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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 作者:纳兰容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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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楚国尚未亲政的少年皇帝,此时此刻正手脚并用地爬在柱子上,用手细细地摸着那细小的字,一个个地认。   
  “皇穹垂象,以示帝王,紫微之侧,弘涎弥光,大楚体天,承以德阳,祟弘高丽,包受万方,内宗朝贡,外示遐方。”   
  古老的字体,让容若认得很是辛苦,认了半天,最终大力摇头: “古文实在太麻烦了,理解起来太艰涩,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改成现代文法就好了……”   
  这摇头的动作一大,手上力量不自觉一松,“啊”的惊叫一声,人就直往下掉。不过,皇帝伟大的身躯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灰头土脸和大地做亲密接触的。   
  早在皇帝满宫闲逛,却因为好奇龙珠上的字而往柱子上爬时,四面八方已围过来一大堆的太监和侍卫,磕头哀求皇帝下来,容若赶都赶不走。   
  虽然大家求不动容若下来,不过早已把柱子团团围住,做足了应付惊变的准备。理所当然的,容若往下落的身体就被七八双手接在半空,连块油皮也没擦破。   
  等扶着容若站稳了,“哗啦啦”又跪下一大片人,个个磕头如捣蒜,“奴才该死。”、“属下护驾不力,请圣上降罪。”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容若只觉头大,笑说:“你们怎么了,根本就是我……朕自己没抓紧,关你们什么事。快起来吧!”   
  他越是和颜悦色,大家越是心惊胆战,根本没一个敢动弹。   
  容若本来想笑,可看大家惊惶的样子,又是一阵怜悯,上前一步,一伸手,就把众人中年纪最大,两鬓已有些斑白的一个太监扶了起来。   
  老太监一怔,身不由己跟着起来,但感到这个可怕皇帝的手,居然扶在自己胳膊上,竟是吓得面无人色,全身颤抖起来。   
  容若看他这样,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轻轻松手,望向众人: “你们还不起来,要我一个一个来扶吗?”   
  话音未落,大家已经一起忙不迭地站了起来,但谁也没有放松下来,反倒在心里不断猜测皇帝忽然间这么亲切,不知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折磨人的新花样。   
  几乎每个人都想起了,皇帝最喜欢把小鸟小狗带在身边养,等到这些小动物把他看成最亲近的人之后,再毫不留情地折磨至死。   
  容若扫视众人,然后淡淡一笑:“朕躺在床上躺得身子发麻,出来走走是为了松散一下,你们一个个苦瓜脸,就不要跟着了,免得朕看了也跟着不舒服。”   
  老太监略一迟疑才说:“侍奉皇上,是奴才们的职责。”   
  当班侍卫统领也立刻道:“属下负有保护陛下安全之职。”   
  “你是哪一班的?这么喜欢侍奉朕,那有没有兴趣调到朕身边做贴身太监,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在一起呢?”容若笑吟吟地问老太监。   
  老太监打个寒战,只一天轮一个时辰的班,都叫他整晚睡不着觉,要是整天跟着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那还不短命十年。   
  容若再望向年轻的侍卫统领,漫声问:“大内安全,一向由摄政王亲自训练的高手们维护,朕在皇宫中,会有什么不安全的事发生吗?   
  你觉得摄政王会对朕的安全这样不负责任吗?”   
  这个年轻的侍卫统领全身一颤,想到如今宫中的微妙局势,哪敢再说一个字。   
  容若笑着望了手足无措的众人一眼:“你们走不走?你们不走,那朕走。”一边说,一边已经带着笑容,回头往德阳门外走去。   
  因为穿着不习惯的宽袍大袖,灿烂阳光下,在德阳殿宽广的庭院里走路的少年显得有些摇摇摆摆,背影颇为有趣。   
  可是这些太监、侍卫们望着皇帝的身影,一个也笑不出来,跟去又怕惹怒暴君,不跟去更怕失职之罪,个个手足无措,面面相觑。   
  容若大大方方走出了德阳门,信步踏上了从德阳殿通往和安福殿的空中飞阁。   
  抬头看碧空,前所未有的蔚蓝,让人心旷神怡;低头看脚下,殿阁林立,雄伟美丽得令人唯有深深惊叹。   
  容若站在飞阁之上,身处在半空之中,清风拂面,衣袂发丝齐飞,竟恍恍然有踏云登仙的感觉。   
  容若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想不到一切都这么真实,这天这地,这宫殿,眼中所见,手上所触,完全像真的一样,好一个梦里真真。”   
  “百分之百的拟真度,本来就是幻境游戏的卖点。 ”如清泉流石般悦耳好听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容若微微仰头,望着空旷的天地:“刚才我从柱子上跌下来,你也不出手,亏得我还想试试你的万能救命法呢!”   
