结束了。  
  把这些心想祖国、思念同胞、眷恋亲人捐躯远海孤岛的为数逾万的人们的遗骨,丢在旷野荒郊任凭风吹雨打是不行的。  
  太阳已经大大偏西了,返照却不见减弱。但是,当太阳接近卡罗利那斯那黑魆魆的峭壁的山背时,约有五公里长的那个屏风状的峭壁的影子,却越来越黑,在碧蓝的长空一角,更加显现出了它是个巨大的存在。  
  在新津的眼睛里,如今对这自然景色的变幻,决不会留下印象。他只是一味地面向绝壁独自合掌瞑目默哀而已。  
   
  峭壁遗骨收集队 身为长野县山岳协会理事的新津,向理事会提议:绝壁上的遗骨是不是应该由山岳协会来收。当时的山岳协会,正在以登上喜玛拉雅顶峰为目标,说是收集提尼安峭壁上的遗骨还为时尚早,加以拒绝了。  
  新津曾游说理事们,说登山家的任务不仅是登山运动,社会服务性的登山也是必要的,在提尼安的洞窟里,有早已等待我们到来的遗骨。可是很难被大家接受。在那时,偏偏接到喜玛拉雅远征队的阴暗消息,牺牲了长野山岳会员三人和五名向导。  
  在理事会上大家顶新津说:“你非要去收集提尼安岛的遗骨的话,那就由你负责,让你自己那个山岳会(丰野町山岳会)去吧。”  
  在理事会发生争执期间,遗骨收集的计划和准备工作也稳步而顺利地进行着。给长野县公署和厚生省正式地打了报告,提出了收集遗骨的申请。还在一九七二年一月一日,就在长野市善光寺里的游览山岩上,对丰野町山岳会员们进行了峭壁遗骨收集的训练。  
  渡海计划虽还没有确定,当地的报纸就附了峭壁的照片,大大地报道了一番:“长野山岳会将去提尼安岛做社会服务性的遗骨收集工作。”作为报社,是为了振奋在喜玛拉雅遇难而意气消沉的长野山岳协会的精神,才作了这样的报道。这反倒使山岳协会陷于更加困惑的境地。理事们正觉得比起成功的希望,失败的可能性更大而踌躇不前。  
  长野县公署因本地士兵多为松本第五十团在提尼安战死的,便积极地接受了收集遗骨的申请。新津约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每天被喊到县公署,请他就有关计划内容作说明。县公署还派出厚生科的科长、股长到厚生省去,积极地去办交涉。  
  可是厚生省却回答说:“到昭和四十六年(一九七一年)提尼安岛的遗骨已经收集完了。”“真混账!”我们亲眼得见的那些数不清的遗骨打算怎么办?  
  开始时抱有好意而又积极的县公署,从听到厚生省说遗骨已经收集完了时起,态度有了急剧的变化,与新津联系说:“要是为了收集遗骨而渡岛,就不发通行证。去观光或派慰灵团则同意签发。”  
  这才改名为“提尼安岛峭壁洞窟遗骨调查队”,提出签证的申请。但是,九名队员已完成了登攀训练,热情地去收集至今仍长眠于洞窟的遗骨。“靠我们登山人的手,一定收集好那些遗骨”,这种决心,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拦的。  
  作为队长,新津重新下定了决心。分工如下:队长新津武(四十七岁)负责对外联系。副队长和田定志(三十七岁)负责医务、气象和管理。土屋和英(三十二岁)担任会计、记录。内山贞夫(二十九岁)管装备和建碑。吉村敬司(二十八岁)管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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