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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合适的藉口,把皇位让给我可爱的小弟弟,让萧逸在幕后为亲生儿子摄政的话,他应该会心甘情愿的吧!”
“那么,在这一切实现之前,你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好好练功了。”好吃懒做,怕吃苦不干活的容若,大声宣布自己的决心。
就算是性德,听得都愣了一下。
容若却又一下子蹿到他面前,双手合十,做哀求状:“性德,你真的不能传功力给我吗?你真的真的不能帮我打通任督二脉,让我凭添几甲子功力吗?你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弄出什么灵丹妙药,让普通人一下子变成绝世高手吗?”
性德无情地板着脸,一脚把纠缠自己的皇帝踢开,冷冷问:“你说呢?”
容若哭丧着脸:“算了,就知道求你这块木头,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起来,你就会动不动说什么平衡平衡。你以为我喜欢当天下第一高手吗?可是我想要保护韵如,我不想她再为我苦战,我希望我自己可以有力量,你明白吗?”
他叹口气,摇摇头,跳上自己的龙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咬牙切齿地说:“不求你了,我自己苦练还不行吗?就不信,吃得苦中苦,我练不成功上功。”
性德不理他的喃喃埋怨,只默默低头看他自己的手。
性德的双手,白哲修长,优美如玉,这双手,曾经拥有无以伦比的力量,足以在太虚的世界中排山倒海。可是,自从那次在雪衣人面前忽然身体失控之后,强大的力量就这样消失无踪,再也不能回来。
他依然俊美绝伦,但他已经失去了变化和隐藏身体的力量,他再不能瞬间移动,再不能从主机读取各种各样的资讯。他再非全能之神,即使他仍然拥有超凡的气质,超人的俊美,超众的知识,超群的感知能力,但他,已不够资格做玩家的万能护卫了。
他自检了无数次,用尽了所有的知识来分析,却无法找出问题的根源来补救。
这段日子,容若忙着萧逸和楚凤仅的婚事,跑前跑后,一刻也坐不宁,根本不知道,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靠山已经形同虚设,更不知道,就算是性德不顾保持平衡的规则,全力想帮助他,也已经没有力量帮他增加功力了。
容若不知道,所以在完成一桩心事之后,开开心心,快快活活地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救了萧逸十三次,感动得萧逸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三十一次把苏良和赵仅从必死的险境中救出来,这两个倔孩子,红着眼睛,抱着他不松手,要一生一世跟随他。全天下的美人都围着他,一心一意要嫁给他,他则无比伟大,无比圣洁地一再宣称自己对楚韵如的爱不可动摇,只好让全世界的美女伤心的眼泪流成了河。
容若得意地在梦中笑出声。性德却在辉煌的烛光里,守在他床前,沉沉寂寂,直到天明。
纳兰玉本来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去参加由楚国皇帝亲自主持的这场惊世骇俗的婚礼。可是就在他装束停当,准备出门时,一位不请自来的访客,不走大门走窗户,在遴过所有人耳目之后,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纳兰公子,别来无恙。”问侯的话语,因为充满恶意的语气,而变得有些刺耳。
“是你。”纳兰玉霍然起身,眉头微皱。
来者身材高大,英眉朗目,眼中有着宝剑般锋利的光芒,虽然衣着随便,却有一种千军万马中斩将夺旗的骇人气势。
“霍将军,你怎么来了?我听飞报说,皇上派来商谈婚事的正使是凌大人,而且此时应该也还在路上,为什么……”
“我再不来,纳兰公子只怕就要变成楚国的不二之臣了。猎场之上,一箭逼走刺客,救下楚国摄政王的威风故事,早传遍楚京。纳兰公子,你好威风,好本事啊!你忘了皇上最想除的人是谁,你忘了这次派出整个使团到楚国,为的是什么,你忘了皇上对你的无上恩宠。你对得起你的国,还是你的君?”
纳兰玉默然半晌,才道:“这件事,我会去向皇上解释的。”
霍将军英挺的眉高高扬起:“好啊!纳兰公子,你是右相之子,皇上宠臣,我自然是没有资格逼问的了,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公子还是快些起程回去面君吧!”