  “有那么多人看着,你根本不会有危险,我要出了手,反而惊世骇俗。倒是你,突然间这么亲切,把他们都吓坏了。你的一番好意,他们只会往最坏的方面想。如果严厉一点,发点脾气,他们反而轻松。”   
  容若微微摇头:“我不能因为要让他们放心,就改变我自己,去做出我不喜欢的严厉无理的样子来。这样下去,就不是我改变他们,而是他们改变我了。”   
  “如果他们不习惯温和仁慈的皇帝,不习惯皇帝脸上平和的笑,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好了。只要次数多了,只要我自己坚持,不改变最初的心意,总有一天,所有人会明白的。”   
  容若一边说,一边回过头,在飞阁的高处,远远望向德阳殿。   
  殿前的那帮人,有的在争论,有的在团团打转,也有的伸长了脖子对着自己这边张望,十分好笑。   
  容若眼神再微微移动,望向了德阳门。   
  殿门前的守卫依旧执戈而立,面无表情,任殿前喧闹不绝,却根本不受影响。那架式,倒像是就算天崩地裂,他们也会一直守在殿门前一般。   
  容若轻叹一声:“摄政王手下的人就是不一般,在我这个皇帝面前,也一样不卑不亢,刚才我要进去瞧瞧,他们就是不让。”   
  “德阳殿是北宫正殿,是处理政务的所在,自五年前建成后,就一直只有摄政王可以自由出入。你虽是皇帝,但他也以你年纪小,尚未亲政为理由,不许你任意进出。”   
  容若点点头:“对了,○○七……”又摇摇头:“这个名字太古怪了,好像你只是一台有编号的机器,而不是我的伙伴一样。”   
  “我本来就只是人工智能体,本来有的也只是编号。”虚空中传来的声音毫无情绪反应,只是依然悦耳。   
  “不行,我不喜欢这样,我要我的伙伴和我一样有正正经经的名字。你要个什么样的名字?”   
  “随便。”人工智能体的回答依旧淡漠得全无丝毫感情。   
  容若想了一想,就说:“我叫容若,听说,在清代,有个很有文才的贵公子叫纳兰容若,他还有另一个名字,是纳兰性德,我既然叫容若,你就叫性德吧!”   
  “好!”对于人工智能体来说,叫性德,或是叫○○七,或是叫阿猫阿狗,都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平淡的回答,显然大大打击了容若的积极性,他不太满意地往空中虚无的方向瞪了一眼:“真是没情趣的人啊!我这样认真高兴地替你想名字,你多少也该给点热烈的反应吧!”   
  “很抱歉,我不是人,而是不会有情绪的人工智能体,不过我可以完美地模拟出任何感情波动来,以后你需要我给予什么反应,打一声招呼,我照办。 ”   
  容若为之气结:“那你要我怎么办,笑嘻嘻说:”○○七,我帮你想好名字了,就叫性德,麻烦你给个很快乐的回答,大声叫好,顺便再笑个七八声来表示你的受宠若惊“?”   
  “这也无不可啊!你指示的明确,我才可以执行得让你满意。”   
  容若气得手脚一起发痒,可惜对着空气挥拳头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事:“你简直是最可恶的人工智能体了。既然你是具备独立智慧的电脑生命,你应该也能理解人性,并像正常人那样反应啊!我不管,我不喜欢天天对着空气说话,让人当做疯子。我要你现身出来,和我在一起,我要和一个正常的人做朋友、做伙伴,我不要和一块永远没有反应的冰块在一个游戏里度过几十年。”   
  “第一,我是陪伴你的人工智能体,无论追随你多久,都只是按程序办事,最多只是伙伴。在人类的理解里,应该不会选这种对象来当朋友。第二,我可以模拟出正常人的一切感情表现,也可以长时间以人的形态和你在一起,但你身边忽然多出一个不属于皇宫的人,这比你对着天空说话,也许更让别人不能接受。”   
  “我不和你讨论朋友的定义,你这由程序构成的脑袋根本不明白。”   
  容若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随即又有些顽皮的笑一笑:“至于让你明正言顺地现身跟我在一起却不太难。 你跟我来吧!”   
