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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赢家:一个职业炒手的炒股笔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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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九元五角上下,正在回调。要买趁早!”    
  弄不明白是“滕百胜”的告诫增添了杭伟言语的分量,还是杭伟的鼓气,使“滕百胜”的“胜己者,强也”的指点发出光华,回到家,他还在琢磨着“人只怕自己打倒自己”。不管会被谁打倒,眼下,问题的关键是须得有一笔继续入市的资金,哪怕拥有一二股,也算有了一个翻转地球的支点!他思前想后,除了继续要求都茗拿出那二万多块钱来之外,别无他途。可是能向他开这个口吗?怎样开口?……百无聊赖地,随便打开收音机听听股市收盘价。“罗湖”已经一蹶不振,相信“捂”的朋友一时还解不了套;“裕安”呢,比杭伟处看到的价格,竟上涨了三角多,百分之四点二!技术解盘的一位股评家,特地推荐“裕安”,说它刚刚结束盘整,蓄势以待新的突破。   
  多好的一个东山再起的机遇!可没有资金就像没有水,再好的鱼也白搭!  
  他下意识地悄悄地拉开低柜抽屉,看看那串珍珠是否还在原处。不见了。她已经收入她的首饰盒中了。这大大鼓舞了他向都茗开口的勇气,哪怕是暂借一下,帮他创造一点条件。  
  为了制造开口的温馨气氛,他特地到小菜场去买了半斤她最爱吃的河虾,一瓶葡萄酒,把整个居室都收拾得清清爽爽、整整齐齐地等她回来。    
  六点不到,都茗到家了,她一进门,马上感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哟,今天有哪位大人物光临呀?”  
  他笑嘻嘻地说:“你呀!”  
  她一怔:“谁?”  
  他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  
  她的脸色微不可见地一变,啐道:“走远一点!你搞什么百叶结!”她边说边脱去外衣,挂在门后,“肯定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了。”  
  她先发制人,曾经海有点儿措手不及。不过,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仍能镇静地将这种玩笑继续下去,以退为进:“俗话说‘请客吃饭’。难道我们夫妻间互帮互助,也需要摆这种排场么?”    
  她依然高度警觉:“很难说。”  
  刀枪不入!曾经海的阵脚开始乱了。如果就在这儿拧住,有可能就此把自己的嘴巴封住。事已至此,七弯儿绕,躲躲闪闪,不如长驱直入,顺着梯子往上爬,把事情摊开来,以求得她的理解与支持。到底是夫妻!    
  “是这样,”曾经海开始编故事,“今天有位朋友说要上门来看我。是我帮他出过一点主意,做股票赚到过钱的。我就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不料他是专程送河虾来的,说是他的亲戚从乡下带来的。如今有这样的朋友,真是难得呀!”他坐到桌子旁,开酒瓶倒酒,“来来来,边吃边说。”    
  都茗坐下来,默默地却将双眼盯着这种平素视作奢侈品的清水河虾,拿起筷子挟了一只,看得很细,仿佛研究是否真的是送上门来的礼物,然后动手剥壳。  
  见气氛缓解,曾经海挟了一只最大最肥的送到她的碗里,继续把话往所定目标引:“他跟我说了许多话,使我很感动,很有启发。他说股市像战场,胜败总是有的,积下的经验就是财富,交了这么多学费退出来才是最冤枉的!”    
  都茗剥着虾壳,静静地边听边吃。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不时往他的眉眼上扫。  
  曾经海凭直觉感到她有着高度的警惕。但事情总有摊牌的时候。关键是用什么理性之光,照亮她的心灵!他把“滕百胜”的那些充满了智慧的鼓励,还有杭伟的从铁窗中获得的经验,全冒充成这位上门来的“朋友”的语言,娓娓地道给她听。并搬出“滕百胜”来加强说服力。“滕百胜”这个名字,对她是有影响力的。他说:“滕百胜也是这样说的……”    
  她把剥了一半的河虾往桌子上一撂,截住他说:“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我把那二万多块钱再给你,再去填那个无底洞!是不是?”  
  曾经海哑了!原来她无时不睁大了眼,在卫护着那一笔钱!  
  “我……”  
  “别而七弯八绕地来灌我的米汤了!”她憋着一肚子怨气与疑惑,终于获得发泄的机会,“我知道你回到我身边来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这笔钱!”    