纳兰玉点头:“容我向楚王请辞。”
“不必,你写一封信请辞即可。”
纳兰玉一愣:“这太无礼。”
“皇上有旨,要你立刻放下一切事,尽速回国。你是要对本国君王抗旨,还是要对别国君王失礼。”霍将军冷笑一声。
纳兰玉情知事到如今,由不得他,更何况叛国的嫌疑在身,更不敢要求与楚王见面,只得坐下,草草写了一封辞表。
霍将军一手接过:“这个,我替你想办法传过去,你出去吧!外面你的马已备好,护送你回国的高手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霍将军不与我同去?”纳兰玉有些奇怪,这个以前当他是祸胎,现在视他为叛臣的人,居然不亲自来押解他。
“不,圣上有旨,要我留在楚国,就算萧逸娶了皇太后,也不能就此放弃,还是要尽一切力量,让他和皇帝反目。只有促成楚国内乱,大秦才有可乘之机。
纳兰玉眉头微皱,眼前此人,武功高强,长于战阵,但也因为出身名门,屡立功勋,所以不免骄横急躁。以前在秦国,就多次不顾自己受宠的身分,加以为难羞辱,性格过于飞扬跋雇。以皇上的雄才伟略,知人善任,为什么会派这么一个人来到楚国,策划这种最需细心谋划的阴谋呢?
“霍将军,此事不同寻常,还请万万小心。萧逸不是易与之辈,当今楚王,行事更如天马行空,每每出人意表,无迹可寻,切切不可大意。”
“你只知在圣上面前承幸邀宠,对你来说,这当然是不同寻常的大事,对我来说,却是手到擒来。楚王一手促成这桩大婚,必有阴谋,他不可能会傻到把萧逸越捧越高。只要能适当挑拨,不愁他们不反目成仇。”
纳兰玉暗自苦笑,知道自己无论劝什么,这个人都听不进去。想到萧逸的庞大势力,楚王的古怪行为,性德的高深莫测,纳兰玉就觉全身发寒。如果眼前的人做事出了差错,受连累的,必是秦国。
只是再为国家担心,却也无力扭转大局,他只得叹息着推门而出,心中低问:“皇上,为什么你会选择他来负责这么重要的事呢?”
这样的问题,无法得到答案。
纳兰玉走出鸿沪府专门安顿外国贵宾的客馆,就已经被七八个随从牵着马围了起来:“请公子上马。”
纳兰玉一声不吭,扳鞍上马。
纳兰玉前后左右都有策马拥护的随从,看似前呼后拥,实则形同押解,一路出城。
一行人在城外纵马狂奔,渐渐离开大道,行人也慢慢稀少起来。
当前方一道白影,快得像电一般疾撩而至时,纳兰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啊!”
声音刚落,前后左右已同时响起八声闷响,八个人一同自马上倒下去。
纳兰玉低呼:“你把他们怎么了?”
“放心,只是睡着了。”在瞬息间,让八个军中高手毫无反抗余地受制落马的雪衣人,闲闲负手,冷冷回答。
纳兰玉忽觉胸口一阵疼痛,强笑道:“大哥,你来送我吗?”
“送你回去送死吗?”雪衣人冷笑:“秦王对你的宠爱也不过如此,一听说你救了萧逸,就让人把你当囚犯一样押回去。你以为,你回去,还活得成吗?”
“他是皇上,他有他对国家的责任,知道我救助了国家的强敌,他不能因为私人喜欢我,就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不能因此责怪他。”纳兰玉觉得胸口有些紧绷,不得不长吸了一口气,脸色却白了下来。
雪衣人轻叹一声:“随我去吧!从此不必屈膝人前。”
纳兰玉苦笑一声:“我是秦国的臣子。”
“秦国?”雪衣人眼中忽射出比剑还锐利的光芒:“你的秦国现在能给你什么?三尺屠刀?”