  第一部 楚京风云 第一集 初入幻境 第三章 慈母苦心   
  “你想出宫?”   
  永乐宫中,皇太后略有些惊奇地望着大楚国的少年皇帝。   
  容若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的虚伪,一边努力做出少年天子不懂事的样子,口口声声哀求皇太后。   
  “母后,母后,这几天儿臣就快闷死了,儿臣想出去玩玩,到处散散心,轻松一下,不要走到哪里就一大堆吓得面无人色的人跪满地。   
  母后,儿臣是大楚的皇帝,儿臣想看看自己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样子,儿臣想知道,自己的臣民们想要些什么,母后……”   
  天下的母亲,遇上不断哀求的儿子,都会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就算是皇太后也不例外。   
  母仪天下的皇太后,见儿子跪在膝前,满脸的渴望,哪里还狠得下心肠来拒绝他,只得苦笑着拉了他起来:“好了好了,皇帝既然想关心关心自己的天下,母后怎能不许,只是记得要多带侍卫。   
  你是天子,身分何等尊贵,需当好好尊重,断不可有什么差迟的。”   
  容若惊得差点没跳起来。他虽跑来要求出宫,却知道绝不可能轻易被允许的,暗中早计划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种种斯磨法子。   
  想不到只稍稍一求,皇太后就点头答应,害他苦心思量一十三种软磨硬泡的巧妙法子,竟是一种也没有机会拿出来使用,让人颇有些英雄全无用武之地的感觉,真是太容易,太轻松,太没有挑战性了。   
  他满脸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惆怅表情望着皇太后,心中暗暗嘀咕:   
  “阴谋、阴谋,肯定有阴谋,哪个皇太后会随随便便让皇帝出宫的,而且皇帝的年纪还这样小,国内局势还如此不稳定。”   
  这个时候,他倒忘了他自己忽然想出宫,何尝不是也另有阴谋。   
  皇太后楚凤仪看他神色古怪,也有些惊讶:“怎么了,皇帝还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的?”   
  容若一惊,好在他反应疾快,顺势就撇撇嘴,很不开心地说:   
  “我不喜欢一大堆人跟在后面,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全都是摄政王的人。母后,儿臣不喜欢他们,儿臣觉得他们不像是在保护我,倒像是在监视我。”   
  在母亲面前,他表现得完全像一个受委屈而无助的孩子,就连朕这个自称都忘了用。   
  皇太后长叹一声:“这些日子,他们也是太不像话了,都欺你年纪幼小,哪里把你当君主看待。皇儿,你要快快长大,懂事一些,母后的这颗心,才能真正放得下来。”   
  这话说出来,忽然间就勾起她的无限情肠。 想到这寂寂深宫中无数的阴谋斗争,想到她以女子之身,内持宫廷、外抗权臣的处处苦难艰辛,竟不由心中酸楚,落下泪来。   
  容若心中一软。他不是无知的孩子,知道皇太后落泪的原因,更多是多年来权位斗争的习惯,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施展出相应的手段。只不过,这其中母亲对孩子的爱护心意,却半点不假。   
  他是孤儿,自幼没有父母,最向往的也是亲情关怀,被太后这一哭,心头也是一阵难过,情不自禁跪了下来,望着皇太后的眼睛:   
  “母后,儿臣以前不懂事,让母后伤心操劳。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做你的好儿子,我会好好孝顺你,不会再顶撞你,惹你生气,不会再叫你为我费心劳神,难以安枕了。”   
  皇太后一震,万万想不到,素来不懂事,而且已和她结下深深心结的儿子,会说出这样情真意切,这样懂事又叫人安慰地只想落泪的话。   
  如果原本她的眼泪有几分想打动儿子的意思在内,那现在,她眸中的泪,就是真正受到感动而自然落下的了。   
  她一边急着拭泪,一边强笑说:“皇帝长大了,会哄母后了。就看在你如此懂事的份上,母后也要完成你的心愿。你出宫时,让秦公公、高公公跟着你。他们两个侍奉过三代先帝,是内监中一等一的高手。”   
  “在路上,让他们帮着你,把侍卫们全甩掉,吓他们个半死。等他们来请罪时,母后再大大发作一番,给你出一口气。等母后要把他们拖出去全砍了的时候,你再回来给他们求个情,叫他们领你的救命之恩,你瞧好不好?”   