  曾经海脸上的肌肉一起痉挛起来:“你怎么会把我看成这样!你……”  
  都茗就这样,一旦占了理,有了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后果地把能说的说出来,能做的做出来。见他生了气,身上那些沉积已久的压抑,越发恣意地反弹出来了:“我早看清楚了,我不过是你生活中的一块跳板。你回来,只是因为这块跳板还有一点用处!告诉你,你还欠我八万多。没有还我之前,别想拿我一分钱!”说罢转身进了房间,把门扇砰地关上。    
  曾经海气得脑袋里一阵阵晕眩:这一只股票,这一只股票……他真想大叫大嚷地把对她的不满和怨恨统统倒出来,找回男人的那一份尊严。然而,他到底还是忍住了。怪谁呢?“买进不看跌,卖出不看涨”,“好马不吃回头草”,早知道恶魔般的那颗心脏一直在当她的家,我根本就不该回来;回来了更不该把眼睛盯着她的口袋,自找钉子碰!            
  对都茗,曾经海总算彻底看透了。当天晚上,他就重新回到父母的家里。他暗自发誓:不翻过身来,绝不再和这个女人打交道。欠她八万块,我会还她的。不,八万块,这一居室让给她也绰绰有余了,算我遗弃她也好,算她赶走我也好,总算我在经济上没有沾她的便宜!    
  但他不知何去何从。每日里闷头闷脑的,让无名的烦躁折磨自己,默诵《莫愁歌》也不再管用。每当夜深人静,跳到他眼前来的,还是邢景,伴随着邢景的那些恬淡、安详和幽深的静远……他多想去找她一吐胸中的块垒。可这样潦倒,哪好意思再见她?除非东山再起,有条件“解套”自由“换筹码”的时候再去找她。    
  东山再起,谈何容易!资金呢?  
  他想向父亲借,向亲友借。他相信,只要他开口,是不会被拒绝的,多一点少一点而已。可他不敢说服自己再违反初入股市就为自己制订的这道禁令。    
  算了吧,天底下不是只有股市才能帮你东山再起的。“粗布衣,菜饭饱”的“快活”,对“富贵荣华”的鄙弃,虽然没有在医院里初读《莫愁歌》时那样令他着迷,但他还是想到去收回辞职申请,重操旧业,拿出卧薪尝胆、甘做海底游鱼的决心和勇气来从头开始。如今有权力就有一切,虽然比“扁头阿棒”晚了一拍,可那儿到底已经费了不少功大,铺了几级台阶,只要耐心地、含辛茹苦地继续一级级爬上去,你终会有一天手握大权的。这也是以退为进的一招啊!  
  不,不能。这一回头,等于向世人宣告我彻底的失败,证明作实在是一碗没有出息的“回汤豆腐”,一条只配躲在深深的海底打转的“邋遢鱼”!    
  应该另外寻找门路。他不信偌大一个世界,没有他曾经海走的坦途。  
  他像只没有航向的小舢板,在茫茫人海里漂。他留恋海发证券公司,总好像有什么东西失落在那儿。但又怕到那儿;想在那儿听到女人的说笑声,可又怕听到。矛盾归矛盾,但总是身不由己地朝那儿漂,每次都是将要逼近,便蜇回了身。那天,他耳畔回荡着女人的声音,脑子里转着“裕安”股票到底怎样,慢慢地漂到离那儿不远处,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和身后的一位女士打了一个照面。    
  这不是“收购板块”里的张老师张瑞玉嘛!她那始终像蕴含着讥诮的双唇,显出一种特别值得讥诮的样子,正朝着他笑呢。  
  他惊喜地叫道:“张老师!”  
  张瑞迁补哧笑了出来:“老曾哪,我在后面看看很像你”媸悄悖?  
  他说:“到证券公司去?怎么只你一个?”    
  张瑞玉说:“不不,我去给儿子买只铅笔盒子。你好吗?”一双漂亮的双皮眼像两道闪电,从他的眉眼扫到他的双脚。好像在审察他的变化。  
  “好好,就这样子。”他怕她再提起一些不愉快的话题,想转过谈锋探听探听邢景的消息。说真的,她们都知道他心脏病发作;却不知邢景对此持什么态度。  
  不料,张老师含蓄地一笑,倒问了这么一句;“近来见到过小邢吗?”  