纳兰玉似是被那无形剑气刺伤,微微瑟缩一下,然后微笑:“君要臣死,臣岂敢不死。”
雪衣人眼中有汹涌的要吞噬天地的怒涛:“你怎么会死?你回去,把有关我所有的一切告诉你效忠的主子,告诉他你为秦国所费的苦心,你就是秦国的大忠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纳兰玉心中苦痛,眼前这个无所不能的人物,居然气得口不择言到这种程度,以往万马千军中犹不改的镇定从容,消失得一干二净,可见真的是被他伤了心。可是,他自己不也受伤至深吗?
他终于忍不住,抚上胸口那阵阵撕裂的伤口:“大哥,你知我不忍负你害你,你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负国背君?”
“好一个不忍负我害我,你暗中阻碍过我多少次,我忍你、让你、容你,不过是念在兄弟之情。今日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你既不把我这兄长放在心中,我又何必再记得你是我弟弟。”雪衣人纵声长笑,激愤之音,穿云裂石。
受他真力所激,纳兰玉面无血色,俯胸弯腰,低声咳嗽了起来。
“还要演戏吗?你以为我上过你一次当,还会再上一次?”
冰冷的声音让纳兰玉身子一僵:“大哥?”
雪衣人冷冷盯着他,目光如刀:“当夜我刺你一剑,看似伤得深,但刻意避开要害,只要好好调理,到大猎的时侯,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你却流了满身的血。是你故意不好好治伤,故意把伤留到大猎之时,故意绷开伤口,故意让血流满身来打动我。可笑我当时竟没有想到这一点,情急中计,弃刀而去。你好心机,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在算计我,说不定当时那一剑,都是你故意激我刺的,我却还曾为伤了你而懊悔伤心。”
纳兰玉抚胸不语,神色惨然。
眼前这当世无双的高手,这只身单剑掀起无数血腥的绝世人物,若非真心视他如弟,怎会几次三番中他的苦肉计,又怎会明知被他所欺,却还是来到他面前,想做最后一次努力。
面对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质问,他已无言可答。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愿随我而去,你若点头,以前的事,我就当清风过耳,再不介怀。所有的一切,我会凭我的剑,再次争取到。”
纳兰玉默然良久,才徐徐摇头,摇头的时侯,他脸色难看得只如死人一般。
雪衣人脸色一冷,激愤神色一闪,却又转眼平复如水不波:“好,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你草再说我这兄长负你。”
纳兰玉惨声低唤:“大哥……”
一股劲风袭来,正正撞在纳兰玉胸前,他从马上直跌下去,几平背过气去。
“你敢再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杀了你。”声音森冷无情,没有人能质疑声音的主人,说这话时的决心。
“我只是想问大……我只是想问你,现在有何打算,何去何从?”纳兰玉抚胸,挣扎着站起来。
“我会回秦国去,但不是现在。”雪衣人目光遥望京城方向,眼中又闪烁起比剑光还锐烈,比剑光更激扬的锋芒来:“我要会会楚国小皇帝身边那个叫做萧性德的侍卫,不能与他尽情一战,我必抱憾终生。”
他本来遥望远方,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的期待与向往,转眼又变作森冷和讥嘲,望向纳兰玉:“你必是希望我死在他手中的,你也省了烦恼,可是?”
纳兰玉垂首不语,他没有直接给自己一剑,只是用语言来刺伤,已是天大容情。所以他除了承受,再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沉默着等待更多的讥讽刺心而来,但静默之外,还是静默。
纳兰玉终于抬首,却见四野寂寂,哪里去寻那雪衣迎风,高华如仙的身影。
纳兰玉叹息一声,这才觉得支持不住,身痛心疲得几乎想倒地一睡不起,却又见四周倒地的人都在慢慢起身,莫名其妙地四下打量,然后一起望定他:“纳兰公子,出了什么事?”
纳兰玉愕然无语。
他本来就背着叛国的罪名,被人形同押解的带回国,半路上,押他的人一起失去知觉,任谁都要觉得其中有兔,暗中更会生起无尽猜疑。这些事传回国中,朝臣会怎么想?皇上,又会怎么想?
纳兰玉苦笑一声,遥望楚京方向:“大哥,这一回,该算是你故意害我吧!”