  容若心中一凛,好厉害的女人,好辛辣的手段。不过他脸上却只管开怀而笑,欣然说:“母后这一计果然大妙,真真是位女诸葛。”   
  皇太后一愣:“什么是女诸葛?”   
  容若立时意识到,游戏中的历史和现实中不同,典故传说也不同,现实里人人懂的话,这里可能谁都不明白,忙笑说:“没什么,以前听侍候我的一个小太监闲谈,说他们家乡,管最聪明的女人叫女诸葛。”   
  皇太后点点头:“你是皇帝,虽然摄政王不让太傅好好教你,但你自己要多多读书,明白道理,将来才能好好治国,成为一代名君。   
  至于那些村言俗语,倒不必太花功夫去记。”   
  容若乖巧的连连点头:“儿臣谢母后教诲。 ”   
  皇太后这才道:“好了,皇帝也大了,我当娘的也不多教训你了,你且去吧!”   
  这话说得大有惆怅之意。容若想出宫虽是另有打算,但看她这样的神情,禁不住心中难受,动了孤儿孺慕之情,一时冲动就说:“儿臣今日哪儿都不去了,就留在这里陪母后一整天。”   
  皇太后全身一震,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想把眼前这自长到三岁之后,自己就再没有抱过一刻的爱子拥入怀中,却又在双手触到容若肩头时,手上发力,把他推开了。   
  “你这傻孩子,说话这么冲动,用不了半个时辰,你就要受不了我这永乐宫中的冷清寂寞,不知会急成什么猴儿样。罢了,我这当娘的,也不拘着你束着你,你要去就快去吧!”   
  刚才那话脱口而出,容若也是一时冲动,说完了,着实一阵后悔,万一今日不出宫,明天皇太后后悔了,可就麻烦了。   
  听了太后这话,容若一颗心放了下来,规规矩矩,却也有些僵硬地行了叩首拜别之礼,这才退出永乐宫。   
  一边走,容若心里还是一阵阵别扭:“唉!古代的跪礼、拜礼,真是让人受不了。好在我是皇帝,除了皇太后之外,不必向其他任何人下跪。希望以后多跪几次,也就习惯了。”   
  容若一路快步走。   
  除了随侍的太监、宫女、侍卫外,还有秦福、高寿两名大太监奉皇太后之命,紧跟在容若的身后。   
  永乐宫里,皇太后倚着窗子,看着爱子远去,眼神无限悠远。   
  身边从她七岁时就当丫头陪伴在侧,寸步不离直到如今的赵司言赵纤,忍不住喜形于色,欢声说:“恭喜皇太后,皇上终于懂事了,如今与太后母子和睦,是国家大幸。”   
  皇太后徐徐摇头,神色悲苦:“我虽日夜盼着我的皇儿懂事,明白我的苦衷,但是今天,我却只觉得心寒啊!这世上哪有一日之间,一个人完全改变的道理。”   
  “你看他向我下跪的时候,动作何等勉强,只怕他心中对我的心结更深,只是不敢表露,反而要做戏给我瞧。只是这戏演得太过于懂事,太不像他自己,越发叫我心惊胆寒。”   
  赵司言听得脸上色变:“太后!”   
  皇太后凄然一笑:“以前他任性胡闹,在我面前发无礼的脾气,但至少那个时候他是真诚的,他没有想过欺瞒我;现在,他却已学会在我这亲娘面前做戏了。他说得越是言辞恳切,我越是胆战心惊。”   
  “以往,我总盼着他长大,盼着他懂事,盼着他学会应付权力纷争,学会用各种面具来面对不同的人。可如今,他连对我都戴上面具,叫我这当娘的心里……”   
  赵司言也忍不住在旁陪着垂泪,口中犹要安慰:“太后不必悲伤,日久自见人心,总有一天,皇上会明白太后对他的苦心。”   
  皇太后点头:“无论这孩子怎么叫我伤心,这母子连心却是改不了的。他是我骨中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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