  曾经海一怔:“谁?”  
  她神秘地笑了笑:“邢景呀!”  
  曾经海浑身一震:“没有!她不是在你们学校上班吗?”  
  张瑞玉笑道:“她走了。”  
  他急问:“到哪儿去了?”  
  她摇摇头,想说什么,可终于只神秘地笑了笑说:“反正,碰到她的话,就代我们向她问问好,说我们都很想念她。”便匆匆告辞。    
  曾经海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朦朦胧胧地总觉得邢景的“失踪”,好像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位张老师故意对他隐瞒着什么。惘然转过身,愈咀嚼,愈觉得张瑞玉的问话和笑容所包含的东西丰富得很。他想,是因为我的破产,叫邢景失望而去;还是我们的所谓“桃色传闻”,使她失去了为人师表的资格被炒了鱿鱼?是在我昏迷的日子,因为密码的修改,都茗醋罐子打破,一时失控找到了她,发生了什么……他吃不准。久积于心的思念与失落并存的感觉,又加上了莫名的猜疑、歉疚,直使他喘不过气来。    
  曾经海终于重新转过身,直奔海发证券公司。他打算多找几个人问问。自然只能找“收购板块”中的老师她们去问。可惜,不见这个“板块”中的任何人。却见“裕安股份”确如杭伟所说,正在震荡上扬,往十元上方突破,走得相当扎实。    
  他不敢久留,拖着灌满铅块似的双腿回到家里,直觉得自己像一只突然宣布亏损的股票,一下子伸出无数双看不见的手,使劲地把他在外抛。  
  他倒头躺到床上,竭力把刚才海发证券公司营业大厅里那些攒动者的脑袋,液晶显示屏上红绿相间、变化无常的股价,张瑞玉的笑,统统压到他的身子下面。  
  它们给压住了。可他也跟着往下沉,往下沉,说不清是他压着它们,还是它们淹没了他……  
  “经海,经海!”  
  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睁开眼。是母亲站在他的面前。  
  “经海,给你……”母亲将几张浅蓝色的纸片送到他的眼前,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樟脑香味儿。  
  曾经海看清了,是几张定期储蓄单。这是妈多年积下来的。她只瞒老伴,却不瞒他,因为她不懂银行存取手续,都是叫他悄悄代办的。他做股票顺利那一阵,父亲将家里存款全部投入了股市。她沉不住气了,趁父亲不在眼前的时候,要他拿去帮她钱生钱。那时候,他的资金雄厚,不在乎这一二万元钱,而且定期的都没有到期,就说到期以后再说吧。不久便发生了“罗湖股份”的事。这时候冒出这笔钱,他的眼睛不禁一亮,一骨碌坐起来,问道:“给我?”?    
  “哦……”母亲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见儿子回去和媳妇重新过日子,可是过不了几天又突然回来了,仍要她理出那张单人钢丝床来给他用,不禁问:“怎么啦,都茗她……”他吼了一声:“别提她了!反正……”她再也不敢问,知道砸了的砂锅就是这样难以修补。见他整天闷头闷脑的,她的心都碎了。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想翻本,可又不愿向人借钱。她害怕股市,可也不愿儿子这样痛苦地过日子。几次想到自己这笔私房钱。她和他父亲一样,闻股色变,草木皆兵。可是为了能够减轻儿子的痛苦,她还是拿出了这笔钱。她不敢也不愿说明是给他再去炒股的,只想拿它把儿子这只断线似的风筝牵在自己手里;或者说,拿它医治儿子心灵的创伤,不管他怎么用!“我知道你日子不好过,可又不肯回原来的写字间去,整天像没头苍蝇似的,我心里难受啊!……我老了,我有劳保,有你和你姐姐,用不到这笔钱。你就拿去用吧,做生意也好,做点……别的事也好……随你……”    
  “不不不,妈!”他赶紧把存单塞回母亲怀里,“这是你辛辛苦苦积了一辈子的钱,我不能要!”  
  母亲重新把它塞到他的手中,说:“那就算是借你的……不用利息,你实在不想借,你就代我……”  
  “代你?”  