“纳兰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追问声响在耳边,纳兰玉只淡淡道:“不知道,我也刚刚站起来,好像刚才被人打了一下,晕倒了。”
他不去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管这些人眼中的怀疑有多么深,自顾自又上了马,回头凝望楚京,心中无限怅然。
楚国的京都,无比繁华热闹的城市,让多少人的生命,就此转折。
他是为了打压萧逸而来,却在这里,救了萧逸的命。他是为谋害楚国而来,却在这里,与楚国君王结成朋友。他是秦王宠臣,却在这里,负上叛国嫌疑。他是那盖世英雄的爱弟,却在这里,兄弟相疑相忌,直至情断。
到如今分离在即,他仍不知道该为秦国的声威担忧,还是该挂心楚王萧若的安危。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希望霍将军的计划得逞,也不知道应该盼望兄长或楚王身边最信任的奇怪侍卫,哪一个胜利活下来。
除了一声怅然的叹息,在楚国的都城,他终于什么也留不下,转头,望远方中天旭日,
秦国,故土,终要回去了。
第一部 楚京风云 第五集 江山一掷 第七章 苦命皇帝
“救命啊!杀人了。”早已经让所有太监、宫女、护卫听得习惯到麻木的惨嚎再次飘扬在半空中。
随着大叫声,容若连施“懒驴打滚”这一绝不优雅,但绝对有效的招术,好不容易躲过贴着脑袋砍下来的剑,手脚并用爬起来,也顾不得一身是灰,飞一般地扑向一旁观战的性德,抓住他往面前一挡,大声说:“你看看你这不听话的徒弟,他这是过招吗?那一剑明明是要我的命啊!”
苏良慢悠悠把剑拎起来:“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手滑。”
“是啊!只是小小失手,你用不着这么大喊大叫吧!”赵仪闲闲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悠悠地说。
“你当然帮他,你还不是……”容若瞪大眼睛,就想冲赵仪扬扬拳头,一抬手,却觉骼膊痛得厉害:“你上午那是和我切磋拳脚吗?用得着那么用力吗?明明是收买人命。”
“不认真,你的武功进步得了吗?不认真,你不觉得危险,你的才智迸发得了吗?是你说吃得苦中苦,方练功上功的,是你求我们,我们才勉强陪你喂招的。
你怕吃苦了,要打退堂鼓了,直说就是,何必这么多藉口。“赵仪语锋如刀,说完了,又慢悠悠喝口茶,润润喉咙。
容若真是欲哭无泪啊!自从上次大猎,这两个坏家伙救了他,又撕破脸说清恩怨之后,现在就连表面上的客气都不再保持了,有事没事冷嘲热讽,抓紧每一个时机来打击他。连身边的太监、宫女、侍卫都已经从开始的震惊,渐渐习惯了他们两个的目无君父。
可怜容若,为了练功,还非得求他们不可。
要想好好把武功练好,一个配合练功的人绝对少不了。可是宫中其他侍卫,只要容若一抬手,他们就跪下大喊:“皇上天下无敌。”一伸腿,他们还没中招,就已惨叫倒在地上,然后一边磕头,一边说:“属下甘拜下风。
要找性德过招,性德冷冷一句:“你所有招术都是我教的,任何动作都在我的计算内,和我过招永无胜算,你确定要试吗?”
容若乖乖放弃,要找楚韵如过招。
人家美人儿娇滴滴,白嫩嫩,叫他拳头怎么砸得下去,刀剑怎么砍得下去。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楚韵如武功远胜过他,要是不停的输给自己的老婆,那就太丢脸了。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苏良、赵仪了。
于是可怜的皇帝,每天都倍受煎熬,随时都面临着丧失性命的危险。
不知是有心还是故意,这两个由天下第一名师调教出来的小高手,一和皇帝过招,就老是劲道拿捏错误,永远用力过度,招式也总是使用不当,不断误出杀着。
于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耳朵里每天都灌满了皇帝的哀叫惨嚎。宫中的太医,天天青白着脸,抱着医箱,守在殿外,随时待用。
容若到目前为止,虽然没有缺条骼膊少条腿,不过,除了脸要用来见人,要去晨昏定省,不能出问题外,身体其他部分,几乎都青青肿肿,大大小小的伤痕不断了。
“皇上。”在容若最委屈的时侯,如花娇颜出现在他面前,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