  “代我……”母亲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代做股票”这句话,她不能拿钱鼓励他再入股市,除非他自己还想进去,“……代我买点国库券也可以,代我转成定期也可以……反正银行利息这么低,随你……”  
  这都是他亲自帮她到银行办的,是她从牙缝里,从小菜篮子里,一分一分抠下的,一共一万六千多元。他把这几张定期储蓄单翻了一下,有的已经到期,有的还差几个月。他看看母亲那张慈祥的、曾经对自己倾注着多大期望的眉眼,又看看那张空着的椅子,百感交集.说:“妈.让我想一想吧……”    
  一头是母亲血汗钱的沉重,一头是正走强的“裕安股份”的诱惑,此起彼落,不断地在他心头摇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终于怀着恍惚的、卑视自己的心情,将定期储蓄全部兑成现金。因为来不及申请磁卡,就先借海发公司大户室那位忠厚踏实的老邬的账号,买进了一千五百股“裕安”。    
  重新入市,他不太愿意呆在原先那个大户室,散户室认得他的人毕竟少,所以多数时间他就挤在大厅里看。“裕安”的每一分涨跌,股指的每一点波动,都会拨动他的心弦,或松或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没有忘记“滕百胜”的“平常心”,可他这一回押在股市的是母亲的钱,不管是代母亲做还是借母亲的钱翻本,母亲积蓄这一笔钱的艰难情景,走马灯似的在他的眼前轮番出现。是炎夏的一个黄昏,他记不起是干什么去的了。他和妈妈的衬衣全被汗水浸透了,口渴得像火烧。他要求妈妈买棒冰。妈妈取出了钱包,却只数出了四分钱给他买一根,他知道妈妈舍不得,拿棒冰送到她的嘴边“妈,你咬一口。”她却抓起他的手,往他口里塞:“你吃,妈不渴!”他吃了,但他永远忘不了她的一个动作: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双唇!还有那一回奶奶病在医院,她带他去探望,走一站上电车,是四分车钱,多乘一站就得七分,为了省下三分钱,她总是带他走那一站特别特别漫长的路……    
  好在正像杭伟所介绍的,“裕安”在小幅震荡中不断上涨。当涨到了十一元时。他的心弦才逐渐放松下未。虽然,他的重新入市是不动声色的,但悄悄跟着他买的散户仍然不少。随着“裕安股份”的不断上涨,跟进的人也逐渐聚集在他的身边了。  
  满额皱纹的“小老头”悄悄地问:“老曾,‘裕安’能涨几档?”  
  曾经海问:“你买了?”  
  “跟着你买的。”  
  站在一边的小胡子小乔笑嘻嘻地紧接着说:“我也买了。”  
  风韵犹存的张女士显然和他们属于同一“板块”,也笑着说:“我们都买了。”  
  曾经海心里的承受力突然加大了,想了想说:“据说,能到二十一元。”  
  眼前所有的眼睛一起都发了亮:“真的?”  
  旁边有一位中年汉子提醒:“听说,‘裕安’技术指标不太好呢,高得吓煞人,马上要回调了,还是当心一些好。”    
  这是实话。对于股票K线图上的技术指标,什么年线,月线,中轨线,上轨线,下轨线……一直到什么“神秘数字”、经典性的艾略特波段理论,曾经海都研究过,既信又不信的。从纯技术来看,“裕安”是到回调的价位了。可曾经海也知道,强势股在上升的时候,庄家为了避免散户根据技术指标抢在他们前面抛售,故意将技术指标打乱,使跟风抬轿者捉摸不透,无章可循,只能抛开了技术面。只有到价位“到顶”,也就是到庄家秘密预定的目标价的时候,技术指标才成为进退去留的重要参照。“裕安”如今处于强势中还是到了在家出货的时候,他正想了解呢,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答。身旁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却插了嘴:    
  “嗤,什么技术指标!技术指标是死的,消息面才是活的,它从来就是消息面的奴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也是庄家手里赚钱的工具,庄家是可以在盘子里修正技术指标的嘛,太相信,赚不了大钱!”    
  这话仿佛代曾经海作了回答,也仿佛帮他找到了脱逃的理由,曾经海心弦一松,说:“对对对,这位朋友说的对极。只要没有利空的消息,我看到二十一元是不会有问题的。你看,走势很强。”  
  旁边的股民们纷纷向他围过来。“小老头”却急急忙忙地冲出人圈,跑到窗口前,再去下单补进几百股。小胡子小乔跟着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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